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方刚告诉我们,这所寺庙在泰国已经有七八百年的历史,历代的住持僧侣都有很高深的修行,但因为不在主要景区,所以极少有游客知道这里,也不知道这里僧人的厉害,而这座寺庙的佛牌却相当灵验。
这名中年僧侣把我们请进前堂,让梁先生躺在前堂的地面上,他拿出一个用细竹条制成的佛拍,在梁先生面前从上到下轻轻拍打,同时念诵经咒。梁先生闭着眼睛,身体开始抽搐,越来越厉害,忽然他断断续续地吐出几句听不懂的话,僧侣也用同样的语言重复,来回几次。过了几分钟,听到外面有些骚乱,两个僧人走进来,低声在僧侣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僧侣就停住动作,站起来对方刚说:“我帮不了忙,你们可以走了。”
方刚连忙问怎么回事,僧侣说刚才有人报告庙外右侧的一排吊钟忽然掉了好几个,那都是亚洲各地的信徒历年所赠,还有民国时期中国人送的。他又说,从与附在梁先生身上的邪灵用巴利语对话能看出,这个邪灵很神秘,似乎和柬埔寨的婆罗门教有关,以泰国僧侣的修为已经无法解决,搞不好还会带来灾祸,所以只能送你们出去。
我和方刚面面相觑,没想到梁先生的病居然这么难搞,还是这僧侣故意不想给治?把情况告诉温女士,她难过得直哭,僧侣可能是看她可怜,又对方刚说:“他们是在柬埔寨吴哥窟出的事,建议你们还是到那里找高棉巫师去试试。”
在温女士的强烈要求下,我和方刚只好带着他们奔赴柬埔寨。先在芭提雅休息一晚,第二天办好手续,从曼谷飞到金边,再换乘长途汽车一直向北行驶,多次换乘后找到了方刚所认识的柬埔寨师父,此人名叫阿赞空,是一位专修高棉派的法师。阿赞空仔细检查了梁先生的情况,说从他经常梦到骷髅骨架,应该是惹怒了拍婴。方刚让温女士先给个五千元人民币的红包表示诚意,在温女士的恳求下,阿赞空师父勉强答应,说要先去崩密列看看那尊石像再说。
温女士可能是手术后忧愁再加劳顿,有些低血糖症状,阿赞空得知后拿出一些糕饼给他她,又用手在她额头摸了摸,温女士脸色立刻有了好转,当晚们就在阿赞空师父家的两间空房间里住下。我不得不佩服方刚这家伙的人脉,在柬北居然也有这么熟的师父,什么时候我能达到这种地步,再加上对国内市场的开发,还愁不发家致富吗?
第二天,我们租了一辆汽车从柬北出发直奔暹粒,要不是得用温女士带路,就让她在家休息了。到吴哥窟的时候已经过中午,我从没来到吴哥窟,方刚已经提前打电话,找了当地的一个熟人朋友过来接。这人又黑又矮,是柬埔寨当地人,名字叫什么我现在实在记不清,据说以前干过导游。
从吴哥窟乘汽车到崩密列遗迹的入口处,印象最深的是几个精美的五头蛇和七头蛇雕像,当时还用手机拍了照片。往里走的时候,温女士告诉我,崩密列其实就是一个方形的巨大寺庙群,边长不过几百米,但近千年的废弃让它成了废墟,据说很多美国探险电影都在这里取景,我第一次跟着导游和队伍进去才相信,里面简直就是探险家的天堂。到处都是坍塌的石砌建筑,还有精美的浮雕,杂草和大树把这里完全占领了,每个角落都像在拍探险片似的,十分对我胃口,只是我脚下的鞋太别扭,爬上爬下太不舒服。我越发觉得方刚面子真大,这种差事别说阿赞法师,就连我都嫌累。
方刚问温女士还记不记得当时的路径,温女士说问题不大,但当时做的路标已经消失,看来是被雨水给冲刷掉。梁先生的两个弟弟一个扶温女士,一个扶阿赞空,在导游带领和温女士回忆下行走,走着走着温女士也开始心里打鼓了,说记不太清楚路线,走到一堵高大石墙的时候,她说当初记得是翻过墙探索的。可导游对方刚和阿赞空说外围地区可能有没清除的地雷,比较危险,不建议翻墙。
但温女士坚持说就是这条路,最后她撂下狠话:“我在前面带路,大家在后面跟着,踩到地雷算我倒霉。”梁老三和老四坚决反对,但温女士说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总不能打退堂鼓,就直接开始爬墙。
