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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郎见士气高涨,赶紧招呼五个个身手好的青壮年,按照那些荧光点往上慢慢往上攀爬,果然一会儿功夫便爬到了半坡。
谁知那上的女孩儿极是警觉,即使是慌乱中也扔下几个火油坛子,有两个汉子被炸了下来,还有一人被箭射下来。
另外两人顽强地冒着炮火冲上去,眼看两人就要翻上去了,不想一阵火光呼啸,一直燃烧到石坡底下,两人被烫的哇哇大叫,相继滚下石坡。
“再上,就那么点火油,我看她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石坡上三个女孩紧绷着心弦,她们深知她们现在是强弩之末,箭、火油等都会用光的,而他们的人是杀不尽的。
“郡主,六妹,今日咱们可能离不开这里了,能与你们同生共死,我慕莲溪死而无憾。”
赫连尔澜伸出手,眼中蕴含着点点泪意,决然道:“我也是。”
慕莲笙抹抹眼泪,“还有我,还有我。我这十几年一直小心翼翼活着,从来没像今天一样痛快,死而无憾!”
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块,彼此眼中尽是难以言说的情谊。
同生共死可是上战场的将士经常说的话,赫连尔澜很向往那沙场杀敌的情谊,没想到今日她也体会到了。
死就死吧。
最后一罐火油泼下去暂缓了进攻的速度。
“火油没有了,箭在黑夜命中率不高,我们很快会被擒住。”慕莲溪幽幽说道,“那后面是断崖,深不见底的断崖”
她们杀了他们那许多人,一旦被捕,那下场不用说便知道是极惨的,倒不如自我了解的好。
赫连尔澜发狠道:“既然是一死,那就站好最后一班岗,多杀一个是一个!”
“对,就让咱们杀个痛快。”慕莲溪将最后一点火油浇在斜坡上,等待着最后一战。
果然,又一波人冲了上来,等到他们快要爬上来的时候,慕莲溪毅然点燃了最后的火油。赫连尔澜射杀了一个从石阶冲上来的村民。
最后,三人都拿起了弓箭,不管射的准不准,就是一阵乱射。
一个不留神,还是给了他们空子,一个虎背熊腰的人冲上来。他一把将慕莲溪打翻在地,赫连尔澜调转箭头一箭射过去,那汉子中箭惨叫,被慕莲笙用短刀割喉了。
当赫连尔澜回援之时,被后攀爬上的人抱住身体,挣扎不得。
正在绝望时,忽然抱着她人手臂僵了,她奋力挣扎终于挣脱了他的钳制。
她回头一看,只见那男人嘴角溢出血来,轰然倒在地上,背上插着一病剑。
微弱的火光中,慕青杉的阴沉的俏脸忽明忽暗,他的声音很是沙哑,“你们没事吧。”
周围杀声四起,原来是援兵终于到了。
赫连尔澜的心突然放了下来,人一放松,腿上的痛处凸显出来,她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三哥!”
两个脏兮兮的娇小身影扑过来,慕青杉下意识张开双臂抱了个满怀。
“三哥,你怎么才来啊,我们差一点就死了,就死了呜呜呜”
“就是啊,我们都要吓死了,你怎么才来”
慕青杉想起到这里时,看到好几个被箭射死的壮汉,死状的是相当惨了。
活该!
他用力抱了抱她们,激动道:“妹啊,你们真是你哥我的骄傲!杀的好,杀的妙,等着看我将他们全都绳之于法,把他们脑袋都剁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好!”两人紧紧地抱着哥哥,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安宁了,好像回家了一般。
赫连尔澜心里有些淡淡的羡慕,不多时赫连尔冬和德阳王也上来了。
看到女儿这副惨样子,德阳王不禁红了眼圈。
赫连尔冬跑过去吗,急道:“可怎么样没有?”
“腿脱臼了,已经让慕家小六治好了,现在还有些痛!”
“阿弥陀佛,那就好。你可吓死我们了!”
赫连尔澜心里暖暖的,“我这不没事吗,那几个东西也敢动本郡主,找死。”
德阳王喝了一声,“还说这种话作甚,苦还没吃够怎的?好好呆在府中,怎么会出这种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了。”
赫连尔澜忍了忍,没忍住,道:“这怎么能怨我,他们的目标就是我,就算我躲到老鼠洞子里又能如何?防贼不如杀贼!”
