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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方才还意气风发的燕秀公子左胸中箭,倒在地上,他的身子微微抽搐着,眼睛不停翻白眼,眼见就要不行了。
司壶侍者等人赶紧上前查看,慌慌张张地抬走医治去了。
“这、这、这怎么就死了?”赫连尔澜心中的惧怕不是甚多,毕竟是杀过了不少人,看个死人不在话下。
“这下可糟糕了。”
赫连尔冬面色十分凝重。
他妹拍怕他的肩膀,“放心,咱们把错都推给小萱就成了。”
家长是不会怪别人家孩子的,只会拿自己的孩子教训。
赫连萱正在埋头苦吃,忽而抬头说道:“没问题呐,像我开炮,就说带我来吃好吃的就成。”
这家店还有几把刷子,做的菜甚是精细,也不算白担事。
受人好处,与人消灾。
赫连尔冬坐在她身边,“这怎么行,一人做事一人当”
赫连萱将一碗鸭子汤塞到他手里,“就这么办吧,喝汤。”
言简意赅,那一副自然的发号施令,让他来不及反应。
他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喜欢发号施令的父王,这哪里像个女孩子啊。
唉——真让他的心理无法承受,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孩子那么柔顺呢。长的倒是听柔顺的,和性格差的也太多了,好在现在她不做仵作了,不然他们就更没机会在一起了。
想的心烦意乱,他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光,看了看外面,“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他们这些狗东西办事效率太差。”
“此事应该会交给京兆尹吧。”
“除了那老小子,还能个有谁?”
赫连萱想起来了,这个京兆尹可是他最讨厌的家伙。
赫连尔冬拍了一下矮几,“真是晦气,好巧不巧碰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干的。说来也是怪异,就算他被哪来的箭矢射死,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没看到。”
“可不是。”看完热闹的赫连尔澜也坐下,“可不是,方才不知怎的,本来眼睛便被刺激的难受,又有一道强光刺的我睁不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赫连萱目色沉沉,心想那东西很明显是镜子之类东西的反光。
如果所有人的没看见的话,
过了一会,罗雀楼的管事张哲走出来扬声道:“各位贵人,请在诸位好好留在原位,不要随意走动。等官府来查明白一切,自会请大家离去,请大家忍耐片刻,多谢了。”
这里的客人上至王侯贵胄,下至巨贾商户,哪一个背后都有着关系,哪里是这么好摆弄的。
不久,怨声载道之声四处而起。
有钱有权的人自然脾气也大,有多少按耐住要离去,已经和侍者守卫产生冲突。叫骂声打砸声相继传过来,十分精彩。
赫连萱嘿了一声:“你也去添一把火。”看到赫连尔冬不解的眼神,又道:“你不去闹,好像显得你们德阳府好欺负似的。”
赫连尔冬似懂非懂地站起来,他妹也对她说,“哥去吧,打架斗殴是你最擅长的,”
“胡说啥玩意儿呢。”
虽是这么说着,还是出门跟侍从跟罗雀楼的护卫吵了起来。
“你怎么想的。”赫连尔澜道。
赫连萱用帕子抹抹嘴,“想看看这罗雀楼的主人是何方神圣,想必只有乱,更乱,才能现身吧。”
“嗯,说的有道理所以,这就是你拿我哥当枪使的理由?”
赫连萱伸手刮了她的鼻子,“难道你好奇吗?看看这个多金且身份尊贵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吗。反正我是很好奇。”
随着大楼四周四面点火,管事眼看已经按不住了。就在赫连萱以为马上就能逼幕后老板出来的时候,楼内外突然莫名安静了下来。
赫连萱与赫连尔澜不由对视一眼,然后相携快步来到窗前栏杆处,往下一望,立马明白了究竟。
十几个带着黑斗篷,穿着绣着飞鱼纹的黑色锦衣,腰间挎着绣春刀,端的威武不凡。他们每个人的神色阴冷,好像从阎王殿里刚走出的阴兵。
他们的周身一个细胞都散发着——乖乖跪下给爷唱征服,否者一刀插死你丫的。
“这事儿闹大了,怎么把他们惊动了,恐怕今日我们不能善终了。”赫连尔澜沉沉叹了一口气,眼睛中带着丝丝忧虑。
锦衣卫是什么人,赫连萱自然也是知道的。
就算许银匋不详细与她讲,她也知道锦衣卫是个什么部门。明朝不就有个锦衣卫吗,其实就是皇帝的狗爪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龙爪才对。
没事儿抄个家,灭个族啥的,替皇帝做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总之,这个部门跟明朝的那个部门相似,就是权力看起来大了一些。它由皇帝直接执掌,不听任何人的调令。
这也间接让锦衣卫势力日益壮大,得罪的人也多了,每日都被朝廷大员弹劾。
这个部门让所有人胆战心惊,天下人都知道——宁得罪官府,莫得罪锦衣卫,不是说说的。
是以,他们一进来,消停的不消停的,通通静若寒蝉,乖的像孩子一样。
赫连尔冬也回来了,进屋后骂骂咧咧地说道:“都是一些狗仗人势的狗腿子,成天人五人六的,吓唬谁啊。真是”
“行了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赫连尔澜劝道。
“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跟那些兔崽子拼个你死我活!”
