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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官从几品?韩二又官从几品?”
清容虽说早知道宋昭在禁军营某了个差事,不过只晓得是个芝麻大点儿的,却不知道到底是几品,具体做什么。
宋昭有些不好意思,挣扎了半天,才道:“我,我也就是个从七品的小旗罢了。韩二也没多大,正七品总旗。”
清容一笑,问他道:“李玉清家的统领大人是多少品?”
宋昭表情更是尴尬,温吞道:“禁军统领,正四品。”
清容掰着手指头数到:“从七品、正七品、从六品”
还没数到五品,便听宋昭不耐道:“差了六品!”
清容笑嘻嘻问他,“那你想不想升升官,拉进一下同禁军统领的距离?”
“不稀罕,”宋昭不屑道:“我是魏国公世子,等成了国公,就是超一品,他拍马都追不上我。”
清容撇嘴,道:“等你真成了魏国公再说这句话也不迟。我明儿个就告诉祖父、祖母,说你盼着当国公呢,看祖父怎么拿棒子打你!”
宋昭不以为然的笑道:“你要真这么做,就是谋杀亲夫。”
两人这么一闲话,就把话给扯远了。清容忙又拉回话题,道:“别打岔,到底想不想升官。”
宋昭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道:“能升官当然好了。”
清容问宋昭道:“若是韩二把给永平公主的年礼押丢了,该怎么办?”
宋昭道:“自是重罪,不过也看皇上心情,发配充军是跑不了了,严重的,说不住砍头呢。”宋昭说到这里,回过味来,“怎么着?你还打算让人去劫韩二?他丢了东西是重罪,你打劫朝廷的东西那也是重罪!”
清容瞪了宋昭一眼,道:“看你平日里不像是个傻子,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脑子就跟进浆糊了似的,不管用呢?”
宋昭板着脸,道:“哪有正常人总对歪门邪道的事儿脑子好使的。”
清容翻了个大白眼,“我看你以前坑我的那些歪门邪道,用的是一套接一套的。”
宋昭倒是在心里有个主意,可他偏不说,只问清容道:“就当你能顺利劫走韩二的东西,让他丢了官,丢了脑袋。你又怎么保证我能升官的呢?”
清容道:“你去把这东西找回来不就是了!”
宋昭食指戳到清容的头上,戳的她歪了身子。
“你想的倒是容易,可哪儿能那么巧的他让人劫了,我又能正好带人给救出来。再者,你就不怕别人瞧出来,是我从中作梗?”
宋昭连连摇头,再三否决道:“你这馊主意,是绝对不成的!”
清容强势道:“不成也得成!”
084。我的计划很简单()
尽管宋昭说清容出的主意馊,可他自己心里,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的几日,在清容的总方针指导下,宋昭把这计划稍稍完善了一下。
“这条路是他去南诏的必经之路,这附近有一个五龙山,山上有山匪徒。”宋昭在他画出来的简易地图上给清容比划着。
清容道:“朝廷的东西,他们也敢劫?”
宋昭眯眼一笑,摇头道:“他们自然是不敢的。”
“你这计划,要是山贼不配合,还怎么实行下去?”清容看着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毫不留情的戳破漏洞。
宋昭不疾不徐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啊。我们根本就没必要惊动山贼,风险还大。”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山头,道:“这边儿上山多,韩二就没出过京城,等到了那边,那山和山都差不多,让他以为他是在五龙山被截得,是五龙山的山贼干的不就是了?”
清容一下儿就明白了宋昭的计划,左右韩二那些人都没见过五龙山的山贼,只要布置好,宋昭确实有许多种让他们以为是遇见了山贼的办法。
“那些人里面,有没有你的卧底?”清容觉着这计划若是有个内应,实施起来就更容易,好操作。
宋昭一笑,没有告诉清容,而是继续道:“到时候我会开个口子,放个人出来报信儿。剩下的,统统蒙上眼睛。这样,皇上说不准一怒之下,会让人去上五龙山剿匪。”
清容又问他道:“那批货若是不在五龙山呢?”
宋昭狡黠的一笑,“那些东西必定是在五龙山的。”
清容十分好奇,“怎么操作?”
宋昭道:“山贼也要过年的,有肥肉打嘴边过,怎么能不咬上一口?”