“你还不知错!你”
慕青杉赶紧拦着,道:“王爷,这都是我们慕家保护不周的缘故,和郡主没有关系,您要怪就怪我们吧。郡主刚刚脱险,肯定受了很大的惊吓,您可别怪她。”
说着给她挤挤眼睛。
赫连尔澜胡乱擦擦眼泪,“女儿错了,请父王不要放在心上,女儿是吓坏了”
德阳王气呼呼地转身走了,慕青杉蹲到她身边,柔声劝慰道:“我爹也这样,嘴上骂着,心里心疼。上次我成功破案立功,还被我爹骂成猪头,你说我冤不冤。”
这些古代直男不会好好表达如犊之情,换言之就是不会好好说话。虽说是情有可原,但有的时候真的会狠狠伤了孩子的心,后遗症很可怕的。
赫连尔澜噗呲笑了,隔了许久,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慕青杉轻轻一笑,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平安地活着,大家心底都是这个意思就够了。”
赫连尔澜轻轻点头,第一回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
石坡下,一众村民被五花大捆地押跪在地,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慕莲笙缩在慕青杉身后,指着花月郎道:“就是这些人抓的我们,还把我们逼得上了坡!”
“三哥,他们究竟是为什么绑我们,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慕莲溪道。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慕青杉扬声道:“通通带走。”
走出山林子,回到村子里,发现村子里的老人女人都被带出来看管起来。那些女人一见自己的丈夫也被抓了,像疯了一样扑过去,两个官差都按不住,嘴里说着:“你们这些低贱的俗人,你们会被神惩罚!你们会被阴火灼烧,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花月郎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德阳王,“你是德阳王是吧。”
第一百一十章 蛊惑()
花月郎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德阳王,“你是德阳王是吧。”
马群用刀鞘削了他一记,“放肆,王爷也是你能浑叫的?”
花月郎被强制单膝跪地,吐出血沫子。
德阳王抬了下手,“让他继续说,本王到要听听,他还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花月郎仰着头道:“王爷,小民跟你说句实话,您虽然神剧高位可是早晚会成为一抷黄土,不管你想怎么骗自己‘千岁千千岁’。倒不如加入我们,早晚修炼成仙,位列仙班岂不妙哉?”
赫连尔冬道:“他们说的都是什么狗话,我怎么听不懂?”
宁远韬同样是一脸黑人问号:“集体发疯?”
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觉得忽然找到了知音,眼神交缠了片刻。
慕青杉则对慕莲溪说道:“知道绑你们是为了什么了吧。”
“难道是为了”慕莲溪不可思议地顿了片刻,道:“是为了得道成仙?那当真是狗话了。”
德阳王怒极反笑,“月渡教,当年是本王的兄长奉命剿灭的。你们这些余孽当年就聘婷县主,才惹来了官府围剿。本以为你们会学乖了,谁想还是如此蠢笨。你们今日必当再惹来一次灭门之祸,这一回,本王势必让你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花月郎还待说话,德阳王道:“堵住他的嘴,免得妖言惑众。”
“是,王爷。”
宁远志匆匆赶来,拱手道:“王爷,潭水那边有重大发现,家父让我来请您过去。”
德阳王带着众人往渡月潭方向而去。
黑夜的渡月潭十分宁静,静谧地好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可就在刚刚不久,有一名官差在去潭边小屋的时候,被一条白鳞大鱼拖进水里,随即潭水翻腾,潭中飘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宁玉海一看这状况,便知水中一定有怪物。于是让人用长棍伸进潭水中试探,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木棒往水里拖。
和三四个官差的力量才将水中之物露出真容。
原来这怪物竟然是一条大头怪鱼,与那于田家养的怪鱼一模一样,除了个头不一样之外。
和众人之力捉上来两条道到岸上,又使人去潭边小屋追击。
小屋中已然人去楼空,看样子像刚刚逃走的样子,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宁玉海赶忙派人前去追击。
派去追击的人都是极有经验的人,没用一刻钟便将三人抓了回来。
德阳王眯着眼睛看了看穿着黑色斗篷的且看不清面目的老者,又瞟了瞟在一旁打哆嗦老汉和一脸天真的小孩崽子。
“都抓回来了吗。”
“一个没漏,都抓回来了。”宁玉海道。
“全都押走,派重兵把守。等我上报圣上,再行定夺。”
“是,王爷。”
德阳王刚要转身走人,忽然老迈而涩哑的声音道:“王爷,请留步。”
“你还有什么鬼话等着行刑的时候再说吧,本王不想脏了自己的耳朵。”
他对这些装神弄鬼之徒全然没了兴趣。
“王爷您是贵人中的贵人,眼光自然飞常人可比。在下手中又一神物,想尽显给您瞧瞧。”
老者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竟让德阳王不由自主地应下了。
等到话已出口,不觉对自己有些恼意。
“王爷,千万别种了这妖人的计策!”宁玉海急道。
“看看也无妨,这许多人,本王就不信他还能使出什么妖魔鬼道!”
宁玉海心中叹了一声,给衙役捕快们暗暗使了个眼色,众人皆提高了警惕,死死盯着老者的动作。
老者一抖手臂,挣开钳制着他胳膊的侍卫,从容淡定地褪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张白地吓人的面孔。
慕青杉暗暗打量,看来这就是那个大boss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张炳。随即摇摇头,肯定不是,难道还真成精了不成。
只见他伸手入怀,掏出一条白绫。
说来也怪,随着那白绫飞出怀里,北风突然大作。那白绫便如一条巨蟒办直扑德阳王的面门。
“保护王爷!”
