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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慕莲花算不上聪明,却不知道还挺顽强。人啊,不聪明不要紧,若是连毅力都没有那就真干不成一件事。
近日来府里的丫头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说实话对此许银匋很迷茫,不知道放任她们的行为是对她们好还是坏,等她们长大了会不会恨她这个祖母。
可她很喜欢看孩子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时候的露出的笑脸,很享受她们有自我。这些都是她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她不想像她的祖母一样,说对她的一切压制都打着为了她好的旗号,包括盲婚哑嫁的婚姻,可最后她依旧没有获得幸福。
也许她不是个合格的祖母,但无论如何,她也不想走祖母的老路。她想看看孩子们拥有自由会是什么样的人生。
侯氏殷勤地亲自伺候郡主用茶,“郡主累不累啊,要不要提前开席?”
赫连尔澜接过她递过的茶水,道:“不用,不累,正常时辰吃饭吧。”她瞄了瞄生龙活虎的慕乐萱,“你体格怎么练得,听说几个月前你还落过两回水呢。”
慕乐萱眼珠转了转,伸了伸腰,道:“我身体可不好,所以欧阳大夫让我多锻炼身体,否则活不长,我怕为了活命当然玩命做运动了。”
一边慕莲笙忽而抬头看了她一眼,欧阳大夫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她怎么不知道。
赫连尔澜道:“那你不错嘛,以后你怎么练习的,也来教教我。”
慕乐萱抬手抱拳,“客气,客气,随时欢迎。”
“你可真有意思,我喜欢。”
“欢迎喜欢。”
对于两人随意的互动,侯氏深深地瞪了慕乐萱一眼,随即满脸的堆笑地说道:“郡主不知后日有什么安排?”
“后日,宁大人安排我们去正经的射击场练习射箭。”赫连尔澜说道,“宁儿夫人有什么事?”
“是这样,后日是十二月十三,是梅花仙下凡的日子,按照渭城的风俗,未婚女孩在这天去梅花庵许愿,会有好姻缘。而且这个月梅花都开了,是梅花庵最美的日子,在那里赏花吃茶,是最惬意不过的事。”
赫连尔澜略想了想道,“这个也有意思,可是宁大人那边也安排好了。”
“这不必为难。”宁远志爽快道,“咱们可以早些去,下午去练习也是行的。反正射击场下午才会腾出来。”
侯氏笑道:“是啊,是啊,如此甚好,什么都不耽误。”她拉着郡主的手道,“郡主啊,梅花庵的庵主我可熟了,我会把一切都安排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郡主你只管去赏花便好。”
“有劳二夫人了。”
侯氏捏着嗓子讨好道:“不劳烦,不劳烦,能为郡主效劳是我的荣幸,求之不得呀。”
慕莲溪半捂着脸,不想承认这是自己的亲娘。
牛翠安镇。
捕快们想尽办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井中之水滤了一遍,打捞上来一堆水藻和几尾活鱼,剩下的就是一些意外掉下井中蜡化的树枝等物。
慕青杉仔细检查那些东西,又查了那几条小鱼,这鱼的品种是平常最常见的鱼种,虽然也会啃噬尸体,但绝对对尸体产生不了那么大的破坏力。
要是慕乐萱在就好了,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念叨。
将这些放在一边,他将整个院子再搜寻了一遍,发现这些人不是仓促逃跑,而是仔仔细细地收拾完所有的东西这才慢慢悠悠地走人。他似乎能想象到,这一家人走的时候是何等的不紧不慢,何等的慢条斯理。
不过,雁过留声,再心细的犯人也会有疏漏。从生活痕迹上来看,住在这里的人是一家三口,小孩是个男孩子,六七岁的样子,这一点丢下的小木马可以佐证。
前院两侧种了许多品种的花卉,还是必须精心打理的那种。现在没人打理,这些娇贵的花种自然被杂草吞噬,枯萎殆尽。
以上这些信息都告诉他,这个凶手是沉着冷静之人,平时生活细腻,喜欢种花等风雅之事,而且
慕青杉看向那木雕的木马,上面刻着精致花纹,木马的线条很讲究,一看就不是临时抱佛脚,可见他木工了得,也许从事着相关的工作,毕竟不管做什么,还要维持生计的。
他唤人问了周围零散的住户,对这家人有没有注意的。
结果他们见过都没讲过这家的男人。只有个六七岁的小孩见过那家的女人,却不记得那女人长的什么样。
看来是长大众脸,没有给孩子留下印象深刻的印象。
赫连尔冬看着慕青杉坐在井边,眼珠都不动一下,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唉”
慕青杉被吓了一跳,险些掉下去,赫连尔冬伸手拽住他一只手臂。
“哎呦,吓死我了。”慕青杉的一只手没进了井掩下边,袖子湿了一般。
“快上来,你也太不经吓了,还是男的人,跟个小姑娘似的。”赫连尔冬正说着却发现他的脸色变了,“怎么了?”
