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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娘娘,倾儿没有胡言乱语,倾儿有几句话想问一问孙大夫。”纳兰倾如星般璀璨的双眸中没有一丝慌乱的抬眸看向安太妃。
“倾儿,休要再胡闹。”安王开口像训斥不乖的孩子般轻训了一声,便看向纳兰倾身后的丫鬟:“还不带纳兰小姐回院子去休息?”
话落,安王又看向仍在殿中站着的孙和顺:“孙大夫,你也跟去为倾儿诊一诊脉,她今天是吓坏了。”
“王爷真是仁慈,这女人败坏安王府的名声,还这样慈心相待。”
“安王这是重情重义啊!兴国公真是有幸能得安王为结义兄长。”
“哼,兴国公若是地下有知,看到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女儿,定要活活的再气死几次。”
“可不是,安王对她这个孤女可真是仁致义尽了。”
纳兰倾听着耳中那小声的嘀咕声,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慌乱的转身看向孙和顺:“孙大夫,您说那书生已经死了。您可知他死了多久了?”
这些人,或是真心鄙夷她,或是为了卖好给安王府。可是于她何干,现在她们骂的爽,等会她定要她们好好的睁大眼好好的瞧一瞧,她纳兰倾是如何让她们见识一下何为死人?
“已快二个时辰了。”孙和顺虽厌恶刚才纳兰倾竟推翻他的说法,说那书生没死。可是现下,众目睽睽之下,他倒也不敢甩什么脸给纳兰倾瞧。
“人通常死后半个时辰到二个时辰内开始僵硬。不知孙大夫刚才,可有觉得那人身体开始僵硬了?”纳兰倾态度也很好,一脸认真的询问着。
高位上,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按着银椅扶手的燕王,看向纳兰倾的眸光中倒是有一丝欣赏。这个纳兰倾今天看来,确实太不寻常了。
难道是假的?
第6章 要匕首是为了救人?()
“这个倒是还没有开始僵硬。可是有些人体质不同,晚些也不奇怪。”孙和顺想说已经开始僵硬,可是想到这个太容易被揭破,便也就好只好如实的说了。
纳兰倾没有再接着问孙和顺什么,而是侧头看向许久没有开口的燕王和安王:“燕王殿下,安王伯伯。可否给臣女一把匕首,臣女可以救活那书生。”
“纳兰倾,你确定你要匕首是为了救人?”轩辕宇灼一脸嘲笑的看向纳兰倾,又接着道:“莫不是想毁尸灭迹了吧。”
“倾儿,休要糊闹,快回你的院子去。这儿自有伯伯帮你解决。”安王一脸失望,却仍是慈爱的望着纳兰倾。
“给她,咳咳”燕王一双狭长的凤眸微抬,只不过说了二个字,便又开始咳了起来。
安王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看到燕王一边咳着,一边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拦阻。他也只好把拦阻的话又咽了回去。不甘愿的开口道:“来人,给纳兰小姐拿一把匕首。”
就算给她匕首,还真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
安太妃不满的暗瞥了一眼纳兰倾,虽然她不知道这纳兰倾要匕首是做什么用,可是凭着她多年的官斗经验,觉得今天这事已经失控。
站在安太妃身后的秋妃,藏在袖子下的手中捏着帕子,轻轻的绞了绞,不可能,这纳兰倾就是一个蠢的,怎么可能会懂盅?
秋妃身后左侧站的王侧妃却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人死都死了,拿匕首还能吓醒?她定是以为那人是装死呢!
笨死了,装死能骗过这么多人?
