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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为什么他对她如此放心?
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是命不久矣,所以便不再在乎?
他的那句‘这是你给的。’短短的五个字,不但没有把纳兰倾心中的疑惑尽除,反而让她更是不明白。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信任她?
纳兰倾侧首,看了一眼脏乱的床:“我们去别的地方吧!你身上有媚药,必须找一个清凉的地方。”
轩辕云彻困为刚才用了纳兰倾给的药物,体内的燥热终于被压了下来,脑子也越来越清醒,他也知道了自己是中了媚药,刚才才会失控
“清凉的地方?有,你走吧!”轩辕云彻知道他定是中了很霸道的媚药,一般的药物根本在他体内起不了什么作用。
所以,他不知道寒室是否能压下他体内的药性,只要纳兰倾走了,才能让他放心。
“我现在还不能走,不过,你放心,你刚才用的药是可以完全压制下你体内的媚药。”纳兰倾知道,他赶她走,是为了怕他再次失控。
纳兰倾现在还不能告诉他,要为他手术,怕他知道了,他体内的蛊虫也知道了,会很麻烦了。
“你刚才用的药,还有一个药性,你找个地方,我告诉你后便走。”纳兰倾觉得自己好卑微,明明是为了给他医病,怎么觉着她还得撒谎,让人家留下她呢!
而且,就在刚才不久,她还受了那么大的惊吓。
轩辕云彻不知道纳兰倾要告诉他什么,他也大约猜到了她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他的房内。
今日之后,他和她大约便再无相见之日了吧!
轩辕云彻转身,走到一边宽大的衣柜前,打开衣柜,伸手取了一件月白貂领的披风,回头看向望着他的纳兰倾:“过来。”
纳兰倾看到他手上拿着的披风,有些疑惑的抬步向他走去,她说要去个清凉的地方,他便拿了这个。难道是他建造有?
是呀,依他的身份和和能力,还有这么多年能配合控制他体内的焚毒,那自然是有建那么一处冰室的。
轩辕云彻看着站在自己不远的纳兰倾,她披在肩上的长发有些许散乱,身上的衣裙因为她刚才穿的急,并不是很齐整。
“你你那么看着我做什么?”纳兰倾被轩辕云彻专注的盯着有些心慌的后退了一步,他刚才明明服用了她的药物,现在应该不会
轩辕云彻看到纳兰倾眼中的惊慌,心中更是愧疚,是他刚才吓到她了。
“那寒室冷,来披上。”轩辕云彻伸手,把手中的披风轻轻披在纳兰倾肩头。
“谢谢。”纳兰倾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月白貂领披风,心中微暖。她都没有想到冰室的温度问题呢!
“走吧!”轩辕云彻看着纳兰倾低眸那一刻,脸上满是温和,一颗心更是微痛。
她已是自幼孤苦,无人怜爱,可他刚才竟然
“走吧。”话落,轩辕云彻转身抬脚向着床后暗室机关处缓步走去。
他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初时,他让人护着她,只不过是为了他对那人的承诺。
那天喜殿之上,她步步艰难,却是解了自己困境,让他对她有了一丝兴趣,不明白她为什么变了那么多。
再后来,几次相处,他对她便多了一份同病相怜。
他怜她孤女无依,身陷困境,他想护她。
那天晚上,他带她去效外,刀光剑影,她却是没有惊慌失措,没有乱了手脚。甚至
还帮着他一起并肩做战,还救冶魅影卫。
再后来
短短的几步路,轩辕云彻却是觉得这些日子来的点点滴滴,似乎在他脑中又过了一遍。
伸手按开开关,回头伸手递向紧跟在他身后不远的纳兰倾:“下边路滑。”
台阶并不宽,因为寒室的寒气,更是路滑,再下边的寒室全是冰面,没有一丝功力的她,会走不好的。
纳兰倾停下脚,看着伸向她面前的大手,脑中不期然的又想起之前,他每一次带她
都是这样,向她伸出手,牵着她
“嗯。”纳兰倾摒弃脑中飞走的思绪,伸出自己有些许凉意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心。
炙热几乎是在瞬间把她的小手包裹,像是有热量顺着她的手臂涌向她的全身,她的脸也悄悄的刷上了一层红。
他的手真暖,让她想永远沉伦。
轩辕云彻看到了纳兰倾的异样,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回头,拉着手中微凉的小手,顺着那长长的台阶一步步向下缓缓而去。
纳兰倾跟着轩辕云彻一阶一阶的下着,寒气扑面而来,更是让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几乎是下一刻,她的手被他猛一拉,脚下一滑,眼前的境物猛的一个旋转。
她的人已被轩辕云彻拦腰抱在怀里。
“放我谢谢。”纳兰倾到了嘴边的放我下来,最后两个字却是换成了谢谢!
第182章 你喜欢的话,随你。()
虽然心里鄙夷自己的不争气,可是这也真的不能怪她,他的怀抱是真的好暖,很舒服啊!