慕青杉眉头深锁,那只没进井水的手摸索移动着,像发现了什么了似的。
须臾,他卷起湿漉漉的袖子,道:“这下面有东西,像是一些字和图案。你们将井壁上的图案拓写下来。”
捕快们又开始忙活起来,折腾了一二个时辰,才把井壁上的图案拓写到纸上。
慕青杉看着像鬼画符一样的图案,一脸懵逼,“这是”这是个啥玩意儿啊。
“这好像是观里的道士的符箓吧,我见过。”赫连尔冬道。
“啊?”
还扯出了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
赫连尔冬很肯定地说道:“就那道观的符箓的图案,我确定。”
“不管怎么样先找来个懂行的过来看看,这是些什么玩意儿。”
很快有人下去办了,慕青杉则继续检查屋子的里里外外,连一个头发丝都不放过。
渭城,宁安桥以北。
于田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夕阳将他的疲惫的影子拉得老长。
又是一天的无功而返,小蝶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去官府问询,却说负责本案的推官去了发了大案的牛翠安镇。
他不是多怨官府,他知道官府已经尽力了。若换成别的地儿,可能糊弄糊弄你就罢了,你还真不能拿人家怎么办。亏得是宁大人的地界,才尽心尽力派人督办至今。
他于田不是没良心的人,也不想总给人添麻烦,便自己去寻了,结果虽是无功而返。
刚走过宁安桥桥头,他望着桥下不远的茶摊,不禁怔了怔,继而疾步走到茶摊,对那两个忙活的年轻人道:“你们、你们怎么”
茶摊的的年轻‘老板’放下凳子,摆出一张笑脸,“哎呦客官走累了,在这歇歇脚,本店童受无欺,绝对实在。”
于田迷迷糊糊被安到凳子上,年轻老在他耳边轻道:“我们是奉慕大人之命在此办案,不要声张。”
“茉莉花茶好,实惠又解渴,您稍等!”
老板兴高采烈地去煮茶了,于田坐在那里一时还没缓过来。他认得摊子上的两个年轻人在衙门里见过一面,好像是在衙门里的文职,反正做的是写写画画的工作,小蝶的画像就是这‘老板’画的,好像叫毕然,另一个不知道叫什么。
这会儿瞧见这两孩子出现在这里卖茶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没过多一会儿,毕端上一碗茶来,热情地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在他旁边,看了周围的情况,压低声音道:“我们大人推断你家孩子还在这附近,故派我们前来监视。”
“原来大人都安排好了”于田揉揉发酸的眼角,“我要我做什么?”
“你就当不认识我们,嘱咐王全也不许声张,千万千万。大人说,现在你不许信任任何人,因为你熟悉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绑架你女儿的犯人。你只管像平常一样行为便好,大人很快就会回来主持此案,你不用太过忧心。”
第九十三章 原来是他()
听了他们的话又是心安,又是心惊。心安的是衙门没有放弃他闺女,心惊的是谁都可能是罪犯,绑架小蝶的罪犯。
“是,我一定做到。”于田咕咚咕咚将碗中的茶喝了个干净,“我走了。”
他要赶紧去通知王全两口子,那两快嘴最能坏事了。
必然追着他的脚步跟过去,“哎,我说您还没给钱呢!”
于田很快入戏,“我没带,我家就是台儿街的于家杂货铺,你去那拿就是了。谁还能差你几个钱?”
毕然笑声恭维:“原来是于掌柜的,闲了一定拜访。”
于田则一副带搭不理的样子往台儿街走去,看起来心情很不愉快的样子。他沉着脸走在路上,迎面跑来的四宝跟他打招呼都只‘嗯’了一声,若是平常肯定要抱他玩一会儿。
四宝委屈地瘪瘪嘴,眼见他进了王记胭脂铺,也跟着他要进去。
于田皱眉看向他,不耐道:“去去去,回家玩去。”
“于伯伯”四宝委屈地眼泪在眼圈中打转,抱着布老虎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于田心一软,从腰里掏出两个铜板,放到他手里,“去街头卖果子吃去吧,可不许跑远。”
四宝破涕为笑:“谢谢于伯伯。”
于田伸手柔柔他毛茸茸的脑袋,柔声道:“快去吧。”说完走进去,招呼起正在柜台小憩的王全,两人一起往后走去。
四宝眼神凉凉的看了看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甜甜一笑,蹦蹦跳跳往巷子口跑去:“有钱咯,走喽,去买糖喽!”
牛翠安镇。
慕青杉披着衣裳,拿着油灯研究那‘鬼画符’,说实话他实在不太想把凶杀案往玄学方面想,这是个陌生的领域。
笃笃笃传来三声敲门声,他放下油灯,拽了拽衣裳,“进来。”
里正带着一个青袍道人模样的老人人进来,拱拱手道:“这位便是我镇唯一的道士,安阳观的无尘子道长。”
那唤作无尘子的道人一甩拂尘,道:“福生无量天尊,小道无尘子拜见大人。”
“道长有礼。”慕青杉亦垂首行礼,温笑道拿起纸张,“时间紧迫,直接开门见山了。今日请道长前来是想让您帮忙看看这个符箓,好像是叫这个。”
“大人严重了,严重了。”无尘子拿了看了一会儿,忽而抬头又低头,复又抬头,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手不住得颤抖,道:“这不是正派道人的符箓,而是好像是锁魂牒!”