而众宾客却完全是一幅懒得看她胡闹的表情,那脸上就明明白白的写着安王仁慈,竟容得她这么胡闹。
“纳兰小姐。”安管家亲自取了一把匕首恭敬的走到纳兰倾面前,弯腰呈上。
纳兰倾淡淡的扫了一圈喜殿中的人,殿中除了那个燕王似乎双眸带了趣味外,其他人要么嘲讽,要么蔑视。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勾心斗角,要不然她也不会之前想逃离这儿。
纳兰倾压下心头的厌恶,伸手接过安管家双手奉上的匕首,很是卑微恭敬带了些惊讶着回道:“啊?倾儿不敢多谢安管家。”
“倾儿”安王还是担忧的看着纳兰倾,终是没有再劝什么,对着一旁的孙和顺道:“倾儿毕竟是太小,还是女孩子。孙大夫跟着一起过去瞧着,别吓着她了。”
虽然他不觉得这丫头,就真能起死回生了,可是心中总有一丝不安,让孙和顺跟着瞧着,总是没错。
“是,王爷。”孙和顺虽不满纳兰倾推翻自己,可是王爷下令,自然是要遵命的。
再说了,他也很想看看,这个黄毛丫头等会儿被那尸体吓成什么样?
“倾儿多谢安王伯伯。”纳兰倾脸上感激的谢了恩后,便仪态端庄的拿着手上的匕首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殿内虽然因为燕王在,又是燕王允许的,这会倒不敢有什么私下的议论声。
可是彼此交流的眼神,却都在交换着,安王的仁慈之心和纳兰倾的任性不知事。
一身鲜红嫁衣的纳兰倾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殿内近百人那指责鄙夷的眼神,依旧稳正优雅又端庄的走着她的每一步。
孙和顺弯腰转身,随着纳兰倾身后,当他看到前方那一身嫁衣的女子的情绪一直都没有被外界所影响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有些疑惑的。
他在安王府不是一日二日,对于经常有意外发生而受伤的纳兰倾,自然也是打过许多交道。
她真的是那个柔弱,没有一丝主见,还胆小的纳兰小姐?
纳兰倾走出了殿门,门外两侧便是燕王刚才带来的两排站的笔直,腰间配有长剑的银甲侍卫。
那明晃晃的颜色也只是让她淡淡的瞥了一眼,便面色如常的向着前方尽头左侧那四方白幕围起的地方走去。
再远处,院子里还有穿着安王府家仆服装的家仆恭敬的侍立在他们的位置。
殿内的人,看到纳兰倾出了殿门,径自向院门口走去。因着已快近午,门外阳光正烈,明晃晃的耀的人眼疼。便大多都各自收回了视线。
安王歉意的看身侧坐着的燕王:“倾儿这丫头幼年失亲,性子难免任性了些。还请储君殿下在圣上那里美言一二。”
燕王苍白病态的俊脸虚弱一笑:“安王兄,咳咳仁心咳咳”燕王夸安王的话没有夸完,却是引得一直长咳。
“储君殿下,您身子不舒服,还是先回东宫请白神医瞧瞧才是。安王府这点事,臣兄定会妥善处理。”安王看到燕王咳的一张脸都要变了色,发自内心的担忧。
他是想这皇弟死不假,可是他也不能这会儿死在他这安王府呀!
他要是死在这儿,那宫里那一位丁点力不用出,就除了两个眼中钉,这种好事,他可就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燕王还在咳着,却是艰难的伸手摆了摆。
老太监忙伸手自袖袋里取了一个雪白色瓷瓶连盖子也没有揭就递给了燕王。
燕王有些颤抖的手接过瓷瓶,打开盖子,咳着仰头一饮而尽。这才停了咳声:“咳咳喝了药,已经无碍,让安王兄担忧了。咳咳”
殿内朝中原本想靠向燕王的大臣们,此时双眸冒着精光的看着燕王。这燕王的身体还是这般差,虽说是储君,当今圣上虽说比他大了二十多岁,可是照他这身体,谁死谁前头,还真是不好说。
安王帮本嫉恨燕王的心,这会儿却是有一丝欣慰。先皇那么宠着这个小儿子有什么用?
先皇非要任性的封他为皇太弟,给他储君之位有什么用?
他这破身子,能熬得过现在的皇上吗?
