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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本是正经的关心之语,但慕青杉的形象已经在她心中跌落谷底,此时她听这话更像是调戏之语。
“不用了。”她语速极快地说过这话,抱着孩子走在了最前面。
慕青杉:“”
“完了,这小姑娘一定把我当成变态了,都怨你。”
“别废话,做都做了,能怎么样,赶紧开路。”慕乐萱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少年的背比她想像的要宽厚,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感觉很微妙,又很别扭。
“唉,有没有感到一种安全感和幸福感?”不及慕乐萱反应,他又道:“我以前觉得这样很很温暖,很幸福,恨不得永远都不下来,但又怕你累着”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飘渺,让慕乐萱一下子陷进回忆中。
那时候他们没在一起多久,每天都幸福的冒泡,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黏在一起,恨不得一直做。爱,彼此赌在心里发誓,就算天崩地裂也不会分开。
真爱在两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心里是那么的神圣。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感情就慢慢懈怠了,彼此的缺点再不是什么可爱之处,缺点被放大,甚至面目可憎。
在磨合期间,争吵—忍让—厌恶—妥协,一个循环总要一年来个几次。可偏偏又怕自己找不到更好的,白搭了青春年华,于是最后只好‘对付过吧,人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俗世的搓磨下,爱情变成了笑话。
“也许,我们早该分手的。那样也许我们都会有一段美好的回忆。磨合这种事,三个月和三年都是一样的。”慕青杉幽幽道。
慕乐萱心头一颤,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语言,最后闷闷地趴在他的背后,无限叹息。
爱情是什么,她已经搞不懂了。
回到梅花庵中,出去找人的人已经被通通还了回来。慕青杉和净悟对了对数,果然缺的是五个女人。
这五个女人包括失踪的花梅在内,都是梅花庵请来帮工的妇女。姑且不算花梅,,其余四人都是一位山下一户姓高的妇人以亲戚的名义引荐过来的。
高氏说这四人确实是她的老乡,说是因为几个月前的大水家破人亡前来投奔的。高氏向来一心向佛,心存慈悲,自然应诺。本以为是知根知底的老乡,却不料坑你没商量的也是老乡。
这四人有名有姓的人,也算是个线索。于是慕青杉赶紧派人去高氏所说的村子去调查这四人的行踪。
梅花庵的调查就此告一段落,在临走之前又见了一次庵主慧孓师太。
慧孓师太知晓了他的来意,知晓瞒不住了,便交代了关于别院的山脚有一通往庵外的密道。“这密道其实是前朝时期的庵主留下来的,一直没有用过,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我和慧静两个人,实在不知道这事是怎么被贼人知晓的,唉——”
“这事只有你和慧静知道?”慕青杉道。
“正是。”看着少年的眼神,慧孓道:“贫尼与慧静都是清修之人,断不是那多嘴之人”
慕青杉抬了抬手,温笑道:“师太多虑了,我是想你们是出家人,难免过于纯善,没有防人之心。若是有心人套话,你们还真未必是对手,这也是有可能的。”
“这”慧孓沉吟了片刻,“净悟,将慧静叫来。”
净悟之出去一会儿,慧静便进来了,听了慕青杉的话后,脸色果然变的难看起来。
“慧静,出家人不打诳语,事关重大,你务必要实话实说。有什么都由我这个庵主担待。”
慧静尤余了片刻,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面上又羞又愧,“这事多怪我平时说话口无遮拦,一时嘴快说过这事。”
这回换成慧孓脸色难看了,“慧静啊,都说了许多次了,要管好你的嘴,管好你的嘴,祸从口出,终究应验了吧。”
慧静噗通跪在地上抹眼泪,“庵主,我错了我真的只是在和她们几个洗衣裳的时候嘴秃噜了,后来我也特意岔开话题了,谁知真的被那些人听去了。请庵主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说罢左右开弓抽自己的嘴巴了,很快慧静的脸就肿了。
“好了,别打了,大人还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慧静听了这话才停了手,伏在地上痛苦。
慧孓为难地看向慕青杉,“你看这”
“如果慧静师太真的是无心之失,当然罪责不大。毕竟歹人若想作案,便一定会想方设法坐到,慧静师太失言只是使他们的行动更便利了些。”
慧孓连连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还劳烦大人多多回护,梅花庵上下感激不尽。”
慕青杉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件事在现代的法律下根本不构成犯罪,但是在古代难免被迁怒而遭到罪责。
“敢问惠静师太,当日都有谁听到过这话?”
“当日我跟冯家娘子还有就是高家介绍来的两个寡妇,我四个洗衣裳,在没有别的人了。”
慕青杉摸了摸鼻子,“那花梅和那四人可是很熟?”
