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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黑脸公子却道:“不用,退下吧。”
这哪行?
温润公子刚想反对,却见黑脸公子眼神微凝,轻轻说出一个“听”字,他立即歇了捉弄的心思。
太好了!
江寒吁出一口气,感激地看了看黑脸公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来这位吓人的黑脸才是真正的好人!
她倒不是怕讲笑话,讲的好或许还能多得笔赏,她只是怕了那人的歪缠功夫。
马上便是午时末了,午饭时间都已过去一半,楼上那仨总该走了吧?她得上楼看看去。
她又道了声“慢用”,两位公子却随意地摆摆手,继续竖起耳朵听客人们的闲聊。
她不由也听了一耳朵,原来是在议论失踪案件。
这事她昨天就听过了。
据说,最近一段时间,镇外有几个村子,有女人和孩子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应该不是山匪干的吧,有两个村子在县城南头,离落霞山远着呢。”
“那俩村丢的人,听说有一个是早起去县里,便没再回来,还有一个听说是去八仙庵拜神,回来的路上不见了人。谁知道是不是跟人跑了呢!”
“呵呵,这种事确实说不准。不过两个孩子丢得很蹊跷”
“山里丢的?或许被野兽吃了呢?!”
“我听说,是在山脚边打柴”
这些事虽然严重,但跟她关系没啥关系,她拐上二楼便没再管。
还是看着那仨神经,完成她的小目标要紧。
她放轻步子,慢慢走到“风起”雅室前,屏息站着。里面倒是有声音,但是没想到这雅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她集中精神也没听清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但这会二楼还有别的客人,她也不好明目张胆地贴门板上偷听。
要不要上前敲门呢?
她犹豫不决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片刻之后,她决定豁出去。
“咚咚咚”
三声过后没人回应,她又敲了三下,还是没听见应答,她一着急,手上轻轻一推
咦!
门被从里锁了。
这是怎么回事?里面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她心里一突,大力地拍起门来。
谁知刚敲了两下,门开了。
她本能一退,以为又要被凶,那年轻人却轻蔑一瞥,说道:“来得正好,我们正要结账!”
话虽如此说,可他却堵在门口,没有让江寒进门的意思。
江寒不解地看看他,就见他从怀里掏出半块银子,正欲递出,又塞了回去,换了一串铜钱,掂了掂,递到江寒眼前:“拿去,这顿茶也就值这么多!”
江寒瞅瞅那串钱,约莫二百来文,跟他们点的单价格确实差不多,但她却没接,也不让开。
年轻人见了,以为她嫌少,紧了紧拳头怒道:“这还不够?你们也太黑了吧?我们就点了一壶茶,两盘点心,一份瓜子!”说着就伸手一推,“不要便让开,别挡道!”
江寒忙往后一闪,笑道:“几位似乎对小人的服务不太满意,不知哪里做得不好,还请指教,下次一定改进!”边说,她边看向年轻人后面的到马褂男子,有些奇怪怎么少了一人。
“还有一位壮士怎么没见”
不等她说完,那年轻人便挥来一拳,江寒敏捷地偏头躲开,往后大退一步:“壮士,有话说话,我不过是关心一句,你何必这么暴躁?火气太大,容易伤身啊!”
年轻人一听,就要扑上去开打,不想却被马褂男子却拉住了胳膊。
那马褂男子忍着不耐,说道:“多谢关心,他有事,已先一步离开了!”说罢,从怀里掏出十几个铜钱,递给那年轻人,下颌一抬,语气冷淡,“赏给他。”
年轻人盯着江寒,眼里凶光闪烁,劈手将铜钱朝江寒一扔,咬牙切齿地道:“这下可以走了吧?!”
江寒往前一跳,接住大巴铜钱,又两脚一踩,踩住掉落在地正在滚动的两枚,脸上过头的欢喜很是碍眼。
年轻人威胁地朝她挥了挥拳头,冷哼一声,跟在马褂身后走了。
江寒在背后做了个鬼脸,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铜钱,一把塞进腰带里,赶脚跟上去。
“您二位走好!小的这就送您二位出门!”
“你且留步吧,爷可没钱再赏了!”年轻人一脸嫌恶。
“要送的,要送的,客官您真会开玩笑哈”
“下次再来啊!”
江寒心中成就感满溢,站在门口目送俩人离开,那年轻人回头狠瞪她,她也浑不在意,还对他使劲挥了挥手。
过程虽然不太愉快,结果还是让她挺满意的。
她嘚瑟地弯起唇角,颠颠回到店里,准备拿着赏钱去宋豆眼面前炫耀一番,却见那两位公子也要走了。
她眸光一亮,笑眯眯地上前:“两位公子,这就走啦?”
“银子在桌上!”黑脸公子竟然抢先说话,拨开她便疾步到了门口。
江寒朝桌上一望,上面确实摊着一小块银子。
但问题是,只有一块没有其他多余的啊!
她急忙拦住落后的温润公子,喊道:“公子,且慢!钱太多了!”
