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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宴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你今日为何如此鲁莽行事,不像你的性格。”
“唉——”慕青杉幽幽道:“别提了,而且此事事关我家族之事,恕小弟不能全然相告,请明兄了解。”
“了解了。”
明宴站起身,对二人道:“你且在这里歇着,我要回去复命。换班的时候,我会回家接你。”
“好,你去吧。”
明宴走后,余兴才露出焦急地样子,“天呐少爷,今天回不去暴露了可怎么好,奴才的腿可保不住了。”
“夸张,我慕家何时对下人动过极刑,大不了撵出去罢了。”见他还是一脸焦急,慕青杉又道:“不必担心你的腿,这件事是要让我三叔知道的。”
余兴困惑地点点头,没有再问。主子的脸色不会没来由的这么黑的见底,想必朱府之事非同小可,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
“话说回来,这明少爷到底是个什么身份,怎么成了人人畏惧的锦衣卫?”
慕青杉幽幽道:“这是他自己的事,不用八卦。”
都尉抚司的院子里,八位锦衣卫已然立在院子中,明宴最后一个到位,站在队首。一边的徐云用手肘怼了怼他的手臂,“连你也没追到贼人?”
明宴摇头,“没有。”
队尾有个大脸的锦衣卫道:“连明宴都抓不到,看来这贼人相当了得啊,那便怪不得我们了。说不准是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犯的案子。”
一百五十五章 坦白()
队尾有个大脸的锦衣卫道:“连明宴都抓不到,看来这贼人相当了得啊,那便怪不得我们了。说不准是哪个身怀绝技的武林人士犯的案子。”
徐云骂道:“苏大脸你可要点脸吧,明宴没捉住,那是因为贼人就没在他的搜索范围,说不定是在你那边跑的。”
“你说什么”
苏秦欲过来跟他理论,不知谁轻轻咳了一声,低声道:“都尉来了。”
一队人立马站的溜齐。
沈千山从走下台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打了个哈欠,“怎么着孩子们,没有一个人抓到?”
众人抱拳垂首道:“属下无能。”
“你们确实无能。”轻飘飘的话从沈千山口里说出来,众人身上的弦都绷紧了。
沈千山摇摇扇子,一声轻笑从口中溢出,“瞧把你们给吓的,找不到就找不到,他朱瓒算是个什么东西,敢支使锦衣卫行事,还真当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这话是诛心了。
“行了,各忙个的去,好好的晚上,这般折腾人。”说罢,摇着小扇子走了,口里还哼着小曲儿。
留下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也难怪,当朝丞相诶,可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方才朱相的下属来了,大都督可不是这幅嘴脸。
这变脸变的有点快呀。
徐云道:“怎么回事儿这是”
“都尉说什么是什么便是,都散了吧。”明宴道。
几人听了,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熬夜。
徐云倒是没走,他拉着明宴道:“明一早儿上我家吃饭去吧,我媳妇明早包馄饨。”
“不必了,多谢。”
徐云也明白这人从来不说客气话,说不去那就是真不去了,也没再让。
“对了”明宴突然对他说道:“明天一早我要早回去一会儿,你帮我盯着点。”
“行,小事一桩。”
寅时三刻,天还没有大亮,明宴便回到了小屋。
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气,他走进一瞧,原来是慕青杉在用厨房忙活着。
见他回来了,慕青杉笑道:“你家可真穷,家里只有一些面和米,我只能做了点馒头,对付吃点吧。”
说着伸手递给他一个馒头。
他刚想接,慕青杉又收回去,“你还洗漱呢吧,赶紧去洗洗再吃。”
明宴无语的摇摇头,以往那种别扭的感觉又出现了。在他面前事事儿的样子,好像一个姑娘家。
不过——一点都不讨厌。
他听话地洗过手,接过慕青杉递过来的馒头,很认真的吃了起来。
慕青杉也吃了一个,边吃边道:“我跟你讲啊,别小看这个馒头,里面有了一些小巧方,是我五妹教的”
他抬眼看了看明宴,心虚地道:“你和我五妹相见了?”
“是碰巧遇见,不要说的那么肉麻。”
明宴还纳闷呢,怎么哪哪都有她。
“放心,多余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而且我对她丝毫不感兴趣,所以她是什么身份也与我无干。”
慕青杉喜滋滋地伸手揽上他的肩膀,“好哥们,我当然信你了,来吃饭。”
明宴淡淡笑了,“好,吃饭。”
吃过早饭,坊门已经打开了,慕青杉顺理成章地回到了侍郎俯。
刚一进门便见到身着官府,难得黑脸的慕子华正站在院子中央直勾勾地看着他二人进来,戴紫燕见到他们慌忙应上去,“青哥儿你们这一晚上这是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让我们好不担心。”边说边跟他使眼色——你叔叔现在很生气,嘴甜一点,赶紧认错。她看了看后面捧着花瓶的余兴,更是万分不解。
慕青杉对她点点头,“让你们担心了,这是青杉的不是。不过青杉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一晚,实在是因为事出有因。”
他走到慕子华面前,深深一揖,道:“还请三叔听小侄陈述详情,当真有万分紧要的事要跟您商议。”
慕子华的气还没消,但看他的脸色,却也知道事情严重。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想书房走去,慕青杉赶紧跟上。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我知道这回我是鲁莽了,可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方寸大乱,又不能确定事情的真实性,只有自己先一探究竟。”
慕子华听了他话,怔了好一会子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云飞现在被秘密软禁了?”