清容大约知道宋昭怎么想的,只要人手安排的足够,让韩二以为山贼劫了东西,让山贼以为一块大肥肉送上了门,是很容易办到的。
这法子,很聪明。
清容仔细推敲了一番,发觉没什么她可寻出的漏洞,又问宋昭道:“怎么收场,若出了意外,你打算怎么全身而退?”
宋昭懒洋洋的靠近躺椅里,一句话都不愿多说,只笑吟吟的望着清容,问她道:“我还傻吗?”
清容瞥了他一眼,十分敷衍道:“你聪明,世子爷最冰雪聪明。”
宋昭不满足的问道:“还有呢?”
“老谋深算。”
“还有呢?”
“老奸巨猾。”清容说到这,眼神都冷了三分,一副你够了的样子。
宋昭这才慢悠悠道:“等皇上派人剿匪,发兵五龙山的时候,掐准了两边的时间差,让韩二逃出来。引着两边,不让遇见就是了。若是被人发现也不怕,因为这主意,根本就不是我想的。”
清容大惊,没反应过来的讷讷道:“不是你想的,那是谁?”
宋昭笑道:“云郡伯家三小子,他同我一样是小旗。他是真心喜欢卫聘婷的,我不过点拨几句。等到时候升官,也让他升官。”
清容倒有些意外,无论是好事坏事,只要不是关禾秋的事儿,宋昭仿佛总不乐意出头的。总是在背后指点,让别人去做。不过宋昭那算计人的本事,清容也略有些领教。
“白忙活一场?”
宋昭却混不在意的笑道:“帮你出了这口气,让卫聘婷死的明明白白,怎么算是白忙活,原本我也没指望这靠着个升官。就皇上横在上面,能让我出头?”
清容道:“你一个从七品升七品的事儿,怕是都不必送到吏部,你们禁军营里自己就给解决了。你一个世子爷,在魏国公府呼来喝去的,如今在禁军营里被不如你的人使唤,你心里能过得去?”
宋昭无所谓道:“不过是个差事,让祖母安心罢了。禁军营里也有不少我这样的人,左右那些瞧不上我的,我不同他们来往就是了。我这身份放在那儿,还不至于有人敢同我呼来喝去。”
清容却听出来,禁军营还是有通过正规渠道进去的,也有一部分人是瞧不上宋昭的。
宋昭无意在深说,只笑呵呵问清容道:“怎么样,这样安排少夫人可还满意?”
清容一笑,道:“满意满意,世子爷算无遗策,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小女子甘拜下风了。”
宋昭笑意更盛,“哟,得少夫人一句夸,这可不容易!”
“你可一定记得,关着韩二的时候,一定要把他泡在水里。我提炼的大豆精华你可一点儿都不能给他少喂了。”清容忽然想起来,提醒宋昭道。
宋昭好奇的问清容,“这样就能硬不起来?”
清容也不大笃定,毕竟都是听说,没有过实践,“不然你去试试?”
宋昭连连摇头,“该置办的已经让人置办了,你那大豆精华也落不了,你尽管放心便是了。”
清容点了点头,又忍不住问道:“那些跟着去的人,会不会受牵连?”
宋昭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即想往死里整韩二,又怕连累了旁人。放心吧,跟着他去的,每一个儿好人,打死卫聘婷,他们每个人都有份儿。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
清容长长一叹,道:“明儿个是她的头七,我想去一趟慧照庵。”
宋昭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清容倒是没反对,只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商量完,宋昭起身回风荷院。
关禾秋才用晚膳,见宋昭来了,忙道:“吃了吗?”
宋昭笑道:“同清容说了几句话,便在她那儿用了。今儿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关禾秋悻悻然的垂头,道:“黄豆猪脚,小厨房做的好吃,很软烂入味,给你盛一碗?”
宋昭一听黄豆,想起清容让人不举的法子,连连摇头道:“不必不必,你自己吃吧,既是好吃,你就多吃点。”话罢,宋昭便去碧纱橱里盘膝坐着看书去了。
关禾秋总觉着这几天怪怪的,见宋昭这样,她心里堵得发慌,一口都吃不下去了。放下勺子,眼泪儿不自觉的夺眶而出。
一旁伺候的无暇瞧见这样子,立时扬声,道:“姨娘,您怎么哭了?”
