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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结婚生子，岁月静好。
杜芸惜对慕乐萱的要求也是这样的，还是加强版的，甚至不惜女儿学那些低自尊奴化自己的东西来取悦别人。
这种家庭和会环境影响下，男人想没自信都不行。最简单的例子，许多老师明目张胆地说，女生脑子不如男生聪明，等上了高中女生就不行了。
这种语言久而久之听多了，慢慢地想没自信都难。不管社会进步道什么状态，男女面对的环境永远不一样。
终于把心里的实话说出来了，不容易。
“这种自信不要也罢。”慕青杉一口将冷茶喝掉，“没意思。我会记住你的忠告，但这种自信我看不上。真正的自信是源于自己的能力和人格，不是靠莫名的优越感。”
慕乐萱心头一颤，转头看向他。
俊秀的少年看起来依旧身子单薄，但那双俊美的眸子中似乎沁着璀璨星光，让人忍不住去看，忍不住去探索。
慕青杉瞥向她，“你看什么呢，弯了？”
第三十章 花妍（）
俊秀的少年看起来依旧身子单薄，但那双俊美的眸子中似乎沁着璀璨星光，让人忍不住去看，忍不住去探索。
慕青杉瞥向她，“你看什么呢，弯了？”
“滚蛋！”慕乐萱扭过头，“哼，竟说些没用的，一点正事都不干。”
女孩儿红了耳垂，小脸气鼓鼓的，像只炸毛兔子。
“哈哈哈”慕青杉笑瘫在矮椅上，“这样子太可爱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你。”
“烦死了！不许说我可爱！”
“哈哈哈真可爱”
和慕乐萱聊的差不多了，慕青杉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依旧换了套素色衣衫，唤来缨络询问：“明宴兄在何处？”
缨络笑道：“他啊一直在凉廊的亭子上和黑妞玩，叫他去房间休息，他就跟没听见似的。”
“我说怎么没瞧见黑妞。明兄就那个性子，随他就好。”
“知道。”
慕青杉走出门，往下一瞧，果然瞧见明宴在亭子里抱着黑妞在怀里摸脑袋。
黑妞的尾巴一摇一摇的配合。
“哎呦，明兄，跟这和我家黑妞玩的挺好啊。”
明宴抬头看到慕青杉走进亭子，怀里的黑妞不安分地挣扎着跳下去，扑到他怀里得瑟。
握着狗爪晃啊晃，“妞妞啊，明兄人好不？”
明宴：“”
“明兄，我家妞妞是不是特可爱的小姑娘？”
明宴：“”
慕府，大伙房。
这个时候并不是供饭的时候，大家在准备配菜，伙房里并没有烟熏火燎，只有不紧不慢的剁菜声和有一句没一句聊天声。
秦艳秋坐在案板边嗑瓜子，指挥众人切菜洗米。
刘石燕手上的菜刀咔咔咔地切着，嘴也不闲着：“大姐，你看今早三少爷问咱们的话，是不是怀疑咱们是凶手啊。”
坐在下面洗菜的胖婆子嗤声道：“那还用问，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咱们也不用放在心上，好多人都被问了，不光咱们。”
刘石燕道：“咱们伙房都被查了几遍了，光问话就三遍了。你们想想今天问的话，多奇怪啊，我这心里怪不安的。”
最近连番出事，每个人都惶惶不安。一则怕被女鬼杀掉，二则怕被冤成杀人凶手。
秦艳秋呸地一声突出瓜子皮，眉毛一立，“咱们的伙房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来作甚？”
总不至于因为她捞点油水杀她吧。
刘石燕将切好的胡萝卜丝放到盘子中备用，挺直腰道：“就怕有的人不干净连累了咱们，那如何是好？”
对面切肉的来旺家媳妇道：“哪里有什么凶手，是舒夫人的鬼魂作祟。明明应该请法师道士什么的做几场法事，查什么案子。”
刘石燕被说的心里毛毛的，“秦大管事跟老夫人的年头最长，你肯定知道这舒夫人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怨气啊。”
