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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世,她命运多舛,遭受剥皮拆骨之死;今生,她延续着前世的磨难,经历困难重重。她,天生拥有着一颗如美人痣般的天眼,无论阴间阳间邪灵多么凶残,遇天眼者——死!他,贵为一国之君,为了追寻她的芳魂,他甘愿成为一具老尸,辗转千年后,他真的成为了一名老师。当他遇上了她,他们是师生,是合作伙伴,他们一起惩治世间阴灵,解决无数单灵异事件。可是她在他面前,他却无法认出她是他前世的情人。当他与她共同面对无数恩怨情仇后,他和她是否最终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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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与鬼同归()
1999年8月23日(农历七月十三)
中国某个边远的山村
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地压了下来,倾刻间,狂风大作。
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花枝乱颤,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处传来,不一会儿,瓢泼大雨便哗啦啦地打到地上。
一身大红喜服的女子在树林中一面狂奔一面大喊救命。
虽然雨滴冲花了女子脸上精致的妆容,但却冲不掉她一脸的恐惧。
女子跑得太急,一不小心被一块大石头绊倒在地。
眼看紧追着她的一盏白色灯笼就要到她的面前,女子慌忙爬起。
这时她发现前方不足五十米处的鱼塘边,一间火砖围成的小屋正发出微弱的灯光。
女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拍打着小屋的木门。
“是谁呀?”沉稳的男声从门背中传来。
女子急急唤道:“大哥,救命,快点开门,开门啊!”
“吱”地一声,木门大开。
一个二十八岁左右的男子挺直的守在大门正中,男子藏青色的唐装在强风的吹动下,衣襟飘飘,被一撮灰白流海蔽住的眼睛若隐若现。
他薄唇紧闭,冷得像冰一样的目光紧盯着门外那个全身湿透,瑟瑟发抖的新娘子。
“大哥,快让我进去,求你了!”
红衣新娘面带恐慌,她几乎是带着哭腔哀求着,闪动的眼神不时地左顾右盼。
“灵风,是谁在外面。”里屋传来另外一个女声。
被叫做灵风的男子神色依旧冷峻,他用极为严肃的声音对着里屋的女子说道:“红玉,别出来,在里面呆着。”
红衣新娘抬起头,被雨打湿的头发紧贴脸颊,俊美的小脸看上去楚楚可怜,她双手握扶着灵风的手腕焦急地催促道:“大哥,快,快进屋里,赶快关门,鬼王就要来了”
话还没说完,一盏白色的灯笼窜到了二人跟前,阴冷如地狱般才有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你这贱人,你已披上我的嫁衣,那便是我的人,快点跟我回去。”
红衣新娘冷然拒绝:“你这恶鬼,我才不要去你的鬼地方,有本事你杀了我。”
那个声音狂笑道:“哈哈哈,如你所愿!”
天上不知从哪个角度打下一道强光,红衣新娘和灵风周围一时之间多了很多白色的灯笼。
灯笼在空中胡乱悠晃着,偶尔会发出“咻咻”的声音。
红衣新娘吓得跪蹲在灵风跟前直打哆嗦,突然二人脚底一软,原本坚硬踏实的地面此刻却变成一片沼泽,二人就这样如坠云霄般陷入了泥泞之中。
当泥泞没过头顶时,灵风的周围涌现出了无数双密密麻麻的鬼手。
鬼手紧紧地攀爬着灵风的头发,脸,身子。
若是一个不留神,或许藏在暗处的某张血盆大口就要狠狠的咬断灵风颈部的动脉。
红衣新娘捂着耳朵发出惊恐的呼救声,灵风却纹丝不动,他漠不关心的表情似乎在宣告,这个现场所发生的一切事物均与他无关。
当时钟对准十二点发出“当,当,当”的时声音时,灵风的薄唇终于开启,他嘴角划过一丝嘲讽。
“戏,演够了吧?”
红衣新娘一怔,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指着周身的鬼手道:“大哥,这不是演戏,真的有鬼,你看。”
灵风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有哪个正常人在周边都是恶鬼的情况下,逻辑思维还可以这么清晰?
他伸出右手,此时手心多了一串念珠,一双厉眼猛地扫向红衣新娘道:“还装?你就是那个鬼!”
红衣新娘见灵风已经识破她的面目,她已无需再演。
她仰头狂吼一声,本是挽着发髻的秀发瞬间披落在地,原本吹弹可破的皮肤此时更是像粗糙得随时要掉下来的老树片一般,又黑又皱,两颗带血的眼球掉出眼眶,脸上不时地爬出白色的蛆虫。
女鬼口冒青烟,微张的嘴唇几颗腐得发黑的牙齿清晰可见,墨绿色的液体不时从口中的缝隙溅到深不见底的泥泞,不时的冒出如石灰般的白烟。
她对着灵风狰狞地笑道:“去年今日你害我老公永不超生,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命来祭他的亡魂,受死吧!”
