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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韩处长不怒自威,表情冷厉。
“大半夜从被窝里起来,刘支书辛苦了。”他说。
刘支书心跳如雷鼓,也顾不上擦汗,连忙说道,“哪里哪里,韩处长才是辛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棺材和鸡笼暂且不说,那个白布盖面儿的人,是南婶儿吧?
南婶儿两天前不是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出现在了这里?
刘支书咽了咽口水,没敢多看那个残破的干尸躯体。
韩昀琛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刘支书的身边,意味不明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一拍,把刘支书吓得身体都僵了。
“刘支书,村里发生失踪小孩这种事,怎么能瞒上不报呢?”
没等刘支书回答,他给站在厅里的一个便衣使了个眼色。
随即,便衣带着几个同事带上手套走向那口棺材。
几人合力,棺材板被揭了下来。
棺材的正中央,躺着两具童尸,死状极为可怖。
也不知道封棺的人用了什么法子,尸身竟然保存完好,甚至还能看清楚孩童面上惊恐又痛苦的表情。
“这,我,我不知道这事儿啊!”刘支书傻了,腿软的几乎要站不住。
韩昀琛勾了勾唇角,半眯着桃花眼道,“不知道?不知道就查吧。”
说完这话,他长腿一迈,朝屋外去了。
刘支书傻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咽了咽口水,他迅速抄起电话打给了正赶来的张所长
第6章 三分之一龙骨()
韩昀琛从屋里出来,径自上了一辆车牌号京a8888的黑色路虎后座。
车门关上后,驾驶席上的心腹司机拿起副驾上一个巨大的行李箱朝后递了过去。
“老大,只剩下这些了。”
韩昀琛沉着脸将行李箱打开,里面露出的是竟是森森白骨。
修长的手指从那些碎骨上拂过,轻柔的仿佛像是在抚摸着最挚爱的恋人脸庞。
通过后视镜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的心腹司机,眼眸沉了下来。
白天假借调查的名头,韩老大特意让南小糖带着去了趟屠牛沟,目的就是为了定位这些白骨的位置。
到了夜晚,他们派了一队人带着设备再次前往卧龙山,对屠牛沟进行了挖掘。
将近一整夜的地毯式搜索,也只回收了三分之一的龙骨。
剩下的三分之二
司机透过车窗看向站在不远处独自一人坐在小板凳上打盹儿的南小糖,低声问道,“老大,你说她是龙五还是”
剩下的话截然而止。
后视镜里,韩昀琛的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中。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雄鸡打着鸣儿从笼子里走了出来,高亢嘹亮的叫声似是在唤醒尘世间仍旧熟睡的人。
越来越多的村民聚集在了南小糖家附近,隔着警戒线对着将棺材和尸体搬上车的民警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刘支书就是在这样的档口,在广大村民的注视下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和满脸的小心翼翼敲了敲路虎的车窗。
车窗摇下来,露出韩处长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俊脸。
“挺早啊刘支书,早餐吃了吗?”韩昀琛右手举着杯仍旧冒着热气的咖啡,勾着唇的问道。
尴尬的笑了笑,刘支书低着脑袋站在车窗下,飞快的将调查的结果说给了韩昀琛。
失踪的两个孩童,一个是住在村西的高老头的孙子,另一个则是周家的老幺。
两家的男人都是在外打工,几年难得回乡一次,家里留守的都是孤寡老弱。
孩子丢了,他们到派出所报案哭诉过,但碍于调查一直没有任何进展和结果,久而久之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要追溯时间,那也是半年前的事儿了。
“不了了之?”韩昀琛勾着唇反问。
刘支书冷汗浸透脊背,干涩的答,“怕上访,用,用了点手段。”
韩昀琛冷笑。
片刻后,他说,“受害者家属到了吗?”
“周家的人来了,就在那儿。”
韩昀琛看了一眼,随后给了站在车下一个候着的便衣使了个眼色。
便衣立刻去了,没过多久便带回来消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据她交代,为了防止上访,张所长让人将高老头给打瘸了,还派人到周家威胁了三天。”
韩昀琛冷笑。
手指曲起,指关节轻敲两下,他张开嘴刚打算说些什么,远远窗外传来一人的叫喊。
“刘支书,高老头死了!”
