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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不安,可是也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其实也帮不到她的女儿任何一点忙:“说不定什么?”索性,她不再提了。
“说不定,下次我们有缘再见之时,倾儿和安王府的婚约已经没了。到时候,赵姑姑也可放心了。”纳兰倾嫣然一笑,这个赵姑姑她身上似乎有一种让她很是安心的感觉。
虽然她理智上是觉着要对她远离一些,可是她却是总是情不自禁的便想向她靠近。
凤敏看到纳兰倾那望向自己的嫣然一笑,皱着的眉头,和揪成一团的心似乎也一下子都舒展开来。
她的女儿真美。
虽然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可是她望着她的女儿,一颗心却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小姐。。”
两人身后香炎终于在天色就要彻底暗下来前,忍不住走了过来。
现在天色马上就要黑了,现在什么时辰也是看不出来,这儿里那个桐凰台有多远,也根本不清楚。
这样的情况下,若是她们还在这儿耽误,那弄不好,还真的出不去了。
纳兰倾听到身后香炎的催促,眸中也隐有不舍的望了一眼凤敏,终是开口道:“赵姑姑,天色晚了,倾儿要赶去桐凰台。”
凤敏听到纳兰倾要离开,刚舒展的心和眉头再次揪起:“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是凤敏却觉着她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了出声。
“你们离开竹林后,一直向南走,每走三步,退一步,半个时辰后就可以离开倾月宫了。离开倾月宫后,你们便一直向东走,若是无路之时,你们再寻偏路,反正一直认准东方的方向,应该再走一个半时辰,可以到桐凰台。”凤敏这些年虽然一直被困在倾月宫,可是纳兰家未出事之前,这皇宫她也进来过不少次,对于路线还是很清楚的。
纳兰倾点了点头:“赵姑姑刚才说,每走三步要退一步,是因为这倾月宫有阵法?”
凤敏见纳兰倾竟然知道阵法,心中更是欣喜,她的女儿虽然不知道是否懂得阵法,可是她现在既然知道阵法,那便说明了,她对于这些并不是一无所知。
“嗯,所以你们一定要按我刚才教的法子去走。”凤敏知道这会纳兰倾去桐凰台,肯定已经晚了。
可是倾儿过去,晚宴应该也还没有散去。这种宴会儿,因为有歌舞,所以最少也要四五个时辰。
只是倾儿这次晚了那么久,轩辕云宵一定会罚倾儿,那以多人面前,让倾儿没脸,倾儿定会难受。
对于阵法若说之前她刚穿越到这儿,什么也不懂的时候,还有可能会觉着阵法也不过就是故弄玄虚,可是现在,她经历了景山之行,对于阵法自然再也不敢小觑了。
纳兰倾点头:“赵姑姑放心,倾儿晓得轻重。”
凤敏见纳兰倾点头,想到马上就要面临的分别,心如刀绞:“那你们走吧!”无论她心中有多舍不得,可是倾儿仍是要离开这儿。
凤敏脸上的不舍那么明显,让纳兰倾心中也泛起丝丝异样,她是真心的舍不得她,还是她太会演戏?