轩辕云彻拥着怀着的纳兰倾,脚步却是依旧缓慢的继续顺着台阶向下走着。
她好轻,几乎都没什么重量。
可是他也觉得抱着她,很沉重,抱着她,他便不想松手,可他却只能松手。
狭长的石阶上,一身墨衣披散着轻舞长发的男子,怀中抱着被月披风紧紧包着的同样长发随寒气轻舞的女子。
两人发丝在空中交汇缠绕,说不出的缠绵。
就算轩辕云彻走的缓慢,可是石阶依旧走到了尽头,有些失落的伸手打开了寒室的开关。
依旧抱着纳兰倾走了进去,直到寒室正中,他才停下了步子,轻轻的像是怀中是最珍贵的珍宝一样,怕她碎了般,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了下来。
纳兰倾的脚踩到晶莹的冰地,轩辕云彻的那视若珍宝一样难舍的眸光像是一把火把她的心燃的嗵嗵直跳。
她转眸,看向四面的冰墙:“怪不得,这么多年,你的焚毒都被控的很好。”
纳兰倾虽然包着披风,可是离了轩辕云彻的怀抱,依然觉的寒意直逼骨髓。
有这寒室,再加上极寒之药,他确实能多熬了几年。
轩辕云彻看到纳兰倾冻的嘴唇有些发白,有些后悔带她来这儿:“这些寒冰,是自西陵的冰崖运来雕凿而成的。
这些冰都是积了近千年的极寒之冰。
这间寒室,费尽了龙卫的心血,也是他这二十年来待的最多的地方。所以,刚才他才会想着带她下来看一看。
“原来如此。”纳兰倾点了点头,她就说,怎么只不过是一间冰室,竟然这么大的寒意。
“你刚才说,你给孤喝的药,还有什么奇效?”轩辕云彻想问了纳兰倾后,尽快带她离开。这间冰室太寒,对女子不好。
纳兰倾听到轩辕云彻提起药,心中默默的算了算时间,好像差不多快有效了。
“也是一种寒性的药物,你现在有没有觉得体内有股寒气?”纳兰倾抬眸认真的审视向轩辕云彻。
白逸轩说他体内的焚毒,使的他的体质对许多药物都有了抵抗性。
天啊,他千万可别对她这个‘冰魂’也有抗性啊!
“好像,有。”轩辕云彻认真的感受了下,觉得除了这儿的寒气外,他体内确实好像还有一脱寒气在体内流窜。
“有,那太好了。”你快躺下,我为你手术。
“手术?”轩辕云彻疑惑的望向纳兰倾,手术是什么?
纳兰倾不知道他冰内的寒气到了哪种程度,也不敢冒然开口回答他。
“你先躺下,我为你把了脉之后再告诉你。”他现在还能好好的站在那儿,那便说明他体内的血脉内脏还未开始冰冻。
“好。”轩辕云彻虽然仍不明白纳兰倾想做什么,可是她说的,那定是有她的道理。
因为寒室内的冰面都是一样,轩辕云彻也没有再挑地方,就地坐下后,便向后一躺。
纳兰倾看着一身墨衣的轩辕云彻躺在冰面上,晶莹的冰面上一身墨衣给人一种很合该如此的协调感。
抬脚向他走近,在他身旁蹲身,伸手拉起他的手腕,探上的他的脉搏。
整个过程至到完成,纳兰倾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现在的轩辕云彻需要停止思维。
“怎么样?”轩辕云彻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僵硬,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纳兰倾放下他的手腕:“很好啊。”他的血液的速度已开始减缓了动作,想来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可以尽数冻结。
“我可以起来了吗?”身体开始觉的的僵硬,让他感觉非常不好。
“再等一会儿。”纳兰倾伸手按住,欲往起的轩辕云彻肩膀。
“你这是在做什么?”轩辕云彻一头雾水,弄不明白纳兰倾让他躺在这儿冰面上,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想知道。”纳兰倾眸底闪过一抹恶趣味的看着轩辕云彻,她只要再拖一小会儿就好了。
“你不说,我就起来了。”轩辕云彻明明看到了纳兰倾眸底的那抹不怀好意,也大约觉着她让他躺下,应该不是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仍然想如她的愿。
就像上次在马车内,他明明知道人妖之词可能并不是什么好词,却仍然应了她的称呼,只为她眸中那抹得意。
“好吧,你想知道,告诉你就是。”纳兰倾蹲的腿有些发麻,想到等会儿还要为他手术,便索性就地坐在了冰面上。
“本小姐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昨天晚上,说了那么多恶心本小姐的话,你不会是忘了吧?”纳兰倾伸手,挑向轩辕云彻的下颚,像是主人审视奴隶般一脸高傲。
“还有啊,刚才你对本小姐可是无礼至及,吓到本小姐了,知道吗?”纳兰倾的指尖轻轻的顺着轩辕云彻的下颚向脸颊上划去。
“所以,你这是报复孤?”尽管轩辕云彻觉得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不舒服。可是看到纳兰倾眸中的得意的色彩,他便是不想开口,不想起身。
“是啊,你伤害了我,还想一笑而过吗?我不舒服,当然你也得难受了。”纳兰倾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脸颊。
缓缓伸手,伸进衣袖自空间内抽出了一把薄薄的手术刀,邪笑着看向轩辕云彻:“你不会以为,让你躺在冰面上冻一会儿,便是本小姐对你的报复了吧?”
