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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治廷同两个儿子商量过后,两人眉头紧锁的去寻了各自的媳妇。
也不晓得两个表嫂说了什么,闵国公府的人去了又回,直接八抬大轿又把崔小姐给抬了回去。
清容觉得很奇异,宋昭忍不住一笑,小声告诉清容道:“你没看崔小姐是横着出去的吗?”
清容木木的摇了摇头,她一心记挂着叶钦,哪还有空理会崔小姐是怎么出去的。
宋昭道:“这还不简单,两人互相克,在一起都活不下去。闵国公自然要把人给接回去了。”
清容明白了,左右是使了什么手脚,让崔小姐也昏睡不醒呗。
当天,沈泠容就被悄无声息的接进了忠义伯府,极隐秘的同叶钦拜了堂。叶钦昏迷不醒,沈泠容是跟一只公鸡行的礼。
清容见到古装剧里的画面,觉得这一幕神奇的可笑。
刚一拜过堂,入了洞房,叶钦的病情竟奇迹般的平稳了。
清容总觉得事情透着一种说不清的古怪,在回魏国公府的马车上,清容问宋昭,“闵国公府会不会为难忠义伯府?”
宋昭摇了摇头,“以我了解的闵国公,恐怕不会。”
“我总觉得是沈泠容动了什么手脚。”清容碎碎的念叨着。
宋昭澹然一笑,道:“这种程度,可就不是沈泠容能动手脚的了。恐怕是他舅舅的手段了。”
“我就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让钦表哥昏睡不醒的。”
宋昭道:“或许是咱们不知道的手段被她们知道了,又或许,他们真的懂什么巫蛊,那道士真的能通天。左右眼前这个局面,沈泠容的地位算是稳了。”
第二日,闵国公府就对外宣扬,说叶家如何如何的忠厚老实,一听说自己家的哥儿不行了,生怕让崔小姐一进门就守寡,还没拜堂就把人送回来了。
叶钦差点儿死了的事儿,观礼的人都不知道。自然的觉着这场由忠义伯府引发的闹剧,再由忠义伯府结束是应该应分的。只可惜崔小姐一片丹心,到底是和叶状元无缘的。
半月后,叶钦就恢复了清醒。沈泠容从沈泽章的福星,顺利过渡成了忠义伯府的福星,变成了旺夫旺家宅的忠义伯府四太太。
叶钦对这样的结果痛不欲生,清容去伯府探病的时候,看见了叶钦满脸的生无可恋。
闵国公府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光速的把崔小姐嫁去了门当户对的鲁国公府。就是曾经和宋昭议过亲的鲁国公府。
崔小姐成亲之后,叶钦同沈泠容又光明正大的拜堂成亲了一回。
清容相信这是事情最好的结局,可她仍旧忍不住的替叶钦可惜,她瞧着那崔家姑娘挺好的,可最后叶钦到底还是娶了这么个玩意。
难道说,天定的姻缘就一点儿没有改变的空间?
一晃眼到了四月,清容的援助军烈属计划开始向直隶扩张。
宋二叔曾带过兵,给清容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三夫人看着清容领皇差领的风生水起,宋昭洗心革面洗的步步高升,有点坐不住了。
“竹香,你去打听打听,世子为着什么不去风荷院的。”
竹香小声道:“如今府里都传疯了,奴婢不必去打听就知道的。”
三夫人自然也听说过传闻,道:“我自然知道府里人都谣传,说那两个双胞胎的死都跟关禾秋脱不开关系。我是要切切实实的知道,世子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
竹香有些讪讪的,心里默念,她哪有那个本事打听出世子是为什么不去风荷院的?
122。突然而来的陷害()
竹香在外面逛了一天,也没有什么很好的收获,便只把宋昭冷落关禾秋的时间线,悉数给三夫人说了。
三夫人第二日约唐氏去龙泉寺拜佛,想从大嘴巴的唐氏口中问出什么。
“你也住西二府,就没听见什么动静吗?”三夫人一副说闲话的样子,道:“风荷院是因着什么失宠的?”
