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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几个人听见这话,全都变了脸色。叶钦和沈秀澜明显听出来是沈泠容的声音,元婉当即黑着脸出了门,道:“你作什么作,在自己家丢人还不够,如今还上奉国府大呼小叫起来,你自己你没脸,也要连带着把咱们家的脸都给一起丢了吗?”
沈泠容道:“是谁先没脸的?巴巴儿的往人家跟前凑,是为着什么?哦,是听说内廷供奉又要重新给她了是么?给她她也担不起来,她如今还剩下什么了?就是个被宋昭抛弃了的弃妇罢了。想来魏国公府也看出来了,她沈清容是个扫把星。”
润容听得这话,气不打一处来,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指使着身边的婆子丫鬟道:“给我把她按住,掌嘴!”
沈泠容根本不怕润容,也不向她请安,而是气势十足的叉腰喊道:“我看谁敢!谁敢掌我的嘴!?沈润容,别以为你当上辽王妃你就了不得了,左不过也是个破落户,呆在辽州算是个土皇帝,可他辽王这辈子还能回得了京城?你去宫里送年礼,皇上恐怕连面儿都不曾见你吧?你有什么好得意!”
奉国夫人在屋里听的这话,不免蹙眉,对沈秀澜和叶钦道:“你们带着自家媳妇儿回去吧,别在我府上发疯了。往后咱们也不必走动,你家的那个媳妇儿,我们受不起。”
沈秀澜脸色立时便不大好看,只得向着奉国夫人福了一福,道:“改日再来给姑母赔罪。”
叶钦却是目光幽沉的看着清容,想说什么,可到底没开口。
沈泠容面儿都还没见着清容,就被奉国府的人赶了出去,她全程都在咒骂清容。
润容气不过,道:“我真恨不得亲自上去把她那张嘴撕了才好。”
清容笑了笑,安慰她道:“她那舅舅如今跟了李家的姓,她自有李贵妃当靠山。你何必同她置那一时之气,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让她骂去,她多骂几句,又骂不走皇上亲自给我的内廷供奉。等开了春儿,我保管她雅山居哭都哭不出来。”
润容越发好奇,道:“你既是这样说,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
一转眼便是正月,清容仍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内院里研究东西。来府上拜年的,她也几乎不露面应酬。
等一过二月二,停业了数月的蕙质精舍,终于再度开业。
却到底是门可罗雀,鲜少有人上门。
润容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恐怕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蕙质精舍无论是人还是东西,全去了雅山斋。”
清容神秘的笑了笑,道:“不急,不急。”
蕙质精舍一开门,她便带着新产品进了宫。太后试用之后,连说好,直接让清容按照日子供奉。
清容却根本没把这个新品放在蕙质精舍卖,而是只给了基金会的一些理事送去了一些,又给了关系相近的人。
谁知没几日的功夫,便有基金会的理事等人陆续的来了蕙质精舍来打听。
清容却一直没出现在蕙质精舍里,只交代了外面的人,但凡问起来,就说不知道。
很快,邀请清容应酬的帖子,雪片儿一样的往奉国夫人府送。
润容瞧着不免乐呵起来,道:“你这个面膜的东西,可真是受欢迎。我前儿个去蕙质精舍,还被东平侯的夫人拦住了问呢。”
清容当然知道面膜的好处,遥想上辈子,她也至少天天一片面膜保养呢。面膜大法的好,那是立竿见影的好啊。
哪怕是你敷一片水呢,揭开一看,脸都是白白嫩嫩的。
润容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开始卖,我等着瞧你打个翻身仗,就要回辽州了。否则一想起沈泠容那张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154。宋昭,安?()
润容已经在京城耽了一月多,原来是担心她。如今这样说,可见是归心似箭了。
清容心里很感动,挽着她的手,道:“天暖了,你早点回辽州也好。再说,你看这两天来来蕙质精舍的人,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多?”
润容点了点头,道:“多是多了,可也没让雅山居伤筋动骨啊。”
清容笑呵呵道:“雅山居后面还站着个李贵妃呢,未必能伤筋动骨,可只要让蕙质精舍重新站起来,挤垮雅山居就是早晚的事。”
润容不免觉得可惜,姐妹两个正说着话,梅蕊拿着信封进来,道:“辽州来人了,是给王妃的家书。”
辽王与润容新婚燕尔,两个人的鸿雁传书,清容已经十分习惯了。
润容开开心心的拆开信,还没看完,脸色就变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清容不自觉的悬心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润容道:“金国好像要打仗了。”润容也说不清楚,道:“他没详细说,只让我好好在京中呆着,不用着急回辽州。”
清容心里瞬间被提了起来,接过润容的信来看,上面说的却不多,多也是辽王嘘寒问暖的话,还有替宋昭报平安的话。最后只略略提了一句,说是金国日有骚动,让润容暂时不要回去。
清容道:“为什么说要打仗了?金国屡屡骚扰边陲,你之前也说过,总有些小骚动。”
润容问清容道:“若不是要打仗了,他为什么不让我回去呢?难道这还不能说明辽州的局势很危险吗?”
