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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是这次没说,那么她大约也知道,依纳兰倾的性子,以后也定不会,再有机会给她了。
“凤凰令。”三个字,香叶却是猛一闭眼,强吐出口。
这短短的三个字一出,她便是真真实实的背叛了安太妃。
“嗯。”纳兰倾听到那三个字,心底还是有些欣喜的,于是脸色也温和了二分,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身边得用的人本就不多,而她内心里也是存了和她们这几人真心相待的打算的。
若是她们有别的心,她不容。可是
可是她们有心和她纳兰倾共度,她自然也会宽容一二。
“什么?”香叶有些怀疑刚才纳兰倾说了什么,她没有听到。
纳兰倾看到惊讶的睁大着双眸望着她的香叶,月夜下嘴角微微扬起:“我说,我知道了。”
凤凰令,这倒是能说明安太妃派了个丫头来她身边的目的了。
是她昨天,想的太深了。
原来,答案是这么简单。
“小姐”香叶确定纳兰倾是真的没有追究她的意思,高高提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小姐不怪奴婢?”
她昨天明明说好了,要从实相告,可是还是瞒了。
“怪,可是”纳兰倾眼眸轻转,侧身望向小院上空。
第116章 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今天的月亮很亮,星星也很闪耀,纳兰倾的心似乎也觉得没有之前被绳索紧紧捆绑的感觉了,好像有点轻松,开始可以自由的喘气了。
“信任是相互的,你现在哄骗我,以后你便会失去我的信任。那么要怪你的,自然不是我,是你。”无论是谁,都一样,若是开始肆意挥霍别人的信任,那到最后,她收获的也将只欺骗。
香叶看着月夜下纳兰倾那恬静的背影,她的话却是在她心中如石子坠海,荡起阵阵涟漪。
是啊,若是她骗了人,纸也总是包不住火,终有一日,她会失信于人。
“只不过,这天下间,谁又真能做到以真示人?以诚待人?”纳兰倾回首,看向香叶,心她相信每一个人最初都是好的,可是经历的不同,选择也自然不同。
“有些谎是不撒不行,有些人是不骗不可。可是在自己的心里,最起码要知道,自己的选择。有些人是不能骗,不能哄。”纳兰倾看着香叶,真是很奇妙,她和她们原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奴婢,奴婢明白了。多谢小姐教诲。”香叶接触到纳兰倾清明的双眸,心中已是明白,她该怎么做了。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手段强硬,可心却是极软。
她相信,只要以后,她不背弃她,她的日子定会不同。
只是
她真的是那个纳兰倾?是她的小姐?为什么她觉着这么陌生,根本一点也没有法子和之前的小姐相连,根本就是觉着她们是两个人。
纳兰倾转身,走向榕树下傍晚时刚绑在一根长树杆的秋千边,轻轻的坐下,双腿就蹬,随意的晃游着。
夜风拂过,吹起她随意挽起的长发,丝丝飘舞,像夜空中的精灵。
纳兰倾唇角是温和的淡笑,眉目间也满是星光璀璨。
她想,她知道她为什么觉得她的心没有那道紧紧的绳索,她想她知道她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了。
在这儿异世数日,她总算可以渐渐安心。想到晚上,可以见到那人,莫名的,她心中有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可是她却不想扼灭那丝期待,这一次,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就当,这许多年中她孤寂生命中那枚一燃击熄的小火柴吧!
一侧的香叶,看着坐在秋千上随性的纳兰倾,双眸眸光更深。
她要想那么多做什么?她要想之前的小姐做什么?她需要么?
不,不需要,她只需要好好的跟着现在的小姐,帮着她步步走稳,总有一日
她相信,这小小的院落,将再也不能容纳她们。
燕王府
小偏院白逸轩房内
白逸轩看着缓缓走过来的身影,嘴角扯起了一抹弧度:“你的伤还严重吗?怎么一天都没有见到?”
他知道,轩辕云彻昨夜定是受伤了,可是今天一天没有见到他,让他心中更是担忧。
“过来,我替你把把脉。”白逸轩担忧的皱起了眉头,便更是伸手让床侧不远站着的轩辕云彻走近些。
轩辕云彻看到白逸轩眉头皱起的样子,心中一暖:“你都还躺在床上,还能替本王把脉吗?”
这么些年,除了那些忠心的属下,诚心待他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好友加师弟了。
“你小瞧本公子?本公子既便是病重,要给你把个脉,还不是抬手间的事。”白逸轩看到轩辕云彻眸中的暖意,脸上的扬起了笑。
眼前这个男人,他背负的太多,他承受的也太多,小的时候,他是嫉妒他的。
他嫉妒父亲,对轩辕云彻比对他这个亲生子还好,还用心。
他厌恶轩辕云彻,厌恶他抢走了那本该属于他的父亲。
直到有一日,父亲告诉了他,轩辕云彻那年虽然才八岁,可是却已经承受了的病痛和折磨。
后来,后来便如现在般,他也和父亲一样心疼他,想护佑他。
“不用看了,本王中了炽云。”轩辕云彻撩抱在白逸轩床侧矮凳上坐了下来,依白逸轩的医术,他骗不了他。
也没有必要骗,今天他会一天忙的没有出现,便是在谋算,这燕王府在他去后,要如何处置?
