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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我在……”武大郎使劲想喊,却喊不出声,一急睁开双眼,却是躺在长满绿色小草的河堤睡着了。
小河斗折蛇行,水明如镜,柳叶儿与牡丹正在与一群浣纱的村姑们谈笑。
村民们从庄稼地里干活结束了,扛着锄头、牵着耕牛,往村子方向走。
村子方向,三十多户人家黄泥小屋,一字排开,有的人家已升起了袅袅炊烟。
武大郎忽见浓密的绿色森林后面转出几个儿童,有一个女孩子梳着羊角辫,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救命啊——”武大郎想起了三魔,吓得跳起来就跑。
柳叶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起武大郎向天上飞去。牡丹跺了跺脚,也迅速升空,紧随其后。
三人转眼升上了云端。
几个小童指着武大郎,哈哈大笑。
童谣再起:
赤剑墨剑,凶兆神器。
墨剑现身,生灵灭绝;
赤剑现身,颠倒乾坤;
赤墨双现,宇宙毁灭。
正是:月缺,月圆,生命之星先后陨落;日升,日落,永恒之光辗转黑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九回 血战群魔
万帐穹庐人醉
星影摇摇欲坠
归梦隔狼河
又被河声搅碎
还睡
还睡
解道醒来无味
——《如梦令》
一见黄风大王死了,众妖怕受牵连,呼地一声,作鸟兽散。
黄风洞前,只剩下武大郎、柳叶儿、牡丹仙子三人。
武大郎拔出赤剑,注目良久。
武大郎将赤剑递给牡丹,牡丹放在身后的背篓里,赤剑与原先背篓中的墨剑发出金属撞击之声。三个人离开黄风岭,打算原路返回,不料,一阵黄风突然从岭侧横扫过来,武大郎一手抓住山壁的野藤,另一手抓住了柳叶儿的腰带,两个人才立住了脚。牡丹却是一失足,跌了个跟头,背篓翻了个底朝上,赤墨双剑坠落黄风谷,刹那间宇宙为之一暗,风景全变,前方哪有什么青龙山玄英洞、百脚山(宝华山)鸡鸣关黄花观、隐雾山折岳连环洞、黑风山,回头再一望,黄风岭也不见了,只有一望无际的桃林,三个人走呀走呀,就是走不出桃林。
“不好!”柳叶儿看着漫山遍野的桃花,惊叫道,“莫非我们陷入桃花劫了。”
牡丹仙子举目四顾,远非原先见到的桃林,立刻脸色凝重:“不错,这正是宇宙魔兽爱玩的万帐穹庐桃花劫?”
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武大郎扭头一看,右后方的三棵桃树上高坐着三个顽童,一个瘦高个子男孩手中高举着一物,正是牡丹坠落的赤剑,旁边那个胖男孩横握着的却是刚才坠落的墨剑,梳羊角辫的小女孩身后背着的居然是阴阳双剑。两个男孩都是嘻皮笑脸,那女孩子还双手捏住上嘴唇和下眼皮,做了个鬼脸。
“算你们两小妹妹有见识,只有这木瓜还蒙古在鼓里。不过,既窥破了我们的秘密,嘻嘻!”小女孩叫道,“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胖男孩用墨剑指着武大郎道:“上次让你小子溜了,这回你就没那么幸运了!”
“不错!”高个子男孩道,“上次你是误打误撞,加之当时老夫心情好,没把你放在心上。这次你居然胆敢帮玉帝老儿做事,老夫心情就不爽了。”
武大郎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宇宙三魔?”
“魔不魔的,老夫不计较你,也不在乎世人怎么说。老夫正是金魔!成则为王败则为寇。将来会有你改口的一天。”高个子男孩将赤剑砍在一根桃枝上,桃枝应声而断,落在地上,变成一棵摇钱树,“姓木的小子,你的道行才有多深?敢趟天宫这沟浑水?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劝你立即交回灵龟剑,放弃查这古年八代根本破不了的陈年旧案,老夫给你钱,给你无穷的财富。你要多少给多少?”
金魔用赤剑对着摇钱树一指,喝道:“疾!”
