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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一样的,虽然是比你低上一级,可是看在尚且是正君的关系,你也可以唤我一声洵君的。”宇文洵礼大步上前,走到了夏侯雅奏的面前来,深深看了一眼夏侯雅奏以后,便移开了视线,“这可是我第一次来到你的地方呢,夏侯家的宫殿实在美丽,想必天底下不可能还有比这里更美丽的地方了。终年不止的雨,那样澎湃的灵力应该就是你们夏侯家的法术来源吧。”
淡淡一笑,夏侯雅奏也算是将宇文洵礼的恭维和赞美全数应了下来了:“我们……似乎也是第一次如此没有丝毫敌意的谈话吧。那么今天你刻意来到幸雨宫寻我所为何事?而且还是礼貌的走路进来的,否则我也不可能感觉不到你来了的。”
宇文洵礼笑着点头,低下头来看了一眼那沾了污迹的衣摆,然后便笑得更欢快了:“是啊,我可是坐马车到了附近,亲自走路进来的,我刻意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这样也很有趣啊。我在阳国那么久以来,几乎都没有离开过皇宫,那样的感觉就和坐牢一般。公主不在公主府,我那种坐牢的感觉又出现了,所以只好来这里找你喝茶聊天了……你也知道,公主府里我可不敢随便和别人喝茶聊天,免得喝了什么就把命给搭进去了。”
“远清和远晨虽然喜欢耍点小手段,可是说不上会拿你的命,而且你在阳国后宫那么久了,什么手段没见过?你会害怕什么?”夏侯雅奏可是一点也不认为他亲手调/教出来的姬远清和子人远晨会作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担心的从来不是他们。”宇文洵礼轻笑,然后如此说道,“容君被那个叫做婺源的掌事所杀,然后失踪了,失踪的同时他的下属带走了季君的生母郑氏,至今……我们都找不到他们呢。听漀云说,容君回来了,却没有提起过郑氏的下落,季君可是每天纠缠着我问呢。你说……我给不出一个所然来,只怕他可是会步上婺源的后尘呢。”
说起了那从他给出的法镜里学会了黑巫术的相里容德,夏侯雅奏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他算出相里容德命中有一劫难,可是却不知道他竟然成为了巫术师,而且使用的居然还是黑巫术!
那可是最可怕的法术之一啊!
“容君他本性善良,或许在他和然落回来的时候,自然就会将郑氏带回来了。我已经将人手都调回来了,不会再继续追查什么。”夏侯雅奏虽然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会让徐季同生气,但是却还是这样决定。
“皇夫大人从来可是至高无上之人,所以不知道在后宫之中最有威胁的人是怎么样的。”宇文洵礼顿了顿,才继续说话,“那便是季君和容君那样的人啊。”
第488章 年少轻狂(1)()
“季君即不懂法术,武功也很一般,甚至连在冯国的势力背景也已经全部没有了,哪里有什么威胁。而容君……即使是月亲王的儿子,那还是在我的保护下才被留下一命的,就算是现在他学会了黑巫术,也不可能是我你的对手,那么还有什么威胁?”夏侯雅奏轻笑着,并不在意宇文洵礼的话。
宇文洵礼转过身去走进了殿室,那扇对着走廊和园子的们闯开着,走进去后便可以看到那在茶桌上已经泡好,并且在冒着青烟的热茶,然而那一盘燃着的熏香味道也正好。
“真是个好地方……”宇文洵礼在茶桌前坐下来,然后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继续说话,“公主虽然在府上有众多的夫侍,可是她却不是一个喜欢声色的人,像她这样的女皇帝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只是因为她这样的性子,后宫之中能与女皇圆房的夫侍是很少的。我们都出生在女尊的国度里,应该比男尊国度里的男人更了解女人,所以你我都很清楚,相比起男人,女人的感情世界要复杂很多。”
夏侯雅奏坐到了宇文洵礼的身旁,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你要说的到底是什么?”
“公主府里的夫侍基本上都是因为政治需求而被纳进来的,所以如何得到公主的欢心便是夫侍们要做的事情,只是……现在看来公主的欢心并不容易得到。”宇文洵礼顿了顿,再继续说话,“表面上看季君的确没有丝毫的威胁性,他那些武功在你我的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只是你应该没有忘记,刺杀容君的婺源可是季君的贴身小厮,听说还是亲表弟呢。一个平君的小厮刺杀了正君,就算不是那平君指示的,但是根据宫规,那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至少……也得贬为从了。可是公主却没有这样做,她完全没有处罚季君,难道这还不能表明季君在她心里的分量吗?更重要的是,一个小厮会去刺杀正君吗?即使那个婺源一直希望成为公主的夫侍,但是我觉得刺杀正君完全不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手段,所以当时婺源去刺杀容君,必定是有季君的参与的。只是公主回府以后,大肆调查搜寻,季君认为此事无法隐瞒了,于是便弃车保帅。”
宇文洵礼所说的事情,夏侯雅奏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知道那是相里容德必定要经历的命中劫难,所以才不过问罢了,然而徐季同……他的确没有放在眼内。
看到夏侯雅奏没有回应自己,宇文洵礼也不介意:“季君的心比你我都要狠呢,那可是他的亲表弟,他的心腹,为了自保,他可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的人往往都是会在后宫出头的人吗?”