还有这燕国,就算他必死,也决不会让轩辕云宵好过。
“什么?”白逸轩的笑僵在嘴角,双眸满是不可信的盯着轩辕云彻,想看出他是在开一个玩笑。
可是
细看之下,轩辕云彻身上的毒果然是又严重了。
“是昨夜?”这步棋是他们走的太冒险了,之前他们该再仔细一些。
“是,不过,昨夜夺命阁全阁之力已是被本王尽毁,数年内,在燕国,他们将再难掀起什么风浪来。”轩辕云彻想到今天朝中,那百官的脸色,心中舒坦了许多。
“就连朱府,刑部尚书朱俊杰也是被问罪,虽未革职,可是却是禁足一月。”一个月后,他还是不是刑部的大老爷,可就真的不好说了。毕竟想拉他下马上位的人实在不少。
“那些,本公子没兴趣知道。现在,告诉本公子,你准备如何?”白逸轩神色没有因为轩辕云彻说起那些,有一丝的松动,反倒是眸色渐冷。
他不说他的打算,他不说如何解毒,反而是说这些,他是什么意思?
“不准备如何。”轩辕云彻看到明显气怒的白逸轩,终是眸中染上了愧疚:“你,病好后。去南昭寻师父吧,不要再为本王的毒费心思了。”
他本就孤人一个,他无愧于任何人,却终是愧了他们父子二人。
“轩辕云彻”白逸轩再也忍不住,冲动着就要挣扎着起身,看着床侧的人愤怒的怒吼:“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放弃了?他放弃了?他竟然放弃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多年,那种痛,那种苦,他都忍了,他都受了,可现在眼看大胜在望,他竟然要放弃了?
“你身上有伤,别动怒。”轩辕云彻伸手按住白逸轩的胳膊,不让他挣裂伤口。
白逸轩低眸看向压在他臂上的大手,却是失态的向着轩辕云彻嘲笑了起来:“哈哈哈懦夫,懦夫,轩辕云彻你就是个懦夫。”
第117章 你就是一个蠢货()
“轩辕云彻,你就是一个笨蛋,你就是一个废物,你就是一个蠢货,知道吗?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你知道吗?”被按在床上的白逸轩的双眸泛红,仍然想挣脱轩辕云彻,起身打醒床侧这个笨蛋。
“逸轩,你冷静点,你明明知道。。这毒添了炽云,已非之前的焚毒。”轩辕云彻看着床上疯狂的白逸轩,眸中亦满是苦涩。
若是不想好好的活着,他又怎么可能忍了那么多年,都不曾放弃?
“可以,那个女人,你快去找那个女人。你明明知道如何解毒?你明明知道只要得到那个女人的身体,你明明可以”白逸轩现在狠不得身上没有伤,去那安王府把那个女人抓回来,给他们喂了药,把她和他关到房里去。
“逸轩,那焚毒真的对她没有损伤吗?”轩辕云彻双眸中满是冷静,截断了白逸轩的话,他一直心中都有一丝怀疑那焚毒虽然拥用凤凰令的处子血可解,可是
他总觉得那毒,不会如此简单。
“这”白逸轩挣扎着的动作瞬间缓了下来,他定定的看着床侧冷静的望着他的轩辕云彻:“你知道?”
“哈哈”轩辕云彻张嘴却满是自嘲的苦笑:“果然如此,本王的预料原来没错。”
幸好,幸好,那晚他没有丧心病狂的对她不择手断。
“要不了她的命,只不过是是她受你苦痛的十分之一罢了,只不过,是让她不能有孕罢了”白逸轩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明白即便那种痛只有十分之一,也够一个身无半分内功的弱女子痛不欲生了。
他也知道,一个女人终身不能孕育子嗣,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是多么大的灾难。
可是,难道就因为一个女人,就让轩辕云彻命丧吗?