武大郎眼前顿时出现幻象:武家的金库中金银财宝堆积如山,武大郎伸出手怎么也取不完,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良田千顷,骡马成群,武大郎一眼望不到边……住着花园别墅,吃着山珍海味,有管家账房、丫环仆妇、家丁门卫侍候,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出入则乘宝马香车,寻欢则到秦楼楚馆,听歌唱戏,一掷千金……
武大郎乐得眉开眼笑,他伸出了手,一双贪婪的手……
金魔见状大喜,笑道:“好小子,这就对了,交出玉帝赐的灵龟剑吧,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武大郎从腰间拔出灵龟剑,双手捧给金魔。
金魔大喜,伸手去接。
不料这灵龟剑忽地发出声龙吟,向空中飞去,并发出冷森森的蓝光。
原来这灵龟剑通灵,见武大郎迷恋金钱,及时发出警示。武大郎眼前的幻象顿灭,武大郎清醒过来,一声唿哨,灵龟剑又飞回到武大郎的手中。
武大郎暗自叫了声惭愧。要不是这灵龟剑通灵,自己差点被金钱收买。
色魔见金魔没有奏效,安慰道:“哥不要灰心。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不是万能的。这木瓜不爱这阿堵物,但他是人,是人就总有一好。且看小妹施展手段。”
色魔玉手一扬,顿时桃林摇曳,香气醉人。举目苍穹,漫天飞舞着粉红色的桃花,好似下起了桃花雨。片片花瓣,盈盈地落在众人的发际、肩头、手心、脚背……
不一会,大地上已是落英缤纷,万里江山一片红。
好色魔,摇身一变,就从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变成了眼荡秋波、唇喷爱火的绝色佳人,妙的是还穿着天竺服,跳起了肚皮舞,热辣、性感、香艳……
天竺女且歌且舞,渐渐靠近武大郎的身体,娇艳的玉体发出沁人肺腑的香气,灿烂的歌声也变成了月光下的喃喃:“春光易逝也花堪怜,人生苦短兮恋哥情,及时行乐乎温柔乡,欲死欲仙兮巫山云……”
武大郎两眼放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作为一代帝王,阅尽人间出色,但这样的妖艳的仙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周身热血沸腾,有点把持不住,不仅感叹:“真他妈的一代尤物!老子还查他娘的什么案子。”举步就欲上前。
柳叶儿一见武大郎这德性,气不打一处来。倒是牡丹仙子比较冷静,小声提醒道:“用鞭子抽打他,他才会清醒。”
柳叶儿纳闷:“鞭子,什么鞭子?”
天竺女狠狠地瞪了牡丹仙子一眼。牡丹低了头,不敢再吱声了。
“哦对,断情鞭!”柳叶儿猛然醒悟,然而,举目四顾,除了满眼桃花,哪有现成的鞭子?
情急之下,柳叶儿从腰间抽出红腰带,狠狠地抽向武大郎,武大郎被冷不防地抽了一鞭子,立即发疯似的,夺过柳叶儿手中的红腰带,转向天竺女抽去,天竺女一声娇滴滴的呻吟,让武大郎差点下不去手,但武大郎还是狂热地抽了下去。
抽到一百下时,天竺女终于失去耐心,回到小丫头模样。
“死木瓜!烂木瓜!你迟早落到老娘手里!哼!”她绝望地跳开,到原先坐的桃树上休息去了。
“好!好!好!”胖男孩鼓掌叫好,“不被钱迷,不受**,真男子汉也。阁下既做过一国之君,看来在下手中这权杖,对阁下也没太大的吸引力了。”
武大郎道:“还是权……仙明智。”
“阁下也不要跟在下套近乎,在下就是权魔,是你不共戴天的敌人!”权魔手中墨剑朝地上一掷,冷酷地下令:“拿下!”