“云彻,前些日子,本宫给你提那刘府的嫡长女,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安太妃笑的慈眉善目的看着燕王,这燕王虽说身体不行,可他手上可是实打实的有不少好东西。
若是将侄女嫁给他,那他死后,那些东西可都是她刘家的。
“咳咳太妃说笑了。本宫这身子,咳咳不能祸害了人家好好的姑娘。咳咳”燕王一脸失望落寂之色。
喜殿内安太妃仍不死心的开口又劝着燕王。
喜殿外,纳兰倾已经进了白幕布内,她身旁站着的是跟她进来的孙和顺。
白幕布内除了一张担架上遮着白布的‘尸体’,还有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一个盘子里放着验尸最基本的手套,镊子之类工具。
第7章 真的活了?()
纳兰倾先是伸手拿过一边的手套带上,这才伸手揭开白布。又伸手摸了摸那张还不错现在有些青灰色的脸。
又继续伸手把遮尸体的白布向下揭去。
“纳兰小姐,尸体毕竟不祥,而且,刚才老夫也已经解开了他衣衫,这会儿您还是确定了他没有呼吸就好。”孙和顺不知道纳兰倾要做什么,可是想到刚才他可是把这男人的衣衫解开,并没有系好,便开口阻止纳兰倾。
纳兰倾手上的白布已经揭到了男子肩膀处,果然看到裸露出的青灰色肌肤有些淡淡红点。
她回头看向孙和顺:“孙大夫刚才确实认真的验过他,可是孙大夫觉得他额头上的伤可致命?”
她记忆中,因为经常意外受伤,倒也有这个孙和顺。而这孙和顺也没有对前身施过什么坏。若是可以,她还是希望少个敌人的。
“他身上除了额头,并没有其他的伤。可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孙和顺也毕竟不是民间那些无如的大夫,常在王府中行走的他,回答的自然也是滴水不漏。
“往日孙大夫也帮了倾儿许多,算是对倾儿有恩之人。可是今日倾儿生死相关,却也容不得退让。刚才孙大夫也是还有未尽之言的,而倾儿并不希望和孙大夫交恶。这次,倾儿救活此人,便和孙大夫恩过相抵了吧!”纳兰倾依旧双眸严肃的侧着身定眸看着孙和顺。
该说的她都说了,若是此人还不识趣,那她以后也不手软就是。
孙和顺看到纳兰倾明明亲眼看到了这担架上的尸体,竟然还扬言能救活。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这人真的没死?
不,不可能,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没有脉,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纳兰小姐请。”他孙和顺虽不是绝世神医,可是也是大燕说得上名头的,怎么可能会连生死都断不清楚了?
听了孙和顺的回话,淡淡一笑的纳兰倾回头,再次把视线放在担架上的‘尸体’,最后专注的盯着男子脖下右锁骨最新浮现的淡红处。
突然如闪电般伸出了左手猛的捏住这一处。右手更是手起刀落,一道血雾划过。
“啊”一声惨叫随后响起,担架上的男人猛的睁开了双眼。
“啊?”孙和顺原本就紧盯着纳兰倾的手,这会儿突然听到惨叫,抬眸瞧去,看到担架上本该死了的男人却睁开了眼,吓的也轻啊了一声。
活了?真的活了?
纳兰倾转身,左手中指和姆指之间,便夹着一条肉色头发丝细一指长还在扭动着的小虫子:“孙大人,就是这条虫子,让这书生呈现假死之象的。”
其实之前,她虽知这书生是假死之象,可并不知是何原因。而怀疑是盅毒,则是多亏了她怀疑燕王是中了盅毒了。
“痛啊”男人痛的呻呤着就要伸手去捂自己锁骨处的伤。
“别动。”纳兰倾却是突然出声喝止了书生的动作,把手上捏着的虫子向着那书生眼前靠了靠:“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啊小,小姐”男人一时间视线倒是没有放在纳兰倾手上的虫子上,而是一脸惊恐害怕的看着居高临下,站在他身侧的纳兰倾。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在他跟前?