说实话这件事真的让人匪夷所思。唐唐朱门清儒世家,怎会做出此等匪夷所思又丧尽天良。况且,动机何在啊,慕家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正在两党相争的阶段,为何会搞这种事,这不符合常理。
慕青杉沉吟道:“三叔,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政治上的事我不想管,我只想让我姐姐脱离那个鬼地方,她是慕家的掌上明珠,不是可以被人践踏的。”
“青杉,我懂你的心情,可是此事关系到政局,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小心谨慎。”慕子华道。
慕青杉思虑了片刻,道:“不如这样,我们先暗暗调查,等拿到了确凿的证据再发难。我就不行,谋害世家之女这个罪名,还不足以动摇朱家的根基。”
他此刻的目光隐隐透着一股怒意,看来是恨极了,也难为他这么个好脾气说出这种狠话来。
慕子华点点头,“这事交给三叔吧”
“还是我来吧,三叔你派人配合我,姐姐的事儿我一定要亲自督办,方能放心。”
慕子华见他如此坚决,只好随他去了。
朱府。
朱瓒抬了抬眼睛,看了看站在他面前年轻的锦衣卫,道:“还有锦衣卫想抓而抓不住的人呢,看来锦衣卫也不过如此。”
明宴摊着一张脸,“想是相爷通知锦衣卫通知的太晚。”
“呵——”朱连清在一旁冷笑一声,“难不成这事儿还赖我们不成?昨个一出事儿我父亲便派人通知了你们,按你们锦衣卫的做派,这都抓不住人,是抓不住,还是不想抓啊。”
“你家老马跑的太慢,一炷香的时间都够生孩子了。”
明宴严肃的脸上说出气死人的话,着实更加增加人的怒意。
朱连清气得要冲上前干架,被朱瓒喝住:“还不退下,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丢人现眼!”
朱瓒被骂的憋屈地道了声‘是’,然后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朱相,话已带到,属下现行告退,不必相送。”
说罢明宴抱了抱拳,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朱瓒望着他嚣张离去的背影,嘴角狠狠下耷,狠狠哼了一声。
“父亲,您看锦衣卫如此嚣张,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那沈千山也只不过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罢了。”
望了望脑子简单的大儿子,朱瓒只得解释道:“不是他们嚣张,是陛下在借他们的行为来敲打我们,要收敛收敛。”
朱连清倒吸了一口凉气,“陛、陛下不是一直极为信任咱们家吗,怎、怎会”
“说你是个傻的,你偏觉得自己聪明无比。在陛下眼里只有江山社稷,他要的不是一家独大,而是一个平衡,好稳固江山。陛下谁都不信任,只看谁更有用。”
朱瓒想起高高在上的陛下心中五味杂陈,如此心思深沉且活泛之人,他有时候都摸不准陛下究竟要做什么,目的是什么。
说句忤逆的话,这样的人做天下之中,未必是国家之福。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不是什么进步革新,而是安定,长久的安定。
耳边传来儿子的声音:“陛下也太让人寒心了,我朱家一心为了赫连氏的江山殚心竭虑,而陛下却把我们当作棋子儿”
“够了,你是什么猪头狗脑,也配非议陛下,还不快走,仔细脏了我的地方。”
朱连清被训的羞愧难当,“父亲,那孩儿告退了。”
他刚要转身离去,朱瓒又说道:“站住。”
“你那边的事儿可处置妥当了没有,如果真是慕家小子干的好事,那他们肯定对那事有所察觉。”朱瓒道。
朱连清心里咯噔一声,忙道:“父亲放心,慕氏为了治病,吃了好些药,这会子已经记不得什么要紧的事了,就算他们质问到头上,咱们也是不怕的。”
德阳王府。
赫连尔澜命人在水阁中摆上上百盆的菊花,预备在水阁中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哟,还挺上心。除了射箭啥的,就没见你对啥这么上心。”赫连尔冬在一边蹂躏着小菊花瓣,一边酸酸地道。
“哎呀!”赫连尔澜尖叫着打掉他作妖的手,“你干什么呢,你看看花都被你弄成什么样了!烦死啦!”
“不就是一盆花吗,看看你那小抠样”
赫连尔冬嫌弃地看了妹妹一眼,一眼瞥见有人向水阁走来,眼睛亮的宛如夜间的猫头鹰。
他不由自主地走出水阁,就差小跑了。
赫连尔澜看过去,不禁在心里鄙视他一百次。
“你来啦,快进来看看。我和我妹妹准备了两三天的功夫呢,你快看看好不好看。”
赫连萱伸头瞧了瞧水阁里面,“就你?骗谁呢,你有这个品味儿?”
