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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明白就好。”武大郎递了一支雪茄给比尔。
“谢谢!谢谢!”比尔深吸了一口雪茄烟,徐徐吐出六个烟圈,而且一个圈套一个圈,“好久没抽过这么好的雪茄啦!”
武大郎对一旁的白云儿使了一个眼色,白云儿点点头,把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送到比尔的面前:“比尔先生,我们知道你为一亿万元呼噜币的负债和职工一年零六个月的欠薪烦恼。你只要在这份转让合同上签个字,你的这份烦恼就烟消云散了。”
“这……”比尔眼眼瞪得比牛眼还大,“这是真的?”
“比尔,你是不是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白云儿见比尔目瞪口呆,格格笑道。
“是啊,”比尔摇了摇头:“陛下,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您不是开玩笑吧?”
“为什么不是真的?”武大郎诚恳地看着比尔,慷慨应道,“阁下到我呼国经商,是有贡献的,现在你们遇到困难,朕也要支持你们,抱团取暖。天底下,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时候拿出一亿万元呼噜币。我不救你,谁救?”
“不过,”武大郎话锋一转,“这钱也不是白给的,你这金不换归我了。”
“那是,OK,OK!”比尔点了点头,看也不看,就在合同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
武大郎让白云儿收好文件,转而对比尔挥挥手道:“比尔,听说你母亲病重,你早点回国吧,我就不留你了。”
范不同和汤一壶从狗儿车上“嗨哟嗨哟”抬下来一筐呼币,巴托也扛下来一麻袋外币。
“喏”范不同指着筐道,“这是我们帮你还债的。”
白云儿指着麻袋道:“这是给你回国生活的。”
“救命恩人,容我以呼噜礼节表谢意!”纸箱集团总裁比尔跪下来磕了几个响头,当即交割清楚,拱手让出了纸箱集团,拎着一麻袋外币擒夫人回国享受下半生去了。
一个月后,十万只华丽精致的包装盒生产出来了,那盒子上的图案是武大郎亲手设计的:一名绝色仙女身着薄衫,翩然飞行在云海之间,酷似嫦娥奔月,只不过嫦娥变成了馋嘴的仙女(酷似白云儿),那金黄色月亮变成了香喷喷的大饼,上面有著名书法家青铜子题的武氏名言:“不思乡来不思妹,只缘大饼惹人醉。”
包装后的大饼,明显显得上档次,有品味,价格翻了几番,原只卖一个铜板,现卖八个铜板,还供不应求。大饼从普通百姓的餐桌冠冕堂皇的走进达官贵人、巨商大贾的门第。不仅是日常食成为送礼佳品,“今世有饼,今生无悔。”“不吃不知道,一吃忘不掉。”“今年过年不送礼,送礼还送不思妹。”
品尝不思妹大饼,遂成一时之时尚。
白云儿的穿着打扮早已今非昔比,一身雪白长裙,显的体态修长勾人魂魄,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皮肤白嫩润如凝脂细若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自红,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见者无不赞叹白云儿之美,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白云儿已成为名副其实的董事长夫人,还不满足,死磨硬缠,企图混上总经理的宝座。武大郎岂肯答应。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壁垒分明,界限划清。白云儿才不管这些呢,俨然以总经理自居,到处指手划脚,饭店上上下下居然也买她的帐。这原因有二:其一,当然是她与武大郎的特殊关系。其二,白云儿既漂亮又爽气,听她的吩咐,人乐意。
白云儿还主持了全国的“不思妹杯”厨艺大赛,龟甲夫妇、范不同夫妇、汤一壶夫妇等任评委,范小茹、密丝乔、红罂粟、大熊猫、二丫等担任颁奖嘉宾或礼仪小姐,大家都跟着火了一把。
武大郎生意越做越红火,世界各国订单雪片般飞来,供不应求。
正是:运退黄金皆失色,时来顽铁亦生辉。
第五十六回 无忧老人
估客无住著,有利身则行出门求火伴,入户辞父兄。父兄相教示:求利莫求名!求名有所避,求利莫不营。一解市头语,便无邻里情。鍮石打臂钏,糯米吹项璎。所费百钱本,已得十倍赢。生为估客乐,钱刀何岁平。
《估客乐》
瀛洲弹丸小国,纵使全民上阵,也委实人力有限,无法满足众多客户的需求。偏偏此时柳叶儿又通过厨艺大赛直播知道了白云儿的事,醋坛子打翻了,星夜赶来,与白云儿大闹一场。白云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不知所踪。武大郎不由茶饭不思,愁肠百结。丞相龟甲看出土皇的心思,忙召集内阁会议研究对策。
内阁。
虽是白天,却因拉上厚厚的紫色窗帘,显得昏暗,透着神秘。
四角燃亮巨烛,照得圆圆的会议桌像明镜似的闪着紫色的光华。
龟甲亮出长长的手指甲,首先开宗明义:“呼!自土皇缔造呼噜国以来,我们始终高举大饼旗,弘扬神龟精神,土皇身体力行,以大饼立国,整个瀛洲走上了富裕之路。然现由于人手不够,产品供不应求,眼瞅着大把大把的外汇白白流失,如之奈何?”