三五个带刀侍卫迅速挡在了德阳王的前面。
慕青杉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香”
话没说完,他便觉得不对劲儿了。他的身体软绵无力,眼睛里的人都在晃悠,紧接着他随众人一起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
老者发出鬼畜一般的疯癫笑声,“哈哈哈都说了,不要得罪神灵,否则会招天谴的,看这现世报马上就来了。”
他走到德阳王跟前,高高在上地看着,眼神充满讥讽地怜悯,“身为王爷却如此蠢笨,怪不得古绘国会国运不济日渐衰败,不过几十年的光景罢了。”
德阳王又羞又怒,“你你要做什么?本王告诉你,你休得放肆,外面已被官兵包围,若是本王不出去,他们一定会攻进来的!”
老者笑得更欢,“攻不进来了,现在生门是死门,死门也是死门,这是道门的忘生阵。攻进来又如何,有你这个王爷在手,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我能制服你们这一群人,千军万马又何妨。”
花城兰那方已经把被五花大绑的村民解脱出来,一众村民跪地叩拜,“谢神老搭救,神老万岁!万岁!万岁!”
村民们振臂高呼,形态癫狂,声音震耳欲聋。
看着村民一张张疯狂痴迷的脸庞,慕青杉又惊又怕——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邪教了吧,真咪的可怕。变成这德行,谁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他万分后悔的是没有将妹妹们和郡主先行送出去,谁知道会出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我是你们的神,自然会护佑你们的。”老者冷漠地看着四周瘫倒在时的人,“这些人已经被恶魔俯身了,通通都留不得了。”
四宝跳着脚道:“将这些恶魔拉到湖里,让华仙惩罚他们!”
“对!让华仙惩罚他们!”
“浸湖!”
“浸湖!”
“浸湖!”
震天动地的呼喊声让所有人心惊胆战,他们不能理解村民们在说什么,在做什么。不懂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的这般邪乎,好似中邪一般。
四宝跑到老者身边,指着宁玉海身边的凌予,“就是这个臭道士找到了生门,将官兵引进来的,就是他!快杀了他!杀了他!”
男孩子此刻面露狰狞之色,完全没有天真可爱的感觉,倒像是一个恶魔。
老者老迈的眼睛看向那尚坐姿还算体面的白发道士,口里发出一声怪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鹤林观的凌予,许久不见呐——”
凌予闻言,细细打量他的形容。当看到他眉间的那铜钱大小的痣,不禁哆嗦着嘴唇道:“你不是张炳,你是张延寿,你是张炳的孙子!”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记得我。”
凌予使劲挣扎地直了直腰,“世人都以为当年是你祖父为了追求得道成仙抛家舍业,后来犯了众怒,被官府几乎屠了个干净,后带着余孽逃走。现下看来,当年的邪教头子根本不是你祖父,而是你的父亲,是也不是?”
张延寿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旋即笑成菊花,“那又如何。”
“如何?”凌予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小笑,道:“不能如何,只能说明你祖父没有修炼成长生不老之术,更不要提什么修炼成仙。所以你的父亲才会在张炳死了之后得到真传继续修炼,要知道这种邪术如实自己修炼成了,是不允许传下去的。你祖父没有,你的父亲也没有,你更没有。所以你着急了,只好用最极端的方式——取少女的至阴之血用来饲养华仙,为的不过是尽早成仙罢了。”
慕青杉震撼地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几乎忘了呼吸。原来竟然是这样!剧情从悬疑直接变成玄幻了,真奶奶地刺激!
“好啊好啊。”张延寿抚掌而笑,“果然有些道行,不愧为鹤林观的翘楚。只是有一件事你并不知晓。”他如毒蛇般的眼光定定盯着凌予,“那就是有些道行的道士,比少女之血更招华仙喜欢。等我处死这些闲杂人等,到时再将你们四人一切尽献华仙,你看如何?”
凌予仰着头笑了笑,“你们张家是不是疯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如果我没记错,你进您年不到五十岁啊,看起来却是比我还老,你倒是是修的什么术”
“堵住他的嘴!”
四宝听话得用抹布将他的嘴塞起来,“哼,敢诋毁神老,有你好受的。”
宁玉海沉沉看向他,“妖道”
“将他们的嘴通通堵上。”
张延寿心里明白,这人是渭城有名的青天大老爷,手段高明的很,绝不能给他机会蛊惑众人。
自然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
他沁着毒汁的目光看着宁玉海身边的英气女孩,“你的女儿看来也很不错,可以一用。”
本以为这话能让女孩害怕,却没想到换来女孩轻蔑的眼神,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屑。
宁远志:老娘到了湖里,还不定谁咬死谁!
张延寿被那眼神气的够呛,眼神凶狠地看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人们,“现在你们将这些恶魔放到湖中,接受华仙的处罚!”
“是!”
一声令,四面呼应。
第一百一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