“的确如此,夫侍们的争斗,向来都是狠心的占尽上风的。”夏侯雅奏微笑着轻抿了一口茶,“我作为恭国的国师,所以即使是皇夫也不需要住在后宫之中,幸好……否则只怕季君第一个要杀的人应该是我了。”
第489章 年少轻狂(2)()
“季君能赢得公主的欢心,必定有他出色的地方,然而那个地方是我们都没有的,暂时……我还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宇文洵礼也轻抿了一口茶,“然而容君……应该是公主心里最重视的夫侍了,若是你失踪了,只怕公主也不会茶不思饭不想的,哪里会如此大肆搜查,甚至……连及笄之礼和拜堂成亲都不参加,亲自跑到了冯国寻找线索?”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的能力,而且如果是你失踪了,只怕她也不会担心,你我的能力是如何的,她非常清楚。”虽然夏侯然落没有参加及笄之礼,也没有参加和他的成亲仪式,但是夏侯雅奏心里也仅仅是有一点点的遗憾,更多的是理解,因为他的然落是那样的善良。
宇文洵礼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有几分遗憾:“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无法和容君一样得到公主的欢心,因为我们太强大,不能让她对我们心生怜悯,只怕我们一辈子独守空房,不得圆房,没有孩子,她也不会怜悯我们,因为我们太强大了,强大到……她忘记了我们都是她的夫侍。”
宇文洵礼的话很有道理,可是夏侯雅奏却不敢认同:“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可以靠那么一点点同情就得到自己妻主的欢心的。那样的手段我不需要,如果你想使用的话,我也不介意,只是……那样的事情你也做不出来吧。”
“是啊,我们都有些可悲。”宇文洵礼虽然脸上在笑,可是心里却苦闷得很,那样备受冷落的日子他过了很多年,难道到了今天他连一个小姑娘的欢心也讨不到了吗,“其实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一个人最痛苦的事情便是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不会只爱自己的人,这个世界……怎么就是没有那种唯一的爱情呢?”
其实夏侯雅奏已经认识宇文洵礼很久了,但是到了今天他才第一次看到宇文洵礼多愁善感的模样,于是他很仔细的算了一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可是却没有一个头绪:”怎么今天特地来找我就是要说这样的话,今天……你怎么了?我记忆之中的你向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到了今天我依旧记得当初你刚成为文帝的皇夫,我们恭国的一个亲王就冷嘲热讽了一句你那个刚成为女皇的妻主,你就气冲冲的闯进了恭国,扬言要杀人的模样啊。那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最容易冲动的国师兼皇夫了,眨眼就三十年了……”
“三十年……当年我只是年少气盛罢了,今天那样的事情我已经做不出来了。”宇文洵礼自嘲的笑着,“记得三十年前,我以为有一些东西是永远都不会被时间改变的,比如说你的容貌,比如说我的容貌,时间和岁月尚且不能在你我的容貌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啊,可是没有想到……三十年过去了,也只有这些没有改变而已。”
第490章 年少轻狂(3)()
时间能改变一切,可是却也没有什么会被时间改变。
这句话或许是一个真理,或许也是一个谬论,那便是看说出这句话的人到底相不相信罢了。
他对疏紫、对然落的爱情从未因为时间而改变,可是然落对他的依赖却已经被时间改变了,这或许是夏侯雅奏唯一可以从时间的流逝之中最清楚的感受到的一点了。
“多少世人乞求可以青春永驻,怎么现在你倒哀叹起来了,如果是成了一个糟老头子,只怕然落也不会喜欢你的。”夏侯雅奏说到了这里,却似乎记起了什么来,“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改了身份改了名字来恭国联姻了呢?阳国的文帝可是你的妻主,我记得三十年前你们可是非常恩爱的。”
“恩爱……怎么现在听起来感觉那么讽刺呢?”宇文洵礼笑着摇头,然后把面前的茶当成了酒一饮而下,“宇文家和夏侯家不一样,宇文家的子息繁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且家族里不满我的人很多,我去了联姻,他们可是心里非常高兴的,他们总算可以在有生之年扶持一个傀儡来当当家,来当国师了。然而文帝陛下,她和瑞麟公主可是一点也不一样的,当她厌倦了我以后,也便不会再把我放在眼里了,更何况我们并没有孩子,连一个可以再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当时焱亲王不愿意去联姻,所以文帝陛下便想到了我,将我这个皇夫送走,自然可以找到新欢了。而我……其实如果我也是一个留恋权势的人的话,或许也不会愿意来联姻的,但是在那后宫之中,我没有丝毫的留恋,也不希望继续烦心政事了,与其当一个受尽冷落的皇夫,我更喜欢来这里当一个可以随意争chong的正君呢。”