龟华皮收起正要吹的牛角号,点点头道:“呼!丞相所言极是。没有土皇陛下的提携,我们九人仍在甲鱼村打鱼哩。哪有今日之荣华富贵?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食君禄,报君恩,更是理所应当。吹牛皮吹牛角号的功夫俺拿手,这办实事办正事,还得你们老哥几个想法子,既为富国,又解君忧。”
龟邦举起文明棍,指点着墙上的世界地图道:“呼!这有何难?从国外招聘廉价劳工。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可多的是。特别是高丽、爪哇、天竺等国的劳工十个铜板就能买到一个壮工。让他们为我们卖命,他们一定会争先恐后的。”
龟元寿将烟锅含在嘴中深吸了一口,吐出好长一串烟圈:“呼!邦大夫此法甚好,确可解燃眉之急。老夫赞成。”
龟申贵一边痛饮皇帝从神龟谷带回的佳酿,一面醉眼惺松地道:“呼!此法虽好,但终非长久之计。何况这外来的打工仔、外来妹进口多了,一是影响吾国人口就业,二是大饼配方有可能外泄,三是可能带来诸多的社会不安定因素。”
龟任掏出一叠新版的假钞,每人发了一张道:“然也。钱这东西,害人不浅呀!近来听说京都已发生多起外国劳工绑架、抢劫、杀害吾国大亨的事件,这倒不得不防。”
龟笑一边吃着油炸小黄鱼,一边用筷子把碟子敲得叮当响:“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其实大饼这件事也只好在渔道上做带点鱼腥味乃是本届内阁的特色。我们几个都是渔民出身,深知捕鱼之道:钓鱼不如摸鱼,摸鱼不如网鱼。古人云: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龟甲长指甲伸了过来,一只小黄鱼被叉走,转眼已到了龟甲的口中。龟甲大喜道:“呼!看来笑大夫已是胸有成竹?”
龟笑停止了敲击,把鱼全部推到龟甲面前:“老九,全归你了。我听说白象山上有一奇人,每日能做出块大饼,相当于10个人劳动量。只要找到此人,传授秘诀,此旷世难题迎刃而解矣。”
龟砍昨天开了一昼夜的会,忍不住哈欠连连。但国事为重,尤其开会,他必须发表独到的见解:“这奇人性情古怪,恐不肯出山?”
龟天查了一通历史档案,马上找到对策:“呼!这有何难?自古就有礼贤下士传统,由皇上亲自去请,他岂敢不来?”
众人点头称是。
龟甲赶紧向土皇作了汇报,武大郎一听,这是好事啊,立即换了官服,驾着九只狗拉的御用狗儿车与龟甲等一起前往白象山而来。
白象山顶终年白雪皑皑,山下的梨花渡口却是四季如春,花香四溢。武大郎一行到达梨花渡时已近黄昏,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渡口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妪正在浣纱,一个少年挥篙将船拢岸。原来正是上次遇到母子俩。
武大郎大声道:“呼!老婆婆,还认得朕吗?”
