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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的眼睛亮晶晶的,赫连尔冬好似也被这份快乐感染了一般,满心期待着街边小吃。
两人一路收罗了各式小吃,直到吃到吃不下了。
赫连尔冬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孩儿,一直怕她撑坏了,使人去药铺买来消食丸给她吃。
“吃两丸子。”
两个黑黑的药丸子放到慕乐萱的手心,她皱起秀气的眉毛,“好好的吃什么药,怪苦的。”
“不苦,这个消食丸我小时候当零食吃的,可好吃了。”赫连尔冬又取出两丸子放到自己口里嚼,发出享受的谓叹,并对她抖了抖眉毛,“好吃,吃吧。”
他的眼睛黑黝黝亮晶晶的,让慕乐萱想起来邻居家的小京巴狗,想到这里不由抿嘴乐了。
那笑容落在赫连尔冬眼里,是那样炫目温暖,霎时温暖了整个冬天,他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慕乐萱咽了口口水,一咬牙一跺脚,将那黑药丸放入口中——“哎?真的不苦,酸酸甜甜的,什么来着。”
赫连尔冬回神,“这是‘消食丸’,山楂做的,给小孩儿消食儿用的,你小时候没吃过?”
慕乐萱吃没吃过她怎么知道。
“嗯,还挺好吃的。”她伸长了脖子往宁安河那边看了看,“这都多久了,能不能回来了,再不回来就要宵禁了。”
“不然咱们也去看看?”
“别了,别坏了他的事。”
慕青杉又问询了几家店铺,然后从台儿街绕到柳絮巷。
于田说,那天晚上他听到女儿的声音从南边传来,可南边是宁安河。他本来怀疑小蝶出现在安明街那片繁华区,所以才加紧审讯那片的人贩子。可现在看来,距离太远,不可能传过来,并被在台儿街中后段居住的于田听到。
所以——
慕青杉猛然回头,小蝶应该宁安桥以北出现过,而且不可能是在室内,而是在外边!
自家的主子一直都温和地像个小姑娘似的,可目前主子的眼神着实吓人,好像一只看到猎物兴奋的狼一样。
“少、少爷,你看见啥啦”
慕青杉一抬手,提着灯笼往柳絮巷走了几步,忽而蹲下身子。
吴兴赶忙跟上,只见他家美貌又有洁癖的少爷,徒手在一片地上划拉起来,不多时,嘴角露出吊诡的笑容。
“快让人把五小姐带过来。”
余兴哎了一声,折身唤来巷子口的小厮,叽叽咕咕说了几句,两小厮便飞快往宁安桥那边跑去。
过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慕乐萱带着气喘吁吁的世子跑过来了,“怎么了,什么事?”
慕青杉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这里有血迹,你看看。”
慕青杉蹲咋他身边,接着灯笼的光果然看到渗入地下的血迹,“运动态滴落性血迹,血迹形状呈叹号状。”
她接着用小铁锹将那块渗血的土块直接挖出来,观察了一会儿,又闻了闻,道:“从土质和血液渗透的深度上看,应该有一天时间左右。应该是往巷子口跑过去,低落的血液。从出血量上来看,不是致命伤,没有伤到动脉。”
慕青杉越听越兴奋,慕乐萱的脸色却越来越丧,“我没办法确定是否是人血,你别高兴地太早了。”
无法做沉淀反应,她的结论许多都成了空谈,能不丧吗。
“没关系,让赵仵作试试吧。”
慕乐萱‘呵’了一声,“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可别小看他,在理论知识和先进的西方医学上他比不上你,但论民间自成的土法验尸上,你比不上他。”
“真的假的,说的那么邪乎。”慕乐萱嘟囔。
慕青杉弯了弯嘴角,“那当然,他仅凭鼻子就能辨别出二十种畜生的血液味道,从未出错。”
慕乐萱眼珠转转,心动不已。
“我感觉一定是人血,如果是家禽的血,谁会费心地用土盖上,有什么可掩饰的。”
“说的也是。”慕乐萱说道,她忽而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头顶懵逼的世子脸,赶忙用手肘怼了怼慕青杉。
慕青杉这才发现他们讨论的太过专注,忘记了世子大人也来了。
他站起来,尬笑道:“那个那个世子啊这事回去再跟你解释,。你看,我们没拿你当外人,你可跟别人保守秘密啊。”
赫连尔冬僵硬地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不知道要表达什么意思,看表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暖阳兄!”慕青杉大力拍拍他的肩膀,“劳烦你先将我妹子送回府,我还有些事要去府衙处理,等我回去就马上找你。”
“好。”这个情况下除了说‘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坐在归府的马车上,赫连尔冬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到哪里,慕乐萱倒是不耐烦了,“有什么话就问,怎么这么墨迹呢。”
赫连尔冬抿了抿嘴唇,用试探的语气道:“那我刚才没听错,你真的在帮你哥哥破案?”
“嗯,不是明摆着吗。”
“可是、可是、可是你是个女人啊,你怎么能做那个呢?你父母不管你吗?”
