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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人应。
慕青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连忙自己胡乱穿上衣裳,往外走。才推开门,便和急匆匆而来的余兴碰了个满怀。
“急成这样,可是出了什么事?”
余兴柔柔额头,道:“少爷料事如神,那个谁跑了!”
“哪个谁?”慕青杉顿了顿想了想,又道:“王静娴?”
“对!就是那个惹事精!今天早上,侍候她的丫头发现窗子大开,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包袱倒是还在这里,可钱财没了,人跑了!”
“快带我去看看。”
慕青杉随余兴来到安置王静娴的院子,只见戴紫燕正着急在院子里训斥下人,见他来了,脸上满是不好意思。
“青哥儿,你看,你就交代婶子这一件事儿,都没办妥当。”
慕青杉嘴角牵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婶子哪里话,她若有心想跑,就是给她加十层锁也是无用,婶子千万莫自责,倒叫侄子不好受。”
和戴紫燕说了一回话,他便往屋里走去。
他越发好奇了。
这侍郎府虽然不是皇宫,但也不是这么好跑的,看来这丫头不简单。说不准丫的蓄谋已久,反而是他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这就是个白眼狼,连个只言片语都没留下,你说这出了什么事,倒是算谁的?白眼狼,给我们添了多少麻烦?”
余兴气得喋喋不休。慕青杉懒得理会,自顾自地来到大敞四开的窗子。
伸手东摸摸西摸摸,然后又跳出窗子,在窗子下的下面的那片地摸索。
“少爷,你做什么呢。”余兴伸头看去。
慕青杉拍拍手站起来,“这小姑娘有些脑子,她没有跳窗子逃走。而是故意留下跳窗子逃走的假象,引得众人奔着后院方向搜索,她则换上下人的衣服大摇大摆走出院子。如果没有猜错,她的包袱里面并不少任何一件衣裳。”
余兴闻言,果真打开包袱看了看,“您说的分毫未差,这祸头子的衣裳都在这里呢,我先头怕她包藏祸心,检查过她的包裹。奴才这就去大门问问,说不准还能逮住她呢。”
“去吧。”
去了也没用,人早就没影了。
果不其然,余兴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耷拉着脑袋回来了,“公子,咱们晚了一步,那丫头早就溜之大吉了,比兔子跑的都快!”
“不过公子安心,那丫头头回来京城,人生地不熟,跑不到哪里去,三夫人已经派人去寻了,一定能把她抓回来。”
慕青杉没那么乐观,通过这两日的分析,他觉得王静娴也许真的没那么简单。
她口中的‘情郎’也没那么简单。
看来此事不会没那么快有结果。
为了尽早见到大姐,慕青杉一早就派人去朱相国府送了拜贴,希望今早见见传说中的大姐,好让宁玉馨安安心。
朱府的办事效率和王静娴没法比,直墨迹了半日才姗姗送来回帖,上面说三日后正是弟探姐的好日子,那日探望于两府皆有好处。
这把慕青杉弄了个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怪理由。他以为是朱府故意为难,问过慕子华后才知道,朱府就是这般礼节繁琐到令人恼火的地步。
没辙,只好等三日后再去朱府和姐姐相见了,真真气死人了。
姐姐见不成,那就去见见赫连萱也好。好几个月没见,真是想死她了。
洛易王府可没那些破讲究,今天送的拜贴明天便可上门去了。
洛易王府。
这是赫连茗第一次见慕青杉,但见气容颜俊秀地好似不像真人,可气质和嘴角的那抹温柔的笑意,又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真是个气质矛盾的孩子。
不过,俊是真俊,说实在的和他年轻的时候也不差什么,也不知这孩子欠下多少风流债。
“二叔让小侄来京城来,务必拜访王爷。小侄恭祝洛易王沉冤得雪,从此以后阖家安康,小鬼勿近。”
赫连茗笑道:“借你吉言,希望我王府上下皆不被邪气所侵。”
“王爷苦尽甘来,以后定然富贵安康。”
“你这孩子说话真是中听”
慕青杉说了句“哪里”,伸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斟酌着说道:“这回二叔还托我来看看我五妹不,是郡主。以往在家,我们姊妹兄弟都相处的极好,乍然离开,我们全家都有些想念,尤其是我祖母,想的都睡不着觉呢。”
见他如此说,赫连茗越发觉得慕家没有忽视自家女儿,看这情深意重的小眼神儿,那感情是真真的,可不是可以弄虚作假的。
赫连茗点头,“再怎么说你们曾经是兄妹,你有这个心意,可见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然这样,一会本王设宴款待,到时府中人都会来,你们兄妹自然可以相见。”
慕青杉起身拱手行礼,“多谢王爷款待。”
赫连茗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个傻白甜,所以早早地派人通知杜芸惜母子,让她们母女俩有个准备。
杜芸惜听说慕青杉来瞧她们娘俩了,果真激动地不行。赫连萱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嘱咐自己的娘亲千万稳住。
虽然她们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可毕竟没有捅破,还是要做做表面功夫。
“母妃,母妃”赫连茜破马张飞地跑进来,一屁股坐到案子前,眼睛锃亮,“母妃你瞧见今天来府的那小子了吗,他长的比娘们还好看!”
