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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相里容德的话,幻竹便点了点头,她刚才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的,可是此时此刻却已经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仿佛只要面前的男人对自己露出一抹微笑,就可以忘记一切的不愉快了。
她明明是那么不喜欢相里容德和那个瑞麟公主有什么联系的话,因为如果相里容德可以一直留在幸雨宫里,她就可以一直在他的身边,可是每当相里容德听到了瑞麟公主的消息,她就直觉认为瑞麟公主有一天会把相里容德带走的,然而……
女人的直觉总是那么准。
“好,公子请稍等。”幻竹收起了自己的思绪,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利用一个小女孩对自己的好感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是非常卑鄙的,可是“卑鄙”不就是“被逼”的谐音词吗?相里容德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什么人,可是他再也不愿意被别人摆布和欺凌了!
看着幻竹出了房门以后,相里容德再看向了窗外的雨帘,那从天到地垂直而下的轨迹就像是囚笼的围栏,可是很快他就可以出去了,当他回到夏侯然落的身边以后,他是不会说出夏侯雅奏要囚禁他一辈子的事情的,但是从此以后,他也再不会听从夏侯雅奏的话。
夏侯雅奏对他的恩情,他……还清了。
第613章 一封信换来的杀戮(1)()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耶律靖达来了以后,就会经常出现那如果吃了,就会把人呛死的饭局,在公主府里的时候就是如此,每次大家一同通用膳的时候,那气氛……似乎比现在还要古怪。
夏侯然落偷偷看了一眼那坐在自己右边的夏侯雅奏,看到他正以无比优雅的动作进餐,然而那坐在她左手边的耶律靖达依旧使用着那种除了出现在军营或者市井地痞身上才不会被嫌弃的豪迈动作啃着手里的酱骨头……
“吧唧吧唧”的声音在这没有声乐的大厅内回想着,让人顿时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在幸雨宫的狂歌殿之中,而是在某个可能不上档次的饭馆里,若是有市井间特有的吵杂声的话,或许……就更像了。
夏侯雅奏吃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他与皇族一起生活已经很久了,那样优雅的进餐礼仪就像是与生俱来一般,只是他和公主府里的其他夫侍不一样,他似乎并不会被耶律靖达那略显粗狂的模样给影响到,然而在放下手中的筷子以后,还能微笑着和耶律靖达说话:“靖君来到恭国也有一些时日了,不知道恭国的生活可还习惯?”
用手腕处那紧束着的腕带随意擦了擦嘴角的油迹,耶律靖达点了点头,笑着说话:“现在可好多了,其实在公主府里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比我想象之中要好很多。”
“规矩本是有的,但是俗语也说过门还是客,所以只要靖君没有违反公主府里的规矩,其他的小事情我可是不会计较的。”夏侯雅奏的意思既然夏侯然落没有介意耶律靖达用浦良王的身份进入公主府,所以也不会追究一开始他拒绝来到幸雨宫的事情了,至于这些用餐的礼节,作为侧君的耶律靖达是不会有什么机会与外宾同宴,所以也不需要计较了。
耶律靖达看着夏侯雅奏,竟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竟然觉得面前这个白衣白发的男人和记忆之中的人有一些出入,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那张俊美的容貌罢了,可是现在的夏侯雅奏有一种很温柔的感觉,然而那个时候在战场之中看见的夏侯雅奏却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和现在的夏侯雅奏有很大的分别啊!
“话说回来,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来幸雨宫这里?”夏侯然落不解的看向了耶律靖达,“师傅让你过来,也是害怕你会被洵君他们欺负啊,你看你不接受师傅的好意,就带着大家都在那恐怖的幻境里生活了那么久。你们这些大男人就算了,可怜人家司马夫人陪你受罪呢。”
耶律靖达一时语塞,他可不能告诉夏侯然落说因为他害怕夏侯雅奏才会这样吧,若不是恭国有这个规矩,他今天也不愿意来幸雨宫的,这么想着想着,记忆之中战场上惨烈的画面和手里那酱骨头重叠,让他不由得猛地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酱骨头:“我只是觉得这里是那么特别的地方,我们还带着那么多人,有些不方便罢了……”
第614章 一封信换来的杀戮(2)()
不知道耶律靖达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夏侯然落也没有追问下去,她拿起了手边的丝绢擦了擦唇,然后从椅子上起来了:“既然都吃好了,我们就出去散散步吧。夏天开始以后就只有幸雨宫里比较舒服了,外面实在太热了,连走动也不愿意了。”
听到夏侯然落这样说,夏侯雅奏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也从椅子上起来:“那么我们就散散步吧,待会将餐后的点心送到听雨阁那边,你以前就最爱在那边吃点心了。”
夏侯雅奏的这么一番话然夏侯然落顿时有所感触,她搬到公主府去似乎并不是很久,可是却好像已经过了许多年一样,久到了过去在这幸雨宫里的点点滴滴都已经和童年的时光一样模糊。
夏侯雅奏告诉过她,她曾经生过一场大病,因为高烧不退的关系,所以将小时后的记忆全部烧没有了,她没有童年,甚至不记得自己养父母的样子,不记得自己是一个公主,她只是懵懂的看着四周,知道夏侯雅奏很肯定的告诉她,她叫做夏侯然落,她是他唯一的亲传徒弟,她虽然不是夏侯家的嫡亲直系,可是凭着那张美艳的脸蛋就能证明她是夏侯家的人了。
有亲人的感觉是很好的,有了夏侯雅奏以后,夏侯然落的世界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直到……她听到了公敛阳泫的名字。
心里有一种苦涩难以言喻,夏侯然落看着夏侯雅奏那微笑的模样竟有一种伤心,她似乎太任性了,伤害了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是夏侯家的侧系,是夏侯雅奏命定的另一半,可是他却将她捧到了一国之主的高度去,让她用那本来只是卑微的身份成为如此尊贵的人,可是她依旧……如此任性。
“好的,师傅,我们一起去散步吧。”上前牵住了夏侯雅奏的手,就像过去小的时候那样,她总是依赖他,总是纠缠他,但是他从不介意,他从来都是笑着chong溺着她。
“好。”夏侯雅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耶律靖达,“靖君可要同行?”
