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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娴收了剩下的干果子,也吃了一快果干,果然酸甜可口,好吃的紧,与平时吃的干果子味道并不相同。
想着方才慕公子俊美的容颜,不由渐渐红了脸颊。单单是脸长得好也就罢了,偏偏性子也好,对他们姊妹都很和气温柔。
只恨她方才只顾得害羞,没顾得上多看两眼。好在这公子会在这里盘桓两日,她还可以多看两眼。
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碰上这样的人物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她似乎听到什么声音,蹭地站起来,急忙回头看了看,却只看到晃动地树枝。
她抚抚胸口,刚想走过去瞧一瞧,背后传来妹妹的叫声:“大姐,快来玩啊,小弟欺负我”
“来了,来了。”
王静娴又回头看了一眼,才快步走向孩子玩闹的假山。
“唉,少爷,这里的装潢虽然土气了些,可说实话东西都是极好的。”余兴边收拾东西边道。
慕青杉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现在周身疲态尽消,这会身子轻泛得很。
他美滋滋地喝着新鲜的小鱼汤,“你快点收拾,赶紧来吃点饭,吃完了陪我溜达去。”
“啊,少爷您就不能老实一会儿吗。”余兴低声嘟囔。
这祖宗什么都好,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就要瞎溜达。还美其名为,为了体会当地的风土民情。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子,每次出去都引得大姑娘小媳妇的一阵骚动,少不得又是狼狈逃走。
慕青杉抬头睇了他一眼,“说什么呢,大声点听听。”
余兴连连摇头,换上一张笑脸:“没什么,没什么,少爷那你最大,跟着老大走。”
“你这懒骨头,平时在家偷懒惯了,冷不丁出来折腾,受不住了?”
余兴坐过去,嘿嘿笑着坐下,勤快地给他添饭盛汤,“那不都是托了少爷的福气嘛,小的铭记于心。只是这里人员复杂,夜晚更是如此,小的担心您的安全罢了。”
慕青杉吃的很饱了,并没有继续吃饭,而是说道:“瞎担心,别说咱们这回出来带了侍卫,就算不带,以你少爷我的身手,谁能动的了?”
这不是吹牛皮,他练了一年的明宴给的武功秘籍,又有宁远志的指导,现在三五个壮汉不成问题。只不过他不喜欢武力解决问题,所以很少人知道是真的。
余兴撇撇嘴,无奈摇摇头。
这个单纯的少爷啊。
吃罢饭,慕青杉换了一身石青色的衣衫,来逛一逛来仪镇这个重要的交通枢纽。
听说少爷要出去溜达,可忙活坏了王玖。
万一少爷在他的地界出了问题,那他还混个屁啊。虽说少爷已经交代了他自己带了侍卫,不用太过紧张。
可那怎么可能不紧张,为了不打扰三少爷的雅兴,只好要府里的护卫乔装打扮潜伏在他周围,暗中保护。
还没到宵禁的时候,来仪镇这个时候最是热闹,南来北往的书生和做生意的随处可见,酒肆妓馆的经济都被带动起来。
嗯,还挺热闹的。
余兴往后看了看,语气无奈又沉重,“唉,少爷,王员外派的人正在很显眼地跟着咱们,有点吓人呀。”
慕青杉展开折扇,往后看了看,不由也笑了。
这些侍卫都不是专业跟人的,跟的十分笨拙,老远看好像一群丧尸,看着是有点可怕呢。
“算了,随他们吧。”
慕青杉的眼睛一直瞄着路边的小吃摊,“那边的吃食好像挺有意思的,咱们去瞅瞅。”
“哎呦,我的祖宗,您怎么走到哪吃到哪啊”
一个摊子上摆着小小的蒸笼,呼呼冒着清香的热气,闻着让人心旷神怡,丝毫没有油腻之感。
“大爷,您这吃食叫什么啊,闻起来很特别的香。”
老大爷笑眯眯看着他道:“你可问着了,这是我们来仪镇最有名的荷花盒子。”说着他打开了一个小蒸笼,“公子您看。”
只见笼屉上铺着深绿色的荷叶,荷叶上放着六个绿色半透明的饺子形状的东西,看起来娇俏可爱。
“这里面是鸡肉馅,有辣的,有不辣的,公子来点不?”
慕青杉点头,“自然要来一些,先给我来两屉辣的和两屉不辣的。”
“好咧,公子先坐。”
慕青杉主仆二人刚坐下,四个笼屉便端上来了,“客官慢慢用呐,这荷花盒子要慢慢吃,才能吃出里面的味道。”
“好,我会好好品尝的。”慕青杉笑道。
老大爷满意地去招呼客人去了,声音都明朗了几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他们是都高兴了,可吓坏了一直跟着他们的王家护卫。
万一弱不禁风的小公子被噎死了怎么办?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毒死了怎么办
老大爷打量着离他不远的一堆探头探脑的人,又看了看漂亮的小公子,不由担心了起来。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歹人了吧,这可怎么办?
