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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同曾经带着婺源刺杀当时公主府里唯一的正君相里容德,相里容德怎么说都是恭国云帝钦点的正君,是恭国的皇子,徐季同只不过是冯国随意安排来的联姻夫侍,竟然也敢如此嚣张的下毒手,若不是愚蠢,那便是有恃无恐了。
在夏侯然落回府并且处理此事来看,徐季同虽然表面上并不是最受chong的一个,可是夏侯然落对他是有感情的,这一份感情竟然可以让夏侯然落只是处置了婺源而没有处罚他,徐季同也算是在夏侯然落心中有特别位置的人。
其实丁珑焱和夏侯然落有过肌肤之亲,将他带在身边或许是更好的,可是丁珑焱极为不待见他,似乎是因为他过去的小打小闹给丁珑焱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可是如果一早就知道会和丁珑焱一起来联姻的话,宇文洵礼自然不会这样待他了……
轻叹了一口气,宇文洵礼从法镜之上移开了视线,反正他手中有徐季同,也不担心夏侯然落不会来找他,现在首要的是要将自己的幻境空间弄得更为安全一些,因为那个不知名的敌人可以进入幸雨宫,如果他找到了夏侯然落,也只怕对方要来抢人,若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的话,那么也实在太无能了……
第715章 心结(1)()
突然法镜之中的影响消失了,然后便传来了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然而那把声音曾经让宇文洵礼魂牵梦萦,可是现在听来……却有些刺耳。
那是阳国文帝丁依诗的声音。
“立洵。”
她依旧用那听上去似乎很深情的声音唤着他过去的名字,那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心中。
虽然知道法镜之中不会映出丁依诗的模样,可是宇文洵礼还是情不自禁的背过身去了:“原来是文帝陛下,还是请陛下唤我洵礼吧。洵礼身份卑微,不敢越矩。立洵可是前阳国皇夫的名字,洵礼纵然与其有三分相似,但是终究没有那么尊贵的身份。立洵大人已经死了,若是文帝陛下牵挂前皇夫,也不要把洵礼当成他。”
丁依诗并没有想到宇文洵礼会说出那么冷漠的一番话来,他们既然能如此通话,必定是没有外人在的,可是宇文洵礼的话却就像是说给外人听的。
丁依诗沉默了一会,才再开口:“是朕失言了……洵君大人,朕是有要事与你相商的。”
“文帝陛下严重了,虽然洵礼已经是恭国瑞麟公主的正君,但是终究还是在阳国出来的,陛下有什么吩咐,洵礼力所能及的,自然那也是会做的。”宇文洵礼背着法镜,就像是背着丁依诗一般,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与丁依诗说上一句话了,可是现在想来也是,丁珑焱不会法术,如果丁依诗有什么要找丁珑焱的,自然是找他来传达,宇文家的玄术师虽然也有一些出色的人,但是除了他以外,还有谁敢直接不顾夏侯雅奏的禁令,随意在恭国范围内使用法术呢?
“朕只是听闻恭国发生了变故,心里担心皇弟,洵君大人此时可是与朕的皇弟焱亲王一起呢?”
听着丁依诗的话,宇文洵礼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果然又是如此,丁依诗就是那么一个人,一边假装温柔深情,一边又做着无情残酷的事情,丁依诗若真的是那么疼爱丁珑焱,当初就不会逼迫丁珑焱去联姻,若不是如此,丁珑焱也不需要设计与夏侯然落圆房,若非错有错着,夏侯然落也愿意帮忙,丁珑焱才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连可以来到恭国安心当一个正君。
虽然心里不齿丁依诗的做法,可是宇文洵礼还是回答了丁依诗的问话:“焱亲王并没有与洵礼一起,但是瑞麟公主chong爱焱亲王,早已经将焱亲王安排在秘密行宫之中,更有不少术士在旁保护,用不着洵礼帮忙,也用不着陛下担心。恭国虽然有些变故,可是都不会出现很大的问题,请陛下放心便可。”
宇文洵礼的话说得生份,丁依诗顿时有些语塞,当初与恭国联姻是无可避免的事情,然而选择前往的人也是宇文洵礼自己,若他不愿意,天下间又有谁可以让他点头答应?只是现在听他的语气,倒像是一切都是她的错了。
这些年最错的人是她吗?
那明明应该是他!
第716章 心结(2)()
丁依诗坐在寝宫的梳妆台前,面前摆放着的是当年宇文洵礼留下来给她的一个小巧的法器,这法器是可以传达她的声音给宇文洵礼的,并且不管宇文洵礼在哪里都可以收到,只可惜这是宇文洵礼少年时期所打造的,也只能使用一次。
当初宇文洵礼将这法器赠送给丁依诗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不会用得上,因为那个时候她以为两个人可以永远在一起,所以对这法器只当成礼物珍藏,却不料果真有用的上的机会。
只是……为何他们难得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如此对话,他却要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呢?这些年来,他负她良多,为何现在却又要将所有的错都怪在她的身上?
是的,她是皇帝,可是她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啊!