一百五十六章 菊花宴()
赫连萱伸头瞧了瞧水阁里面,“就你?骗谁呢,你有这个品味?”
“哈哈哈”赫连尔澜大笑着走出来,“我哥这个两面三刀的人啊,总是被你一眼识破。”她将手搭在赫连尔冬的肩膀上,“怎么样啊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见两个女孩儿互动了眼神,弄的赫连尔冬一个大红脸。
“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吧,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跟你们这两小女子一般见识,哼。”
说罢,拧身走到栏杆前,负手看湖中景色,故作清高状。装了没一会儿,觉得在这里更加没面子,“我去瞧瞧青杉到没到,你们聊着,哼。”
今天这阵势本来也是为了迎接慕青杉而摆下的。
“别理他,他就那样。”赫连尔澜牵起赫连萱的手,“走,咱们一起再弄一弄,看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水阁中的菊花种类繁多,长得都很精神,原谅她赫连萱没什么优雅的词汇形容这些花,也无法欣赏这些花的美感。
她眼珠转转,试探道:“你这么用心,是因为我三哥来了吧。”
赫连尔澜倒也敞亮,“对啊,就是为了他。你三哥他脾气好,长的好,学识也不错。他可是有学多人盯着呢,我自然因为不例外。”
“盯着他做什么?”
赫连尔澜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傻,自然是做乘龙快婿啊,恐怕连陛下都惦记上了呢。”
“啥?”
赫连萱听罢,心里慌的一比。
“他要是啥都考不上呢,谁还要他。”
赫连尔澜又笑了,“他怎么可能考不上,你别忘了你家三哥可是个小神童来着,只看他想不想中,想中一定能中的上的,你怎么对他这么没信心?”
赫连萱此时心里翻江倒海,突然感到很无力的感觉。不过眼下,第一‘情敌’是近在咫尺的尔澜郡主。
得赶紧打消她的念头才行,不然这姐妹还怎么做。
“我看郡主姐姐一身的豪情,不会跟普通女子一样,寻一个好一点脾气的相公,在后院相夫教子了此一生吧。”
赫连萱笑道。
赫连尔澜走神了片刻,随即也笑道:“难道身为女子还有别的出路不成,只能选一条最保险最稳妥的罢了。因为渡月教一事,我已经摆脱了联姻清儒世家的顾虑,你三哥在我择婿的范围之内,是我最好的选择了。”
她神色带着些许嘲讽,伸手揪下一朵尚未绽放的花骨朵。
“你如此这般,让我瞧不上你。”
赫连尔澜被这话惊的半晌没反应过来,她这是被鄙视了,还是被骂了?
“你”
赫连萱一脸正气地说道:“说实在的,我从心里把你当朋友的时候,是得知你带着我的姊妹们无畏地抵抗邪教教徒,那一身地胆气,恐怕是一个男儿都比不上。本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胭脂英雄,却没想到你和那些寻常女子一般模样,真让我失望。”
这话说的太有高度了,分不清是贬还是夸,一时搞得赫连尔澜无法接话。
半晌才说道:“我能如何,还有别的出路不成。”
“有,你有。就看你敢不敢干了。”
赫连尔澜望着眼神坚定异常的女孩,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
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在燕绣街行驶着,一位俊俏的小公子撩开软帘,满眼好奇地看着这条云集了皇亲国戚的街道。
“余兴慢着点,不着急,让我好好沾沾贵气。”
余兴不解道:“少爷你本身就贵气的不得了,还要沾什么贵气。”
“你不懂”
他一平民老板姓,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封建社会的王权集中地,怎么能不好奇。跟以前逛故宫是一个心情,等有机会进皇宫更要好好看看。
“到了公子。”余兴跳下车,“公子您瞧,世子来接你了。”
慕青杉跳下马车,果然瞧见赫连尔冬正看他傻呵呵地乐,不禁笑道:“瞧你笑的这样子,这眼神,是憋着什么坏呢?”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哪能啊。”
赫连尔冬揽住他的肩膀往府里走,“许久未见,你怎么长的硬朗了许多,不过还是挺标志的。”
“滚,会不会夸人你?”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院里,先见了德阳王和德阳王妃。
德阳王见到慕青杉很是高兴,还送了他几本今年考官编撰的书籍,慕青杉自是感激不尽。德阳王妃倒是看着笑的很官方。
以慕青杉断案能力的推理,这位王妃可是个宫斗高手,几乎斗败了所有府里的女人,成为一枝独秀。这样有心气儿的女人应该不会喜欢像慕家这种‘乱七八糟’的家庭,也不会喜欢他沾花惹草的长相。
两人去水阁后,德阳王拍着大腿道:“你瞧这小子不错吧,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