慧静想了想,道:“花梅性子好,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顿了顿又道:“花梅可不是跟她们一伙的,她拖家待业的,还有孩子,断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
脑子这会儿转的倒是快。
“这个官府自会调查,你务虚操心。”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郡主真有个什么,梅花庵上下恐怕都不够砍的。
慧孓瞪了她一眼,“大人查案有什么需要我们梅花庵帮忙,不管是出人出力,您尽管直说。”
“多谢师太。”
“阿弥陀佛。”
慕青杉随人查看了密道后,才坐上马车,往衙门而去。这些日子恐怕回不去家了。
慕乐萱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地瞅着他道:“密道查看过了,有什么线索?”
“密道中确实发现了是个女人的脚印,其中有三人脚印略重,想必她们一直背着郡主等人逃走的。”顿了顿慕青杉又道:“我还发现了这个。”
第一百零一章 吊诡()
“密道中确实发现了是个女人的脚印,其中有三人脚印略重,想必她们一直背着郡主等人逃走的。”顿了顿慕青杉又道:“我还发现了这个。”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只红宝石簪子,慕莲花一看这簪子连累噼里啪啦往下掉,“这是四姐的,是我四姐的”
慕青杉瞥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慕乐萱,后者只好凑到慕莲花身边,“别哭了,四姐肯定没事了。”
她是真不会安慰小女孩,柳轻珊她都没怎么哄过。
慕莲花一头扎进她怀里,呜呜哭个不停,好像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哭出来一般。
“好了,好了,别哭了。她们都会没事的,咱们一定能把她们救回来。”慕乐萱笨拙地抚着她的背。
慕青杉往前挪了两步,握着她的小胖手,“花儿啊,相信三哥好不好,三哥一定把小四,小六好好的带回来好不好?”
慕莲花红着眼睛道:“好,三哥我相信你。”
车窗外风声呼啸,似乎能把一切吞噬。慕莲花不禁往姐姐怀里缩了缩,越想越害怕。
不知姐姐们该怎么面对可怕的境况。
痛,浑身都酸痛难忍,头昏昏沉沉的痛。
赫连尔澜下意识揉了揉太阳,这才觉得舒服一些。
天这么快黑了
不对!
她猛地坐起来,将手放在自己的眼睛前面,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难道她的眼睛出问题了?
“你的眼睛没有问题,是我们被关在一间暗室之中。”
这声音温婉动听,一听便是学医的六姑娘,赫连尔澜向声音的方向摸索着:“什么意思,什么叫‘关’,我可是当今圣上正式册封的郡主,哪个不要命了敢关我?”
摸到慕莲笙的手,这让惊慌的郡主稍微心安了一些。
人就是这样,不管多么危及的情况,只要有人陪着,似乎便不那么害怕。
慕莲笙颤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我跟着欧阳神医学了几个月,还是知道一些。咱们中了迷药,被人掳走了。”
赫连尔澜这才想起来,她更完衣后正巧慕家四姑娘、六姑娘来了,三人聊了一会儿天
“好像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这就是被迷药迷晕的状态?”
慕莲笙怎么觉得郡主的声音透着那么点兴奋呢,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吧。
本在休养生息的慕莲溪忍不住道:“郡主,咱们今天出了这样的事,这消息已经在渭城闹开了。恐怕咱们的名声全完了当然这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要色,犯不着挺着灭族的风险绑走郡主,要钱也是同理。风险高,回报率低,这种事只有穷途末路之人才会做。可看他们步步为营,细心周到,不是那种路子。”
听了慕莲溪的分析,赫连尔澜骤升的小兴奋荡然无存,“那是因为什么?”
“除了钱财女色之外,做这事的最有可能是仇敌。”
赫连尔澜不是傻子,听其稍稍点拨,便明白了。
“难道是”
‘太后一党’咽回肚里。德阳王在朝廷的政敌便是太后一党了,他们现在确实在穷途末路之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拿她威胁父亲,也是有可能的。
她没说出来,不代表慕莲溪猜不出来。可还有一个疑问,若真是如此,那绑走郡主一人即可,为何连她们也要带走。
此事着实奇怪,大家顿时陷入沉默。
渭城府衙。
“你怀疑是太后余党做的?”