秦艳秋是秦嬷嬷的堂妹，而秦嬷嬷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要说谁最了解内情，一定是秦嬷嬷了。
秦艳秋不耐道：“那都是以讹传讹，她哪里来的怨气，老夫人生育了三个儿子，地位牢不可固。就算抬了她做平妻那又如何，还不是事事要听老夫人的，太爷再喜欢她也不会一直呆在后院。你们不知道，当年舒夫人对老夫人很是恭敬，老夫人对她也好，根本没那事，都别胡说八道啊。”
她跳下案子，四下张望了一圈，“老姜呢，这老货又偷懒去了？”
胖婆子忙站起来，湿手蹭了蹭围裙，道：“老姜今天身上疼得厉害，让我跟您告个假。”
“又告假，这是不想干了吧！在伙房干活，谁还没个风湿，就她娇贵。”秦艳秋嘴里唠叨了几句到底没计较。
窗外忽地出现一张美人脸，唬了秦艳秋一跳，她抚抚胸口，定睛一瞧，旋即笑道：“原来是花妍姑娘啊，是来找小燕的吗？”
花妍娇娇一笑，“我有点事儿要麻烦她，耽误你们干活了。”
“没事儿，小燕你赶紧去吧。”
刘石燕解下围裙，走出伙房门，两个人往门外走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人一走，堆笑的脸立马拉长，“长得跟个妖精似的，说话也妖里妖气的。看那个腚扭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狐狸精。”
“就是，亏得大少爷不经常回来。要是经常回来，还不得被嘻嘻嘻”
伙房里婆子媳妇都埋头笑了。
“呐，这是你要的东西。”
花妍接过刘石燕手中的药包，放在鼻子间闻了闻。
刘石燕又道：“现在府里不太平，往里捎东西可费劲了，光是给看角门的婆子就花费不老少。”
“多谢姐姐，姐姐辛苦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两块碎银子，塞到她手中，“这个给孩子买点好吃的，算是我这做小姨的一点心意。”
刘石燕颠了颠银子，觉得少说得有四两银子，不禁乐了，还是假意推了推：“那多不好意思”
“要的，要的。”花妍又推回去，“你不收，下回我可不找你帮忙了。”
“那好吧，我替我家那几个崽子谢谢你了。”
“客气了，姐姐。”
刘石燕得了银子，美滋滋地回了伙房。
胖婆子看她高兴的要跳起来了，忍不住打趣她：“哟，又给你什么好处了，乐成这样。不是给你介绍个有钱的姘头吧，哈哈哈”
众人不由大笑起来。
刘石燕气得掐腰骂道：“你们这几个老货，嘴里没一句好话，仔细舒夫人的鬼魂把你们带走！哼！”
慕青杉牵着慕莲花的手，慕莲花牵着小薇的手，大手牵小手，小手牵小手。后面跟着冷艳高贵的明宴和心机深沉的慕乐萱。
“三哥，我帮你查案吧。”
甜甜的女娃音让慕青杉的心都融化了，“好啊，不过你得好好认字，好好学习。以后三哥教你查案怎么样？”
“好，三哥真好。要是换成别人，肯定是说——”慕莲花粗着声音道：“女孩子家学什么查案，好好学绣花。”
慕青杉摸摸她的齐刘海，“你怎么这么鬼啊，机灵鬼啊。”
看他宠溺慕莲花的样子，慕乐萱感到很闹心。看样子她还真的很喜欢女儿，不是说着玩的。她以前总爱说生儿子生儿子的，想必他一定很不舒服吧。
慕莲花咯咯笑道：“我才不是鬼呢，鬼在碧水榭里。”
原来舒夫人的鬼魂说连小孩子都知道啊。
她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三哥你当时落水的时候看没看见鬼啊。鬼长得什么样？真的很可怕吗？”
慕乐萱在后面慢悠悠道：“不可怕，还长的很好看，是个会吐泡的大美女。”
“我又没有问你，关你什么事！”
慕莲花一直和侯氏同仇敌忾地讨厌小三的女儿。
“切”
她才不和小丫头片子计较呢。