“不用了,我回房间去休息便可。”若是公主府里任何一个人邀请他,耶律靖达都必定会同行的,可是在夏侯雅奏的面前,他还是有着一种恐惧的感觉,所以还是算了。
“那么好吧,我们两个去吧。”夏侯然落不疑有它,拉着夏侯雅奏就走。
耶律靖达苦笑一笑,刚转过身去便看见了在侧厅里有一个婢女打扮的小女孩一直往这边探头,看到夏侯然落走远以后更是一脸的着急神情,似乎要找夏侯然落有什么急事呢。
耶律靖达大步上前,拦下了这个婢女:“你是这里的婢女吧。怎么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找瑞麟公主吗?”
那婢女看到了耶律靖达,连忙行了一礼:“奴婢没有什么事情,奴婢只是好奇来看看而已。”
耶律靖达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在军营里也审问犯人,怎么可能被这么一个小妮子给蒙混过去呢?
第615章 一封信换来的杀戮(3)()
“奴婢……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奴婢告退。”
看着那婢女这就要走,耶律靖达便直接伸出手来拉住她,却不料他只是无意扯了一下,却有一封信从那婢女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信封上写着“瑞麟公主亲启”,虽然这字体秀丽,可是却略显稚嫩,看来写信的人虽然是下过苦功,但是却和一般锦衣玉食,养尊处优长大的人不一样,毕竟书法这么一回事可不是一些时间就可以学好的。
那婢女看到了信掉了出来便连忙去捡,可是耶律靖达却不容她如此,他直接掏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那婢女:“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在为谁送这封信?”
“奴婢名为幻竹,这信……是奴婢写给瑞麟公主的……”
“这字体虽然很秀丽,可是勾画有力,显然是男人的笔记。”耶律靖达打算了幻竹的话,“你如果不说实话,我就将此事告诉夏侯大人,让他亲自来问问你了,我想你既然如此偷偷摸摸的在这里等候时机,而不是直接将信件呈上的话,想必是不希望让夏侯大人知道的。”
幻竹咬了咬牙,却依旧没有说出别的答案来:“这的确是奴婢要给公主的信,那只是一封寻常的信。”
耶律靖达也不希望在这里引来什么骚动,可是既然是要给夏侯然落的,却又如此偷偷摸摸,他本能觉得有问题,既然有问题,他总要调查清楚,不管是作为侧君还是追求者,他一个男人总不能看着危机逼近自己的女人的,如果这封信没有问题,他自然代为转交,可是这个婢女……却是太可疑了!
耶律靖达俯下身来捡起了那封信:“信如果是寻常的,那么你再写一封吧,这封信我先收下了。”
耶律靖达收回了佩剑,拿着信转身就走,幻竹看到有下人进来收拾刚才的饭局上的碗碟了,自然也不敢跟着耶律靖达走,她手无缚鸡之力,不能强行拿回来,不过这封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她是不知道的,但是相里容德叮嘱她只能让瑞麟公主看到这封信,绝对不能落入别人手中,只是现在她却无能为力。
不能让那个男人将信拿走,不能让别人知道,但是那个男人回去房间里一定会看信的,如果这让相里容德不利的话,那么……杀了这个男人!