“洵君大人,还请看在朕的面子上,对珑焱多加照料,他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孩子。”虽然万般不愿意,可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心依旧还是让她作出了如此低低的姿态,丁依诗也是心痛丁珑焱的,这个宛如自己孩子一般的弟弟是丁家最后的血脉,将他送到恭国去看似残酷,却也是让他避开了许多朝廷上的明争暗斗,而且瑞麟公主身份特殊,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也是名正言顺,血脉尊贵的阳国国君。
法器里传来了宇文洵礼轻轻的冷哼声,真的很轻,几乎微不可闻,可是却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丁依诗的心:“看在文帝陛下的面子上吗?若是真要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洵礼可真的要好好‘照顾’焱君了。”
那“照顾”二字刻意加重了语气,宇文洵礼口中的照顾可不是丁依诗想要的那般了。
丁依诗心里窝火,正要说话,却又听见宇文洵礼如此说道:“文帝陛下放心,洵礼看在阳国的份上还是会好好照顾焱君的。只是这恭国将来皇正君的位置我可不会拱手相让,待妻主与我拥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才会轮到焱君,至于有没有孩子,那也得看他的造化。”
“孩子”二字也被刻意加重了语气,丁依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腹部,心中悲恸不已。
无法生育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非常残忍的折磨,更何况她是一个女皇?只是她无法生育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宇文洵礼一手造成的,然而此时此刻,这个狠心的男人竟然还要刻意说话给她听!
一个人的一辈子肯定会做错过不少事情,但是丁依诗认为她一辈子最错的事情就是爱上了宇文洵礼……不,应该是说她爱上了宇文立洵才对。
她其实也曾经和大多数的小姑娘那般做着郎骑竹马来,骑马绕青梅的梦,在母皇因剩下丁珑焱不久以后去世的时候,年纪轻轻的她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也顺理成章的将宇文立洵立为皇夫,封为国师。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顺理成章的相爱着,也最终顺理成章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一份本该单纯的爱变了味道,从此两人同chuang异梦。
第717章 心结(3)()
丁家虽然为皇族,可是人丁单薄,宇文家虽然是术士的家族,可是却喜欢与寻常人联姻来繁衍后代,纵然法力高强的后人不多,可是总要比许多术士家族要繁荣。
宇文家世代都是阳国的护国术士家族,然而宇文立洵更是年纪轻轻就技压群雄成为了宇文家的当家,然后与作为皇太女的丁依诗相爱,在丁依诗登基为文帝的时候,不仅成为了皇夫,更是直接被封为国师,那个时候,他年轻,英俊,并且意气风发。
丁依诗是深爱着宇文立洵的,至少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不顾朝臣们的反对,从来不会与后宫其他的夫侍同房?
可是在这个年代里,婚姻的本质并不是爱情,而是繁衍后裔,从而才是政治权势,所以在成亲的那一天起,宇文立洵就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愿意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生一个孩子的,即使生孩子的疼痛堪比同时断掉二十余根骨头,但是那又如何?女人总是懂得什么才是苦尽甘来。
丁依诗也是如此憧憬着的,所以对于宇文立洵送来的补药从来不疑有它就喝下去了,甚至都不问一声太医们那些药材里到底有些什么?
她以为宇文立洵也是爱着她的,他们山盟海誓,他们本是如此宛如璧人,所以宇文立洵又如何会害她?那夜夜送来的补药又怎么会混进了绝子药在其中呢?
宇文家族秘传的绝子药,那可是连太医检查药渣的时候也看不出来的,所以……她怎么会猜想到?
没有孩子……或许是他的身子问题,因为绝大多数的术士都被各种的法术掏空了身体的根本,无法繁衍后裔的,又或许是她太年轻了,所以还没有到合适怀孕的时候。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若不是无意间听到了宇文家的长老对太医询问她天葵信期的问题,感叹绝子药的功效,她又何尝能想到那个男人会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的女人?
那些补药是宇文立洵亲自端来喂给她吃的,足足连续服用了一年,即使是天人下凡,一年的绝子药分量下去,别说生孩子了,可是连身子都会被弄得崩坏的!