这个态度激怒了慕莲花，她跑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慕乐萱的帕子，用力一擤鼻子。
气人地仰着脖子，挑衅地看着慕乐萱。
这把慕乐萱给气的，“你大爷的，小丫头片子！”撸起袖子，作势要揍她。
慕莲花撒欢似的鬼叫着往前跑去。
慕青杉急道：“哎，你慢点，看着点，别摔着！”扭头看着始作俑者，“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慕乐萱摊摊手，“我也是小孩儿，三哥。”
明宴看了看他们两人，觉得气氛莫名微妙。
慕莲花拐过假山，随即哇一声惨叫传来。
“不好！”慕青杉赶紧往前跑去一看，在假山那头看到慕莲花和一个美貌女子倒在地上。
慕青杉赶紧把慕莲花抱起来，又看了看那女子，“怎么样你们，没摔坏吧！”
慕莲花摇摇头，“我没事。”
刚才慕青杉看到女子用手护住她的头，莲花应该没事。
花妍捂着生疼的手臂，艰难地站起来，欠身行礼：“三公子，五小姐，奴婢花妍，是阔松院的人。”
阔松院，大哥慕长松的人。
慕长松还没有娶妻，看她的打扮，应该是个通房之类的。
“你没事吧，若是哪里撞坏了你只管说，让林大夫去看看你的伤，千万别挺着。”
看她护住孩子的动作，她应该是个不错的姑娘。
花妍惶惶道：“不用了，奴婢真的没事，谢谢三公子关心。”
慕乐萱在一边撇撇嘴，看这网红脸一看就是个妖妖道道的女人，一说话就像勾引人。
慕青杉将掉落一地的药包捡起来，花妍连忙急吼吼地拿过来，“多谢公子，奴婢还有些事情，奴家先告退了。”
随着她疾走的脚步，药包跟着一晃一晃的。
等人走远了，慕莲花扯了扯慕青杉的袖子，“花妍姐姐的手臂上都是伤痕，好可怕。是有人打她了吗？”
慕青杉也看到了一眼，那伤痕五花八门，一看就不是疹子之类的。
能对通房丫头行凶的人除了慕长松还有谁？
或许这慕长松是个抖s，喜欢虐人得到快感。这种事倒是没什么罪，你是抖s，就找个抖m配合你，房中情趣，别人管不着。若对方不是抖m，那就是虐待了。
世上哪有那么多不怕疼的抖m，这男人真够奇葩的。
“这事别跟旁人乱说，知道吗？”
慕莲花好像被那伤痕吓坏了，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真乖。”慕青杉往前看了看，“好了快到院子了，赶紧回去吧。最近不要乱走，等抓住了凶手，哥带你出去玩。”
慕莲花喜笑颜开：“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第三十一章 慕长松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慕莲花扯着小薇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去，慕青杉远远看着她进了院子，瞥向慕乐萱——
“还用我亲自送你不？”
慕乐萱摆摆手，“不用，你走吧。”
“好，我走了。”
慕青杉干脆地转身走了，一点也没有方才对慕莲花的关心之情，厚此薄彼地如此明显。慕乐萱也很奇怪，一点都不生气，大大咧咧地走了，完全没有应该有的小姑娘反应。
明宴看的心里直纳闷，他和这个五妹妹的相处方式特别奇怪，不像兄妹，像哥俩，也有点像老夫老妻。
哎，他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
送完慕家小妹妹们，两人往回走，王捕快应该把那四人的关系网调查的差不多了，他要尽快去了解情况。
回来的路上又拐过碰到花妍的假山处，不想迎面瞧见慕长松往这边走。
“哎呦，三弟。哦不，现在是慕推官慕大人了。”慕长松阴阳怪气地说着，拱了拱手，“草民有礼了。”
想到花妍身上的伤，怎么看他怎么别扭，“大哥何必打趣小弟，不过舅舅看不过我荒废时日，故意磋磨我罢了。”