“多了就赏你呗!”
那公子没提防才会被江寒拦住,此时,说着话就闪过了江寒。
可刚走一步,腰上却多了双手臂。
他皱眉低头,脸上的温润消失不见,令人胆颤的气息乍然散开。
江寒心里一颤,却仍旧死死抱住他,不要命地摇头:“不行!你得给我换成两份!”
温润公子满头黑线,腰身略微一摆,便震开了江寒,伸手往自己怀里掏去。
摸索了一会,他的手渐渐顿住,脸色变得僵硬。
他抿着唇瞥了眼满脸紧张的江寒。
只见她紧盯着他的手,好似随时会缠上来。
情急之下,那公子眉头一皱,衣袍一撩,摸出一把匕首,咔哒一声拔了出来。
江寒大惊失色,一边摆手一边后退:“公子公子,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赏钱不给就不给吧!我不要了,不要了!你走吧!快走吧!”
江寒泪目。
她不过是想挣点赏钱,用得着拔刀子吗?
可惜不待她的话完,那公子就上前来了。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颊,江寒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第17章 打架()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江寒睁开了一只眼。
“咔哒”
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接着就听那公子说道:“本少爷给你劈成两半了,这总行了吧?!”
语罢,一道黑影拂过她的眼前,眨眼便消失在了店门口。
这意料之外的变化,让江寒彻底懵了。
人都走了,她才回头,但桌上的银块果然变成了两小块。
一时间,眼前如有万千光芒,她嘴唇一咧,奔到桌边捡起银块咬了咬,霎时,她的心就仿若泉眼般,咕噜咕噜往外直冒喜悦的泡泡。
她抛了抛两块银子,眼睛微眯,嘴角微翘,得意地喃喃:“哼,晃瞎你的豆豆眼!”
宋耀祖端着茶掀帘出来,全然不知此前的事情。
待他忙活完,江寒便昂着头迈着方步走到他身边,手在他眼前一晃,傲然道:“睁大你的豆豆眼看清楚,没有你,我一样拿得到赏钱——还是银子!”
显摆完,她把其中一块往怀里一塞,掂了掂另一块,又从怀里拎出那串铜钱,雀跃着脚步去柜台交账。
等徐先生收好钱记完账,江寒便拍拍手准备去收拾桌子,老头却对她说出了四天来的第二句话。
“江家小哥,方才手中是何物?”
“客人给我的赏银!”江寒一脸傲娇。
“拿来老夫看看。”
江寒宝贝地摸出银块,摊开手掌伸向老头:“我不太会看,先生,这有一钱吗诶诶,看就看吧,干嘛把我的银子收走?!”
“何谓你的银子,店里的规矩,你难道不知?赏钱,两文以上,全部上缴,待发工钱时,掌柜的再酌情奖励。”徐先生将银子扔进了钱箱,看也不看她,便翻开账本,拿起了毛笔,嘴里还道,“二楼那桌也有吧?全部交来。”
江寒恼羞成怒,越过台面去抢徐先生手里的笔:“宋耀祖为什么没上缴?我昨天亲眼看见,他往腰带里塞钱。”
“两文以下的,可以自行留着,昨日宋小哥得的,都已记录在册,你可要看看?”徐先生身子后倾,避过她的抢夺,左手将账本翻到昨天,示意她看。
狡猾的贼小子!
昨天塞的肯定不止两文,不然他干嘛鬼鬼祟祟?被她发现那一瞬间分明有做贼心虚!
“这什么破规矩?我不知道,没人说过!把银块还给我,你休想用些假规矩昧了我的银子!”
这话激怒了没情绪的徐先生,他斥道:“无毛小子,休得信口雌黄!有无规矩你自去问掌柜的,现在,先将二楼的赏钱一并交来!”
“见钱眼开的人,懂什么规矩,你要是懂规矩,怎么会将人家东岳的茶老板告去衙门里,怎会成了落霞码头的名人呢?”一边看戏的宋耀祖,讽刺道,“我看哪,你是嫌名气不够,想昧了店里的赏钱,再添上一把火。”
这话听得江寒眼冒火星,浑身颤抖,转身就是一拳。宋耀祖偏头不及,鼻子中招,鼻下涌出湿热。
他抬手一抹,一看,嗷地一声就朝江寒扑了上去。
他虽然比江寒高,手也有劲,但哪里是江寒的对手。
不说原身从小学武,有不错的底子,就说江寒在大学也是学过格斗防身技巧的。
两人一交手,眨眼间宋耀祖便被江寒骑在了背上,握住了手脚,往后掰抬。
“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厉害,让你以为我好欺负!”
宋耀祖哇哇大叫,奋力挣脱一只手,胡乱一挥,打在江寒的唇角边。
江寒倒吸一口气,彻底怒了,一拳挥在他脸上,加大力气反剪了他的手,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如此变故吓得徐先生慌了神。
他匆匆从柜台后奔出来,却不知该如何劝阻,而店里的客人见此热闹,不仅无人拉架,还激动地起哄。
“你不是说老子要添火吗?老子今天就用你小子的手脚来添把火!”说罢,便将宋耀祖的腿狠狠一掰,疼得宋耀祖扯着嗓子鬼哭狼嚎。
徐先生急得直跺脚,转头便奔进后院,敲响了王家的后门
宋耀祖无论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困境,心里害怕得不行,哇地一声,一边挣扎一边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住手!”
