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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汉子抹抹脸上的眼泪,“小人王全,这是小人的媳妇王氏,我俩是在临江街卖胭脂的。前天老于家闺女丢了,我还帮着找来着,结果自己家闺女也没了!”
王氏哭道:“我闺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在院子后面帮忙做些活,不知怎么回事昨天我们去一大户送货,回来一看闺女没有了!她已经许了人了,我们聘礼都收了,还不知道怎跟人家交代呢!”
王全狠狠瞪她一眼,“说这些干什么?”
王氏吼道:“聘礼都让你花的七七八八,闺女没有了,你拿什么还?难道卖儿子不成?”
“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
看两人快要揪头发干架的架势,慕青杉一拍醒目,肃然吼道:“闭嘴!”
两人被吓得抖了一抖,互相瞪了一眼,终于闭嘴了。
“事发的时候你家可有其他人在家?”
王氏道:“没有,出事的那天我的两个儿子出去玩了,并不知道家里的事儿。”
“你两个儿子多大?女儿多大?”
“儿子一个七岁,一个十岁,女儿今年满十六了,前年定的亲,正等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迎亲,谁知竟出了这档子事。”
慕青杉垂眸沉思片刻,“你的两个儿子出门玩,许久不回,你的女儿一定会去寻吧。”
两夫妻猛然抬头,王全一拍脑袋:“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我家燕子从小内向,没有相熟的姐妹是绝不出门的。要是出门肯定是去找那两个臭小子!”
第七十九章 送灵队()
他咬牙切齿道:“这两个混蛋,让他们在家学做活,不许出去玩,就是不听!”
“你骂儿子干什么,那么大的孩子不都那样。”
“你还说,都是你惯的!”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看两个人又要撕起来,慕青杉又狠狠拍了醒木,“够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做的父母,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那里掐掐掐,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女儿现在是什么状况,当你们的女儿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做父母的不需要任何门槛真是世界最不合理的事情。
两人被骂地耷拉下脑袋,不敢反驳,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慕青杉撇了撇心中的鄙视情绪,“你们家女儿既然出来过,就一定有人看到。你们可问了街坊四邻了?”
“问了。”王全抬头道,“送完货回来发现闺女不见了,就赶紧四处去寻,后来碰到于田,他也帮我一起找,找不到赶紧过来报官。”
两天时间耽搁的不算长,相比于小蝶来讲,这个王燕找到的机会更大一些。
“你们夫妻去跟陆录事去绘图。”
两夫妻道了声‘是’,跟着陆录事去堂后绘制女儿的画像。
“王捕快,看来又要麻烦你了,这回时隔才两天,机会应该很大,你立即去你熟悉的人市打听。”
王彪道:“属下这就去,如果真是拐子,那真是太猖狂了!”
他带着两个捕快,跨着大步子,离开府衙。
连续两件少女失踪的案子,事情严不严重不好说,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三个受害者。
慕青杉感觉你将事情跟宁玉海交代了,宁玉海听了也觉得事情不大妙,又亲自询问了事主一番,当即将这两件失踪案当成重点案子,重新调派捕快追踪调查,并在东西城门设关卡专门排查年轻女子。
很快一天即将过去,事情还是没有着落,要知道多一分钟,始终的姑娘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天知道她会遇到什么险恶之事。
“哎呦我的爷,您怎么还忙活呢!”余兴不知什么时候出在在屋子里,一脸便秘样。
慕青杉头也不抬,在渭城布局图上写写画画,“别烦我,自己吃饭去,我这忙着呢。”
余兴拿过他的毛笔,“我的祖宗,您忘了您要去接德阳世子的事吗?”
慕青杉从他手中拿回笔,“那事不重要,现在我这案子紧急万分,接客人的事让我爹自己去吧,你去跟家里说一声。”
余兴听了这话差点没晕倒,“少爷!您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人家可是皇亲国戚,玩笑不得的啊”
“你赶快去吧。”
宁玉海走进来,慕青杉赶紧起身,道:“舅舅你怎么来了,您的身体”
“我身体没事,你不必忧虑。你去办你的事,这里的事有我。”
慕青杉听罢只得认命,“那青杉便先走一步了。”
古代人真狗麻烦的。
余兴千恩万谢地对着宁玉海躬了躬腰,随慕青杉离了府衙。
为了表示诚意和尊重,慕青杉被折腾到家里换了身衣裳,这才带着一票慕家族人(男的)奔赴南门。
城门上‘渭城’两个字越来越近,赫连尔冬的心越发激动。
虽然他妹妹很讨厌慕青杉,但他对慕青杉的印象好的很。这家伙心很细,脑子好使,长得好看,带出去特别有面儿,他那些蠢蛋朋友压根比不了,光颜值就碾压一切。
与他激动的心情不同,赫连尔澜的葡萄眼睛转来转去,心里想着怎么整那个坏东西,只要整不死就没人敢把她怎么样,她一定要报被马蜂追咬之仇!
