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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儿在安王府,也只是刚刚安稳下来,他不该催逼她的。
“三郎,若是倾儿再和轩辕宇灼办一次亲事,你介意吗?”纳兰倾试探的问出口。
“什么?”轩辕云彻听到纳兰倾竟然问这个,惊的忙松了纳兰倾,手上使伤把她转过身,和自己面对面,直直盯着纳兰倾的眼睛,想看出她是否在开玩笑。
可是,纳兰倾的双眸中虽有慌乱,可却有认真的神色。
“倾儿,你想做什么?”轩辕云彻,真的很想摇头,可是不知为何,他不想看到她眸中的暗淡。
“刚才在来的路上,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快法子,可以很快的拿回被安王拿走的纳兰倾家的家产,虽然虽然不太可能全部拿回来,可是也总能拿回一半。”纳兰倾看着轩辕云彻,刚才他反应那么大,她还以他会直接拒绝。
“我们可以换个法子,等些时日,等我拿下这北燕的江山,一个区区安王府,那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轩辕云彻不愿惹的纳兰倾不开心,可是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倾儿不但是别人的未婚妻还会再行夫妻仪礼,他无法忍受。
“三郎,倾儿说过,想凭倾儿自己的力量。”她用前身的身子,是她欠的前身的情,她真的不愿意轩辕云彻插手。
她以前不信鬼神,可是现在她的穿越,让她的心中不敢不惧。
杀戮,算计,她怕终有一日,这些都会真的成为罪业。
虽然,他要登上那北燕九五之位,本身就是血路铺就,可是她仍然想为他能减一分就减一分,能减一丝就减一丝。
“可是”轩辕云彻的眼神一直没有移开纳兰倾的双眸,自然也没有错过她眸中的坚毅。
她是已经决定了吗?那他反对,是不是会让她觉的为难?
“三月为期如何?倾儿只要三个月的时间,便会离开安王府,让这燕京重起纳兰府。三个月后,你若是下聘,也有一个堂堂正正的纳兰府可以接待,好不好?”纳兰倾的心也是急了,她也不想再待在那安王府了。
“罢了,你说如何就如何吧!”轩辕云彻无奈的伸手,拉起纳兰倾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不过,这次三个月,可是你自己说的。三个月之后,无论结果是否尽如你意,都必须离开安王府。”轩辕云彻说到纳兰倾离开安王府,眸中终于又有了一抹笑意。
微低头,凑在纳兰倾耳间低声道:“三个月后,别人提起你,只能说未来燕王妃或是燕王妃,不能再是别的了。”
纳兰倾本就发烫的脸烫的更厉害了,向前一步,不好意思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三郎,你为何会喜欢上倾儿?”纳兰倾闭眸,脑中回想起初次见面,她一身鲜红的嫁衣,脸上浓脂艳抹,还有她那儿丑女之名。
再后来,半夜他进了她房间,她也没有一丝温柔可言。
“说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喜欢,就是想和你相伴一生。”就是觉着那日喜殿再见,惊讶之下,心中也有一丝莫名的疼意。
轩辕云彻两臂更用力了些,想把怀中的人拥的更紧些。
“别,你的伤口。”纳兰倾感觉到轩辕云彻的意思,忙向左边挪了挪,抬头埋怨的瞪了一眼轩辕云彻。
“伤口可是在你的身上,你能不能长点心?”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把他的身体放在心上过。
“都养了这么些天了,早就好了。”轩辕云彻侧身拥着纳兰倾向一侧的衣柜走去。
“上次,你陪孤去了那寒室,匆匆忙忙的,这一次,孤再陪你走一走。”上一次,他带她下去,他感觉得到她喜欢。
“好是好。”纳兰倾对那间寒冰雕凿的水晶屋般的寒室,倒是真的很有好感。
“可是”纳兰倾有丝担忧的抬眸望向轩辕云彻:“可是,轩辕宇灼和那儿季风就在外边院子里,若是时间久了些,他们会不会疑心?”