裴贤贞重重将茶杯搁在几上,“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是小姑娘说出的话吗?你迟早会把娘给活活气死的!”
“哎呦我的娘咧”赫连茜凑过去给她捏肩,“娘你说你怎么这么爱生气,你是早晚自己把自己给气死啊。”
“可别再外人面前犯傻,让人在背后笑话你,你好受是怎的。”
“这不是没有外人吗。”
说什么都不中用,裴贤贞也就慢慢放弃挣扎了。
她长长叹了口气,“慕家的二爷和你父王是至交好友,我们在南疆暗地里受过慕家的不少接济。患难见真情,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来的难。我们洛易王府从来都不是忘恩之辈,所以见到慕家儿郎,你可要知礼,什么‘娘们爷们’的,不许再说。”
赫连茜拍拍胸脯,“娘,女儿也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人,我见了面顶多夸他好看罢了,别的都不吭声,这总行了吧。”
“罢罢罢,夸也别夸了,就消停些就好。”
头疼。
赫连茜一直笑嘻嘻的脸庞突然肃了一肃,“娘,女儿听我身边的小侍女说,那对母女的口音是正宗的渭城口音。渭城口音自成一派,就算是临近的城镇乡村都差了老远。而慕家也在渭城娘你就不怀疑吗?”
裴贤贞定定看了女儿片刻,“这是你哥哥跟你说的吧,你的脑子真有这么好使?”
赫连茜脸刷地红了,“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聪明,独我是个傻子好了吧,哼——”
她气鼓鼓地拍了下几。
“真不是你哥哥跟你说的?”
赫连茜重重道:“当然不是了,是有一天我去看弟弟,我们偶然聊起口音的话题,我灵机一动才想出来的,我自己想的!”
“好好好,你自己想的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
裴贤贞摸摸女儿的发髻,缓缓说道:“她从哪里来的不重要,只要她们娘俩安守本分,不耍阴谋诡计,与我们无碍。如若不然,娘自有计较。”
月轩阁。
“小姐看看,这套桃红色的绣花长裙可使得?”
第一百四十九章 凶也命也()
月轩阁。
“小姐看看,这套桃红色的绣花长裙可使得?”
小鱼兴奋地给赫连萱旋衣裳。
赫连萱瞥了一眼,“颜色抬眼,又不是去跳广场舞。”
“那这件呢,百褶如意纹裙,最是优雅大方。”
“这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去吊唁呢。”
“这个这个!水仙百蝶裙,水葱色,不淡不艳,刚刚好!”
“这裙子走道都迈不开腿。”
经过长时间的激烈地提案—否决—再提案的无限循环,最后终于敲定了最终造型。
上身着一件翡翠琵琶襟上衣,下面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撒花洋绉裙,颜色像是一直过滤到下面,十分独特。
赫连萱摸摸衣袖和领口,“这还差不多,像件衣服样子。”
看着镜中灵巧甜美的小美人,好像也没那么别扭了。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等她带着小鱼来到大厅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落座的差不多了。
至于那个人太过耀眼,想看不见都难。
她的心脏跳的厉害,她偷偷缓了口气,慢慢走到赫连茗面前,“女儿给父王母后请安。”
赫连茗指了指慕青杉:“这位是你慕家哥哥,远道而来参加会试的,还不拜见。”
“是,父王。”
慕青杉早已站起来,两人一起对着行礼。
赫连萱:小样,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看我。
慕青杉:你的直男审美终于得救了,今天的穿着很是顺眼,虽然还是有点像白菜。
“早知王爷找回失而复得的女儿,今日一见,方知民间‘女像父,子像母’的说法是真的了。”
赫连茗笑了,他最喜欢别人说女儿跟他像了。
“都坐下说话。”
裴贤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说话,观察他们的语气动作,真是越看越有趣。忽而想起女儿说的话,心底莫名又生出一种烦躁的情绪。她真的不介意丈夫在外沾花惹草,毕竟他年轻的时候是俊俏的风流公子,四处留情已经习惯了。可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跟她说明白,要这么费心地瞒着。
一起在南疆吃的苦遭的罪都不能让她成为一个值得信任的妻子吗。
真是
一声如洪钟的憨笑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只见自己的女儿举起酒杯,“看你长的秀气,没想到却是真是一爷们,居然亲手抓了那许多妖人,着实是大快人心。”
听了慕青杉破案的经历,她瞬间对其娘娘的印象改变了一大截。
慕青杉也举杯笑道:“郡主谬赞了,所谓人不可貌相,我抓了许多罪犯长的老实巴交,谁又能想得到呢。”
“说的有道理,人不可貌相,有的妇人长得柔弱可欺,可肚子里的坏水倒是不少,都是一个道理。”赫连茜顿了顿,看了看几人的反应,又幽幽的说道:“‘面由心生’都是扯淡而已,是不是?”