赫连萱回头对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嘘——”
赫连尔冬闭了嘴,哼了一声,还真不说话了。
赫连萱转回头,眼神变的火热起来。
她火热的眼神不是因为旁人,而是因为底下的锦衣卫的头头是她认识的熟人。
看那身姿如树的冷峻儿郎,不是那个面瘫脸明宴是谁。
想想也是,这样的脸在电视剧里起码是个男三,不可能这么早出局,果然后面还有故事。
明宴似乎也感到有一道逼人的视线正看着他,他抬头直奔着赫连萱的方向而去,却见三楼那栏杆处飘荡着轻纱,透过轻纱能看到两个妙龄女子的身形。
他收回目光,招手唤来徐龙,道:“你带人想这些贵人解释一二,再询问案发时的情况。”
“是,明百户。”
徐龙命十二人分成两队,分别走进楼的两侧。明宴则往罗雀楼的后院走去,他要去见见这里的幕后老板。
罗雀楼的后院极大,楼台亭阁颇有秀气的江南娟秀之气。
管事将他们三人引到一座二层小楼中,“三位官爷,稍等片刻,我家东家马上便到。”
明宴微微点头。
管事转身离了里间,往楼上而去。
不多时,到了一前一后的脚步声走下来。
在管事后面跟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时不时咳嗽声,听起来这人的肺好像不大好。
明宴一个晃神,一刹那想起了那个人。
一百三十九章 故人相见()
在管事后面跟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时不时咳嗽声,听起来这人的肺好像不大好。
明宴一个晃神,一刹那想起了那个人。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有没有好好练功夫,身体有没有好些了。
晃神的功夫,那赢弱的男子已然站到了他的眼前。看这男子脸上极白,但不是扑了粉,是病的,眼眶也有些下陷,瘦弱的一阵风仿佛能吹倒一般。
一双细细的眼睛,倒是颇有神采,而且看到他们的时候,神情坦然的像见到了亲人似的。
“明百户快坐,前面的事我知道了,有事咱们慢慢谈。”
明宴从善如流地随他坐下,开门见山:“白公子,本官奉沈千户之命,来此调查兵部侍郎之子王九九之死,还请白公子打配合。”
白中琅笑道:“这是当然,白某人在此做生意,不过是为了糊口罢了,哪里会让让麻烦上身呢,有你们锦衣卫调查,小人自然是再放心不过的,您说是不是?”
明宴点头,“白公子明白我们彼此都省事了。”
“明百户不知道,小人就等着你们锦衣卫过来呢,我是压不住外面那些大人物的,终于把你们个盼来了,救了小人一命啊。”
一双笑眼中并没有感激之意,反而透着明朗的讥诮。
可惜明宴这个心冷面瘫的狗官,根本没有接受他的信号,只淡淡说:“本官有话说在头里,这事无论如何你们都有管理不当之罪,你最好保佑这事与你们没有一丝关系。”
白中琅的笑容渐渐僵在嘴角,“大人开什么玩笑”
“本官从不开玩笑,也没什么可笑的。”
白中琅看着对面毫无波澜的眸子,“大人真是一点都不幽默,沈千户就很幽默,你应该跟你们大人学一学才是。”
沈千户沈千山一笑就要死人,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这是什么神操作,一笑就要杀人?”
赫连萱说道。
难不成这沈千山是古代版座山雕?
真是醉了,中二的不要不要的。
“那方才底下年轻的面瘫是哪个?”
赫连尔澜却是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我对长得好看的男人不大感兴趣。”
“他我是知道一二的。”赫连尔冬走到她二人身边,幽幽道:“这人是一年前在锦衣卫露头的,他行事狠辣,冷酷无情,杀人如麻,人生外号‘小阎王’。那大阎王就是那个沈千户了,你们以后见了他可要躲着走,这种人不是咱们能相与的。”
听了他的话,赫连萱想着在渭城的他,确实有一种鬼神不吝的劲儿,倒是附和他面瘫的人设。
碰到熟人她一点都不开心,无疑这又是一个雷。
赫连尔冬又说道:“并不是我德阳府真的怕这些宵小之人,只是他们如此行事,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们掌握着所有朝廷官员的阴私之事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可怖之处。”
说了半天,他发现自己说的更加让人无解,急急又解释道:“我家当然没有什么阴私之事,只是怕他们”
正在拼命解释的时候,门外突然出现几声嘈杂之声,随即安静了下来。
德阳府的侍卫在外面传话道:“世子,明百户求见。”
赫连尔澜有些紧张地说道:“哥”
听他哥如此描述锦衣卫,她难免也紧张起来。
赫连尔冬咽了口口水,松了松领口,“你们别害怕,难道他们还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德阳府的头上不成。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他才抬脚,便听到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事态严重,恕明宴失礼了。”
门被人推开,明宴迈着大步子进来,面上没有一丝情绪。
赫连尔冬当即怒了,也顾不得什么得罪不得罪了,怒道:“明百户,你这是什么意思!本世子这雅间中还有女客,你如此这般无力,本世子定要去皇叔哪里告你一告!”