一个沐浴了正统儒家教育忽然传统教育的boy被冲击地语无伦次,连最根本的问题都忘了问——她的本事是从哪里学的。
慕乐萱第一次觉得男人的逻辑能力不是每个人都很好,这二货最先的问题竟然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
赫连尔冬好像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随即弹跳了一下,“那更不行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怎么办?”
慕乐萱扯了扯嘴角,起身挨着他坐着,笑眯眯道:“所以要拜托世子哥哥不要暴露我的事,你在这里的日子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想象中对他的柔情突然到来,让赫连尔冬瞬间没了脾气,不由自主地说道:“好、好吧。”
“但是你不能在做那个了,那不是女孩子做的事,你以后还要嫁人的,让人家知道了可了不得!”
赫连尔冬自以为的一片好心,听在慕乐萱的耳里格外地刺耳。
她多么想将这人暴打一顿,然后用刀大卸八块,最后!暴尸荒野!!!
“好啊,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为了活命,她忍了。
男人也很能忍的,胯下之辱都忍得!
听她这般乖顺,赫连尔冬觉得自己没看错人。他是喜欢她的小暴脾气,但女孩子该有的柔顺还是要有的,这样才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你知道我是为你好就成,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学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都忘了。”
给你点脸了是吧,还敢侮辱我的专业了是吧。
慕乐萱心中燃起了熊熊大火,随时可能控制不住要整死他的冲动。
好在这个时候,马车到了慕府的角门缓缓停下。
她松开紧攥的拳头,直接跳下车,速度之快,让赫连尔冬反应不来。
他下车后,本来想把她送回嫣红院,谁知道一下车早没了女孩子的影子,一婆子道:“小姐说怕姨娘着急,急着赶回去。”
“知道了。”赫连尔冬闷闷地说道。
他不是傻子,慕乐萱肯定是生气了才这样,他的妹妹有时候就这样。他委屈地摸摸鼻子,明明都是为她好的话。
但是,为什么要生气?
他挠挠头,在原地转了两圈——女人真的很难懂。
慕青杉回到府衙,着人将赵仵作请来,验证了这确实是人血的推论。
不过对此结论,旁人都不认为是了不得的线索,只能说明曾经有人在此受过伤,留下了血迹。
第八十八章 又出命案()
慕青杉回到府衙,着人将赵仵作请来,验证了这确实是人血的推论。
不过对此结论,旁人都不认为是了不得的线索,只能说明曾经有人在此受过伤,留下了血迹。
只有慕青杉认为,人血不稀奇,但低落的时间太过巧合,一定和案子有关。反正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不如将这线索作为一个突破口,继续追查下去。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之中,于小蝶幽幽醒来,她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了黑暗好久,思绪才渐渐回笼。
她被绑架了,一直被关在这个漆黑的地方,一开始她大哭大闹,都没有任何用。每日在她昏睡的时候会有人将一点食物和水放身边。
慢慢发现,吃了这些东西,她会睡得很沉,然后四肢无力。
于小蝶艰难地在附近摸索着,当她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时终于放下了心。
不过,跟她关在一起的还有街头卖糖人的王大乔,也是她喜欢的人。那天她本来想去舅舅家玩,看到蹲在墙角哭鼻子的小四宝,刚说了两句便被个黑衣人捂住口鼻拖走,恰巧王大乔来她家找她,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自然上前施救,结果也被抓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人被关了好多天。
渐渐两人知道了食物可能有问题,便忍着饥饿只吃一点点食物和水,保持清醒。昨天终于让他们找到了机会,趁着有人进来送食物,摸着黑袭击了那个人。王大乔缠住了那个个人,让她赶快跑出去报信。
于小蝶拼尽所有力气跑出去,发现外面也是黢黑一片,已经是黑天了。她吓跑一起,真的摸到了大门口,不管三七二十一,搬下门栓,往外狂跑!
长期禁食式地吃饭让她的腿没有力气,跌跌撞撞地跑了几步,却被一双大手捂住口鼻,又被捉了回了。
于是他们又回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大乔哥,你快醒醒啊”
也不知道王大乔被伤到了哪里,虽然有气,却一直没醒过来。
黑暗,无尽的黑暗,快将她逼疯了。
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她,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还不杀她?到底有没有人能来救救她?
她撑到现在,完全是坚信爹娘绝对绝对不会放弃她,一种莫名的力量支撑着她撑到现在。
慕府,翠竹轩。
“大哥,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赫连尔澜昨天眼睁睁看着几人换了装离开墨沁轩,不知道上哪里鬼混去了。
“喂!”她扔过去一个橘子,赫连尔冬下意识伸手接了,一看是橘子,随即搁在几上,“我去和慕兄去办案子了。”
“去办案还能带上五姑娘啊。你可少诳我,我在这里可什么都看得见,你骗我不得。”她指了指窗子。
“就是去办案,别操心,我心烦着呢。”
想起昨天晚上慕青杉跟他说的话就闹心。慕兄什么都好,就是脾气还软了,脑子太活了,竟然让他妹妹参与调查案情,还说什么慕乐萱天生就是做这行的料
哪一行?下贱的仵作?哪有什么坑自己妹子的,真不知道慕兄这么聪明的人脑子中在想些什么东西。
“跟你说话呢!”