宇文家有心篡位,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可是那个天生就俊美邪魅的男人偏偏用了最毒辣的手段,用一份本该无暇的感情来换取了宇文家的成功。
不愧……是宇文家的当家……
那份爱,她最终是说不出口了,只要看到宇文立洵对她笑,她就会想起那夜夜送来的绝子药,于是……她开始与别的夫侍同房,却发现原来自己当真无法怀孕了。
她失去了当母亲的机会,可是也不代表宇文家就能控制阳国,因为她还有一个弟弟……焱亲王丁珑焱!于是这个狠心的男人开始戏弄丁珑焱,他那样的不羁,以为自己的阴谋诡计天衣无缝,可是她全都知道。
丁依诗是有恨过的,可是她却理智的隐瞒了自己的情绪,将丁珑焱送到瑞麟公主的身边,依靠恭国来庇护阳国的皇室那已经是她最后的手段,没想到……宇文立洵却又来搞破坏了。
第718章 心结(4)()
其实丁依诗不曾想过宇文立洵会放弃自己阳国皇夫、国师、宇文家当家的身份,完全成为另一个人,就是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权势和利益的,但是既然这个是宇文立洵的选择,那么她也不去阻止了。
宇文立洵成为了宇文洵礼,他放弃自己过去的时候,也彻底扼杀了她最后的希望以及残留的那一丝感情。
丁依诗失去了她的皇夫宇文立洵,于是她举办了一场风光盛大的葬礼来纪念自己的愚蠢以及无缘成为母亲的痛苦,从此以后,以这已经衰老的模样看着那个依旧英俊邪魅的男人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正君,在另一座皇宫之中意气风发。
或许很可笑,可是她依旧像一个贤妻良母一般为他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今天。
今天来找宇文洵礼,那是因为她实在联系不上丁珑焱罢了,作为姐姐,作为阳国的女皇,她不得不紧张丁珑焱的安危,所以迫不得已才会来找宇文洵礼的,被挤兑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只是……他却如此耀武扬威一般依旧憧憬着将来自己会和另一个女人拥有一个孩子。
一个身份尊贵的孩子……
眼泪就这样落下来,可是丁依诗说话的声音依旧无比平静,她当了皇帝那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戴着一个威仪的面具,只是面具之下的自己如何哭泣,本就没有人关心。
“洵君大人终究还是肩负着阳国与恭国联姻的情谊,若能成为皇正君也是一件好事,只要你能多加照顾珑焱,朕也别无他求了。”缓缓闭上眼睛,丁依诗深呼吸了一口气,便拿起了面前的法器,“朕以后若无要事,也不会来打扰洵君大人的雅兴了。”
说着,丁依诗将法器狠狠砸到了地上,从此这偌大的寝宫之中再也不会响起宇文洵礼的声音了。
“皇上。”
听到有人叫自己,丁依诗那只是穿着单薄里衣的身子猛地一颤,她连忙擦了擦眼泪,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便有人拿着一件披风披到了她的肩膀上来,她回过头去看着身后的人,那容貌年轻并略带稚气的少年正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这少年是她刚刚纳下的侍卿,姓许,名缭,不过是十七岁的光景,那么年轻,那么的不懂世事,正如同当年的她一般。
“缭卿。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过来了?”丁依诗轻轻拍了拍许缭的手,以示安慰。
“缭儿听到了声响,便过来一看。”许缭在丁依诗的面前跪了下来,伸手用袖子轻轻为丁依诗擦脸,“皇上是不是作恶梦了?现在虽然说已经是天边放明的时分,可是却也阴凉得很。皇上刚做了噩梦,坐在铜镜前可是会受惊吓的。皇上这不就是打翻了东西吗?所以啊……以后若是做了噩梦,就请叫醒缭儿,缭儿会保护皇上的。”
听着许缭的话,丁依诗倒是有些停不住眼泪了,其实这样的话当年她与宇文立洵新婚燕尔的时候,宇文立洵也曾说过,只可惜三十余年以后,两人还不是形同仇人?
这一场若是噩梦,谁又能叫醒她?
第719章 心结(5)()
这一段对话最后一阵碎响声结束,宇文洵礼其实被那突然而来的响声也吓了一跳,只是他的心缠斗了,可是身体却没有丝毫的痕迹。
既然对话已经中断,宇文洵礼也便转过身来了,他没有想到丁依诗会在这个时候来联系他,虽然这个时间他已经在房间里捣鼓各种法器,然而徐季同也已经起chuang练剑,可是距离丁依诗起chuang和上早朝的时间还有足足的一个时辰,所以……她大概是过于思念弟弟丁珑焱才会那么早起来吧。
只可惜丁珑焱向来都只是看起来单纯,看起来温和,却将自己所有的利爪都藏在毛茸茸的皮囊之下罢了,否则多年以来他为何总用丁珑焱来打趣?他这样做也不过是要丁珑焱在成长的过程之中莫要如此张狂罢了……只可惜他这个姐夫的教育方法大概过于隐晦,到了现在丁依诗和丁珑焱都没有了解。
不过现在的丁珑焱何须他去照顾?丁珑焱本就深深明白各种在后宫生活的手段了。
宇文洵礼冷笑这摇头,然后看向了那扇搬开的雕花窗说话:“季君,偷听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习惯。而且如果你认为知道了我一些小秘密就可以威胁我的话,你这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的。”
这小宅院的范围并不大,而且处于一个结界之内,徐季同练武的园子和宇文洵礼的房间并不远,所以刚才听到了有女子说话的声音的时候他就过来了,不料刚得知了一个关于宇文洵礼和阳国文帝丁依诗的大秘密以后,却又被宇文洵礼给点破了。
在窗外偷听的徐季同心里有些慌,其实这些事情他做起来并不擅长,所以现在被宇文洵礼说中了心中想法的时候也不免有些尴尬。
“我可没有这样想……”徐季同从窗外应着,然后迅速绕到了门口走了进来,“洵君大人可是我的依仗,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你会不会你自己心里清楚。”宇文洵礼冷笑,刚才若不是不想让丁依诗知道徐季同在旁偷听,他早就出手,哪里容得徐季同把事情都听了过去,“而且就算公主,公主也不会介意的,再者你把这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