清容来自于和平时代,这辈子长在深宅大院,就算大梁在数年里都在同南疆拉锯战,可对她来说也时毫不相干的。不痛不痒。
可此刻,听润容提起辽州局势紧张,她也不自觉的跟着紧张起来了。她心里有些发慌,有些害怕。
清容不禁六神无主的讷讷问清容道:“要,要紧吗?”
润容摇头,“我也不清楚,可我心里就是害怕,我,不行,我得回辽州。”
清容却一把拉住润容,道:“你先别急,我今天还要进宫的,若是紧急的事,我总能打听出什么来的。”
润容魂不守舍的点了点头,清容收拾妥当,立时进宫去了。
一进宫门,自有专门等候清容的宫人。
这小宫女沅祺是清容在宫里的副手,聪明伶俐很得力。人是皇上做主给清容配的副手,专门处理宫里和运动、健康餐、护肤相关的事务,相当于清容的助理。
清容下了马车一边跟她一起往李贵妃的宫里去,一边问她道:“皇上在李贵妃宫里?”
沅祺小声道:“方才还在的,不过说是朝中有要紧事,急匆匆的走了。”
清容道:“可知道是什么事吗?”
沅祺摇了摇头,“不知道,李贵妃也让人打听着呢。”沅祺说着,有向清容补充道:“对了,皇上让李才人跟着李贵妃一起上您的瑜伽课。”
清容有些讶然,她倒是知道李静若曾同皇上提起过。可李贵妃是不乐意的,到不知道皇上是怎么说服的李贵妃。
清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一路匆匆到了李贵妃宫里,地上的软垫已经又换过一个,织金团花的牡丹,牡丹的纹样,只有皇后才能用。
清容没瞧见一样,仍旧如常准备给李贵妃上课。李贵妃也全没有要等一等李静若的意思。
倒是有嬷嬷提醒李贵妃道:“娘娘,李才人”
没等她话说完,李贵妃眉峰一挑,看向嬷嬷,冷哼一声道:“她也敢来。”
屋里众人便各个都屏声静气,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李贵妃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对着清容一笑,道:“来吧,咱们教咱们的,不做那些不相干的。还有,你送来宫里的那个叫做面膜的,可当真是好用,是怎么做出来的?”
清容忍不住在心里暗暗翻白眼,面上仍旧温温润润一笑,道:“绣娘织出来的,您若问我是怎么做的,这便是难倒我了。”她话罢,不再给李贵妃说话的时间。开始做起了动作来。
两人正做着,外面有人道:“娘娘,李才人到了。”
李贵妃心里涌起一股气,忽然停了动作。
清容倒是不妨给李贵妃加一把火,道:“娘娘若是不愿意她进来,让她在外面就是了,再不然打发她回去吧。”
李贵妃似是在考虑,过了片刻,她不禁缓缓开口道:“让她进来。”
宫人喏喏应了一声,转身退了下去。不多时,李静若规规矩矩的跟着进门,一瞧见李贵妃,便恭敬的行了一礼。
清容也起身要给李静若行礼,李贵妃表情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是你自己同皇上说要来同清容学瑜伽的,如今老师都来了,你人却迟迟不到。怎么着,还得让本宫去三请四请你不成?”
让李贵妃这么一说,倒是李静若怠慢了她们。
李静若立刻不卑不亢的跪地,道:“臣妾不敢,让贵妃娘娘久等,臣妾有罪。”她说着,砰地一声,一头磕在了地上。
李贵妃实在不喜欢李静若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讽刺道:“你要做什么?把头磕破了让皇上瞧见心疼,再来说我又折腾你?”
李静若便不敢再磕头,仍旧是温柔从容的样子,谦恭道:“妾身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沈姑娘什么时候入宫”
李贵妃鸡蛋里挑骨头的说道:“皇上既是给清容封了官,有了官身,就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叫。”
李静若喏喏道:“是,沈总管。”
李静若低眉顺目被李贵妃奚落的样子,清容看着都十分憋屈。
反正这一堂瑜伽课下来,李静若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做这个不对,做那个也不对。
李贵妃鸡蛋里挑骨头,看着是刻意刁难,可有不算十分无理取闹。
等最后这堂课结束,李贵妃冷笑着道:“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出身,在哪儿都碍眼。”
这话若有似无的飘出来,钻进了李静若的耳朵里。
李静若眼圈儿红红的,只能听着,什么话都不敢说,仍旧恭恭敬敬的向着李贵妃行礼告退去了。
李贵妃对清容的样子倒是如沐春风,可清容也知道,李贵妃眼下是因为皇上这层关系,还有用得上她的时候。可等她利用不上了,恐怕转过头就会在自己的咽喉上反咬一口。
清容从李贵妃宫里出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李静若身边的贴身宫女。李静若身边的人,都是清容请奉国夫人帮忙安排的,不敢说李静若宫里人都是干净的,可身边那些要紧的人,都靠得住。
清容跟着那宫女,走到了李静若寝宫后的僻静处。
李静若已然不再是那副委屈,要哭的样子了。她乐乐呵呵的向着清容一笑,道:“姑娘近来一切可好?”