“哎呀呀,这也太好吃了吧。”慕青杉看向老大爷,“大爷,你这盒子,里面的鸡肉带着一些荷叶的清香,但是又不影响鸡肉的本来的味道,当真是好手艺啊。”
这话让老大爷眉开眼笑,“客官说的正到点子上”他看了看那群瞄着这里的怪人,抽空走到慕青杉身边,低声道:“小伙子,那边有些人正在瞅你,你是得罪人了,还是漏财了?”
慕青杉噗嗤笑了,“老大爷你用怕,这些人是我家里人,怕我在外面瞎逛出事,故此跟着。”
“当真?”
“当真。”
老大爷偷偷摸摸回头瞅了一眼,果然看他们脸上的神色好像并不是想做坏事。
“好好,那就好。你是不知道,这里人流混杂,什么人都有,是要小心。”
“老伯说的有理”
慕青杉愉快地跟老大爷聊天,并套出了荷花盒子的大概做法。
他想着,要是把这告诉了赫连萱,她一定会很开心。
吃了荷花盒子,慕青杉又沿着热闹的街往前走。
一路上在没有什么新鲜且只得留意的吃食了,他正想打道回府,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气,引得他嗓子长了毛似的,直响咳嗽。
他定睛一瞧,只见一个打扮妖娆、浓妆艳抹的女人正揪着他的袖子,她拿着嗓子道:“哎呦,这位公子好俊,不如跟姐姐进去快活快活?”
原来不知不觉中,慕青杉已然走进了禁地的范围,对面可不就是花楼吗。
余兴上前一把推开女人的手,脸上都是嫌弃,“还不拿开你的手,我家是也是你能碰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
“我怎么说话了,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我们少爷也是上京考试的举人,你可别惹祸上身,到时候连妓子都没得做!”
女人听了余兴的话,心虚了起来,“我又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何必说的这般难听”
慕青杉皱眉道:“余兴,你过分了。”
“少爷!”
余兴一脸的赌气,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慕青杉无奈叹气,对那女子软语道:“这位姑娘不要介意说的话,我给你赔不是了。”
余兴气得直跺脚,“少爷!”
女人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慌慌回礼,“是奴家无理在先,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慕青杉这才发现这女人年龄不是很大,只是化了浓妆,穿着老成艳俗的衣裳,这才显得岁数大了些。
第一百四十四章 初见齐恒()
慕青杉这才发现这女人年龄不是很大,只是化了浓妆,穿着老成艳俗的衣裳,这才显得岁数大了些。
此时听她正常说话,才发现还是个挺年轻女孩儿。
慕青杉含笑摇头,表示并不介意。
女孩此时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她觉得这位小公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隐隐给她一种安全感,让她忍不住想多聊几句。
“奴家李春芽”
她正说着,忽然花楼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打骂声,还没等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有一不明物体直奔面门而来。
“小心!”
慕青杉一边说着,一边拽过李春芽胳膊,往走后方一撤。
只听一声闷响,一个男人实实砸在地上,此时正趴在地上叫唤。
两个灰衣的打手露着健硕的胳膊,后面跟着一个土豪打扮人走过来,居高临下对这人道:“作死的玩意,你以为我们名花楼是你能白嫖的地方!”
地上的老汉蠕动了两下,嘴里哼哼唧唧地听不清在说什么。
慕青杉怕出人命,连忙推在跌在自己怀里的女子,上前查看那醉汉的情况。
老汉一身地酒味儿,叫他也没有回应。
慕青杉刚想进一步检查,那土豪却道:“小哥儿,闲事莫管。齐老九是出了名的破皮无赖,经常四处骗吃骗喝,我今日如此行为,就算官府来寻我,我也是不怕的。”
黄老板看慕青杉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世家之子来赶考,还有官在身,他自然不敢得罪,语气甚是谦逊。
慕青杉没理会他的话,他看老汉后脑冒出血来,恐怕是伤的不轻,连忙拿出帕子按在老汉后脑。
他抬头,肃着一张俊脸对那老板道:“休说别话,这人眼见就要一命呜呼,你们名花楼当真能撇清关系不成。”
黄老板这个闹心,他白了身旁两个打手,刚想招呼人去帮忙,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一个白影扑到齐老九身旁。
这白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细眼长眉,鼻子高挺,颇有韩国欧巴的影子。长的不说多俊,难得的是特别干净。
此时,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老汉,道:“爹”
慕青杉看着年轻的小伙儿,“你是他儿子吧,赶紧将你爹拉到医官去吧,好像伤的不轻。”
“齐恒,你爹又来我们名花楼来混,今儿的事儿可是你爹自找的,怨不得我。”
那个被唤作齐恒的年轻人闷着头不说话,表情无法解答,他轻轻对慕青杉说了声谢谢,屈身想把齐老九背起来。
慕青杉赶紧帮忙将人搭在他身上。
齐老九醉塔塔的身体将书生的腰都压弯了,慕青杉忍不住道:“这位兄弟,需要帮忙吗?”