“逸轩,好好养伤。其他的,交给上苍,让他随意吧!”轩辕云彻话落,松了按住白逸轩的手:“你若若真想做什么,依你现下的身体也是无法可行的。所以,养好身体。”
话落,轩辕云彻转身,再不看床上一脸不甘的白逸轩,转身而去。
竹义院
安王看了床上半躺着的轩辕宇灼气色渐渐好转,晚膳也用的不少,脸上便也有了笑意。
“灼儿,你好好养着,父王该日再来看你。”安王说着,轻轻拍拍了床上半躺着的轩辕宇炮的肩膀,便准备转身离去。
“是,儿子多谢父王关心,父王若是忙,不用跑过来了。儿子不能替父王分忧,已是不孝,怎么又能劳父王再****抽心过来看护呢?”轩辕宇灼经了此事,也是成长了起来。经历了生死,他也知道了活着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糊涂了。
而整个安王府,他是世子,他娘是秋王妃,他现在只需要抱紧自己父王的大腿,让父王喜爱他,就够了。
安王听到轩辕宇灼竟然如此懂事,脸上更是慈爱:“灼儿懂事了。好好养好身体,父王也该交待些事给你练手了。”
几个儿子,其实这个儿子还是挺不错的。往日虽然小孩子脾性了些,现下经了生死大劫,倒是像个大人了。
一旁候着秋妃,看到安王要走,也向轩辕宇灼身旁的大丫鬟玉枝交待了一声:“好好照顾世子,本妃明日再来。”
“是,王妃放心,奴婢定会尽心服侍世子。”玉枝看到秋妃望向自己,忙屈膝应着。
“好好休息。”安王也是又交待了一声,这才转身向着房外走去。
秋妃看到安王向外走,也没再罗嗦,忙随后跟了上去。在房外厅中叫住了正要向外走的安王:“王爷,稍等。”
安王听到身后秋妃的声音,停下了脚步,回身看向紧紧跟了过来的秋妃:“有事?”脸色并不是刚才的和善。
他虽然舍不得这个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也觉得她还有用。可是她毕竟害了他的母妃痛苦了二十多年,这一点,他心里也总是有些膈应。
秋妃一向心思细腻,这会儿看到安王如此的脸色,心中也是有些微涩,可是那缕苦涩很快被她强压下。
抬步缓缓向安王走近,把手上的纸条递向安王:“王爷,请看。”
她想了许久,捏死叶仪丽不难,可是用此事让安王更信任她,才是正经。
安王看到秋妃手指间捏着的纸条,眉心跳了跳,这么快就联络上了?
心中虽疑惑,可是安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轻轻打开,当看到那上面短短的几个字后。
抬眸看向秋妃:“什么意思?”那个人发现了什么,所以和秋妃的盟约他觉得有变?
秋妃一直以为叶仪丽在安王心中的份量极重,可是这会儿看到安王竟然没有一眼就认出她的字,心情却是好上了一些:“王爷,这字您看着是否眼熟?”
安王看到秋妃眸中有些异样,便低头再向手上的纸条看过。刚才他只顾着看字条上的内容,但是没有注意字体,这一次他注意了字体,也自然看出了问题。
“这是自哪来的?”这明明就是叶仪丽的字,怎么会在她的手中?这字条上的盟约是什么约?
是和谁的约?
难道蛊毒之事,除了朱秋娘,还有一个叶仪丽?
看来,他这王府还只是卧虎藏龙啊!
“这是,是膳房送纳兰倾院子里的仆妇不小心发现的,她不敢自做主张,便交到了臣妾手中。”眼下王府的后府之权在她手中,那交到她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臣妾下午得到时,原想这事就如此罢了,可是可是这字却是这么肖像叶侧妃妹妹。臣妾也知道妹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同,便也不敢瞒着了。
安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叶仪丽和纳兰倾?
她们之间会有什么协议?
叶仪丽想背着他做什么?
他是让叶仪丽去试探过纳兰倾,难道她们两个趁此机会,定了什么计划?
“此事,本王会处理。你就不用插手了。”安王收起手中的纸条在袖中,转身大踏步离开。
第118章 心里住进去一个人()
“王”秋妃看到安王抬脚就走,张口想唤,可是看到安王的脚已迈出了几大步,脸色难看的咽回了嗓子里的话。
什么叫他会处理?不准她插手?
这安王府后府主母之权明明就是她的,这事出在后府,明明就该是她处理。
看来,在他心中,叶仪丽的地位真是不同。
落烟院
夜深人静
纳兰倾的房内也是漆黑一片,可是房内,她却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房中桌前的小凳上。
她身上是沐浴过后,刚换上的一套月白色宽袖立领长衫,及膝百褶裙,一头墨发斜梳了一半挽起结了个半月髻,用一只银钗固定在头顶。两耳后各留了一小缕长发垂下,剩下长发却是尽数披散在脑后,长落及腰。
纳兰倾伸手拉了拉自己的衣袖,这套衣衫还是新的,是去年安太妃寿宴,前身被批准出席,所以给她做了这么一套新衣。这一年多,她也只穿过那一次,后来
后来,她便再也舍不得穿,从未穿过。
今天晚上,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拿出了这套衣裙出来穿。
等会儿,轩辕云彻过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会不会胡思乱想,误会她?
要不要?要不要去换掉呢?
可是,换什么呢?
她其它的也就只有二三套衣裙,两套淡青色的很旧了,另一套淡粉色的也很旧了。
只有这一套新的,她要出安王府,总是穿着旧的,会不会让燕王觉得她很寒酸?
好吧,纳兰倾想到寒酸,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索性伸出一手支在桌子上,轻抵自己的下颚
“确实挺寒酸的。”也不用人家想了,人家这院中有他的人,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想起那几个人,纳兰倾便又想到,那几个人也不知道躲在院中什么地方?吃什么?喝什么?
正在纳兰倾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窗外一道墨色身影也悄悄的落地,顺着那开了一丝的缝隙向房内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