轩辕云彻听到纳兰倾是担心这个,轻摇了摇头:“放心,等会儿金大会告诉他们,孤的身体又有些不适,你需要为孤施针医冶。施针,自然需要的时间更久些。”
“看来,你早有谋划了。”纳兰倾听到轩辕云彻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心中最后一丝忧虑也消散一空。
两人走到衣柜前,轩辕云彻才松开了揽在纳兰倾腰间的大手,伸手打开衣柜,取了一件女式的火红狐狸皮里子的鹤氅。
第424章 那些,是你毒发弄的?()
纳兰倾看到这么一件鲜红的鹤氅,惊讶的睁大眼看向轩辕云彻:“这是?”这是他准备送她的?
轩辕云彻轻轻一抖,抖开了鹤氅,侧身温柔的为纳兰倾披在了身上,又细心的颈前的带子缓缓系好。
“喜欢吗?”她一向的衣物都是很素雅的,这样火红的颜色,他并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只是,这张火狐皮是去年腊月,他曾在燕京外的燕山腹地亲手猎来的。
所以,前些日子,他想起那天他带她去寒室,她似乎喜欢那儿,便想着为做了鹤氅送给她。
“喜欢。”纳兰倾脸上眸中皆是让人醉心的笑意,虽然昨天姑姑也曾送了衣物给她,可是这一次他亲手为她披上的,她真的更为喜欢。
“走吧!”轩辕云彻见她笑的开心,自己也是满心的喜悦。伸手又牵起她的手,向着暗室机关走去。
“你不用加件披风吗?”纳兰倾被轩辕云彻拉着向前走,担心的望了一眼,他身上的玄色长衫,这样单薄下去会冷的。
“我体内还有焚毒,我还有功力在身,不会冷的。”轩辕云彻侧头,看了纳兰倾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伸手按在机关之上。
打开暗室的机关,一阵寒气便是扑面而来,轩辕云彻向前一步挡在纳兰倾的前边。
“下边路滑,我抱着你走,可好?”轩辕云彻低眸看着浅笑着的纳兰倾,低声询问。
“我想自己走,路虽滑,可有你拉着,我不会摔了的。”纳兰倾侧眸望向那道泛着寒气的石阶,摇头拒绝。
她希欢和他并肩而行,她信任他,就算路滑难走,他也不会让她摔倒了。
轩辕云彻微点了点头,拉着纳兰倾的手更紧了些,牵着她一步步走向那道通往地下的石阶走去。
两人顺着石阶,一步一步走的很慢。
“倾儿,知道这儿有多少石阶吗?”曾经无数的日子,他都是被迫无奈关在这儿寒室中,以压制毒性。
痛时,他只能卷缩在地,可稍好些,又不能离开时,他最多的是一步一步或上或下在这道石阶上来回的走着。
他无数次的数着这一道道石阶,无数次的希望自己能有康健的身子,不再受这病痛的折磨。
“这石阶有四十九阶,每一阶我都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以前,幼时,每一次下来之时,都希望那是我最后一次下来,每一次上去之时,都希望永远不要再见到这道道石阶。”轩辕云彻这话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可是现在他牵着纳兰倾,就忍不住心内想要向她倾诉的欲望。
“我曾经无数次的在这石阶上来来回回的上上下下,我希望若是命定我要走多少次,那么是否多走几次,可以把命运上苍定给我的劫难提前走完。可是”
轩辕云彻牵着纳兰倾的手下了最后一阶台阶,站在台阶之底,抬头向那一道道向上通去的台阶望去。
“三郎,我一定可以把你体内的焚毒尽除,你一定可以痊愈,一定可以像一个健康人一样,再不用再不用像那时那么无助,期盼。”纳兰倾顺着轩辕云彻的视线望向那一道道石阶,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一步一步满含期望的在那一道一道石阶之上,上了又下,下了又上。
是那样孤独,是那样无助,那样期盼,又最终是那样失望。
“我也会努力,让自己活的久些,再久些。陪你走的远些,再远些。”轩辕云彻转眸看向眼前这抹火红的身影,这样孤寂的一生,能遇到她。
是他这一生中,最大的幸事。也是他唯一感激上苍,感激命运。
“走。”轩辕云彻手中用劲握了握纳兰倾的手,抬步向前继续走去。
来到那间他经常待的寒室门前,他伸手按开了机关,晶莹厚重的冰门缓缓打开,那间冰晶剔透的寒室,再次出现在纳兰倾眼前。
两人走进寒室,纳兰倾看着上次为轩辕云彻动手术的冰面:“上次,你躺在那儿,我拿出那把手术刀,你当时心内有没有想过,我会真的杀了你?”