一抹杀意从心里涌出,幻竹她本来只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如果她可以冷静停下来的话,必定会发现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可能想到这些了,她却定了要杀死耶律靖达的时候,马上转身往幸雨宫中的炼药房走去,她记得自己被救回来的时候在炼药房住过一段时间,那里的下人说炼药房有天下奇珍异药,有救人的药,自然也有杀人的药了。
或许即使是将来,相里容德也不能想象自己会将一个本是如此单纯的小女孩逼到了这个地步,或许是黑巫术的使然,又或许是她的选择,只是到了后来,谁也不知道最初的最初,是因为什么了……
第616章 一封信换来的杀戮(4)()
耶律靖达回到了房间里便拆开了那封信,这份心自然不是那个名为幻竹的小婢女所写的,信的内容没有太多特别的地方,但是如果说这封信没有丝毫的特别的话也是不对的,这是一封情信,那寥寥数行字里寄托着盼望相见的心情,然而署名则是……相里容德。
相里容德,恭国月亲王的儿子,瑞麟公主的第一位正君容君,这个男人耶律靖达是听说过的,也是听说过他留在幸雨宫中修炼的事情,可是这封信既然要托婢女送来,就代表了相里容德目前是不能与夏侯然落相见的,只是这么一点就足够让人清楚明白到相里容德很想与夏侯然落相见,可是却被限制了自由,简单来说……相里容德被夏侯雅奏囚禁起来了。
虽然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之中非常受chong爱的容君,可是耶律靖达却觉得夏侯雅奏可没有表面上那么温柔的,自己竟然也是瑞麟公主的侧君了,那么应该和容君站在同一阵线的,总不能让夏侯雅奏那个皇夫如此嚣张下去吧。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个相里容德被关在哪里,如果他贸然前去,只怕会打草惊蛇,所以还是先按兵不动,反正他们要留在这里好一些时间,当真不需要操之过急……
※※※
“公子……”
幻竹是从来不会在夜深的时候前来的,因为她一直要求他好好休息,那些叮嘱她从来都是不厌其烦的,可是今天竟然深夜前来,相里容德心里觉得有些不安,毕竟今天是夏侯然落来到幸雨宫的第一个夜晚,当然,他也不奢望今天就可以把信送到夏侯然落的手中去,所以幻竹这个时候前来或许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在。”相里容德无法打开那一扇门,他只好迅速从chuang上翻身下来,站在门前应了一声,“你进来吧。”
“对不起,公子……”幻竹在门外轻声的抽泣着,“幻竹进不来了。”
“什么?”相里容德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门的结界应该是只能囚禁他一个才对,一直以来幻竹都是可以随意出入的。
“幻竹闯了祸了……不仅没有把信送到瑞麟公主那里去,而且信还被靖君大人给拿走了。”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声响,幻竹似乎靠到了门前来,只是那样的声音有些沉重,有些……颓废。
“幻竹……”相里容德觉得自己是生气的,他本以为一切是可以顺利的,可是所有的责问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原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那么软弱的模样。
“幻竹以为只要可以杀了靖君大人就可以把信拿回来,然后再去交给瑞麟公主的……所以,我去了炼药房偷毒药。”
听到了幻竹这话,相里容德的心猛地抽了一下:“你怎么那么傻,我只是让你送信,这已经是无理的要求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算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刺杀瑞麟公主的侧君,那可是大罪。你……你是不是被发现了?”
第617章 一封信换来的杀戮(5)()
他……似乎是在关心她……
幻竹轻轻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无力的笑容来,她背靠在那扇关着相里容德的门上,她以前是可以很轻易的推开的,所以在炼药房偷药失败以后,她还想着不如自己冒险把相里容德放出来好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她打不开这扇门了。
幸雨宫里是没有背叛者的,有异心的人都将遭受报应,虽然幻竹一直都听说这规矩是真的,可是却没有想到那报应回来得那么迅速。
“或许,是人发现了……”幻竹伸出手来,想要去抚摸自己的脸,可是抬起手来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手背已经鲜血淋漓,疤痕狰狞,或许她的脸和手背也是一样的,她的右半身都是那样钻心的痛着,她每走一步都有一种步入炼狱的感觉,这就是报应吧。
“幻竹你快走,在夏侯大人发现以前你赶紧离开幸雨宫!”
相里容德用急切的声音这样说着,幻竹听着竟然是那么的高兴,这个她仅仅是侍候了七天的公子,他那温柔的眸子总是不看她的,总是不会去过问她的事情的,可是现在他确实如此的关心她,在乎她,仿佛这么一瞬间,身上的痛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幻竹太没用了,不仅不可以给公子送信,还不能打开门把公子放出来,现在连走也走不动了……”幻竹轻轻扯起自己的裙摆,那被鲜血染红了的绣花鞋上竟然是深深的白骨,她的右脚……已经剩下白骨了,现在就算要站起来也是不可能了。
好痛,好痛,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痛,她觉得自己的心里既悲伤又快乐,悲伤自己无法再侍候相里容德,却又为了相里容德那么一句关心的话在暗自窃喜。
仅仅是一眼,她就爱上了那个男人,仅仅是七天,她就愿意为他付出了一切,只可惜报应来得太快,如果还有长一点点的时间的话……
相里容德听到了门外传来幻竹的咳嗽声,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让他有一种已经不能冷静下去的感觉了,这扇门的封印并许不是不能破坏的,只是他一直不愿意这样明显的去反抗夏侯雅奏罢了。
“公子,幻竹不能侍候公子了。”
门外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