南门守城卫早就接到了消息,早早地打开城门,和已经到了的慕青杉等候。
精致华贵的德阳府的马车停在城门口,赫连尔冬一眼便看到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俊美少年。
那少年身着碧沉色的缎子,上绣着雅致的云纹,雪白的滚边在领口和他头上的白玉簪子相映成辉。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服服帖帖地顺在脑后,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漂亮的凤眼,说也奇怪,眼前这双凤眼透着丝丝温柔,和小时候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
慕青杉在凌冽的寒风下下巴都要笑僵了,眼前这个大冬天还要穿白衣的二货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了半天视就是不下来,难道要他真走过去牵马不成?
赫连尔冬咧嘴一笑,翻身下马,撩了撂留海,往前走了几步,和走过来的慕青杉一起拱手行礼,“慕兄,多年不见你可是越发俊美了,和小时候一样啊!”
“哪里哪里,世子才是天纵英才,小时候看你不觉得什么,这会儿看来当真是英风俊朗,男大十八变啊。”
呸,他在说些什么鬼。
好在赫连尔冬是个二货,他很受用地摸摸脸颊,“大家都这么说,慕兄真有眼力。”
慕青杉:“”
“哈哈哈”
“呵呵呵”
马车上赫连尔澜看着两人亲密地勾肩搭背,气得要命,“这个死叛徒,一见好看的,不管是男是女就蒙圈了,没出息的东西。你们都给我想个好主意,本郡主要整死”
她偏头一瞧,只见好三张脸挤在一个车窗上,发出阵阵花痴的感叹,“哎呀,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诶”
“是啊啊,是啊,你看他笑,笑的好美哦”
“我要死了,啊啊啊”
还有个挤不上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就看一眼。”
赫连尔澜扶额,重重咳了几声。
水秀反应过来,将几个人拽下来,骂道:“一点规矩都没有,好像没见过男人一样,真给德阳王府丢人!”
余下个丫头垂下头,道:“郡主恕罪,奴婢知错。”
“你们啊,平时怎么交你的,做人不能被表象迷惑了心智。你们看他长个好皮囊,其实肚子里面空空如也,啥也没有。这样的人你们有什么可议论的,有议论的价值吗?啊?”
一小侍女低声道:“奴婢听说他十六岁就中了举人诶。”
另一小侍女道:“奴婢听说他破了件奇案,做了推官,最年轻的推官耶”
另外两人星星眼:“呀,居然这么厉害,还这么好看。”
“够了!你们”
“妹妹,青杉给你来请安了!”
赫连尔冬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外边。
四个侍女瞬间激动了,想近距离观摩一下男神的长相,看看是不是距离产生美。
赫连尔澜瞪了她们一眼,尽量平复了心情,道:“好。”
有侍女在外面打开软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她不仅眯了眯眼,努力张开眼睛,一个俊雅高挑的身影逆光挡住光芒,风吹过他柔软乌黑的发丝,与他明媚又略带羞涩的双眸对视,不由心跳漏了几拍。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温温柔柔地说道:“下官慕青杉拜见郡主。”
赫连尔澜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脸上恢复了寻常神色,“免礼,劳烦慕推官了。”
“不劳烦,乐意效劳。”
哼——油嘴滑舌,一听就是纨绔子弟的套路,肯定有不少女孩儿惨遭毒手。
待要不声不响地怼他几句,却被城门里的哭嚎声打断了。
慕青杉一个眼神,他身边的小厮便像兔子一般跑没影了,不一会儿功夫,便跑回来在慕青杉耳边叽叽咕咕一阵。
“是这样。”他浅笑道:“城门里有送葬的队伍,等下城门便关了,他们怕等不及了,便在城那边闹了起来。”
赫连尔冬纳闷,“这个时候还有送葬的?”
“是邻县的人,死在了城里,渭城周边的城镇村庄有的有这种风俗,人死了是必须要回到家乡才能办丧事,不能在别处过夜。”
“哦,还有这么个风俗。”赫连尔冬潇潇洒洒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他们先过吧。父王嘱咐我们,出门在外不可摆皇家的普,丢皇家的脸,也不要暴露身份给百姓添麻烦”
慕青杉心里这个闹心,道:“不用,咱们马上过耽误不”
赫连尔冬一抬手,“不必麻烦,让他们先过吧。”
守城校尉看了看慕青杉的脸色,慕青杉僵笑一声,“听世子的,去吧。”
很快,从城门中走出一对送灵队,打头的年轻男人捧着灵位,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他们穿着白衣孝服,打着白番,中间是装着杉木巨大的棺椁的牛车
当他们的牛车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时候,慕青杉疾步走到队伍之前,伸手道:“等一等!”
捧灵的男人怯声问道:“这位是”
守城校尉高声道:“这位是衙门的慕推官,让你们停下就停下!”