话音未落,宇宙忽地一亮,三魔不见了,桃林也不见了,武大郎、柳叶儿、牡丹仙子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青龙山玄英洞前。
一群牛鬼蛇神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打头的是三个犀牛精,都是彩面环睛,二角峥嵘,四耳尖尖,满身花纹。
为首的一个,头顶狐裘花帽,一脸昂然直立的花毛,显出十二分的霸气:“小子,你敢得罪宇宙三帝!找死!”手举钺斧向武大郎砍来,武大郎来不及拔剑,身子一错,闪了过去。斧子砍到一棵大柳树上,只听“咔嚓”一声,树被拦腰砍断。
“好俊的鬼斧功,辟寒大王,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武大郎拔出灵龟剑对着辟寒就是“灵龟出洞”、“晨龟吞日”、“卧龟吐珠”三剑。
辟寒大王一招用老,等到收斧回斫时,已是被动,被灵龟剑逼得连连后退。
第二个身披轻纱,四蹄踏玉,显然是辟暑大王,只听他轻咳一声,细声道:“小龙女,老夫与令尊颇有交情,跟着这浑小子搞什么案子,他有这能耐吗?他那点智商,别人不清楚,你不清楚吗?老夫劝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回到东海去吧。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柳叶儿冷笑道:“后悔的恐怕应该是你们吧,你们助纣为虐,不会有好下场。你既与家父有旧,我也奉劝你迷途知返,现在还来得及!”辟署大王叹息道:“没想到小龙女你竟如此执迷不悟!既如此,就休怪老夫刀下无情了!”抡起钢刀就与柳叶儿交上了手。
“牡丹仙子,老夫空手擒你!”第三个当然是辟尘大王,这三个都老气横秋,尤以辟尘为甚,只见他露出尖利獠牙,一声怒吼,朝牡丹喉管扑了上来,其吼声如雷,风云为之变色。
“你还是先把肩上横担的挞藤取下来,再与人家对阵吧。”牡丹身形微微一晃,就避了过去,玉手指着辟尘的鼻子不屑地说。
“哦哦哦……”在他们身后的那些七长八短、七肥八瘦的大大小小妖精,都是些牛头鬼怪,各执枪棒,为三个大王呐喊助威。
此时场中形势已有变化。
辟寒大王已稳住阵脚,反守为攻,“神斧开天”、“鬼斧辟地”一招紧似一招,钺斧舞得呼呼生风,斧斧不离武大郎的要害。武大郎的剑术不可谓不精,但对手的斧重,他的剑不敢硬接,加之缺少实战经验,不一会就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柳叶儿的柳叶剑也是吃了轻和薄的亏,辟暑大王的的钢刀不攻人,专门砍兵器,据说他曾砍断过八百多把妖剑和七十三柄神剑。柳叶儿护着心爱的柳叶剑,处处防守,处处被动,渐渐也落了下风。
只有牡丹仙子长袖善舞,一枝独秀。一双水袖,灿若流霞,左一下右一下抽得辟尘大王“哇哇”怪叫,牛脸肿得老高。
牡丹仙子得意地一笑:“咯咯咯……这就是轻敌的下场!”转身一挥长袖,卷向辟寒大王的斧柄,那斧虽寒铁铸就,那木柄却是寻常之物,辟寒大王一心盯着武大郎的剑,猝不及防侧方有人来袭,虎口一麻,斧子脱手而飞,顿时解了武大郎的围。
武大郎得理不让人,一见对方没了武器,精神大振,挥剑连连,招招指向辟寒大王的死穴。辟寒大王口一张,喷出一股白蒙蒙的雾气。
雾气迅速弥漫开来,一股透骨的寒气笼罩武大郎周身。
“快闪。”牡丹仙子暴退三尺,“这是冰肌玉骨。要冻死人的。”
可是已经晚了,武大郎已被冻僵,手足根本无法动弹,剑虽还在手上,却如同摆设一般,成为武大郎冰雕的一部分。
柳叶儿此时却是腹背受敌,正面辟暑的刀将她的剑磕飞,后背也挨了几下辟尘的藤条。
辟尘见柳叶儿和武大郎等着挨刀,便招呼辟寒、辟暑同攻牡丹,以报刚才的一袖之仇。
牡丹双袖齐飞,毫无惧色。
辟尘再也不敢托大,藤条如灵蛇一般,上下翻飞,一时飞沙走石,空中为之一暗。牡丹仙子以双袖迎战,一袖拂去沙尘,一袖迎击藤条,红袖岂如藤条坚韧,甫一接触,顿时化作缕缕碎片。
