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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禾秋冷笑,不领情的说道:“哪里是为了我的脸面,还不是为了宋家。”
宋昭有些糊涂,纠正她道:“你如今是宋家的人,宋家的脸与你的脸那不都是一样的么,何况之前你不也不想让孩子名不正、言不顺么?”
关禾秋被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使劲儿的背过身不肯再看宋昭,也不肯同他再说一句话。
清容被闹了这一大通,仍旧要回去基金会衙门。
润容一瞧见清容回来,忙凑上去问道:“怎么样?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清容被折腾的不轻,坐下来饮了杯茶,才把刚刚在宋家的事儿都给说了。
润容听了前因后果,忍不住叹道:“你去留什么留,让她走就是了。这等矫情的人,你看她走了之后怎么收场!”
李玉清有些惊诧的问清容道:“那关禾秋是个傻子吗?这里外不都是为她好吗?她自己作个什么劲儿!”
华堂郡主扶了扶鬓发,冷声道:“偏偏宋昭就宝贝这么个没脸的东西。”
李玉清禁不住摇头,“宋世子就是个有眼无珠的,放着眼前的明珠,却把鱼目当好的。”李玉清说着,转头看向清容,道:“你可得小心点儿,那一位我可领教过了,是个有心计不好对付的。”
清容满不在乎的一笑,乐呵呵道:“我可不在乎,我同她构不成竞争关系。她要的是宋昭的人和心,我呀”
“要财产?”
“要地位?”
李玉清、华堂郡主两个几乎是异口同声。
清容笑道:“没啥可图的,我自己这么赚银子就挺好。”
李玉清有些无法理解的看向清容,华堂郡主和润容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默默叹了口气。
清容一门心思的赚钱,经营基金会。宋昭便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让关禾秋解气。
清容这基金会的档案一发出去,宋昭便直接要来给了关禾秋。
关禾秋原本好几日都没再搭理宋昭,看见那档案,才勉强同他说了一句话。
宋昭忙不迭的讨好道:“你填好,我就给清容送过去。还有一本基金会规范手册这类的,你仔细看看,到时候还要考试的。”
关禾秋冷笑一声,根本没把这考试放在眼里,“那么多贵妇人,还真当是考状元呢?谁会去考啊!”
宋昭见她肯说话,笑着附和道:“我琢磨着多半也是做个样子,不过你看一看总没有什么损伤的。”
关禾秋又问宋昭道:“什么时候考?如今我还怀着孩子,若是这两日考,我自是去不得的,省着又要赶我出宋家。”
宋昭笑道:“这东西刚发出去,哪儿会赶得这么急。说是两个月之后再考,这下你可安心了吧!”
她这才勉勉强强的笑了笑,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关禾秋生双生子的事儿,还是被清容给压了下来,京中只有小道消息与谣传。
宋艾、宋菱两个前后出阁,关禾秋被要求系上假肚子出来晃一圈儿。
如此,她生孩子的事儿就越发成为一个迷案了。
眨眼到了四月中,关禾秋匆匆忙忙把假的卸了,才终于出了月,赶上了基金会的考试。
可这考试,却不如她想的那么顺利,她一出现在基金会衙门门口,便被李玉清带着人拦住了去路。
“我不是看错了吧,这位是哪家的夫人?”
101。自打嘴巴的考试结果()
关禾秋昂着脖子,对着李玉清轻缓的欠身,温温婉婉道:“见过李夫人。”
无暇忙上前扶起关禾秋,不屑的看了李玉清一眼,道:“这是魏国公府世子的侧夫人。”
李玉清噗嗤一声,哈哈大笑出声,道:“侧夫人?”
这时间又有其它几家的夫人相伴进门,听见李玉清这样的话,都忍不住掩唇而笑。
“侧夫人?不就是个妾室吗?王府里才有侧夫人,不要脸的也真敢说!”
“怎么连妾室也能来靠基金会的资格了?”
“这基金会的资格就这么低吗?”
关禾秋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狠狠攥着绢子。
有那不怕事儿大的泼辣夫人,直接当着李玉清的面儿道:“若是她这种身份的人都能考进来,我可就不来了,没得自降身份。”
李玉清忙陪着一笑,挽着那夫人道:“那宋家世子爷是什么德行,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清容能有什么办法,拗不过世子爷给他几分面子呗。能考上考不上的,这还另说儿呢。再者,咱们这么多人一个屋子哪儿考的下,不让您同她一起考就是了。”
关禾秋被说的满脸通红,恨不能立时上去把李玉清的嘴撕了才好。可她知道,她不能轻举妄动,她得考试,她准备了那么久。以她的聪明才智,这些养在深闺,不通文墨的妇人哪儿能比得过她。
关禾秋想到这里,不屑的笑了笑。
这笑正被李玉清拉着的夫人看个正着,那位是成安将军蓝田的嫡妻,也是个武将出身,火爆脾气。看见关禾秋这样的神情,立时不满的问她道:“你笑话我?”