看他一直神情纠结,赫连尔澜一看这里面一定有事儿。
“我说了没事儿。”赫连尔冬不耐地说道:“你可别作我了,不然就别想着学什么射箭,这还是慕兄好说歹说才让我同意的,机会来之不易,要珍惜。”
赫连尔澜哼了一声,“呵,是老夫人也同意了,你没什么可说的。”
“再说?”赫连尔冬的警告的眼神看向她。
“当我没说,兄长莫气。”
哥哥说的对,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珍惜。大约在她七八岁的时候参陛下组织的狩猎,亲眼看到一个御前侍卫,一箭射中两只大雁,陛下直接给那侍卫赏了官职,还赐了良田黄金千两。
从那开始便在她心中埋下一个渴望学射箭的种子,也可以说是执念。
在学射箭不成后,便退而求其次学了投壶。现在有机会学习射箭的机会,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
拉弓射箭!本郡主来了!
一大早,慕青杉早早来到府衙,预备和宁玉海探讨探讨之后案子的推进。
才到了府衙中便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只见堂上聚集了许多男男女女,看他们神色焦灼彷徨,便知肯定都是苦主。
是什么样的案子会牵扯这许多人?
慕青杉带着满满的疑惑走进后堂,瞧见神色凝重的宁玉海和陆通判,心知案子一定十分重大。他拱手行礼,“大人,不知外面是”
陆通判道:“慕推官来的正好,这回可真的是大案。”
慕青杉看向宁玉海,“什么案子啊。”
“是这样。”陆通判徐徐道来,语气之中带着丝丝兴奋:“那堂里面那些人皆是牛翠安镇的居民,他们是过来告雷知县渎职枉法不作为的”
宁玉海轻皱眉毛看了他一眼,通判窘然地抬了抬身子,压抑住他的兴奋之情,语气正常地叙述堂上之事。
原来在七个月前开始牛翠安镇就开始陆续丢失踪女孩子,都是十六七岁青春正好的女孩子。一开始失踪两个女孩报官后,雷知县并没放在心上,只当是私奔或是被拐走了。可过了三个个月又丢了六个女孩儿,其中有一个是当地黄菊湾酒庄东家亲戚的女儿。
黄菊湾酒庄可是牛翠安镇的招牌,也是当地的经济支柱。
这下雷知县推脱不得了,赶紧表态,要动用所有力量尽快缉拿犯案嫌犯。可雷知县能力有限,又怕上报后受到处罚,只能压着不报。侦查了三个月后毫无线索,雷知县被黄家逼的没有办法,竟然想出用死囚顶罪的法子。
雷知县让那死囚谎称自己是拐子,拐了女人之后便驾着马车去南边,因雨天路滑马车跌落山崖,只有他一人跳下马车捡回一条性命。
本来这事就此算给人一个交代了。可惜雷知县很倒霉,三日前有人在一个废弃的房屋中找到了很多女孩的尸骨,其中便有走失的女孩,而且被看热闹的女孩亲属看出来是自己家的孩子。群众的愤怒被瞬间点燃,黄家人带着女孩的亲属们赶来渭城告状,状告雷知县诸多罪状。
宁玉海听罢大怒,派人立即捉拿了雷青名前来问案。
等到了子夜雷青名被带来,不用人问,他一五一十招供了,现在被压在大牢中候审。
这样胆大包天的县官背后肯定还不知有多少污垢之事,须得立即审理。但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平息百姓的愤怒,将少女被害案查清楚。
两方面要同时推进。
宁玉海道:“青杉,你先将手头的案子放一放,你和通判牛翠安镇现场看看。”
慕青杉张了张嘴,最后拱了拱手,道:“是,大人。”
刚有了一点点的进展,又不得不放弃,真是憋屈。
牛翠安镇里渭城有三天的脚程,事关重大,一行人打算快马加鞭而去,希望明天上午你那个到达那里。
慕府的北院很是宽敞,许银匋便令人在在此设立箭靶子,让郡主等人学射箭。
“射箭首先站姿很重要,你们的脚尖要抵住这条红线上,左肩对准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分开与肩同宽,感受一下你们的身体,将重量均匀的落在双脚上,并将身体微微前倾。”
一身红衣劲装的宁远志站在几人身边,给她们调整动作。
“慕莲笙你的脚分开些,你现在不是大家闺秀,是靶场的战士。”
慕莲笙脸上微微一红,咬咬牙分开两脚——其实她还是更想跟欧阳大夫学医啊,救命。
宁远志的手将慕莲溪的颤抖的手臂往上抬了抬,“要控制你们自己,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是学不好的。”
慕莲溪咬咬唇,狠了狠心端起胳膊——其实她还是更想去外面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