唐氏撇嘴摇了摇头,“我们是都在西二府住着,可三婶儿你也知道的,那风荷院和海棠院,简直是铁板一块,不透风的。”
三夫人见唐氏狡猾的什么都不说,心里暗骂了一句,道:“府里都传,说是关禾秋掐死了自己的孩子,让世子伤心了。”
唐氏掩唇一笑,道:“听说是听说了,可是真是假的难说呢。若是真的,祖母能放过关禾秋?”
三夫人蓦然觉着唐氏好像变聪明了似的,她蹙眉,尴尬一笑道:“晖哥儿今年该下场了吧?”
唐氏道:“是该下场了。”
“我听说世子如今已是正六品了,升的可够快的。”三夫人似笑非笑。
唐氏漫不经心的一笑,道:“那是大哥的本事,说是最近太子提拔,要把大哥从禁军营提拔去西大营呢。三叔就在西大营,可自己的侄子还要让别人来提拔,不知道祖父祖母怎么想。”
三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和唐氏关于宋昭的谈话,就此结束。
回了三房,三夫人忍不住跟宋定抱怨,“我如今不管家了,谁都瞧不起我。连唐氏这样的人,都能给我脸色看。”
宋定烦躁道:“你那管家权是怎么没的,你自己不知道吗?谁让你当初非要让菱姐儿去抢大丫头的夫婿,闹得父亲、母亲脸上不好看的!”
三夫人大怒,道:“我有什么错,我还不是因为那元珩得皇上喜欢器重,希望借着他也能让皇上多提拔提拔你?”
宋定冷笑着站起身,道:“对、对,你做的都对,你良苦用心,是我没本事。”他说着,直接出了正房,又去了妾室那里。
三夫人身心俱疲,不禁又暗恨起唐氏市侩,狗眼看人低。
这时的唐氏却在同宋晖说三夫人寻她做了什么,“我看三婶儿那意思,是让我去帮一帮关禾秋,让大哥再回去风荷院呢。”
宋晖一边看书,一边不解的说道:“三婶儿不是最看不上表姐吗?”
唐氏道:“看着大哥如今步步高升,没那么废物了,三婶儿着急了呗。”
宋晖觉得唐氏这话说的别扭,提醒她道:“你别管三房做什么,总之你别跟着掺和,你要敢乱掺和,我真休了你。”
唐氏却在心里暗笑,她不掺和,放着三夫人在呢,她也要像太子那样,左手渔翁之利。
“不掺和,不掺和,你放心,我听你的!”唐氏敷衍着笑了笑。
可出了屋子,便吩咐贴身的大丫鬟道:“你找机会给三夫人身边的大丫鬟透个话儿,想让世子回风荷院,就得”
那丫鬟一一点头,得了吩咐后,便伺机而动去了。
没几日,三夫人就找了个机会,悄悄去了风荷院。
她去的很隐蔽,倒是没让谁瞧见。
也不知道三夫人和关禾秋关门说了什么,半月后,宋昭下衙,被关禾秋堵在了海棠院外。
关禾秋一边哭,一边同宋昭道:“都是我害了姐儿。”
宋昭很纳罕,两个孩子都走了这么久,这害又是从哪儿说起呢?