她这么一来,大家也没办法了,只好都翻墙跟过去。虽然有温女士在前面当肉盾,我们还是心里打鼓,都仔细地看着她踩过的地方,生怕踩错了,又不敢跟得太紧,怕她真踩了地雷把自己误伤。好在外围比较平坦,战战兢兢走了几百米,温女士大叫着指向前方,果然有个孤零零的尖顶建筑,杂草丛生,两棵大树的根部几乎已经把建筑围起来。
第87章()
一直神情恍惚的梁先生忽然眼睛瞪得老大,头发好像也竖起来了,就像面对恶狗要打架的猫。阿赞空本来累得够呛,只是看在方刚和钱的面子上才折腾这么远,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但看到梁先生这副模样,他就对方刚说了些话,方刚转告我们,梁先生的身体已经感应到附近有邪灵了。
大家来到此建筑前,方刚和阿赞空走过去仔细打量,阿赞空用手指着建筑门洞两侧的花纹,两人交流着什么。我忽然想起什么事,就把温女士用手招呼到旁边,低声问如果事情能解决,你把钱带够了没有。温女士点点头:“带了一张中国银行储蓄卡,支持国际业务,到时候可以去曼谷的中国银行取现金出来。”
这时忽然听方刚招呼我们过去,他指着建筑门洞两侧说:“这两侧的花纹其实是古代巴利语,说里面的石像是一名破戒的僧人,被活着制成拍婴法相,用来镇守崩密切的寺庙,得过几十劫之后才能解脱出来。”
“几十劫是多久?是不是今年?”梁老四连忙问。
方刚笑着说:“不用多操心,那要很久,到地球毁灭的时候差不多。”
阿赞空把脖子上戴的两串黑色珠子缠在手掌上,边念诵着什么,边走进建筑内,突然梁先生甩开两个弟弟,冲上去猛地从后面掐住阿赞空的脖子,阿赞空吓了一跳,梁先生像疯了似的死命掐,温女士和导游站在旁边,看得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而梁老三老四和我一起上去掰他的手指也没用。最后方刚大喊:“把他打昏!”
梁先生的两个弟弟一愣,根本无法下手,方刚指着我说:“你去。”
我急了:“用什么打啊?”
方刚捡起半块方石准备抛给我,温女士大叫:“不行,会把脑袋打坏!”方刚干脆冲上去,照着梁先生后脑就砸,力量用得恰到火候,刚好把梁先生打得栽在地上,但后脑又没流血。温女士上去扶住丈夫,我过去把阿赞空师父拉过来,他被掐得直咳嗽,我非常担心他一怒之下不管了,那这生意就砸了。
阿赞空师父毕竟还是有修行的人,他并没有生气,只是指着梁先生说:“不是他在掐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有邪灵附在梁先生身上发疯,并不是梁先生的本意。方刚让梁家兄弟按住他哥,我们俩跟在阿赞空身后进了建筑,这里面空间不大,正方形的边长最多四米,正中央是那尊石像,头部的石块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黑灰色头骨,眼窝处似乎被人用红颜料涂过,看起来很诡异。
阿赞空对方刚说:“如果这个被活着制成拍婴法相的人生前是高棉僧人,我就可以用高棉秘术试试,看能不能解决。”他让我把梁先生夫妻叫来,让梁先生紧挨着石像盘腿坐在地上,背靠石像,让温女士跪在对面。我和方刚分别站在左右两侧,梁家兄弟俩和导游则在外面守着。阿赞空特地嘱咐我们俩,说一会儿他施法的时候千万不要发出声音。
开始施法的时候,阿赞空把那两串长长的黑色珠子抻直抓在双手中,悬在梁先生头顶,再念诵经咒,他念得很慢,双手越抻越远,再慢慢松开五指,那两串珠子竟然能悬浮在空中大概有三五秒钟的样子,然后再落下,套在梁先生脖子上。梁先生立刻挺直腰背,双眼发亮,嘴里说着什么话。
阿赞空把梁先生的巴利语变成泰语,我和方刚都能听懂,但方刚的泰语比我好得多,由他把泰语用最快速度译成中文给温女士听。这是个很玄的场面,说实话当时我的双腿一直在发抖,连后背中间一条线都在酸麻,可能是太紧张的原因。具体对话记不清了,大意如下:
方刚:“为何亵渎我?”