老婆婆抬头一看:“哎呀,皇上驾到,”赶紧扔下洗着的衣服,招呼那少年舟子:“呼!快来拜见皇帝。”那少年一听,急忙把船的铁链拴在河边的铁桩上,与老妪一起跪下磕头。
武大郎赶紧扶起二人:“免礼。这是八哥儿吧,这么大啦。小伙子,挺可爱的,想不想跟朕去呀?”
老妪犹豫道:“呼!就怕他不懂事,给皇上添麻烦。”
武大郎哈哈一笑,大大咧咧道:“呼!没关系,只要老奶奶你舍得,朕可就带走了。”
老妪虽然有点舍不得,但为了儿子的前程,能不点头吗:“呼!谁不想望子成龙,能够得到皇帝的宠爱,跟随皇帝身边,老身哪有不愿意之理。”
武大郎道:“那好,这就说定了。从今天起,八哥儿就是朕的贴身侍卫。”
八哥儿也挺机灵:“谢主龙恩。呼!只是老母年迈,我放心不下。”
武大郎道:“罗嗦!把你娘也接到京城不就行啦,朕专门安排人侍候她。”
八哥儿母子俩喜出望外,再三拜谢皇恩。
武大郎道:“呼!听说白象山有一奇人,一日能做块大饼。”
老妪摇头道:“呼!老身今年九十多岁了,从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
询问其他庄邻,皆言不知。
武大郎很生气,马上问龟甲:“呼!你们是听谁说的?”
龟甲长指甲一伸就到了龟笑的眼前,大声斥责龟笑道:“龟笑,你是从哪听来的谣言,你若说不清楚,这可是欺君之罪!”
龟笑吓坏了,来不及查档案了,只有指着龟砍道:“呼!我是听他说的。”
龟砍“扑通”朝下一跪:“呼!微臣该死,微臣不该听信传言。微臣是听一个江湖郎中说的,他说他上山亲眼看见的。哪知他竟是信口开河哩。”
武大郎问:“那江湖郎中何在?”
龟砍道:“还是一个月前为家父治病时说的,这些人四海为家,现在早不知到哪里去了。”
龟甲右手拇、食、中、无名四只手指捏在一处,手心向内,小指高耸,凸显着长长的指甲:“呼!你也真是,令尊不是被他的药吃死了吗,这样的人说的话,你也信?”
武大郎道:“算了,念你家门不幸,报国心切,姑且原谅你一次,恕你无罪,起来吧。”
龟砍这才敢站起来:“谢皇上不斩之恩。”
武大郎对老妪道:“梨花渡这一带制饼最快的数谁家?”
老妪道:“呼!对饼老身是外行,也许我家老头子能知道?就我所晓得的,这附近还没有谁比我们家糟老头子更快的,一天也能做88块。”
武大郎一听:“才88块?连朕的一半都不到,这趟怕真是白跑了。”
老妪道:“他虽做的不多,但他做的方法倒也别致。天色也晚了,如不嫌老身家寒碜,就请到老身家坐坐,尝尝我家老头子做的饼,喝一喝老太婆子熬的荞麦粥再走。说不定老头子能晓得谁能做块大饼。”
武大郎一想:“得,既来之,则安之,大老远地跑来了,就”便点头道:“八哥儿呢,前面带路。”
一行人舍弃了狗儿车,坐上八哥的乌篷船过了宽阔的梨花河,上了岸。
却说那山郁郁葱葱,逶迤一条弯弯曲曲盘旋而上的山路。武大郎一行人拾级而上,那梨花掩映处,一间小木屋如童话中所描绘的那样红色圆房子尖顶,点缀其间,小屋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精神镬铄地对着一块大青石,挥舞着擀面杖,在他手中仿佛是挥舞着一枝魔杖,极快地将面粉滚成团,擀成一张大面皮,擀面杖朝后腰一插,手中已拿起一个大石碗,碗口朝下,在面皮上“咔咔”切着,不一会一张大面皮变成了无数张碗口大的圆面皮。接着又将擀面杖从后腰取出,一按机簧,露出七孔,恰似一枝竹笛,他用嘴吹起“高山流水”的曲子,伴随着音乐节拍,从斗来秘发手那西七孔中喷射出七种佐料在面皮上弹跳灵动。接着老人又一按机簧,七孔不见,从擀面杖的顶端弹出铜烟锅,赫然变身为一支长杆烟袋,猛吸一口,鼻孔和口中喷出一团青烟。老人将那铜烟锅在饼上敲敲打打,一块块大饼发出滋滋的油香。
武大郎不禁喝一声采:“呼!”