关禾秋微一挑唇角,仍旧是在笑她粗鄙,可嘴上却仍旧温温婉婉道:“不敢。”
蓝夫人看着这阴阳怪气的神色,越发气大,当即停下脚步,冷笑道:“你倒是说说,你这等不要脸的人,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关禾秋也不肯再忍气吞声的谦让,当即轻飘飘道:“我是笑李夫人这话说的有意思,考不考得上的,可不是要另说儿么!”
她这话就是挑衅的意思了,蓝夫人怒不可遏,指着关禾秋道:“你什么意思?”
李玉清不觉懊恼,自己早知道关禾秋通过宋昭那边,给了清容压力。刚才真不该一时之气,把人给堵在外面的
李玉清干笑了两声,挡住了蓝夫人,又挽过她的胳膊用力的把人往里面拉,“她是个不要脸的,您又何必同她一般见识,自贬身份呢?”
门口闹出骚乱,已经围了许多人。眼下维持秩序的人,都是太后开了绿灯,直接从宫里请出来的嬷嬷。
瞧见里面有魏国公府的人,有机灵的立时进了里间儿去请清容。
清容听见李玉清这样的话,“什么要脸不要脸的,她是来考试的,你是太后钦点的事务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关禾秋与李玉清两个都没想到,清容竟然当众护着关禾秋。连着在场的这一众夫人们都有些惊讶的面面相觑。
清容极具威严的说道:“交了档案,拿了考试证的人就能来考试。这考试是奉皇上、太后的意旨,不是我的意旨。乐意来考的,就安安静静进门做好。若是不乐意,就外面请。咱们今儿个考场正好不宽裕,坐不下这么许多人。”
清容这话说的是不怒自威,把皇上、太后抬出来,也顺势威压了这一众自矜尊贵的夫人们。
李玉清有些委屈,不过没有气的当场发作,而是陪着蓝夫人去了厢房的考场里。
瞧热闹的人这才四散而去。
这场考试清容布置的非常严密,为防有不公平的现象出现,这题都是她、润容、华堂郡主三人分别出的,交给太后和皇上从中摘选。所以考试题被在考场上打开时,上面贴着皇封。
监考的也不是清容几个,而是皇上、太后亲自派出来的内监和女官。
等这一系列动作下来,这些夫人们才总算正式了这次考试,它不是个玩笑,看来折腾的声音这么大,沈清容鲜见是不能一手遮天的。
清容几个趁着考试这档口,都躲在后院的耳房里,清容忙同李玉清道歉,道:“李姐姐可别同我生气,那关禾秋是个不要脸的,可咱们这一趟是当得太后的差,没得闹个人情绪。”
李玉清面上悻悻的,垂头根本不搭理清容。她是个脾气火辣干脆的人,能忍清容这半晌的气已经十分难得了。
润容忍不住埋怨清容道:“那你应该跟着去骂关禾秋,做什么去责备她和蓝夫人?”
清容道:“关禾秋是谁,不过是个有关系来考试不相干的人。何况我也有自己的一层私心在里面,她要是在我的大门口受了委屈,又不知道回头要怎么同宋昭告状了,我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李玉清这才有些恍然,却仍旧沉默。
清容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再者,蓝夫人因着跟阿清熟悉,便托大,还说什么关禾秋考试,她就不考了。若一味的捧着她,贬低关禾秋。这些个落井下石的,一起威逼说关禾秋在她们就不考了,你该怎么办?”
李玉清闷声道:“我瞧着不会。”
“她们这种色厉内荏的,未必就不会。看着连你这个事务官都跟着贬低她,抬高她们,免不得就都要飘飘然。李姐姐,你若是不公正了,无论偏向哪一方,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我们这个基金会本身就会不公正。那我们这些日子的努力就真的白费了。”
尽管清容知道,在这么一个大环境里,她根本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正。但她不能作为先倾斜天平的那个砝码。
李玉清尽管还没有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却也被清容说的转变了态度,眼下心里过意不去,有些臊得慌,当即道:“其实我是因着之前的事儿,还堵着一口气,实在没忍住,就说完我就后悔了!”
清容温和一笑,目光狡黠的同几人道:“你们也不必气不过,我敢拍胸脯担保,就算我给关禾秋放水,她也一定考不过!”
李玉清、润容、华堂郡主都格外好奇。
等到这边考完试,奉国夫人带着六尚尚级的女官批完卷子,拿到关禾秋的卷子,众人才明白。
这套卷子分为客观题(三十分)和主观题(七十分)两类。
及格六十分,关禾秋客观题满分,但是主观题只勉强得了十分,这还是尽量放水之后的结果。
李玉清看见那卷子上四十一分的朱批,笑的是前仰后合,道:“还真是我高看她了,之前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还以为八九不离十呢。”
华堂郡主也引俊不禁道:“连及格的边儿都没摸上,之前那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想可真够可笑的呢。”
清容若有所思的一笑,道:“就盼着她能有几分自知之明,千万别自己来看榜,否则非要让蓝夫人笑掉大牙不可。”
到了放榜那天,除了蓝夫人以外,那些考试的夫人们,几乎都是亲自来的。
蓝夫人看见自己的名字进了榜,得意的一笑,又让人去找关禾秋的。丫鬟仔仔细细,翻了三、四遍也没找到,蓝夫人不免当场大笑开来。
一瞧见关禾秋来了,堵了她的路,很是尖酸刻薄道:“瞧那天的样子,成竹在胸的,我以为你多本事呢。”
关禾秋还没看见那榜单,自是不能相信蓝夫人这话,仍旧高傲的昂着头,道:“请您让开,好狗不挡路。”
蓝夫人此时心情正好,也懒得同关禾秋计较。直接拉了关禾秋的手,进到人群里,道:“你们帮着魏国公府的侧夫人瞧瞧,她的名字在不在那榜单上?”