温女士:“对不起,我丈夫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他吧!”
方刚:“惩罚。”
温女士:“你都对我们做了什么?”
方刚:“使你胎儿夭折。”
温女士:“我的流产是你造成的?我们的错为什么要惩罚我的孩子?”
进行到这里,温女士情绪已经失控,站起来大声质问,而方刚一再告诫她尽快跪下,不然会影响施法的过程和效果。温女士勉强回到原位再次跪下,阿赞空直接与梁先生对话,大概两分钟之后,梁先生不再说话,阿赞空也示意方刚可以主大家出去了。
到了建筑外面,阿赞空告诉我们,此人确实系高棉僧人,为了惩罚梁先生对他法相的亵渎,于是用阴灵扼杀温女士腹中那尚未成形的胎儿,又附在梁先生体内使其发疯。阿赞空问如何原谅他们,阴灵回答要将自己的法相重新置于有香火的婆罗门教寺庙中接受供奉,以减轻劫数。
知道了方法,接下来的事情就被一步步解决了。先是出了崩密列,由方刚的导游朋友在当地雇了十几名强壮男人,带着粗杠和绳索再次返回,把建筑中的那个拍婴石像拆分为十几块,分别抬出崩密列。
在方刚的联络下,温女士拿出大约五万元人民币,由暹粒工匠将高棉僧人的遗骨从石像中小心翼翼地挖出来,再重新整理成形,胎塑涂金,按照古代婆罗门教方式制成一尊新的拍婴法相,供奉在当地一座印度教寺庙的后院。
全过程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多月,当拍婴法相安顿完毕的第二天下午,梁先生就恢复了正常神志,但还有些反应迟钝,对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几乎想不起来。一行人从金边飞回到曼谷,在温女士等四人离开曼谷之前,她向我和方刚支付了十万元人民币做为报酬。
事情解决得还算圆满,至少我和方刚顺利地赚到了这笔钱,对于梁先生那一泡尿引发的系列事件,只能说很遗憾。泰国有几句谚语,大意是说:神秘的未知事物,可以不相信,但不要亵渎。当然,这件事只是个例,但在东南亚就必须要重视起来,这里有太多神秘的未解之物,在你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最好还是怀有一颗敬而远之的心。
第88章()
今天写个小插曲,不会太长,一天就能结束。像这类事情本来是不会写下来的,因为并不需要售后,也不算什么典型,但鉴于最近好多人发私信给我的咨询内容,所以觉得有必要还是把它写下来给大家看看,希望能有所触动。
人其实是心理很脆弱的动物,对于未知事物尤其有着天生的恐惧,迷信就是从此而来。现在社会已经这么发达,但人的心理几千年来基本没什么变化,仍然有很多人会执念于依赖某种事物,甚至到了能左右自己生活和行为的地步。
那几年经我手卖出的各类佛牌有多少,自己早就忘了,现在回过头来粗略估计,不算古曼和小鬼这些,光佛牌怎么也有千八百条了。开始的一年多,我还会在电脑上记账,但随着生意逐渐增多,我认为记账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有银行卡里数字的增加才能让我感到兴奋。
记得那时候有个在上海浦东工作的女孩,应该不到三十岁,在qq上和我聊得很来劲,她长相、身材和学历都很普通,而且性格不太坚定,遇事拿不定主意。在这个一线城市打拼得很辛苦,找到我之前因爬山摔骨折刚好,觉得运气一直就没好过,于是问我有没有什么能增加运势、助人缘的东西。听说泰国的佛牌很神秘有效果,但不敢请阴牌,想让我帮着参谋参谋,请那种比较有名的正牌。