她站在这儿,甚至能自她身上感觉到那种浓烈的不舍和悲伤。
“赵姑姑,再见!”纳兰倾心中想不明白,而时间上也没有再给她时间去想,她开望着纳兰倾开口道别。
“小心些。”凤敏张了张嘴,可是却是有许多话要说又说不出口,最终也只有这儿带着不安担忧的三个字的交待。
“好。”一时间纳兰倾也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眼前的这个赵姑姑她虽然只凭感觉是想亲近的,可是来到这儿这么长时间的经历却是时刻警醒着她。
她根本不了解她的底线,所以也不该靠近她。
“去吧!”凤敏艰难的开口,袖下扶在竹椅上的手却是紧攥着竹椅,青盘毕现。
“这瓶药丸您收着,半月一粒。”话落,她把药瓶放到一侧的书桌上后,纳兰倾转身,抬步向着不远处等候她的香炎走去。
“倾儿,这儿是禁地,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见过我。”凤敏双眸直直的盯着背对着她的纳兰倾,双眸中的泪水已是再次泛滥,颗颗滴落。
第908章 她还不能死。()
纳兰倾的脚步微停:“倾儿,明白了。”话落,她再次抬步向着香炎走去。
无论她是不是真心担心她,而不让她告诉别人她曾进过这儿遇到她,可是她内心深处虽然疑惑依旧重重,可是这一刻却是也不想和别人提起她了。
离开这儿后,她会告诫香炎香叶,让她们两个把今天的事守口如瓶。
不,不行,她还是回去后给她们施针吧,让她们忘了今天晚上的事。她并不是对她们的忠心怀疑,只是她不想有一天,让她们为了此事为难。
这是理智上她能想到的,私心里,她其实也想保有这个秘密。
刚才她为那个赵姑姑探过脉了,她的身体糟糕透了。
毁容瘫痪这些也只是表面,其实她内里更是已经腐朽,就连她眼下也根本没有医冶她的能力。
这也是她为什么,心中虽然对她有怀疑,可是除了她的感觉使然后,另有那么一分信任的原由。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她虽不是医者,可虽她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自己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
香炎眼看着神情明显沉重的小姐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再抬眸看向那个竹椅上也悲伤断肠的女子。
这儿是怎么会儿事?
小姐一向冷静理智,可是今天面对这个女人,却是数次
而她
香炎望着那女子可怖的脸,她看起来是真的很舍不得小姐,很悲伤。
她说,她是小姐母亲的旧友,那若是她说的是真的,那她和小姐母亲的关系看起来是真的很好。
香炎心中对着凤敏做着猜测,眼看着纳兰倾已走到她的跟前,因着时间已晚,她不敢耽误,忙转身随在纳兰倾身后向远处走去。香叶还一个人等在外面,她不会功夫,这儿又好一会儿时间了,她定然心中也是不安的。
两人身后,凤敏双眸直直的盯着那抹渐走渐过多的身影,只到夜色下,最后一抹模糊的影子也彻底融进夜色。
“呕”凤敏心口涌上一股腥甜,一个侧身口中有些泛黑的血随着她的张嘴,吐到了地上。
凤敏可却似是未觉般,看也未看她吐出来的泛黑的血,也没有伸手去拭去她嘴角的血丝,只是仍楞楞的盯着纳兰倾消失的方向,就像是
她还能看到她的女儿正一步步的在那儿走着,无论怎么走,都不会走出她的视线。
终于心口又是一阵难受,她侧身又是一口黑血吐出,心中的闷气像是怎么也疏散不开,双眼更像是千斤重一般,她终是再也和身体抗争不了,缓缓轻闭上了双眼。
“顺郎”我看到女儿了。
她这么艰难的活着,这么屈辱的活着,终是值了。
只是
人总是贪心的,她以前以为,只要能看一眼她的女儿,就算是拿她的命去换,她也愿意。可是现在,她看到了自己女儿,可是她真的,真的不想死。
她不想就这么死了,她想要的更多,更多了。
她想和她的女儿在一起,她想就算是死也是死在女儿的身边,她想听到女儿叫她娘亲,叫她娘亲
可是,她知道,她没有机会儿了。
她的身体,她自然是知道的,她能撑着一口气,实在是太难了。
又休息了好一会儿,凤敏才再次有了力气微睁开双眸,她的手轻轻的在她扶着的竹椅上轻轻的移动着。
随着她的移动,她坐着的竹椅缓缓转动了方向,她再次面向了石桌,她抬眸望向桌上她之前写了一半的字。
那是一个未写完的倾字。这么些年,这个字,她不知道写了多少次?