很快,宋昭被关禾秋劫去风荷院的消息就传到了海棠院。
清容正吩咐人仔细准备着晚膳,眼见着宋昭自正月之后,去见关禾秋都是点到为止的,她不知道关禾秋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心里很有些不自在。
连着含翠都忍不住道:“关姨娘真像是喉咙里的刺儿,拔也拔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的,恶心人。”
清容忽然就有点儿清醒了,她这些日子沉溺在宋昭的温存中,刻意的忽视了关禾秋的存在。
而如今,就像含翠说的,关禾秋在宋家一日,就是如鲠在喉。她永远成为宋昭的责任,占据着宋昭内心深处的某个位置。
不止是关禾秋,还有雅院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姨娘,她们都是宋昭的责任,宋昭的义务。清容没办法像赶走杜姨娘一样,把这些人都赶走。
清容有点儿迷茫了,她承认,两年的朝夕相处,她对宋昭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好感,这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含翠见宋昭怔怔的,便道:“少夫人,我去跟宋麟说一声,让他问一问世子爷,晚膳用不用等。”
清容摇了摇头,格外冷静理智的说道:“不必等了,咱们吃吧。反正话是早晚要说清楚的,留不住的人,怎么攥也是留不住的。”
几个丫鬟婆子听着都有些不是滋味,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准备布膳,又有人去领瑜姐儿来用膳。
也不知关禾秋找宋昭是因为什么,宋昭在风荷院耽了半夜才离开。
这一晚清容睡得不太好,梦做得又多又乱,不是梦见关禾秋笑,就是梦见自己在哭,等早上醒来,晚上的梦已然忘了大半,只剩下满腔的寂寞与莫名伤感。
清容正梳妆完,含翠突然进门道:“少夫人,世子爷带着关姨娘来了。”
清容但觉要有什么麻烦事儿,暗自琢磨了一番,会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可没什么答案。
清容忙起身去了正厅,雅院的姨娘们人已经到了大半,看见宋昭来了,全都站起来给宋昭请安,暗自揣测着宋昭这一大早不去当差,是为了什么事儿。
宋昭恼恨的拎着乳娘往前一推,乳娘直接跪倒在厅里,她摔得不轻,大叫了一声,瑟缩着爬起来,哭道:“世子爷,老奴说的句句当真啊!”
清容看着那乳娘,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双胞胎姐姐的乳娘。
“出了什么事儿?”
乳娘啜泣着膝行向前,道:“少夫人,您可得救救我啊!”
梅蕊瞧见这架势,当即上前隔开了乳娘,道:“混说什么,少夫人救你什么?”
乳娘大哭道:“少夫人,不是您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掐死姐儿的吗?”
清容可万没想到,这种拙劣的冤枉,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清容哼笑着道:“我给你的银子?你是关禾秋自己选进来的人,我们连见都不曾见过。自你到府上后,你没进过我海棠院,我也没去过风荷院。”
乳娘道:“少夫人,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当初是您安排我来选乳娘的,您给了我银子,还安顿了我的家人。您不是还应了我,会把我儿子塞在军烈属援助计划里。”
清容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觉得自己很可能中计了。她眉头紧锁的看向宋昭,问他,“你信她?不信我?”
宋昭眼中充满了探究,道:“我不信她,所以我来问你,我想听你说。”
清容心里瞬间凉了,满腔的委屈、愤怒与失望,原来两年的朝夕相处与大半年的温柔相守都是骗人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信关禾秋,不信自己的。
清容哂笑不已,“带着她来跟我对峙,这就是信我?”
这一众妾室全都在一旁看着清容的笑话,清容树立了两年正房夫人的威严,被宋昭当着这些人的面儿,一夕击碎。
宋昭眼里有些发慌,却还是抿唇道:“两个孩子都没了,我得给阿秋一个说法。我去查了,基金会确实有乳娘说的孩子,那个孩子也确实是你准了,得到援助的。他每个月领二两银子,已经领了七个月了。”
清容漠然看着宋昭,问他,“你查我?你问都没问,就去查我。”
基金会的账是透明的,出入账是任何人都可以查的。
可清容震惊的是,宋昭查账这件事,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所以宋昭昨天是偷偷查的,是通过基金会里的其它人查的。
清容连想都不用想,宋艾在基金会的财务部门,她们人手备份了账,宋昭都不必多动弹,只要让人去问个话就知道了。
宋昭再一次重复道:“这账里确实有乳娘的孩子,他确实从基金会领到了银子。”
清容心里怒火滔天,她气的压根儿不想解释什么。这件事儿来的太出其不意了,她也解释不出来什么。
“好,就当乳娘的孩子在基金会领到了救助,那又怎么样呢?就当我同这乳娘有关系,那又怎么样呢?”清容挺胸抬头,理直气壮的看向宋昭,“就是我指使那乳娘做了什么,你要拿我怎么办呢?”