轩辕云彻淡淡的瞥了一眼,纳兰倾手指上泛着银光的尖细小刀:“你这小刀哪里来的?倒是别致。”她身上有银针,还随身带刀。
那样的生活环境,是不是让她随时都在害怕着意外,所以才会随身带着这些东西?
纳兰倾的双眸没有离开轩辕云彻的脸,可是却没有自他脸上看到一丝异色:“你不相信,我会拿着它,刺伤你?或是要了你的命?”
他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杀他。
“你喜欢的话,随你。”他只不过是一条残命罢了,原本昨天的毒发,他以为他就会丢了这条命的。
第183章 划开你的胸,刨开你的心。()
当时,他也只是遗憾没有出过北燕一步,没有去北晋,没有再重伤夺命阁。还有。,不能再见她最后一面,不能
现在,若是她真的想杀她解气,他愿意随她。
纳兰倾的眼神一直盯着轩辕云彻,所以没有错过,他眸中那一瞬间的心如死灰。
“你什么意思?你不怕死,你甚至是想死?”纳兰倾看着这样的轩辕云彻,突然好像有点陌生。
之前她是听到过他说过一些丧气话,听他说过,不能解毒也无妨,他认命了。
可是那只是认命,那最多也只是无可奈何。
可刚才,那一瞬间,她是真的在他眸中看到了
死有何惧?
死亦解脱,死亦无妨。
晶莹寒气环绕的冰室内,一个一身墨衣躺在地上,一个一身月白披风坐在地上。两人皆是墨发披散,一个墨发铺散在冰面,一个及腰长发披在肩后,两人相对而视。
纳兰倾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满是疼意。
轩辕云彻的眸中则满是淡然,和看到纳兰倾眸中的疼意时的那复杂的眸色。
“与其苟延残喘,死亦是解脱。”他活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多余。
因为他,父皇留下的龙卫四国各地遍寻名药,死伤无数。
因为他,他创下的魅影卫,亦是在一次次的保护他中,死伤大半。
因为他,师傅,常年奔波,不顾神医谷的事务,致使神医谷被恶人夺去。
因为他,白逸轩差点丧命在夺命阁的手中。
他的母妃,生他的的母亲,可是费劲心血想要取他性命。
他的皇兄,更是日夜都想着除去他。
那些皇亲,则是因为他,而日夜观摩着想要伺机而动,等着渔翁得利。
“蝼蚁尚且偷生,你堂堂的一条人命,难道还不如蝼蚁?”纳兰倾生气的质问,她耳中听着他那句‘死亦解脱’看着他满是悲色的双眸,心中便是翻江倒海的苦涩。
“我们不谈这个了,我可以起身了吗?”轩辕云彻看到纳兰倾眸中的难受,不想再提这个让两人都心情不好的话题了。
轩辕云彻话落,脚上便想用力,可是
“我怎么动不了?”轩辕云彻刚才一直和纳兰倾说话,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何时,竟然僵硬的如同冰块。他试着想动胳膊,可发现,一样动不了。
怎么会这样?
若是平常人,在这样冰的地面上躺着,是有可能会冻僵。
可是他身上有焚毒,他不是普通人啊!
他就算是在这冰面上躺几天几夜,都不会如此的。
“是你刚才的药?”轩辕云彻想了起来,纳兰倾说过,那是极寒之药。
那药竟然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这么些年,逸轩和师傅为他寻了很多寒性药物,虽也有些有用,可是从来没有如此的效果。
纳兰倾伸手摸向轩辕云彻的胳膊,触手是冰块般的僵硬,她这才放了心。
“还好,真的有效。”纳兰倾脸上满是喜意,刚才她一直小心的观察着,虽然也早就发现有些效果,可是不到这一刻,她总是不放心的。
“有效?你用的什么药?这药”轩辕云彻原本死寂的心,在听到纳兰倾说有效的时候,泛起一缕极淡希望。
她说的有效,是指她刚才给他用的药可以解他身上的焚毒吗?
纳兰倾看到轩辕云彻眸中那抹极淡的希望,知道了他的猜测:“刚才给你的药不是解药,可是,那药可以助我取出你身上的焚毒。”
他现在身体的血液和器官都已冰冻,可是他的脑子还在活跃,所以还需要再等一小会儿。
这一小会儿,她倒是可以告诉他,她要做什么。
“取?”轩辕云彻有些不明白,她说的是取,不是解。
毒还可以取吗?
“你还记得,不久前喜殿之上,我把那个男人体内的蛊虫取出的事吗?”纳兰倾看到轩辕云彻眸中的疑惑,开口为他点明。
“你的意思是,你要用同样的办法,把我身体的焚毒取出?”轩辕云彻的双眸又亮了亮,若是她说的这样的办法,那倒确实有可能
“是,我想用同样的办法。”纳兰倾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虽然和那个方法相同,可是这一次却是危险了许多。”
“那次,那蛊虫在那人的锁骨处。这一次,确是在你的心脏内。那次,那蛊还只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