她伸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石桌上的一叠白纸,一掀开最上面那张刚写了一半的倾字,下面的那一张,密密麻麻大大小小全是倾儿,倾儿,倾儿
凤敏低着头,双手捧着的纸有些微的颤抖,她眼中的泪水一颗颗的滴落,落在那写满了倾儿的薄纸之上,打湿了一点一点又一点。
“倾儿倾儿”凤敏终是不再压抑自己,低声嘶哑的一声又一声唤着。
渐渐的,她的手捧着的薄纸之上,一点点幻化出刚才才离开的纳兰倾的脸,凤敏望着纸上浮现的纳兰倾的脸,神情更是渐渐痴迷起来。
她又是直楞楞的盯了许久,眸中的笑也越来越觉,她抬手把手中捧着薄纸缓缓靠近自己的胸前,紧挨着心口的位置,轻闭上了双眼。
好累,她好累,她休息会儿,今天晚上轩辕云宵应该会来。
她还不能死,她要坚持着,若是她死了,轩辕云宵一定就猜出倾儿见过她了。
她就算不能帮着倾儿什么,也不能拖累了她的倾儿。
桐凰台
纳兰希云眼看着宴会儿时间已是过去一半,可是她却是根本还没有寻到一点机会儿向轩辕云宵开口。
宴上的歌舞一直未停,她若是突然起身,搅了轩辕云宵的兴致,又怕惹得他不悦,会不帮着她寻倾儿。
所以,她也只能等着,等着这些歌舞停歇后,才能开口向轩辕云宵求情。
已经这么久了,那玉贵妃要罚倾儿,也该罚完了吧?
可是,到现在都还未见倾儿的身影,那个玉贵妃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台上舞姬拼命的舞着她们绵软的身体,乐伎们亦同样专注的手下的乐器,此时九阶高台之上的轩辕云宵神情放松,嘴角抿着一抹淡笑,好似对于台下的舞姬们还算满意。
慕容太后坐在属于她的凤椅之上,神情专注的盯着台下的舞姬们转舞着的舞姿。
纳兰希云焦急的望向轩辕云宵,见他双眸只停在台下的舞姬身上,她便也只好无奈的收回视线,转望向殿中正舞着的舞姬。
她们还要舞多久?
这一曲终了,是否能停一会儿?
看了这么久,他们就不累吗?
纳兰希云在心里祈求着这一曲终了,能停一会儿歌舞,让她好找到机会儿向轩辕云宵开口求情。
一侧的安王侧眸看向纳兰希云脸上明显的焦急之色,今天他没有帮她,在她心里,会不会已经又埋怨了他?
第909章 一步之分,天地之别。()
他这些日子和她的关系总算是缓和了过来,若是因为一个纳兰倾,那也太不值了。
算算时间,纳兰倾被玉贵妃带走的时间也够久了,玉贵妃想要对纳兰倾的惩罚,想来也惩罚的差不多了。
等会儿,等这歌舞散去,还是由他开口向轩辕云宵询问纳兰倾吧,这会儿开口,他既卖了玉贵妃的人情,也能让轩辕云宵知道,纳兰倾他轩辕云晏还是很看重的。
歌舞终于渐渐尾声后散去,轩辕云宵抬手微扬了扬,台下的乐器便戛然而止。
“难得此宴咱们君臣相聚一殿。众卿们欣赏了许久的歌舞,这会儿朕倒是想和众卿们聊聊家常了。平日朝堂之上多是沉闷,现下是在桐凰台,卿家们可要自在些,畅所欲言才是。”轩辕云宵双眸含笑的望着阶下的百官及其家眷。
这些日子,因着轩辕云彻的身体康复,朝中那些以前看着还算老实,因为根基太深,他还没来得及清理掉的那些旧臣,最近可是很有些蠢蠢欲动。
他们敢对他轩辕云宵存有二心,想要扶持轩辕云彻和他做对,他倒要好好看看,轩辕云彻命都没了,他们还想要如何扶持?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圣明,臣等多谢陛下仁爱体察之心。”众臣听到轩辕云宵客气,也忙抬手恭敬还礼轩辕云宵。
纳兰希云等着百官还礼后,便心急的要站起身向轩辕云宵开口请求,可是却是被人先了一步。
“启禀皇兄,臣弟有事相求。”轩辕云晏看到纳兰希云伸手扶着她面前席位就要起身,便先了一步看向轩辕云宵开口请求道。
轩辕云宵转了视线看向坐在一阶之上的轩辕云晏,和善一笑:“皇弟有什么请求直说便是,你和朕是亲兄弟,以前也都是很亲近,怎么今日却是这么疏离?”