小李氏嗤笑着道:“世子爷,她这是承认了!”
姜姨娘忍不住小声去劝清容,道:“少夫人,就算再气,这样的话也不能乱说!”
清容直接拉着乳娘,漠然看着宋昭,问他,“世子爷,我要不要跟你去见老夫人,请老夫人处置,再不然咱们去官府,去见官,去皇上跟前,去告御状?”
宋昭被清容的态度气得不行,大声道:“沈清容,你”
关禾秋猛地跪下去,拉着宋昭的衣襟,知难而退的说道:“阿昭,孩子已经去了,再怎么着也回不来了。我不要公道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清容气的简直要双眼冒火,直接上前去扯关禾秋,道:“你不要公道,我今儿个偏要给你公道”
123。宋昭,我不会在给你机会了()
清容话没说完,忽然被宋昭一把拉住了手臂,宋昭目光幽沉的看着清容,那眼神很复杂,有些冷漠有些无奈,让清容觉得看不清他。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僵硬的对峙着,清容眼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了,她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关禾秋小声道:“阿昭,我们走吧,算了,算了”她声如蚊蝇,小声的哀求宋昭。
宋昭松开拉着清容的手,俯身双手抚在关禾秋的肩上,把她拉了起来。关禾秋无可奈何,委屈的呜呜直哭。
宋昭道:“别哭了,咱们走吧。”
清容凉凉一笑,冷声道:“宋昭,我不会在给你机会了。”
宋昭背对着清容,脚步一滞。
清容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了屋子。
袁妈妈、梅蕊等人都气得不行,清容坐在椅子上,双手仍旧在抑制不住的发抖。那种失望、愤恨交杂在一起,她恨不得立时拿着合同去皇上面前同宋昭和离。
浮翠吓得都哭了,小声道:“世子爷,世子爷怎么能这样!”
含翠尽力的劝和道:“世子爷也只是来问问少夫人,他肯定是不信的。”
若是从前,宋昭拉着关禾秋来问她这种话,她只会带着强大的智商优越感,笑宋昭是个傻子。并一定要出手,狠狠打关禾秋的脸。
可现在,清容愤怒、委屈,他没有第一时间来问她,而是听了关禾秋的一面之词后,立刻就让人去查她。
她以为,两年的默契,足以让他无论遇见任何事,都会先同自己商量的。
她以为,无论遇见什么样的疑虑,他都会先把那些怀疑的声音摒弃在外,会先听她怎么说。
可宋昭先听了关禾秋的话。
清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道:“走吧,去寿禧堂吧,还要给祖母请早安。”
浮翠道:“少夫人,咱们不能白受这个委屈,一定要告诉给老夫人。”
清容对浮翠道:“你和袁妈妈留下,整理一下行李。”
浮翠与袁妈妈两个立即大惊失色,清容道:“我日常用的东西就行,春夏的衣裳,要寻常方便行动的。”
袁妈妈忍不住抿唇道:“您这是要外出几日?”
清容徐徐道:“我打算跟华堂郡主一道去一趟保定府。”
众人皆有些慌了手脚,忙劝清容道:“少夫人当真动气了,就请老夫人做主。”
“实在不行,您回奉国府住几日也好,再不然就去庄子上。何必要同华堂郡主去保定呢?”
“少夫人,您要是走了,您不就输了吗?”
清容幽幽道:“我没想跟关禾秋争什么,斗什么,我有什么可输的呢?我又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