正牌遍地都是,在罗勇比较有名的几大寺庙也不少,但对这种小生意我一般不会特地跑去寺庙现请现卖,都是从家里的囤货中挑选出来,直接发走就是。我翻出两块由罗勇当地一座着名寺庙僧人制作的牛角转运对鸟,原料是雷劈死的水牛角。这个寺庙最有名的师父叫龙婆醒,由他制作出来的牛角山羊十分有名,但价格不算便宜,可女孩说只想花一千块钱左右,多了就嫌贵,而那庙里由普通僧人制成的佛牌折合人民币才不到五百。我告诉她,在泰国,雷劈死水牛角不用加持就有效果,很不好找,卖两千块钱人民币,当然要是嫌贵,一千块钱的也有,是普通木刻佛牌,你自己选。
我很了解顾客的心理,不怕比较,只要你说出贵的理由,一般对方都会动心。我把转运鸟的相关图片和当时请牌时与僧人的合影发过去给她,果然,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这个雷劈水牛角的。
像这种生意太多了,每条赚个上千块非常容易,我根本没放在心上过。就算有人回头找我说不灵验、没效果之类的话,也基本不用理会。本来这种东西的用途效果就没有明确规定,所以也不用担心顾客找麻烦。可大概两个多月后,那女孩父亲居然给我打来电话,直斥我把她女儿给坑苦了,说要找我算账。我很奇怪,问清楚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那女孩自从戴上佛牌之后,开始的几天心态还比较平和,基本当成观音来戴。但渐渐就不同了,泰国佛牌毕竟不比国内的观音弥勒佛,大多数中国人还是觉得它们是具有神奇力量的灵物。有一次女孩在街上险些被汽车撞到,事后她的朋友说是佛牌替她挡了一下,不然她早就完蛋了。
女孩最初没怎么信,但后来女孩的父亲因某良性肿瘤要手术开刀,她在手术室门外手里捏着佛牌祈祷平安,结果手术一切顺利,从那之后,女孩开始相信,这个佛牌是有灵力的,能改变她的生活。
她在面对比较重要的事情之前,都会习惯于在心里默念佛牌开示,其结果有时并不是她最初的想法,但女孩会以为是佛牌给的正确指引,于是改变了一些主意。最后发展到什么事情都要问佛牌——今天出门穿什么衣服、去不去见某人、出门走哪条路、购物买哪样商品,甚至今晚是十一点睡还是十二点睡。
在某次单位裁员考核的时候,主考官问她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她本来已经有了正确答案,但又拿不主意,于是默念让佛牌给个指示,标准是从现在开始,主考官是左手先动还是右手先动。结果是左手先动,而她的回答并没让主考官满意,工作丢了。但女孩却认为佛牌是让她辞职另找,可过了一个多月,应聘了数家公司都没成功,女孩觉得这都是灵的指引,后来凡是有公司打电话让她去复试,都要让佛牌作主,结果经常是放弃复试。
上海的消费水平可不允许你坐吃山空,女孩只好回到在镇江的老家。起初家里人并没在意,但后来发现女儿的言行举止、行事准则都很奇怪的时候,才开始留意,慢慢找到了根源所在,就是我卖给她的这块佛牌。女孩父亲很生气,当即要她丢掉佛牌,可女孩反应激烈,这让父亲列加气愤,觉得是我把他的宝贝女孩给害成这样。
我在电话里也只能一再解释,说:“泰国佛牌这东西就和观音项链一样,只能用来保平安,但你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寄希望于它,你女儿本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