“不知道。”轩辕云彻轻摇头,他那个时候一心的绝望,根本不在乎是活着还是死去。
纳兰倾没有再问,随了轩辕云彻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走至一面冰墙前,伸手轻触向冰墙。
“别,很冰。”随后跟了过来的轩辕云彻,看到她伸手去触摸,忙伸手拉住纳兰倾的手腕。
“就算冰,我也只是轻触一下,和你长年累月待在这儿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他虽身中焚毒,需要寒气压制。可是寒,他也不是全然觉察不到。
“我是男子。”轩辕云彻伸出另一手触在冰墙之上,另一手松了纳兰倾的手腕,轻握着她的手背压向自己触在冰墙之上的大手。
既便是隔了轩辕云彻的大手,纳兰倾的手依然觉得那墙面冰冷刺骨。
“你上次说这儿的冰都是自西陵的冰崖运来的?”她这些天,看了纳兰希云送来的那本燕史,倒是知道现在这个时空,这个大陆分为四个国家,北燕,南昭,西陵,东晋。
其中北燕和东晋气温四季分明,南昭确是常年如春夏之季,西陵气温极低,几乎是常年飞雪,一年最多只有二三个月暖和些。
轩辕云彻把纳兰倾的手自冰墙上拉了下来:“这些冰都是西陵冰崖之底所积的千年寒冰,极其伤身的。”
纳兰倾轻点了点头,眸光扫过那光洁的冰面上时,却是看到有一处,有些微凹,又扫了一眼其它处,竟是发现冰墙上似乎是有许多这样的地方:“这些冰,雕凿的很是平整,可是”
纳兰倾说了一半,突然停了口,眸中的好奇楞了楞尽数消去,再次伸手向那冰墙凹处抚去。
“倾儿,这冰真的很伤身。”轩辕云彻又一次的拉住了纳兰倾就要挨上去的手,不让她去触碰。
纳兰倾抬眸,双眸发红,她强忍着眸中的酸涩和心中揪起那细细麻麻的痛意:“那些凹处,是你毒发弄的?”
第425章 你这个傻丫头啊!()
纳兰倾问的很慢,声音中还有些许试探之意。可是她心中却是明白,她没有猜错,那些凹处,每一处都是他曾经的痛苦,他曾经的绝望。
轩辕云彻看到纳兰倾红了双眸,却是无所谓的轻笑了笑:“傻倾儿,那些都过去了。”
那些凹处皆是他十岁之前,毒发之时,忍耐不住碰撞的。十岁以后,他已学会如何控制心性,再痛再难忍,他也不会如那时那般疯狂。
纳兰倾眸中的泪再也忍不住,滑落溢出了眼眶,她闭眸不忍再看站在她面前,丰神俊姿犹若天人的男子。
这样的他,却是那忍受了那么多非人的磨难,艰难存活到今日。
纳兰倾闭上眼,以为会是一片漆黑,可是却莫名的出现了一幕幕,和刚才石阶上同样幼小的身影,因为毒发而在这寒室内痛不欲生,翻滚碰撞,直至伤痕重重,鲜血淋漓。
而这些都还只是身体的痛,那样小的他,每受一次那样的痛,每想到一次那样的痛都是他的母亲赐给他的。
他的心里,还能有一丝阳光,一丝希望吗?