连夜赶回来的宁玉海风尘仆仆,连衣裳都没换。
“除了王爷的政敌,有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慕青杉道。
宁玉海沉吟片刻,“未必,要真是这样,为何要掳走你家两个女孩子,要知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危险。如你所说,做这事的都是些女子,那就更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了。”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不要钻牛角尖,先捋着线索确定他们是否出城了再说”
王捕快匆匆进门,径直向堂里走来。
慕青杉心中一喜,“总算回来了,要要么时间差不多了,再迟就耽误事了。”
王彪行至堂中,拱手道:“大人,属下带着张顺顺着那些女人的脚印追到官道上。官道地硬,来往的车辆很多,没法子辨认去向。后来属下只好去城门打听,昨夜关城门之前的来往可以车辆。守城卒说,确实有一辆拉着棺材的和几个女人的牛车,因为正值交班的关口,因为琐事几个守门卒打起来了,便无暇顾及检查牛车。”
宁玉海怒极:“混账,都是些混账。之前出了拐子将女子藏于棺之中的事,还不提高警惕,玩忽职守,罪不容赦。”发了一通怒气,他揉揉额心,“那几个守门卒都锁起来去调查,一个都别放过。”
“是”王彪瞄了一眼慕青杉,慕青杉微微点头。
“属下这就去办。”
王彪走后,宁玉海双肩微微下耷,满身的疲态尽现,“郡主之事已经通知德阳王了还不知道要怎样了解,万一此案真的牵扯政局,那就麻烦了。”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一些要案最怕牵扯政局变化。
“舅舅不用太过纠结,我们的本职是维护渭城太平安定,不能本末倒置。”
看着外甥一本正经的小孩脸,宁玉海忽而笑了,“也许你说的对,人老了顾忌的也就多了,倒不如你有赤子之心了。”
官海浸淫多年,就算在刚正的人也难免被同化,这种同化是不知不觉的,只要你想一直做官。
慕青杉对此评价很是受用,他歪歪头,“嘿嘿,那个那个舅舅呀”
见他笑的好像个松鼠,一看就是不是好笑,宁玉海瞬间提高警惕:“干啥?”
“我不是从牛翠安镇弄来几句骸骨吗,但是赵仵作不能检查出别的线索,我想请求外援行不行?”
宁玉海端起茶杯,道:“什么外援,哪个官府的,可不能混用人,衙门和衙门之间也不都是友好的,都憋着争功的心理呢。”
他这些年来办案也得罪了不少同僚。
“嘿嘿嘿,是我五妹,你见过的,长得特水灵的那个。”
怎么明明说的是正宗的渭城话,但他怎么听不懂了呢。
宁玉海干巴巴地问道:“你说谁?”问罢赶紧喝一口茶,测试一下他是否是在做梦。
烫嘴,没做梦。
“慕家小五,我妹妹!”
噗——一口茶水喷出,溅了慕青杉满脸。
衙门的验尸房中摆着五具骸骨,散发着浓重腥臭味儿,很是令人酸爽。
慕青杉用帕子捂住口鼻,闷声道:“呐,都在这了,一个不少怎么光剩骨头了,还这么味儿啊。”
慕乐萱白了他一眼,想说怼他两句,忽而想起这家伙刚帮助她获得光明正大验尸的机会,转而道:“你那边确定都安排妥了?你舅舅当了这么多年的官,会被你糊弄过去?”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现在的情况十分危急,只要你有用,就算是条狗,他也会用。他只要现在信就行,至于他以后追不追究,那是以后的事。”
“别说这些,你从那些骸骨都摘出什么线索了?”
慕乐萱双手拄着台子沿,“事情有点不对啊。”
“废话,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对劲儿,甚至有一些匪夷所思。”
“赵仵作说的对,从这些女孩失踪的时间来看,不可能腐败成骸骨这般快。除非有加了一些强酸加快腐蚀。但我检验了你带来的井水,除了更腥些,和正常的水是一样的。所以只可能是被鱼虾类的生物啃食,而且个头还不小。”
慕青杉道:“真没有,只有几条小鱼。”他对着角桌,抬了抬下巴,“那鱼你没看啊。”
“你是不是傻,真有还让你看见啊。你过来——”慕乐萱拽了他的衣领附身看向一段小腿骨,“你瞧这腿骨上这印子,这小牙多厉啊,你都咬不出来。”
“滚——”
慕青杉眯着眼睛看去,其实那印子一点都不大,难为她看的出来,连赵仵作都忽略了。
“再看这挂着的肉丝,一看就是被撕咬后留下的。”
“这会不会不是鱼,有没可能是哺乳动物?”
“我推测,还是鱼类。”慕乐萱将台子下面的瓷碗拿上来,“你看,这里有块铜钱大小的白色的鳞片,是我从死者头发上收集下来的。”
慕青杉惊了,“这么大的鳞片,这鱼至少要一米吧。”
“还有一件怪事。”慕乐萱看向排成一排的五具骸骨,表情凝重,“你看她们的表情,并不狰狞痛苦,甚至可以说是很安详。”
这话让慕青杉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果她们是被杀死后,才放入井中,那表情是不是会很平静。”
“她们是不是溺死的,还要费一番功夫检验。你知道像这没剩多少的肉和器官的尸骨,必须要用硅藻验证,我要想办法配一下药剂来验证。”
“好,你慢慢来,宁玉海那边已经交代好了。这里他已经派了人把守,不会让闲杂人等靠近。”
慕乐萱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第一零一章 做局()
“好,你慢慢来,宁玉海那边已经交代好了。这里他已经派了人把守,不会让闲杂人等靠近。”
慕乐萱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再次放眼五具尸骨,慕青杉晃晃头,“若真如你所说这事便太吊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