“何为锁魂牒?”
听这名字就就不是啥好东西啊。
无尘子有些慌神,他略定了定神,道:“关于锁魂牒,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这是一害人为己的符箓。我也只是年轻时在我师父的手札中见过这个符箓,师父说这事邪派之箓,伤天害理之行,必遭天谴。”
“那谁更清楚这锁魂牒?”慕青杉道。
无尘子道:“渭城鹤林观的凌予道长是今年八十有九,并且道法高深,一定知道锁魂牒之事。”
慕青杉略一沉思,拱手道:“多谢道长。”
“福生无量天尊。”无尘子垂首道,“大人一定会破得冤案,天尊会护佑你。”
送走无尘子,他问里正道:“黄家的孩子送回来了?”
里正连连点头,“送回来了,刚刚送回来的了。黄老板是个明白人,一说清楚利害关系就赶紧让我送回来了,还说要拜见大人。”
“拜见就不必了,你只告诉他官府会全力破案,别再高小动作就成了。”慕青杉道,“赵仵作检验过尸骨,你将这些尸骨想办法送到渭城衙门,最好弄些冰来”
“冰黄老板家有,要多少有多少。”
“那这事你看着办吧。”
“好咧,属下这就去办。”
里正拱手退出去办事去了。
很明显这人在犯下多宗命案之后已经离开了小镇,去了别处。再滞留在牛翠安镇不是办法,不如将证物带回去,解了‘锁魂牒’的秘密,说不定案子会拨开迷雾。
于小蝶迷迷糊糊地醒来,闯入眼帘的依旧是一片黑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身边的大乔哥好多了,偶尔能跟他说一两句话,能让她不那么恐惧。
里身边不远,是一碗水和一个馍,这是她二人一天的食物,肯定是还是趁他们昏睡的时候送来的。
他们是不怕他们二人跑了,现在他们吃饭里面有迷药,不吃饭没力气。小蝶觉得她浑身软绵绵的,再没有力气跑了。
在黑暗中不知道时间,于小蝶便在每醒来吃饭一次,就用碎瓷片在墙上用正字记录被绑架的天数,今天正好两个正字,整十天了。
一声呻。吟拉回她的思绪,她赶紧往身边挪了挪,“大乔哥,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他轻轻咳嗽了两声,“都是我没有用,不能保护你”
于小蝶掉了两滴眼泪,那天晚上大乔哥被人打了两拳,肯定是有内伤了。
“快别说了,你已经尽力了,我不怨你。都是那些杀千刀的混蛋,等我们出去一定让我爹打死他们。”
她伸手给他捋着胸口,“大乔哥你和那贼人接触过,有没有觉的不对的地方。”
大乔喘着气,“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注意”顿了一会儿,他忽然急道:“我好像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味,不会是王大伯吧,他家的胭脂?”
“不是,王大抽旱烟,他身上的烟味儿离老远就能闻见,不是他。这人的身上一股子花香,不是胭脂味,是花香。”
两人突然安静了片刻,大乔挣扎地往上坐了坐,小心翼翼道:“我们会不是在”
“就是那里,我想起来了,当时我摸着黑跑出去,也闻到了香味儿。”于小蝶冷笑,“还有谁有如此雅兴,喜欢装名士在冬天养些不当吃喝的娇花?”
“有回我听到了我爹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做梦,现在看来都是真的,咱们被绑到这里,自然离家里不远。”
大乔呼出滞在胸口的气,“可他可他这是为什么?”
高棉看着被女人拔出扔出篱笆的花,心痛不已,“你可轻些。”
女人的长相是秀气的,可目光却出其地麻木,“这些东西你费心种了也是白搭,这里不是渡月村,这些花能活几时?若是因此暴露了身份,你不要命了。”
花梅三下两下用小锄头将花根也拔了,“你可要分得清轻重。”
“冷不丁拔了花,岂不是更惹人怀疑。”
“所以,一会儿咱们要吵一架,是我一气之下除了这些花的。”
高棉唉声叹气地收拾,他突然停住扫把,柴房处看了看,“贡品华仙快吃光了,该给那丫头准备准备,华仙可不能断了贡品。”
“知道,都下了猛药,只要他们吃一点东西就会四肢无力。”花梅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后日才是天大的事,如果那件事做成了,就算他们知道咱们养华仙了,也不会重责咱们。”
“你说的对,等晚上先把那小子处理了。”
花梅点点头,“现在就应该处理了,只是最近官府的人总在这晃悠,还有那两家人,烦死了。”
她用脚踩平黑土,“他们都准备好了吗,别出什么纰漏,这回事关重大。”
高棉笑的阴恻恻的,“放心,咱们再牛翠安镇犯的事想必已经被发现了,现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宁玉海遇到雷县令,一定像狼碰到猎物死死不放的。”
“爹,娘”甜甜的童音由远及近。
高棉笑眯眯得摸摸走到跟前的儿子,“你今天去哪里玩了,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花梅一眼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