关禾秋被她说的恼羞成怒,却没动弹,而是快速的在贴着的榜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
清容躲在耳房里,正好能瞧见眼前的这些。润容、李玉清两个都趴在她的背上,几人几乎是挤在窗缝儿里。
李玉清忍不住懊恼道:“我那天真不应该挫她的锐气,我应该让她演下去,让她把吹嘘自己的话都说尽了,今天这出戏也能更好看点儿。”
润容笑她道:“那日清容说你,你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呢。你看我这个妹妹虽说是个年纪小的,可其实是个人精子呢!”
华堂郡主笑道:“猴儿都没她精,她可贼着呢,哪儿都吃不了亏。你还怕她挨关禾秋的欺负,你瞧瞧她转头把人家欺负成啥样?”
关禾秋被这些人的嘲笑气的哭着跑出去,清容瞧着她那背影,微微一叹道:“我贼有什么用,没人护着啊。你瞧瞧她那样,多半是要同宋昭告我的状去了。”
华堂郡主好奇的笑问清容,“同样是你指点过的,那陆家的少夫人怎么就得了那么高的分儿,那关禾秋怎么就考的这么差?”
清容嗤的一笑,道:“我说的原话,那关禾秋也得肯听啊。”
其实这便是清容贼的地方,清容培训陆家少夫人的时候根本没让宋昭列席。而是胡乱找了一天,在蕙质精舍就给搞定了。回头培训关禾秋的时候,关禾秋自然不愿意见清容的,清容同陆家少夫人怎么说的,捡了重点同宋昭说了一遍,再由宋昭传达。
依着关禾秋那多心的小心眼儿,哪儿会听她的。自然她说融会贯通,举一反三,那边就要死记硬背了。
何况在世面的问题上,清容但觉关禾秋一个寄居罪女,见的世面自然就不如家里管家的媳妇儿,同样死记硬背的问题上,关禾秋最差的就是个变通。
瞧瞧那些主观题,明摆着就是一个三观不正。
不过事情虽然是关禾秋自己搞砸的,清容却相信,宋世子绝不会就这么罢休,势必会找她讨说法的。
果然,她人才到魏国公府的大门,宋昭就已经堵在门口了。
102。到底是为了什么?()
清容刚一下马车,宋昭便冲了上来。
清容一扬眉,含笑道:“这个时候,世子爷应该是在当差吧?被祖母瞧见了,又该生气让祖父打你了。”
宋昭原本气势汹汹的,被清容一开口,霎时浇灭了一半的气势。
清容继续笑眯眯道:“你不会是为着关禾秋没考中,特意在这堵着我呢吧?”
宋昭的气势被清容全部浇灭,只剩下满肚子的心虚和犹疑。
清容笑的粲然,自然的去拉宋昭的衣袖,道:“再多的话是不是也要回去再说?再不然,咱们站在大门口说?”
宋昭又乖乖听话的跟着清容进了门,一路默默无声,尾随着清容进了海棠院。
等进了门,清容脱了披帛,坐到贵妃榻上,宋昭才开了口,道:“能说了?”
清容一边倒茶,一边优哉游哉道:“请。”
宋昭重新提起气势,道:“阿秋为什么没中?她聪慧伶俐,对诗词歌赋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她怎么会考不中,必定是你们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清容嗤的一笑,问宋昭道:“为什么要做手脚?”
宋昭道:“我都知道了,那李玉清和成安将军家的夫人为难阿秋,你们恐怕也认为,妾室不能进基金会当女官!”
清容一壁饮茶,一壁抬手请宋昭继续说下去。
宋昭据理力争,“你们既是考试,就应该像真正的科举一样,不问出身,不应该区分正室与妾室。”
“英雄不问出身,这点我很同意你。”清容点头表示认同,顺道给了梅蕊一个眼神。
梅蕊把关禾秋并着几个高分获得者的卷子递到了宋昭眼前。
清容在基金会衙门时就已经有所准备,徐徐道:“死记硬背倒是一点儿都没错,错就错在主观题上。你看这一题,问一个年龄老迈的妓女,赎身之后领养了几个孩子,现因为身染恶疾来求助,根据基金会的管理条例、规范,要如何处置。她怎么写的。”
宋昭按照清容的指引看过去,见关禾秋在上面写着:把几个孩子送到慈幼院,让妓女自生自灭。这样的人,不该耗费留给好人家的银子。
清容幽幽道:“还有,什么家中有罪的女子,既是朝廷认证的罪女,不应该得到帮助。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子,她还要衡量一下,若是妓女所出,该仍为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