清容和李静若倒是前不久才见过,不过李静若回回见面都要这么关切的询问清容。
清容只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又问她道:“李贵妃还在想方设法的害你?”
李静若狡黠一笑,道:“前几日是有那么一点事端来着,不过死了个她安插的小宫女,这事儿也算是让我安然无恙的渡过去了。皇上龙颜震怒,她也消停了。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应了皇上让我去她宫里。”
清容倒是没想到,李静若竟这么适应宫里的生活。她点了点头,又问李静若道:“你眼下还在御书房伺候?”
李静若点头,道:“是,还日日去御书房呢,皇上喜欢我磨得墨。”
清容道:“那我想请你帮个忙。”她说的十分客气。
李静若还没听清容要说什么,便立时应了。
“你帮我打听打听,辽州是个什么情况。这件事我也不必立时就知道,不过希望最迟明日,你能给我个回信儿。直接让沅祺给我送信儿就好了。”
李静若点头又应了,保证会尽快帮清容打听清楚。
清容想了想,临走时又同李静若道:“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可以让沅祺给我带消息。”
李静若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脆脆的应了。
清容便立刻回了奉国府上,给润容回信儿。
润容已经让人开始收拾行李,她已经很明确的表示,无论辽州的局势如何,她都一定要回去同辽王在一块儿。
到了傍晚,宫里便有信儿出来,大金从年前开始厉兵秣马。正月里已经同辽州边陲有了不小的摩擦,有两个镇子已经被大金占了。
皇上几乎是勃然大怒,说是先痛骂辽王贻误军机。又立时调兵遣将,务必将金军击退,不得再犯辽州。
第二日,润容不顾劝阻,直接待人回了辽州。
没几日的功夫,皇上下旨,命李贵妃的亲侄子做征北元帅,可调集除辽州外相邻两州的军权,而辽王只能听这位征北元帅的话。
但清容看来,这位征北元帅实在是个大大的草包。
因为在润容给她的书心里说,自打征北元帅一到辽州,又接连失掉了几个重镇,大涨了大金的士气。
除了吐槽草包元帅之外,便是一些战场上的事,最后附上一句宋昭,安。
清容取信多是一些在京城中,蕙质精舍同雅山居如何打擂。面膜的饥饿营销如何受到京城贵妇的追捧。
雅山居一再降价,到了夏天,已经变成了地摊儿品牌,毫无竞争力可言了。
可每回信的结尾也要问一句宋昭,安?
155。战略物资支援()
在奉国府的日子里,清容除了蕙质精舍和宫中,去得最多的便是龙泉寺。
她竟也养成了初一、十五进香的习惯。
要求的事情很多,大约每次都有更改,可唯独替宋昭求平安这件事情上,她一次都不会马虎大意。
可这场由大金发起的战役并没有快速的被扑灭,在天启四十二年,战役规模再一次升级。
在征北元帅李闻德的带领下,辽州大片重镇失守,李闻德带领的南北战线节节败退,唯有辽王与宋昭的辽军苦守正面战场。
清容很担心润容的安危,在润容写来的每一封信里,她都似乎亲临了被战争蹂躏过的辽州,那些被战乱离散的百姓,勾出了润容无限的悲悯。
在润容的信里,时长有关于人生、关于苦难的思考,每一封信,清容都见证了润容飞速的成长。
天启四十二年,五月初五,端阳节。前线传来战报,李文德因以误战机,导致整个辽州东北失守。
不仅如此,李文德被俘,大批粮草被大金搅和。
这便整个导致了辽州剩下的军队军心涣散,岌岌可危。
辽州倘若真被大金攻克,京城势必会陷入一定的危机。皇帝终于正视了李家在军中的实力不行,最后在任国公的保奏下,皇帝不得不把军权交给辽王,但是他并没有启用宋家军的人,而是将重任交给了元珩。
宋菱刚生下长子,一听说元珩要上前线,吓得险些晕过去。当即去宋家请魏国公夫妇帮忙,又去求自己父母。
可皇上下了圣旨,岂是这些人随便就能扭转的?
最后宋菱只得上了奉国府,去求清容。
“沈,咱们总前好歹也做过一家人,何况你和君素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好歹是有感情的啊。”
清容听着宋菱话里有话,忍不住暗暗猜测,她是不是自元珩那里查出了什么?
“元夫人,好歹你是魏国公府出来的人。临阵换将,那是兵家大忌。让元将军去辽州,那是皇上亲自人命的。且不说我只是在内廷伺候的,改变不了圣意。便是我能改变,也觉不能去开这个口。若是辽州沦陷,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清容很冷静的劝宋菱,道:“元将军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宋菱脸色难看,又忍不住放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