可惜明宴是个面瘫,他不能领会赫连尔冬的暴躁的理由。
“世子要告可以,请你现在配合下官破案,案子得意告破,随你如何告状。”
态度强硬到令人窒息。
赫连尔冬被噎到两眼一黑,顿时觉得里子面子全都没有,还是在自己喜欢人的面前这让冲动的魔鬼占领高地,他撸起袖子就要打过去,结果发现自己好像被一个七尺大汉拽住袖子。
他回头一瞧,却见赫连萱一脸严肃地立在那里,“别冲动。”
你也打不过人家。
她的目光锁定明宴,“这位百户大人,你有什么想问的,想查的,尽管说便是了。”
明宴冷漠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终于流漏出了疑惑的情绪,只是起伏的比较小,让人很难察觉。
少顷,他恢复了冷漠情绪,拱手拜了拜,“原来是洛易王府新来的小姐,幸会。”
“好说,好说。”赫连萱心中稍稍放下,微笑道:“明百户,请有话直说,速战速决,毕竟我们的时间也很宝贵,耽搁不得。”
赫连尔冬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很怕这小阎王突然发狠,抬手一刀砍了她,随时做好准备来一场恶战。
让他没想到地是,明宴语气平静地道:“是,小姐。”
这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怎么就突然就乖了呢。赫连尔冬紧张地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莫名的危机感——
这男人不会看上小萱了吧。
赫连尔澜看到一旁哥哥担忧的脸色,偷偷拽了拽他的袖子。
赫连尔冬回过神来,暗暗提了口气,气势又回来了,“你想问什么便问,问完赶紧走。”
明宴无视他的话,径直走到栏杆处,赫连萱紧跟而上。
“你们当时是坐在这里看戏的?”
“不是看戏,是欣赏竞技比赛——投壶,很高雅的比赛。”赫连萱纠正他。
明宴:“你们就是坐在这里看投壶的?”
“不错,本来是坐着的,但是因为王九九那场比赛实在太精彩了,所以我们都到栏杆前面看的,就是你站的地方。当时的帘子就是像现在这么放着的,出事的时候我们都被下面的舞狮队吸引了,后来一个大金球在半空中炸了,烟熏得我们眼泪哗哗的,等再往下看的时候,便和众人一起发现王九九已然左胸中箭。”
明宴对着清楚明了的叙述十分满意,“你觉得当时人伤的如何。”
赫连萱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炫技的机会:“当时他的流血水量不算大,当时应该尚有气息。不过按照他的伤势估算,不拔掉箭头,应该还可以一两个刻钟。”
王九九经过这院子里的大夫施救,依然只活了一刻钟的功夫。这还是在没有贸然拔箭头的基础之上做的施救。
如果当时拔箭头,当即便会毙命。
明宴得到了确切的答案,转身告辞要走,赫连萱又叫住了他。
“还有一件事儿,我站在这里,现是被炸裂的绣球熏到了眼睛,接着又被一道光晃过眼睛。”
“哪里?”
明宴走过去,隐隐觉得他好像抓到了事情的关键。
“就是我这里。那光线虽然刺眼,但不是很强烈,从时间上来看,多半是箭头晃出来的光。”
赫连萱站在方才站的地方,又将赫连尔澜抓过来,还原当时每个人站的位置。
“就是这样。当时我的眼睛特别难受,先被烟熏的直流泪,后又被晃了一下,现在看东西还有光点呢。”
明宴靠近她的位置,倾身看向对面的楼层,“具体那个方向。”
赫连萱思虑了片刻,也倾着身子指着对面的楼层,“应该是那边了,南边三层以上的一半楼层,都有可能坐到晃到我的眼睛。”
赫连尔冬抱着肩膀凝视两人的背影,无声冷笑——好生气好生气啊。
从后面看两人靠的很近,好似很亲密的聊天似的,真的让他好气哦。小萱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跟他如此认真的说话。
赫连尔澜的眼神却在两人只见滑来滑去,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两人好像之前认识一样。
今天又遇到了一桩奇事,没白来。
“世子郡主告辞,你们暂且在这里稍等片刻,一会儿会有锦衣卫带诸位出去。”
明宴很有礼貌地拱了拱手,转身离了这雅间。
赫连尔冬伸手虚踹一脚,“什么玩意儿,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哪天死道哪个犄角旮旯才叫痛快呢,看看老天爷饶过谁!”
赫连萱无语地看了看他——这特么就是个初中生吧,幼稚的一逼。
赫连尔冬看到她的眼神,讪讪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