八哥道:“老爹,皇上来看你来啦!”
老人闻言,连忙回转身,见是武大郎一行,忙递一块香喷喷的大饼,朗声道:“呼!山野人家,胡乱侍弄,见笑了。陛下和众位长官请吃吧!”
武大郎一见老人,不禁一愣:“您不是徐……”老人截住话头,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呼!老朽白无忧,陛下请品尝老朽做的饼。”武大郎接过饼,咬了一口,称赞不已:“呼!老人家,不简单,您老这一绝活,堪称天下第一呀。”
白无忧捋了下他的山羊胡子:“陛下过奖。毫末技艺,不足挂齿。我那疯姑娘那才真叫绝技。她一天能做块大饼。”
龟笑与龟砍闻言,相视一笑,各出一掌,双掌相击,忘情地“耶”了一声。
“真有此事?那就太好啦!”武大郎一边吃着饼,一边嘶啦嘶啦地喝着荞麦粥问:“真好吃啊!呼!那么令爱在哪里?”
众人都边吃边称赞,老人一家很开心。
老人摇摇头:“不晓得。家门不幸,这孩子失踪多年啦。老夫也只是偶然遇到。白象山的半山腰有一个月亮池,月亮池旁有一个静心庵,只有逢到三五月明之夜,才能看到小女对月做饼。”
武大郎掐指一算:“呼!今天正好是农历十五,不如今夜去探访一番。”
众人跟随着老人向山上走去。今天的夜色格外迷人。山林的绿叶上和脚下的草地上,布满了如珍珠般晶莹剔透的露水。耳畔一阵阵萧萧的金风吹过,山林发出雨点般的沙沙声,空气中弥漫着是秋熟庄稼特有的芳香。抬眼望去,一轮圆月高悬,如同在碧蓝的天幕上,挂了一只白玉盘。
正是:月上中天一轮满,秋到山野万里香。
第五十七回 白衣天使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月下独酌》
武大郎一行听着泉水叮咚,踏着一路月光,赏着山间夜景,远远看到月亮湖。顿觉眼前一亮,但见碧水蓝天,一轮明月高挂山南那棵迎客松的最长的那根虬枝上,把此处山景照得如同白昼。池畔一座尼姑庵,依水而筑,仿佛月宫瑶池。一位白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随着美妙的舞姿节奏,清冽婉转的歌声飘下山来:
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
凝光悠悠寒露坠,此时立在最高山。
碧虚无云风不起,山上长松山下水。
群动悠然一顾中,天高地平千万里。
少君引我升玉坛,礼空遥请真仙官。
云车欲下星斗动,天乐一声肌骨寒。
金霞昕昕渐东上,轮欹影促犹频望。
绝景良时难再并,他年此日应惆怅。
这是一个白色的精灵,她且歌且舞,可她心中的惆怅却挥之不去。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白衣女子只有不停地歌唱,任凭思绪随着曼妙的舞姿静静绽放、伴着瑟瑟秋风轻轻飘荡、乘着月光悄悄远航。月亮湖也仿佛窥出了她心头的秘密和忧伤,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旁,没有大的波澜,只有鱼鳞似地微波,倒映着她美妙的倩影,整个湖面如同一面无尘的明镜,反射出柔柔的月光,轻轻地抚摸在她的脸庞,为她驱散那一份孤独和的寂寞。
可是月儿就不寂寞吗?绚丽的夜色美得令人伤感,晶莹的月轮向大地投下了圣洁的光华,恰似一位洁白无暇、靓丽温柔的少女,脉脉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