那一瞬间,韩昀琛看见刘支书脚下打了个踉跄,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站稳。
那人跑到刘支书身边,两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好一阵后,刘支书再次惴惴不安的来跟韩昀琛汇报。
这一次韩处长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带路驱车前往高老头家。
第7章 活活煮死封棺()
一行人来到高老头家。
高老头的家里,比起南小糖家那可就简陋多了。
虽然都是一个村的,但好歹南婶和南叔还有社会劳动能力,加上做事又勤奋,盖起的是两层小楼。但高老头
一层土胚房,屋里简陋破旧,家具更是只有那台厚重的老式彩电是稍微值点钱的,进来的便衣看了各个都不免心酸。
高老头死在门边,身后两米外是他倒下的轮椅,死状算不上恐怖,但是表情和动作却非常诡异。
瞳仁朝外凸出,骨瘦如柴的脸上凝固着狰狞和恐惧,他一手扒拉着门框,一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从某种意义上看,像是自杀。
刘支书满头大汗,面色苍白,不停的指挥着外面的村派出所民警拉警戒线保护现场。
一个人口也不过几百人的村落,短短几天就死了三个人,还挖出两具半年前走失儿童的尸体。不管最后调查结果是什么,他这个村支书都难逃其咎。
张所长站在他身边,两人飞快的交谈了几句,互相给了你懂的眼神。
南小糖回头问韩昀琛,“如果当官的犯了法,你们会互相包庇吗?”
正悠闲着点了根烟半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切的韩处长闻言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教育道,“要包庇他,也得看他值不值。你以为随便是个谁都能贿赂我?”
南小糖看着他不说话,眼里都是不信任。。
韩昀琛:“宝贝儿,你竟然把我和他看做同一种人。”
南小糖:“”
便衣匆匆跑了过来,“老大,南荣贵落网了。”
南荣贵?南小糖眼眸瞪大了些。
南荣贵不就是南婶和南叔那个据说在城里当老板的白眼狼侄子吗?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韩昀琛下巴一抬,说道,“把他带过来。”
在便衣警察的押送下,南荣贵出现在了南小糖面前。
这个便宜表哥见到她的第一面,表现得十分的歇斯底里,“是她,都是她做的,她想私吞我叔他们的遗产!警察你们快抓她!”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便衣一个用力推倒在了派出所审讯室的桌面上,“老实点!”
南荣贵典型的吃软怕硬,这么一下之后也不敢乱喊了,但面上还是一副你们抓错人了快给劳资放开的傲娇表情。
韩昀琛按了按太阳穴,满脸不耐烦的给便衣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南小糖见到便衣抬脚一记飞踹,哐啷一声连人带椅的将南荣贵给踹翻在地。
将一个文件袋狠狠的摔到他错愕的脸上,便衣呵斥道,“说,骸阵是谁教你的?”
南荣贵面色唰的惨白,“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要我们把你也给活活煮死封入棺材以后你才会老实交代啊!”
他话音落下,审讯室内的灯黑了下来。
黑暗中,两个孩童的身影出现在了墙角下。
南荣贵只是粗粗的看了一眼,便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不,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做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就去找那个煮了你们的人!啊!”
灯,再次亮起。
南荣贵缩成一团,眼泪鼻涕全都出来了,胯下还湿哒哒的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尿骚味。
韩昀琛坐在椅子上,冷冷的道,“摆骸阵,养鬼车,你胆不是挺大的吗。”
第8章 被吞噬的灵魂()
从审讯室里出来,已经接近中午。
在那一下之后,南荣贵吓得一五一十什么都招了,唯独就是说不清楚教他养鬼车,并趁南婶家装修之际,将棺材封入地下摆了骸阵的人是谁。
刘支书等候多时,韩昀琛刚踏出审讯室门口他就像条哈巴狗似的迎了上来,“韩处长,高老头的验尸结果出来了,是自杀。”
韩昀琛连余光都没给他一眼,径自迈着长腿朝前走。
刘支书和张所长冷汗涔涔,没敢继续凑上前。
跟着韩昀琛出了派出所,南小糖立刻问道,“昨晚的那两个小孩,去哪儿了?”
刚才在审讯室里,南荣贵做贼心虚没看清楚,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那两个小孩,根本就不是昨晚出现在棺材上的两个。
韩昀琛反问她,“人死了去哪?”
南小糖先是一愣,随即默默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投胎去了
想到南婶和南叔的死,竟然只是因为南荣贵的一丝贪欲,南小糖就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儿。
“南婶和南叔投不了胎了吧。”她低低的问。
骸阵什么的,她虽然没听说过,但是看了南叔和南婶的死状,她心里多少也清楚,他们不仅是血被吸干,就连灵魂也被吞了。
还有高爷爷,普通人看不出什么,但她却知道,他的灵魂也被吞掉了。
韩昀琛没回答,但瞳仁中却划过一抹暗色。
有风吹来,带来丝丝凉意。
三五个村民成群结队的从两人身边走过,衣着打扮竟然由早上的夏装换成了秋装。
“都六月了,这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是啊,太邪门了。”
“这又是死人又是变天的,咱们村不会是犯太岁了吧。”
听了这几人的话,南小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天气变得有些诡异了。
身边韩昀琛突然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让刘长先今天天黑前把村西那十几户想办法给我迁出来。”
“办不到?办不到他就准备好白绫等明天一早看到尸体后就吊死吧!”
挂断通话,他转过头来对南小糖说,“宝贝儿,会做佛跳墙吗?”