这话让人怎么接,怎么接?
一时之间慕青杉分不清对面的黑女孩儿是聪明还是傻了,她没看到自己爹的黑脸吗。
杜芸惜笑道:“郡主说的蛮有道理的呀”
众人:“”
“郡主聪明,不过‘面由心生”不是单指面貌,而是指内在想法会表现在外在的气质和眼神以及行为举止中,这也算是‘面’。就如我说的那种长相憨实的人,他的眼神就飘的,行为动作和长相是相佐的,故此露出破绽。”
赫连茜觉得他说这一大车的话快把她绕晕了,还待要再说话,赫连茗语气不耐地道:“好了好了,光说话去了,饭菜一口没吃,这怎是待客之道。”
赫连萱看向慕青杉,偷偷使了个眼色。
慕青杉:收到。
酒宴过后,赫连茗又邀慕青杉去书房品画,同时也叫了赫连萱过去给二人煮茶。
裴贤贞见状,心中更是难受。
这不明摆着把她当傻子糊弄吗,一股怨气从心底生出。
书房。
洛易王真真是看重慕青杉的人品才学,二人相谈甚欢,大有成为莫逆的趋势。
赫连萱一边煮茶,一边回头看两人胡侃,心中很是着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能接上头。
汩汩的热气熏的她红了眼睛,刚想用手柔柔眼睛,忽然眼前出现一方帕子。
慕青杉蹲在她身边,一双凤眼笑得弯弯的,“呐,用这个擦,别用手,有细菌。”
赫连萱收回溢到嘴边的笑意,用力拿过帕子,“王爷呢,不是说要喝茶吗?”
“王爷说他累了,去里间休息休息,恐怕是为了给咱俩空间叙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爸爸,比慕子良也不差什么吧。”
慕青杉顺手搭上她的肩膀,贴着她的耳朵说:“是不?”
耳边温热的气让赫连萱的耳朵变成了粉红色,身体被熟悉的气息包围,心瞬间踏实了许多,真是怪了。
“算你够意思,第一个先来看我,不枉我们相爱一场。”
“咦——”慕青杉摸了摸胳膊,“听你这话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赫连萱气愤地将他一推,“滚犊子,怎么,跟我谈恋爱还是耻辱了?信不信我殴打你?”
慕青杉正了正身子,又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跟你开玩笑呢,还当真了,瞧你那小气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滚。”
“就不滚,就挨着你。”慕青杉伸手捏捏她的耳垂,“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临走时差点毁了我的清白,怎么,现在想不认账?”
赫连萱呸了一声,“就怕你不认账。”
“我认,我认,别闹了,咱们好好说话。”
慕青杉见她不反抗了,顺手捏了把圆乎乎的小脸,“说正事儿,今天看你黑大姐那意思,好像对你们母女很不满啊,是不是平时没少斗法?”
“还真不是,那女的是个吃货,饭量大如牛的吃货。我怎么可能摆不平一个吃货呢,平时我们关系都挺好的,王妃也是个不爱作妖的主,相处起来还算舒心,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慕乐萱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被人挑拨了呗。”
“挑拨?”赫连萱缓缓点头,“有道理,我看今天王妃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来真如你所说,是有人递小话了。好贱哦,我和杜芸惜威胁不到任何人,这是干啥呢,闲出屁来了。”
“我方才提醒了你爹,让他找个时间跟王妃好好摊牌,总这么瞒着把人当傻子,多伤人家王妃的心。现在你的名分已经定了,就算挖出那些陈年往事,也奈何你不得。你的身份地位是陛下对洛易王的补偿,他不会自打嘴巴的。”
赫连萱靠在他肩膀上,“还是你想的周到,只是我在这王府中过的再消停也憋屈,我只想想你一样可以天天在外面浪。现在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是奢望的,我好可怜呐”
“行了,行了,别哭哭唧唧的,怪恶心的。我这不是来给你想办法了吗。”
赫连萱眼睛瓦亮,“你真的有办法?”
“这是自然。你听我说,我们过一阵子不是要会试吗,而朝廷选拔女官也是那个时候。”
赫连萱激动道:“什么什么女官?我怎么不知道?”
慕青杉点了点她的鼻子,“傻啊,女官制度名存实亡多年了,突然在突然提起,你都不知道惹了多大的争议,此事弄不好是要扯上党派之争的。你父王对此缄口不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女官这事还是他曾经给慕子华提的醒,既然要搞守旧派,女官制度就是个可以利用的探路石。女官制度是先祖定下的制度,只不过因为清儒保守派日益壮大,掌握了朝中大权,所以慢慢只剩了个名头,女官约定俗成变成只供应后宫的官职。现在提起来就是在搞守旧派。守旧派反对吧,是蔑视先祖,其罪当诛。你守旧派不是最中规矩吗。
不反对吧,女官制又和儒派的核心意义背道而驰。
两难之路,着实让保守派头疼了一阵。
最后,在陛下的支持下,女官制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