“纳兰小姐,王爷问发生了什么事?”白幕布外,安管家半弯腰,态度恭敬的询问。可是他低着头的双眸中,却满是不屑。
这纳兰小姐果然就是个蠢笨的,竟然敢对孙大夫下了什么毒手不成?
人死都死了,折腾一个大夫有什么用?
白幕布内,纳兰倾把手上的虫子往男子的脸上靠了靠。
那虫子刚接近书生的脸,便一个激凌猛的挺身钻了进去半截虫身子。
“啊”剧毒让男人又是一声惨叫,比上一次的更凄惨几分。
纳兰倾嘴角微扬,捏着虫子的手猛的一个后缩,硬生生的把虫子又给扯了回来。双眸冰冷带着一抹邪笑的看着担架上躺着,惨白着脸,唇角还有一个血洞正不断溢血的男人冷声问道:“想不想知道这是什么?”
“纳兰小姐?”安管家虽依旧维持着弓腰的姿势,可是心里刚才的不屑却是淡了几分。这声音他怎么听着并不像已到中年的孙大夫?
纳兰倾懒的理白幕布外的人,也不想回头瞧身后孙和顺那惊的张大嘴瞪大眼的惊吓模样。
她只是淡淡的收回盯着男人的视线,侧眸看向自己手上还轻微扭动的虫子:“这虫子叫‘蚀骨’它现在只是一条幼虫,养虫之人需要把它放到宿体内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为成虫。初时,宿体会呈假死之象五日。五日后苏醒,而这虫子则会慢慢的把你一身的筋骨一点点嗜去。最终你将变成一团烂肉。知道烂肉还用什么用吗?”
纳兰倾一脸刚赏完花的云淡风轻的淡笑着又转眸看向担架上的男人,那模样就像是在问他,你觉得这花美不美的表情。
书生双眸已满是惊恐的楞了神,完全都没有办法开口回答纳兰倾的话。
他耳中不停的回响那句,这虫子则会慢慢的把你一身的筋骨一点点嗜去。最终你将变成一团烂肉,一闭烂肉,一团
他脑中满满的都是刚才那虫子钻进脸皮的剧痛,再想到要被这虫子嗜去一身筋骨,他便怕的不敢呼吸了。就怕一个不小心,那虫子又钻到他身体里来了。
白幕布外的安管家虽然一直没有等到纳兰倾的回话,可是听了这么一会儿。心中也是惊的不行,难道这纳兰小姐真的救活了那个书生?
这么想着,他便没有办法再维持着半弯腰的恭敬姿态,小心翼翼的向前了一步,轻轻的隔开一点点白幕布。当他看到那睁着惊恐双眸的书生男人时,吓的一个不稳,差点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
稳住神,忙一步后退,深吸了一口气,便撒开步子向喜殿跑去。
纳兰倾听到白幕布外远去的身影,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而担架上的男人,此时的神情也缓和了一些。他仍不敢看向纳兰倾手上的虫子,可是眼眸深处那伤心愤恨却是没有逃过盯着他的纳兰倾。
“你好好想想,在昨日吃什么可疑的东西。因为这虫子可不是只这一条,这条是母虫,还有一条公虫是要放在你心里最重要的那人身体内养成。它们之间交配才能产出最优秀的卵。所以,背后之人,定不会放过你最看重的人。哎这人的心倒是阴狠的很。按时间算,这会儿已经下了毒,晚上一日,可就救不回来了。”纳兰倾此时脸上一抹为另一个中毒之人焦急的神色。
她是真有点急,毕竟这男人若是不愿意配合,她今天就没法了完美的抽身。
所以,没有办法,她也只好说一说谎吓吓这男人。想来他总有那么一个他看重的人吧?
担架上的男人,因着纳兰倾的话,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越来越惊慌恐惧。
第8章 还烦请您还倾儿清白()
“帮我救她,求求您求求您”书生脸上此时除了惊慌恐惧又添了乞求。
这个纳兰小姐,可以救他,一定也可以救他的心娘的。
心娘跟着他六年,未享过一日福乐,若是还让她受这蚀骨之痛,不他不能。
“要救她,等会就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