那表情,那语气,温柔的跟刚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南小糖扯了扯嘴角,半天才吐出了六个字,“佛跳墙是什么?”
南小糖带着韩昀琛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家名为张姐面馆的地方。
面馆是临时棚户搭建,四面漏风不说,就连煤气罐儿炒锅什么的都是可移动式的。
看着那油腻腻的桌面和小板凳,韩处长的大长腿有些迈不动。
南小糖熟门熟路的点了面条,仰着脖子问他,“钱是你付吧?”
韩昀琛没吭声,抬手将她招呼到身边,长臂伸出,按着她的肩膀坐到了小板凳上。
南小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屁股在他双臂的用力下,在凳子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摩擦
片刻后,韩昀琛将她拎起来,再次瞅了眼那张小凳子,唇角微扯,坐了下去。
南小糖:“”有病啊!
第9章 地震()
当南小糖抱着一大盆面条回到桌边时,韩处长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小板凳上抽烟。
明明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小凳子,愣是让他坐出了一股王座上睥睨天下的气势。
对于她手里那堪比脸盆大的一碗面,韩昀琛倒是没发表什么高论,也没说要吃什么,只是默默的坐着。
扒拉了几口面条,南小糖看向他,“我能跟你求个事儿吗?”
韩昀琛看向她。
“能不能别叫我宝贝儿”这么叫,她的厚脸皮都撑不住。
看着她的漆黑深邃的眼眸中,渐渐浮起淡淡的笑意。
南小糖张嘴再想说点什么,忽地桌上的盆面猛烈的抖动起来。
她立刻抬手护住,但很快的便发现,抖动的不是盆面,是桌子。
于是,纤细的小手又转而握住桌子。
然而,这完全于事无补,因为实际上不仅是桌子,就连地面都在晃动,而且越来越激烈。
正在下面条的张姐大喊一声,“我的妈,地震啦!”
随即整个人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这个临时搭建的“危房”。
外面陆续传来村民的声音,紧张中带着激动,都在说着地震。
南小糖和韩昀琛仍旧坐在椅子上,姿势都没带变化的。虽说周围的桌椅都开始跳腾,与乒铃乓啷的锅碗瓢盆声编织出了摇滚乐的气势,但两人坐着的椅子,却稳的像两座山。
在南小糖的目光下,韩昀琛咬着烟头,伸出了手。
他的手,看似随便的这么往她压住桌面的手背上一放,瞬间,世界安静下来。
吃完面条出来,南小糖看了眼不远处正在和便衣交代着什么的韩昀琛,犹豫了片刻,转身让张姐打包了一个硕大的猪蹄儿。
刚才的地震,时间不长,但农村建筑简陋,还是震坏了不少房屋。
万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
南小糖走过去,隐约听见韩昀琛在说封锁,镇山,驱邪之类东西。
没等她走近,他回过头来,先是看了她一眼,随后视线落在那块猪蹄儿上。
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南小糖,韩昀琛继续给便衣说事。
又过了一会儿,他让南小糖上车,两人前往村西。
到了村西,入目的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车辆进进出出,村民跑来跑去。
村西的村舞台上,刘支书举着个大喇叭站在那儿挥汗如雨,“生命第一,财产第二,珍惜时间,不要磨蹭!”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韩处长的座驾,那一刻南小糖感觉刘支书喊得更起劲儿了。
韩昀琛下了车,径自往前走,便衣跑来汇报,他边听边走边时不时的在对方递上来的黄纸上画画。
南小糖凑过去看了一眼,心里只有三个字——鬼画符。
那黄色的纸,明显是质地优良的符纸,但一旦染上了韩处长那蛇走游龙的抽象派写意画,瞬间就像是掉了个档次。
最终,几人来到村西一口被震塌方的枯井旁边。
韩昀琛只是淡淡的往下看了一眼,二话不说脱下西装卷起衬衫袖子就要下去。
南小糖也伸头去看,瞬间一股阴森冰冷的凉气直冲脑门,耳膜被铺天盖地的凄厉叫喊盈满。
不难受,反而有些久违的熟悉
她直起身,心道,“难怪唯独这口井旁边围了封锁线。”
一般人要这么望一眼,非得呲目欲裂七窍流血而亡。
“我也要下去。”南小糖对韩昀琛说。
第10章 全村陪葬()
韩处长像看傻|逼一般的看她,“你当然得下去。”
南小糖:“”
后来下去后,南小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韩处长让她下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她替他将枯井边沿擦一遍
井口下别有洞天,是一个方形结构的祭祀台。
这里以前似乎有着地下水脉,水脉环绕祭祀台,形成一个类似太极八卦阵的图案。
祭台正中央,是一个被六条铁链吊起的六边形石台。
那些锈迹斑斑的铁链上,每条都挂着年代久远残破不堪的黄符纸。
南小糖觉得那上面的图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