几条白绫从女鬼身后飞射而出,它们时而变成黑蛇,时而变成枯枝,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灵风全身。
只见灵风面不改色的紧闭双眼,他在口中喃喃地念道:“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南无大愿地藏菩萨灭定业真言: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灵风的经文声越念越大,在经文的传颂中,他手上的念珠悬浮于空,并放出异彩的光芒。
泥泞在佛光的普照下幻化作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鬼震怒,她冷哼一声快速化作一团绿光窜入灵风眉心。
灵风为了避免被女鬼操控,他聚精会神地护住心神,最后自己竟也化作一道白光在她身后不停地追逐。
女鬼冷笑:“你想同归于尽?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绿光在灵风体内强烈撞击,灵风的五脏六腑几乎全部破裂。
强忍着巨痛,灵风所化成的白光对女鬼穷追不舍,眼看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只要他的念珠套住绿光,女鬼就会永远被禁锢在佛珠之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红玉听见外屋寂静无声,她试着唤道:“灵风,你还在外面吗?灵风!”
听不到回答,红玉扶着腰慢慢地走出了里屋,只见她腹大如鼓,此时肚子里孕育的小生命恐怕是要临盆了。
红玉到了外屋,她看到她的丈夫正笔挺挺地站在大门正中,她叫道:“灵风,怎么叫你,你都不理一下我呢?”
灵风一动不动的,红玉心慌,她上前一看,天啊!他的丈夫眼耳口鼻正不停地冒出了鲜血,她拉了一下灵风的手臂大叫:“灵风,你怎么了?”
这时一道青光透过灵风的身体窜入了红玉体内,紧接着一道白光也跟着窜了进来。
两道光源互相追逐着,红玉就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便不省人事。
第2章 死人不能进村()
1999年8月24日农历七月十四)
天空发出沉闷的响声,本是艳阳高照的正午,突然布满了乌云,阴沉的天气仿佛像一个阴郁的孩子一般,惶惶不安地躲在云层背后。
调皮的风趁着狂乱四处流窜,它似乎在幸灾乐祸地笑看人们奔走的狼狈。
只有树无奈地立在地面,它被风吹得一直不停地摇着头。
红玉挺着大肚吃力地推着一辆板上,车上躺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男人,狂风不停地吹动白布,车上男人的脸时隐时现,仔细一看,躺着的男人居然是远近闻名的捉鬼人——灵风。
板车停在封灵村村口的大榕树下,红玉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回到灵风的祖屋。
中国人的传统讲究落叶归根,所以红玉一心只想把灵风送回祖屋,这样才能让他的魂魄能够从家里走出去,才算有始才有终。
封灵村的村长收到消息说红玉带着一具尸体回村了,他赶紧带上二十多个男男女女赶到村口准备要拦住红玉的去路。
村长把脚抵住板车的轮子,阻止它前行!
“红玉你这是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村里的规矩,死人是不能进村的,何况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今天是鬼节,你这样做不是让整个村子都不安吗?。”
村民们听村长这样一说,纷纷出来表示反对,死人不能进村,这是祖祖辈辈定下来的规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违反。
红玉越听越急,她才不想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现在死的人是她的丈夫,她只是想完成丈夫最后一个小小的心愿都不行吗?
眼看她就要向村长跪下,村长连忙阻止:“你是大肚婆胎神护体,让你给我下跪,我可承受不起呀!”
“村长,我求求你,你看这天是越来越黑,很快就要狂风大雨,灵风也是村里的一份子,我不求他走得风光体面,最起码他也要干干净净的从家里走出去啊”
红玉在这边说,那边的几个村民已经偷偷地把板车推到村口处不远的公路边停放,她刚想要去追回来,几个婆娘眼疾手快地把她拽住。
红玉心里着急,肚子突然一阵巨痛,她扭曲着脸跪坐在地上大喊,豆大的汗水一直从额头滑到下巴。
二十多个男女老少面面相觑,红玉该不会是在这个时候要生了吧?
本来停着一个死人在村口就不吉利了,万一红玉真的在村口这里产子,那不是更加晦气吗?
村里老一些的大婶们正等待着村长做决定。
村长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根烟斗,他把烟丝塞进烟斗里可是迟迟没有点火。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过后,村长缓缓说道:“女人们在这里帮忙,男人们全部到一边回避。”
命令下达后,他率先把身子转过一边,口含烟斗,直到他摸遍全身都没有找到他要的打火机,他又把烟斗塞入了裤兜里。
听着红玉呼天抢地的叫声,村长一直在心里唉声叹气,死人能赶,可红玉肚子里怎么说也是条活生生的人命,他总不能弃人命于不顾的把红玉赶走吧。
第3章 难产()
几个女人们把红玉围在了人墙里,红玉不停在地上来回翻滚,汗水从脸颊滴到了地上,她痛的一直大喊:“王婶,我不行了,好痛啊!开了没有?我快顶不住啦!”
“哎呀,你不要乱喊了,省省力气吧,你忍一忍,宫口准备就要开了。”
“啊!”