一声暴喝在吵闹的大堂里响起,红了眼的江寒动作一顿,接着便被人拽住了衣服。
她凶恶地回头,王掌柜黑沉如锅底的脸却出现在她眼前。
顿时,她的六神就归了位,慌忙从宋耀祖身上爬起来,讪讪垂下头,脑中闪过老爹和刘大婶暴怒的面孔。
完了,这下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王掌柜扶起趴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地宋耀祖,转身对店里的看热闹的人拱拱手,一脸羞惭地将人送出了大门。
待人都走了,他瞪着两个让他老脸丢尽的伙计,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天他有事在外顾不上,再加上店里生意平淡,便以为宋耀祖经验老道,又有新人帮手,徐先生坐镇收账,自己早晚盘点一下库存,店里就会平平稳稳。
谁知,这才第四日就闹翻了天!
“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昧了该上缴的赏钱!”宋耀祖顶着一张鼻歪眼斜的脸抢先告状。
“那才昧了赏钱!”江寒不甘示弱。
“还是我来说吧。”
恢复镇定的徐先生在王掌柜发火之前,站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你说你不知道店里的规矩?你第一天来,掌柜我便让你跟着耀祖学规矩,你都学到哪去了?”王掌柜毫不客气地质问。
闻言,江寒心中失望不已。
王掌柜明显就是不信她。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头一抬,嘲弄地说道:“你让我跟着他学,学什么,学洗茶壶吗?我想学,也得人家愿意教吧?!”
王掌柜皱眉,严厉地看着宋耀祖:“你为何不教他?”
宋耀祖心知不妙,却梗着脖子狡辩:“我怎么没教他?是他自己不认真学。”
“我不认真学?”江寒怒极反笑,见到王掌柜的狐疑眼神又扫向了她,便没了争辩的兴致,“算了,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们开心就好!”
“此话何意?”
江寒翻了个白眼,冷笑:“规矩,我来了四天了就没看到这店里有一点规矩!伙计嘛,职责不清,没有协作。账房嘛,只顾账不管事,收钱也没个定数,伙计交多少就是多少,库房里什么东西放在哪里,也没有明确的标记这会却说有规矩了哼,我看,这规矩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吧?!”
“我为何要专门对付你?”王掌柜忍着怒气,拧起了眉头。
“看我不顺眼呗!”江寒一抱胸,往柜台上一歪,吊儿郎当地道:“王掌柜,不是我说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到你店里来干活,干嘛要答应刘婶子!等我来了,又故意安排宋豆眼来折腾我,有意思吗?”
这话激得宋耀祖也炸了毛:“你血口喷人!我怎么折腾你了,我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不是害我摔跤又是挥手打人,我看你才是”
“够了!看看你俩这是什么样子?有缘在一起干活,该当珍惜缘分,为何要弄得如有深仇大恨似的?”
王掌柜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道:“今日你们让店里丢了大脸,还影响了生意,掌柜我本该将你二人全部辞退”
话到这里他突然一顿,仿佛有些于心不忍。
江寒见了无动于衷,宋耀祖却真急了。
他娘还等着他拿钱回家救命呢,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活计弄没了。
“掌柜的,我错了,以后一定会用心做事,再不给您添麻烦,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娘还病着呢!”
王掌柜不置可否,视线移向江寒。却见她不仅不怵,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看戏模样。
他心里一堵,顿时气闷难当。
当众打架,他这还在生气,这位噼里啪啦一通抱怨后,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点后悔和害怕都没有。
这到底是无心呢,还是无脑呢?!
他紧了紧牙关,沉声道:“江家小哥,可是不想干了?”
“我不想干?难道不是你想要辞退我吗?”
王掌柜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你如果不想干了,那就”
“别,我可没有不想干!我想干着呢,我爹还要我干出点成绩呢!明明是你不想要我。”
“”
王掌柜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小子不仅没眼色,还缺根筋!
他不想再跟个笨蛋纠缠,眉眼一厉,呵斥道:“想干是吧?想干那就给我拿出点想干的样子!瞧瞧你们两个,唇青眼肿发歪衣斜,赶紧滚下去收拾收拾!”
这是不辞退她咯?
江寒暗自吐了口气,这下好了,不用面对暴跳如雷的爹和婶子了。
她垂头勾了勾唇角,却疼得倒抽气。
该死的豆眼,特么,她刚才就不该手下留情!
她揉揉唇角,用力一扯身上的衣服。
“叮叮”
铜板落地声相继响起,她慌忙弯腰去捡,几张纸片又从怀里飞了出来
第18章 困难()
王掌柜抢在江寒前面,拾起地上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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