慕青杉上下打量男人,冷声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送灵何处。”
男人咽了口口水,“小人李三,是城南李家打铁铺家的儿子,今个儿我爹突然得了急症亡故了,碍于我们家乡的习俗,便想着送父亲回乡停灵安葬。”
守门校尉吼道:“问你去哪!”
李三哆哆嗦嗦道:“上坎村,李家。”
这边守门校尉还在盘问,慕青杉则慢慢在送葬队中四处查看,当他走到牛车棺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第八十章 进府()
这边守门校尉还在盘问,慕青杉则慢慢在送葬队中四处查看,当他走到牛车棺椁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好事儿的赫连尔冬凑过去,“怎么慕兄,有什么情况吗。”
慕青杉抿嘴微微摇头,刚要伸手摸过去忽然一边啜泣的妇女嚎啕大哭,扑到棺椁上抚棺大哭:“老李,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哭着竟是要往棺椁上撞去,慕青杉手疾眼快,长手一伸用胳膊挡住那女人的寻死的脑门。
这一撞,撞的慕青杉胳膊发麻。
女人已经被人拉开,但仍在哭嚎,边上两女人被她带动的也开始嗷嗷大哭。
马车内,赫连尔澜愤愤道:“这是做什么,人家里死人了,还不放人家走,摆说什么官威?”
没人接话,因为其他的侍女都在心疼慕青杉的手臂。
赫连尔澜对慕青杉的印象降到了冰点。
女人嘈杂的哭喊声,让慕青杉深深皱起眉头,他的耳朵动了动,说出了一句震全场的话:“本官怀疑棺中之人并没有亡故,开棺。”
这话让送葬队静谧了一瞬,随即便爆发了更大的骚乱,有人更是摘了孝帽子撸了袖子要揍他,随即被守门卫镇压了。
李三的娘‘嗷’一声翻了个白眼,倒在地上,男男女女扑过去探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哭嚎阵阵。
李三一改刚才的怯懦,气势汹汹地道:“小人一家虽然是平头百姓,却也不容老父被人欺辱!你凭什么说我爹是被人害死的?”
“难道你听本官说你的父亲有可能还在人世,你没有一丝丝的心存侥幸的希冀”慕青杉莞尔笑了笑,“许是你和你的父亲关系并不好吧。”
李三咬着牙道:“就算你是大人也不能这般随意侮辱人的”
慕青杉嫌弃地诶了一声,“世子啊,你有没有闻到骚味?”
赫连尔冬用力吸了吸鼻子,“好像还真有。”他走近棺椁,“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啊!”
他惊叫一声,指着牛车尾部的正从微微倾斜的模板上低落可以的黄色液体,他捂住鼻子,惊叫道:“你家老人真的没死!”
李三急道:“这有什么,一看你们就没经历过这事。许多人死了之后,都会拉尿失禁。”
赫连尔冬切了一声,“少胡说,你看你家老爷子的尿,还冒着热气儿呢。人还没咽气呢,你就迫不及待地下葬,你们到底什么居心?”
慕青杉沉沉望着李三,“开棺。”
笃定的眼神让李三认命似的跪下地上,整个人抖若筛糠。
很快,棺椁被撬开,五个守门卫使了牛劲终于将棺材盖打开,几人忍着骚气冲天的的味道探头一瞧,各个大惊失色。
“大、大人!快来看啊!”
慕青杉听了三步两步跨上牛车,往里一看——只见这个棺椁中有七八个被捆住手脚的女孩子,她们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看到右下方棺椁处的那个女孩儿的头破了,她旁边的棺壁都是血印子,想必是她方才发出的求救的声音,才引起他的注意。
慕青杉吼道:“快快快,快救人!”
守门卫们七手八脚地将棺椁里面的女孩子抬出来,试了试气息,“大人她们还活着,看样子像灌了迷药。”
“先将她们送到衙门救治。”
“是。”
赫连尔澜看他们一群人在忙活,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忙吩咐侍女去打听。须臾,侍女回来将拿边的事完完整整转述一遍。
听了侍女的回话,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他竟然这般厉害了吗,真是不甘心。可是,确实是他看出了端倪,救了那么多人。
她身边的侍女炸锅了:
“哇哦,慕公子真是又好看又有才能诶”
“是啊,是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呀”
赫连尔澜一眼眼风扫过去,刚要接口的水秀,喝道:“你们有没有规矩,还把郡主放在眼里吗?”
几个小侍女忍着笑,“郡主,奴婢知错了。”
赫连尔澜轻哼一声,“你们都是些傻子,渭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说明它不太平,还有心思想别的!活该你们当一辈子伺候人的!”
她从车窗看到她兄长,正和那家伙说话,还一副崇拜的样子又让她一阵阵胸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通通不省心!
“哎呀,慕兄啊,你真聪明,怪不得我父王总夸你,我算是服了。”赫连尔冬道。
慕青杉谦虚地摆摆手,道:“小事一桩,是他们的破绽实在太多了。想必他们是匆匆忙忙地临时决定运走人,所以才让我轻易看出端倪。”
“什么端倪?”
“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