这话落在慕长松耳朵里别提有多扎耳了，赤裸裸的炫耀。
呵，病秧子还长脾气了。
“三弟这话说的，我倒是也想让知府大人磋磨磋磨，人家还懒得搭理呢。不过——”慕长松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得注意身体啊，身体是做一切事情的本钱。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母亲会伤心的。”
这样藏不住心思的人会在暗中计划一起起杀人凶案吗，也许都是伪装的。
“大哥多虑了，小弟的身体不劳大哥挂念。”顿了顿又道：“倒是有一事提醒大哥，现在府内连发多起凶案，实在是危险之至，大哥没事不要乱逛，尤其是不要去碧水榭那里。”
慕长松冷笑：“哟，这么快就开始跟大哥打官腔了，啧啧，当了官就是不一样。”他仰着脖子扯着嗓子喊道：“不管是凶手还是小鬼，都来找爷耍，爷要让你们看看爷的本事！”
喊罢笑吟吟地对慕青杉道：“有什么可怕的，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有大哥呢。你大哥我可不惜命，更不怕死。”
“大哥说笑了，我只是担心大哥安全罢了，毕竟凶手尚未找出”
“罢、罢。”慕长松打断他的话，“当了官之后说话越发没意思，我要去给母亲请安，先走了。”
走至明宴身边，不屑地看了看，轻轻哼了一声，负手走了。
倒是惜命，找了个刀客做保镖。
慕青杉回身望向慕长松的背影，幽幽道：“明宴兄，你说这人会是杀人凶手吗？”
过了片刻，明宴清凌凌的声音乍起，“要么不是他，要么他城府极深。”
本以为明宴不会搭腔，他早准备好了化解冷场的准备，没想到居然等到了对方的回音。
“那明兄觉得是前者的可能性大，还是后者的可能性大。”
明宴瞅着他冷冷道：“不知道。”
“好吧。”
东院。
打发走慕长松，宁玉馨越发觉得心情郁闷。
每次看到慕长松都让她心情不好。对于她来讲，慕长松就是专门来克她的，每次见他都浑身不舒服，忍不住说些歹话。
赖嬷嬷端过来一碗冰糖百合雪梨汤，“夫人，吃一些吧。这是青哥儿嘱咐奴婢务必要您吃的，免得晚上再咳嗽。”
“还是我儿子好。”宁玉馨接过碗慢慢喝着，“哎，你发现没有。青哥儿自落水醒了之后，好像越来越细心了，好像阿云一样。阿云就是像他这么细心的。”
赖嬷嬷笑道：“他们姐弟本来就长得像，性子也像，都是温吞细心的孩子。”
“说起阿云，我这心里惦记的不行。也不知道她在婆家有没有受气，和姑爷的感情好不好，有没有生病”
宁玉馨搁下瓷碗，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夫人多虑了，孙家是个书香门第的知礼之家，肯定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小姐肯定不会受委屈的，就是离的远了些罢了。”赖嬷嬷道。
“你不懂我这做娘的心。像孙家那种老派汉人世家，规矩可多了，哪里像在家里随便。”宁玉馨咬了咬牙，“都怪慕子炎，非要把阿云嫁到京城去。按我的意思，就在渭城找个好女婿多好，放在眼皮子底下，要是受了委屈回家也好回。这倒好，一竿子支到京城去了，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气死我了。”
宁玉馨对慕子炎积怨很深，从慕长松的生母那时开始，一直难以释怀。
赖嬷嬷劝道：“夫人呐，大小姐每个月都往家里来信，您就放心吧。”
“那孩子总是报喜不报忧，我信她才怪。”宁玉馨烦躁地推开瓷碗，“老夫人和慕子炎怎么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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