安王听到轩辕云宵暗示百官,自己对他已经不复之前的忠心,心中不愉,可神情倒是还依旧淡然:“皇兄一向待臣弟亲厚,臣弟对皇兄亦是一片赤胆忠心。可是皇兄毕竟是帝王至尊,臣弟又怎敢僭越。”
安王态度恭谦,望着轩辕云宵的神情中也多是惶恐之色。
轩辕云宵看到轩辕云晏很是淡然的神情,也没有什么意外。轩辕云晏是个老狐狸,他一句二句话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他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可是皇弟所请何事?”轩辕云宵望向安王,他的视线只是微扫了一眼,一阶之上的几人,心中大约也明白过来轩辕云宴所请何事了。
这个轩辕云晏倒真是一个老狐狸会做人,他到现在这会儿提起纳兰倾,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既能不得罪玉贵妃,又能让纳兰倾心中对安王府不会太过怨怼。
还能让他看到安王府和纳兰倾的关系不错。
果然是一举数得之举。
纳兰希云自安王向轩辕云宵开口后,焦急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他知道这个时候,安王他既然开口了,那很大的可能便是为了倾儿的事。
由轩辕云晏这个安王开口确实比她这个身后已经没有纳兰家,在安王府也过的并不好的安王妃开口要好上许多。
轩辕云晏感觉到纳兰希云望在自己身上那炙热的眼神,心中一动,他这会儿开口,应该能让希云对他之前的不帮忙忽视点吧!
“回皇兄话,臣弟想求的是,这次随着臣弟进宫的贤郡主,也是灼儿的未婚世子妃,她进宫后被玉贵妃娘娘带去了玉晶宫,至到这会儿还没有回来。所以,臣弟想求皇兄个恩典,派人去玉晶宫瞧瞧,倾儿和玉贵妃娘娘的事是否有忙完?若是忙完了,现下时间也不早了,便让她回来可好?”
轩辕云晏望着轩辕云宵一番说的也很是诚意,并提醒了轩辕云宵他封了纳兰倾为郡主,纳兰倾可还是他儿子要娶的世子妃。
他这是为他安王府添了荣誉。
轩辕云宵听到轩辕云晏提醒自己,他封了纳兰倾为郡主是为安王府添加荣誉,心中顿时便有些不悦了,他的眸光淡淡的扫了一阶之上安王府的几人:“皇弟刚才不提,朕倒是没有注意。已经开宴了这么久,倒是没有看到朕亲封了,治愈景山疫区疫病之源的贤郡主。皇兄,你说,贤郡主被玉贵妃派人请走了,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轩辕云宵脸上明显的带了一丝不满的望着安王,他在玉贵妃那卖了好,反个身就又想在纳兰倾面前再卖个好,他这是把他当傻子?以为他就会配合他?
他到这桐凰台已经这么久了,可是他现在才提,难道不觉得他提的太晚了吗?
轩辕云晏对于轩辕云宵的不满讽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早在他选择站队轩辕云彻那队的时候,就知道轩辕云宵这个小人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了。
可是
依他安王府现在的势力,再加上轩辕云彻未倒,轩辕云宵他就算是对自己不满,除了嘴上过过嘴风外,他又能如何?
“回皇兄话,倾儿在进宫之初便被玉贵妃娘娘派人请走,皇弟彼时正好和皇兄在上书房议事。等得皇弟过来,才听到母妃说起此事。臣弟当时想着,玉贵妃娘娘是皇兄的贵妃娘娘娘,那贵妃娘娘请走倾儿,那定然也是有事的。等事情忙完,自然便会放了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