纳兰倾越想,心越痛,再睁开眸,眸中温暖如春,她伸手抚上轩辕云彻那刀剑削刻般的脸颊:“三郎,说的没错。那些都过去了,以后”
纳兰倾轻轻的摇了摇头,双眸含笑:“这种痛,这种伤再也不会得遇三郎。”
轩辕云彻看到纳兰倾眸中有笑,脸上有泪的模样,有些后悔不该再带她下来。
他原本是想带她过来,告诉她这间寒室另有洞天,可是没想到却是让她这么伤感,又闲聊了这么久,似乎现在时间来不及了,只能等她下次再来了。
轩辕云彻伸手为纳兰倾拭去眼角的一滴泪,眸中满是暖意:“有倾儿在身边,就算再遇到那样的痛,我也再不会有那样的心境。以后的日子,就算坎坷不平,可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步步艰难。”
纳兰倾听到轩辕云彻如此说,笑着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三郎,我知道这些冰墙很寒,可是我想摸摸看,不要再阻拦我。这一点点寒意,和你曾受的苦痛相比,九牛一毛,天差地别。”
“可嗯。”轩辕云彻想要再劝的话语因着纳兰倾眸中的坚决,终是咽了回去。
纳兰倾璀璨一笑,转身看向面前的晶莹的冰墙,伸手抚上那凹处,几乎是抚上的瞬间,那种比刚才她以为的冰冷刺骨,更胜上几重的寒意让她整个手腕都几乎发麻。
手腕发麻,她的心也痛的发麻,这样的寒意,她只是轻触,而三郎他却是生生的受了十几年。
纳兰倾抬手再抚向另一处,手指细细的抚过,又再次向下一处抚去。
“倾儿”轩辕云彻终是忍不下心,这寒冰的寒意真的很伤身,她这样手直接触碰,她身子本就弱。
纳兰倾已冰的发红的手指被轩辕云彻握在手内,暖意把她的手包围,泪水早已在她脸上泛滥成灾。
轩辕云彻看着纳兰倾脸上纵横的泪水,心痛的伸手为她拭去:“倾儿,别哭了。我带你来,不是为了惹你伤心的。”
纳兰倾听到轩辕云彻声音中浓浓的心疼,再也忍不住,一转身猛然,扑进他的怀里。
“三三郎”纳兰倾的泪泌入轩辕云彻衣服内,灼痛了他的肌肤。
“命运为何对三郎如此不公?那时的三郎,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她如何能下得去手?”纳兰倾的头埋在轩辕云彻的怀里,可是眸中的泪却依旧如雨,一滴连着一滴。“她是你的母妃,你是她怀胎十月,艰辛生下来的,你受这些折磨,她的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纳兰倾抬头,怜惜的望着轩辕云彻,恨不得那些年的伤痛,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轩辕云彻看到纳兰倾为他心痛的泪水涟涟,心中更是后悔。
伸手一把把纳兰倾横抱起身,迈着大步向寒室外走去。
“你这个傻丫头啊!”轩辕云彻无奈的轻摇了摇头。
纳兰倾被轩辕云彻抱起,耳中听着他那宠溺的声音,把头轻倚进轩辕云彻的怀里,深嗅属于他的气息。
他的以前她无可奈何,可是他的以后,她定是不会,也不准任何人再如此伤害他。
轩辕云彻顺着那道冰冷的石阶,抱着纳兰倾回到了轩辕云彻的房间。
轩辕云彻把纳兰倾放在矮塌之上,轻蹲在她的身前,伸手把她依然冰冷的双手各握在他的大手中。
“倾儿,等会儿,你回去,便让木一和木二跟你一起回去吧!”轩辕云彻望向纳兰倾,眸底深处是对纳兰倾的忧心。
“带他们回去?”纳兰倾楞了楞:“你是说,明着带回去?”
他让她带着燕王府的人回去,安王会如何想?
轩辕云彻轻点了点头:“刚才,逸轩怒气而走。此时,我对你重视些,安王他会觉着是情理之中的。”
逸轩走了,安王自然觉着他只能依靠纳兰倾救命,那此时的他为了自己的命,当然会不放心纳兰倾的安全了。
“好。”纳兰倾点了点头:“你既然不放心,那就让他们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