红玉大叫,她青筋毕现,十指因为疼痛而插入了地面,鲜血顺着指尖流在地上,形成了两个骇人的掌印。
有经验的大婶还在检查着红玉的宫口,只要产妇宫口十指大开,稍微用力,宝宝就可以顺利滑出产道。
红玉一直大叫,下面开始见红,可是宫口却只开两指,若是强行用力,产妇很可能会血崩而死,以红玉目前的情况,想要顺产难比登天,但她根本不宜移动,不然可以把她送到镇上的卫生院了。
“你们谁去灵天旺家把曹阿婆请来,她接生过难产的婴儿,快点。”
一个青年立刻应声道:“我腿脚快,我这就去。”
女人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红玉的情况,其中一个女人提议,如果真的不行就保大人不要小孩算了,反正七月半出生的小孩也不吉到,不过当场的人很快就否绝了她的说法。
这时村长发话了:“在红玉肚子里面的,无论男孩,女孩,不管是什么时辰生的,他总归是一条人命,如果有可能,大人小孩一起保。”
背对着的男人们听到女人们的讨论声和村人的说话声,又听到红玉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他们无不为她捏了一把汗,但他们也只能待在一旁干着急而已。
眼看着红玉的叫声越来越小,她似乎渐渐进入了昏迷状态,若是真的昏睡不醒,不止胎儿不保,恐怕大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王婶摇了摇红玉叫道:“红玉啊,你不能睡啊,你在忍一下,曹阿婆马上到了,阿婆接生过很多小孩,你挺一挺,你和宝宝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
红玉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她眼角含泪,无比艰难地说道:“王王婶,如果我真的不行了,求您跟接生婆说,保小孩!”
说完后,红玉的头向右一摆,她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任王婶再怎么唤,红玉都没有睁开眼睛。
“哎呀,怎么办啊?曹阿婆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王婶不时地帮着红玉擦拭额头。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指着村口公路对面走来的两个人影,他兴奋地大叫道:“来了,你们看曹阿婆来了。”
众人朝着公路对面小路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青年把曹阿婆给请来了,他们着急的呼唤道:“曹阿婆快一点,这边等着救命呢!”
曹阿婆体型肥胖,她急速赶路的同时,身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着,嘴里还不忘嚷嚷:“不是正赶着吗?催什么催,催命呀?”
她走过公路看到一架躺着死人的板车,先是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当她走近人群看到脸色发白的红玉,她脱口叫道:“哎哟妈呀”
第4章 羊膜鬼娃娃()
这红玉都成这样子了她还怎么生小孩?
探了探红玉鼻子,还好,没死。
曹阿婆对红玉喊道:“红玉,我是曹阿婆,我来给你接生了。”
没见红玉反应,她把手放在红玉肚皮上推宫助产。
这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好心地提醒道:“阿婆,刚产我们检查过红玉姐的产道,她好像只开了两指。”
曹阿婆脸色一沉,她不悦地说道:“是你懂还是我懂?你没看到产婆生不出吗?”
小姑娘叫灵冰心,在省城学的是中专护士,这次刚好是放暑假回村,她见没人帮她,立即闭上嘴巴不敢再多嘴出声。
曹阿婆继续推着红玉的肚皮,这时,红玉突然睁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她一脸呆滞地望了村口一周,大家还以为她清醒过来了,谁知,她“啊”的大叫一声,一下子就蔫了下来,任别人再怎么叫,她再也不会回答了。
曹阿婆用手探了一下红玉的鼻息没气了。
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围着的妇女一看曹阿婆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七月半一下多了两具尸体在村口,真的是很不吉利,村里的男人和女人不敢再多事,怕沾上了晦气,他们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此时的村口只剩下曹阿婆,村长和灵冰心三人。
作为村长,无论村里的大小事务他都得管,红玉虽然不在了,但她肚子里还有个小的没出来,怕曹阿婆也拍拍屁股走人,他连忙催促道:“阿婆啊,快一点,兴许这孩子还有可能有救。”
曹阿婆虽然有些害怕,但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她还是跨越了心理障碍。
她双手合十地朝红玉拜了拜,嘴里喃喃叨念道:“红玉,阿婆现在帮你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有哪里触犯到了你,有怪莫怪啊!”
她抖动的双手再次放到红玉的肚子上按压着,这时“噗”的一声闷响,伴随着一股血水,一团粘糊糊的东西从红玉的产道里滑了下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羊膜包裹着的婴儿。
曹阿婆接生几十年,从未碰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这玩意还是从一个死尸的体内滑出来的,这哪里是个婴儿,里面肯定住着一个小鬼。
越想,曹阿婆就越觉得害怕,不再理会村长的叫唤,她站了起来拔腿就跑。
村长顿时傻了眼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是没碰到过,见灵冰心神色还算镇定,又想起了这女孩是学医的,他连忙说道:“冰心啊,现在可能就要靠你了,你去看看这包着一层膜的婴儿是什么情况?”
灵冰心在学校时也曾听过羊膜婴儿的事,虽然这种情况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