“原来如此。”当初得知宇文洵礼联姻恭国的时候,夏侯雅奏也有考虑过拒绝和阻止的,但是想到了以后夏侯然落登基之后能得到宇文家的支持,所以他便决定留下了宇文洵礼。
“其实今天当年是我与文帝陛下成亲的日期,现在想起来当真有些宛如隔世了。当年我们如此的恩爱,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呢?”宇文洵礼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依旧当作是酒一饮而下,“作为过来人,我倒是要给你一个劝告,如果你不希望变成我这个样子的话,你还是不要总是如此大方,当她的身边有了别人以后,你可会没有丝毫的地位了。”
“皇夫的责任是让皇上的政事能更为顺利,作为国师,就应当为国泰民安作出贡献,所以我才会不介意然落身边有多少夫侍的,毕竟自古以后皇宫之中就是如此,若我不是这样想,我想你今天也不能在我的面前找我喝茶了。”夏侯雅奏说到了这里,唇边的笑意更深刻了,“而且我和你不一样,然落和我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所以即使她爱上了别人,也不可能不要我。”
第491章 年少轻狂(4)()
宇文洵礼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当他倒出第三杯茶一饮而下以后,也总算是恢复了寻常的模样:“看来我刚才真的失态了,居然和你说了那么多无聊的事情。其实我要说的是……公主府里的夫侍已经自成门派,我这个正君既然想要当第一人,自然应该和你这个皇夫打好关系才对。”
“洵君心思缜密,想必是有这个能力的,只是……我这个皇夫既然不需要住在府中,也不是后宫之人了,所以我想你们想如何争斗,只要不会伤害到然落,我也不会过问,只是我还是很希望刺杀那样的事情……不要那么露骨了。”夏侯雅奏淡淡的笑着,然后低下了眼睫,视线落在了手中的茶杯之中,“看来以后我这狂歌殿之中还是需要备一些酒。”
“皇夫大人似乎从不喝酒。”宇文洵礼怎么说与夏侯雅奏也认识了三十余年了,他们两人过去宛如敌人,一直对立,可是现在看起来却更像故友,“有些时候酒会越喝越清醒,这热茶却是越喝越心寒的。”
夏侯雅奏点了点头,其实每一个人都有自己难以启齿的悲伤和疼痛,他即使宛如天人那也是如此,他天生就除了笑以外不能露出别的表情来,他的温柔笑容曾经是夏侯然落最喜欢的,记得那个时候她很喜欢在他的怀里做鬼脸让他笑,可是现在夏侯然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会和过去一样依赖着他了了……
她再一次爱上公敛阳泫……
“其实如果然落是喜欢季君或者容君的话,我倒是更高兴了。”夏侯雅奏突然如此开口说话。
是的,只要不是公敛阳泫,夏侯雅奏都绝对不会反对的!
“你真是奇怪。”宇文洵礼没有再深究下去,他喝掉了第四杯茶以后便站了起来,“我还是回去吧,如果出来太久了,只怕我房间里的那些小巫兽们会闹腾开来的。”
“明明是玄术师,却偏偏养起了巫兽,你倒真的大胆,就不怕反噬?”关于宇文洵礼研究巫术,甚至在公主府的洵园里饲养巫兽的事情夏侯雅奏是知道的,并且默许了,否则宇文洵礼可真的不会在姬远清的手里拿到那么多银子来,只是巫术向来克制玄术,宇文洵礼这样的研究完全就是逆天而行。
“那些小家伙很可爱,而且如果我不研究巫术的话,你就不担心将来有一天那容君会骑到你的头上来?就算你不怕,我还是懂得居安思危的。”宇文洵礼淡淡一笑,然后扯着长袍转过身去,那大红的牡丹再一次在长袍下显露出来,绣在那漆黑一片的袍子之下的火红牡丹如此的张狂,就像是宇文洵礼的性子那样,“对了。皇夫大人,洪国的光帝已经驾崩了,你可听说是谁当了新帝?至今居然还不向阳国和恭国打个招呼呢。”
“听说是一位女皇帝。”提切政事,夏侯雅奏也收起了那样温柔的笑容,他此时此刻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冷冽,“似乎是赫连家的女人,叫做……赫连怜寒。”
第492章 年少轻狂(5)()
石博云离开公主府有一些日子了,他不知道夏侯然落是否得知了自己私自出府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离开的消息传到了夏侯雅奏的耳中会有什么后果,可是在得知相里容德被婺源杀害以后,夏侯然落离开公主府的时候,他也偷偷离开了。
离开公主府的时候的确是很低调的,只是他混进了昊石带领的商队之中。
那种寄人篱下,等到着夏侯然落出现多看一眼自己的那样的日子他再也不想要,他希望如相里容德的劝说那样有一天可以变得强大,只是在公主府里他是做不了的。
施家过去是寮国的皇族,如果寮国没有被冯国的人所灭并且取代的话,或许他到了今天依旧还是一位皇子,不过那样的假设他再也不想再要了!
皇位……他不敢说自己可以得到,但是一堡之主他应该可以做到的。
他是在阳国的海上丢了脸面的,这一次……他要在这里取回!
“少主,我们的船只在这片海域搜寻了好几次了,除了阳国的海军,我们并没有看到海贼啊。”昊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