辟尘正自得意,不料那碎片忽然化作毒蜂,嗡嗡地将辟尘的脸咬成了马蜂蜜。
辟尘中了毒,昏了过去。
辟暑大怒,口吐烈焰,将毒蜂烧得噼叭作响,化作灰烬。
牡丹闪到武大郎身后,辟暑的热浪直逼武大郎冰雕。
武大郎身上的冰融化。武大郎的手脚动了,冰凌沙沙地朝下掉。
武大郎的灵龟剑出手了,一招“灵龟吐虹”,袭向辟暑。
辟暑的钢刀来架,不防柳叶儿已经缓过劲来,以柳叶剑旁敲侧击,正中辟暑的手腕,钢刀“当”地落地。
辟寒一见大势已趋,虚晃一斧,就想逃之夭夭。
牡丹红袖一卷,卷住辟寒的脚脖子,辟寒绊倒在地。
众妖精哪里肯罢休,只见那群牛发喊哞声,各执兵刃齐来救主,被柳叶儿一脚踢翻了几个水牛精,吓得众妖纷纷放下兵器,狼狈而逃。
正是:富贵不淫真好汉,威武不屈大丈夫。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回 桃花情劫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贫贱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桃花诗》
“啪啪啪……”一个老道鼓着掌走来,“你们为民除害,贫道略备素斋,以表敬意,还请赏光。”
几个人顿感饥肠辘辘,柳叶儿和牡丹嚷嚷着要去。
“且慢!这帮犀牛精……”武大郎回头看时,完全傻了眼,“咦?怎么都不见了?”
柳叶儿与牡丹仙子也愣住了,不仅犀牛精不见了,连青龙山也没了踪影。却是满眼黄花,花的尽头是一座道观,上书“黄花观”。
“请进吧,各位施主。”老道正笑容可掬地看着他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个人面面相觑。跟着老道走进黄花观。一会儿,几个小道士把斋饭端了上来,素鸡素鸭素鱼素肉摆了满满一桌子,老道又拿来素酒,三个人不客气地吃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柳叶儿脸色仓白,牡丹仙子双眼流泪,武大郎口吐白沫,一个个都昏倒在地。
“出来吧,南老弟!”老道得意地向外一招手。
外面走进来南山大王,拱拱了手:“道兄略施小计,这厮们就束手就擒。”
老道哈哈大笑,递过酒盅:“哪里哪里。咱们彼此彼此。喝一杯庆祝一下吧。”
“你那素酒有**,”南山大王推让道,“还是免了吧。”
老道笑道:“你错了。这次贫道是把药放在鸡汤里了。”
南山大王用筷子戳破素鸡的肋骨,全是面做的,用勺子搅动了几下鸡汤,黄澄澄的,与真的鸡汤无异,不禁叹道:“可惜了老黑的手艺!”
“可惜啥?”黑风怪端了一盘真鸡走了进来,“这里有真鸡汤!”
“无量天尊!”老道摇头晃脑,连连摆手,“真是罪过!”
黑风怪撕了一块鸡腿,一边吃一边笑骂道:“你真他娘的会装,你不是最恨鸡吗!”
南山大王也扯了一块鸡翅,扔到嘴里大嚼:“别听他的,他连人都吃,更何况他的天敌?”
“罪过啊罪过!”老道叹道,喝了口鸡汤,“真香啊,想不做凡人都不行啊!”
“有酒吗?”南山大王问道。
“这不是吗?”老道早就端起酒盅喝起了素酒。
“这也叫酒?”南山大王抓过酒坛,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
黑风怪用鼻子使劲嗅了嗅,转身从老君炉内取出一坛陈年佳酿,吼道:“牛鼻子老道,你这小气鬼。”
“哎呀,这是贫道敬老君的酒,”老道心疼地摸着酒坛的盖子,“便宜了你这帮贼了!”
“得了得了得了!”南山大王毫不客气地去掉泥封,打开盖子,倒到三个大黑碗中,“给你多倒点,这牛鼻子!”
“咱喝你的酒是……”黑风怪端起大黑碗就喝了两大口,“真是好酒。……喝你的酒是瞧得起你!”
三魔头喝得酩酊大醉。
**劲过去,武大郎第一个醒来,忙舀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