齐恒终于睁眼看了跟他说话的人,少顷才缓缓道:“那多谢了。”
“不麻烦。”
余兴赶紧上前帮着齐恒扶着齐老九的身子,慕青杉跟在后面一起往街头的医官走去。
走了几步,慕青杉忽而回身,道:“春芽姑娘,今日之事到底对不住,就此别过。”
说罢加快脚步跟着两人走了。
李春芽怔怔看着他的身影愈来愈远,心间的颤抖和悸动搅乱了她的心。
“看什么看!”黄老板在她耳边喝道,“难不成你还想攀高枝儿不成?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看她还是怔怔的,黄老板,伸腿踹了她一脚,骂道:“还不赶紧去干活,小心你的皮!”
李春芽后腰一痛,不得不收回目光。
她不管喊痛,而是谄媚地笑道:“老板我知道错了,我只是第一次瞧见神仙似的公子,一时晃了眼。我这就去招客人去。”
黄老板哼了一声,“算你知道好歹。你这辈子就是这破烂命,早认早好。”
李春芽连声应下,低头掩下满脸的不甘。
她凭什么就要认命,不,她不认。
霍氏医官。
留着山羊胡的老大夫将齐老九检查了一番,不紧不慢地说道:“齐老九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只是磕破了皮,流了两大碗的血,最好是买一些”
大夫瞥见齐恒洗得发白的衣衫,暗暗叹了一声,“我会给你开一些补血和愈合伤口的药方子,花不了几个钱。”
齐恒感激地抱拳作揖,“多谢老伯。”
老大夫摆摆手,“回去找个亲戚邻居看着点你爹,赶紧上京赶考要紧,你要分得清轻重缓急。”
说罢转身去柜台开方子去了。
“唉”齐恒欲言又止地面露尴尬,一边的慕青杉道:“原来你也要去进京赶考啊。”齐恒偏头看他,“你也是要去进京赶考?”
慕青杉点头,“正是。凤仪镇可是去京城的必经之路,来到这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都是去关禁闭的。”
“关禁闭?”齐恒俊秀的眉毛蹙起来,疑惑道:“‘关禁闭’是何意?”
“呃”
慕青杉搓搓小手,“关禁闭就是一关把人官三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没有人身自由这就叫‘关禁闭’。”
齐恒沉思了片刻,旋即笑了,“这个词形容的倒贴切。”
这货笑起来也跟韩国欧巴似的,苏就一个字。
“对了,还没问兄弟高姓大名,年方几何。”
“在下渭城慕青杉,今年十九了。”
齐恒诧异地睁大眼睛,“你不会就是那个渭城的玉面推官吧。”
正主还未开口说话,余兴伸头迫不及待地说道:“是啊是啊,可不就是我们家少爷”
慕青杉一把将余兴跃跃欲试的头往后一按,一面笑道:“都是外面人瞎传的,没那么夸张哈哈哈”
“世人也许会对你的做作所为加以润色,但‘玉面推官’做的实事,世人都心中有数,空穴不能来风。”
齐恒的嗓音清淡却透着真诚,让慕青杉头里很是舒服。
“不知你什么时候上京,不如我们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
齐恒微微笑道:“不了,家中还有些琐事要处理,恐耽误了兄弟的路程。不如我们京城见,如何?”
慕青杉知道他有为难之事,也不坚持,“如此也好,那我们京城见。”
“好,京城见。”
两人正说着,老大夫提着几个药包递过来,“上两个是收伤口的,下两个是补血的。”
“多少钱。”
老大夫道:“算了,你上京还要花不少钱,先欠着吧,以后再还无妨。”
齐恒面上露出些许窘迫,“那多谢霍大伯了。”
老大夫摆摆手,转而走到柜台前,鼓捣药去了。
他回身对慕青杉一揖,“多谢慕兄弟仗义相助。天色已晚,我要回家照顾家父了,咱们京城再会。”
两人对着拱了拱手,而后二人帮他将醉汉搭在他背上,眼见他手上的青筋暴起,纤弱的身体不堪重负,蹒跚着脚步往外走。
慕青杉看着心中不落忍,上前道:“你家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我家住的挺远的”
“那正好了,我们有马车,正好送你一程,如何?”
齐恒费劲地抬头,落入眼帘的是一双真挚到清澈的眼睛。
眼睛的主人轻柔地说道:“如何,齐兄。”
“好,那多谢了。”
余兴早就出去叫来一直跟踪他们的奇葩护卫,吩咐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叫来马车。
尾随许久护卫们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很快弄来了马车,七手八脚将醉汉抬上马车。
慕青杉极为自然地坐上马车,“走。”
说不得护卫们又要跟着马车尾随了,这漂亮小子真是太能折腾了。
马车踏着月色徐徐而行,将繁华喧嚣越抛越远。
齐老九依旧醉着,口里疼地直哼哼。
齐恒看着父亲轻轻叹了口气,慕青杉道:“齐兄你有能耐参加科举,也是有了功名在身。为何住在这等偏远之地,若是遇到了劫匪可怎么好。”
能参加秋试的都是可以在地方为官的,地方官应该视为重点保护对象。
“我的父亲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