宋昭在碧纱橱里坐着,满脑袋都是打劫韩二的事儿,倒是没注意听。
关禾秋拿帕子擦了一把眼泪,恹恹道:“我吃不下去,你端下去吧。”
无暇快速的给梨落使了个眼神,梨落心领神会,立时进了碧纱橱道:“世子爷好歹去陪一陪姨娘,她为了安胎,成日在屋子里,连院子也不敢出。每天就盼着世子爷您回来,能陪着说说话呢。”
宋昭被打断了思绪,心里有些不大痛快。可听见无暇这番话,立时撂下书,心软的起身到关禾秋身边。见她泪水盈盈,神情恹恹的不痛快,不免有些心疼。
他俯身在关禾秋的面前,抬手替她拭了泪。温柔的笑道:“你这一怀孕,就像是个小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刚才还说猪脚好吃,眼下怎么又不吃了。”
关禾秋赌气的别过头,道:“既是海棠院那么好,你往后就一直在那儿便是了,还来我这里做什么。左右我的人、我的吃食都不合世子爷的胃口了。”
宋昭乐呵呵的扳过关禾秋的肩膀,声音越发温柔缱绻,哄着她道:“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合我胃口的人了,我都不同你说过,那沈清容是我打小儿看着长大的。她一个小姑娘,我瞧着就同自己的妹妹没什么两样。”
关禾秋不依不饶道:“那我不是也同你自己的妹妹没什么两样?”
宋昭陪着笑,“若是没什么两样,我还娶你做什么?”
关禾秋稍有缓和,却还是不肯饶了宋昭,“你不是也娶了她?原来世子爷喜欢娶自己的妹子。”
宋昭抬手轻捏了捏关禾秋的鼻子,道:“促狭的小东西,我同她不是因着皇上赐婚吗?再者,当时瞧中她,自然全是为了你。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好的。规规矩矩在海棠院里,从不来招惹你。”
关禾秋一听见宋昭说清容的好,心里又涌出一股火来,冷笑着道:“她,她好?你成日不在府里,哪儿晓得她背地里又做了什么事儿呢?”
宋昭听见关禾秋这么说,面色微沉,有些紧张道:“怎么了?她背地里做什么了?”
关禾秋赌气的不说话,自宋昭的手里挣开,拿着勺子去舀汤喝。
宋昭耐着性子,又问道:“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别自己受着,有什么是不能跟我的说的呢。她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去说她就是了。大夫可交代,你不宜太过用心。郁结五内,可没什么好处。”
“我跟你说,你也得信我。她分明就是嫉妒我的肚子,她恨我。”关禾秋言之凿凿,想到这里,眼泪又涌出来,“我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要被她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压在头上。”
宋昭对关禾秋莫名而来的敌意摸不着头脑,“你倒是与我说清楚,她究竟对你做什么了?”
085。世子爷不是耳根软的人()
“咱们如今成了亲,我又有了孩子,为什么老太太还这么讨厌我。我肚子里的,毕竟有可能是你的长子。你听老太太是怎么说的?她说,生下来也不认!”
关禾秋说着,委屈的不能自已,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越说越难过。
宋昭很心疼,哪儿还敢质疑她,只犹豫的问她道:“你是说,清容背地里同老夫人说什么了?”
关禾秋鼻音浓重的嗯了一声,强忍着泪,道:“她成日里的往寿禧堂跑,她有那么多时间同老夫人说话。关上门,说了什么你又上哪儿知道。老夫人给她出头,自然什么都瞒着你,说她是千好万好的。”
宋昭不大相信,却也不在关禾秋面前多说,只道:“我省得了,省得了。”
关禾秋越发尖酸,道:“你也别在心里不信我,在你面前,她是什么都好的。可你瞧不见的时候呢?若不是她说过什么,我成日孝敬老太太,就算是块儿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宋昭牵过关禾秋的手,把她的两只手紧紧包在自己的手中,想多给她一些安全温暖,“你不必在乎那些,无论旁人怎么说,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疼你信你的。祖母反对了咱们这么久,咱们不是也成亲了。往后有了孩子,日子是越过越好的。”
关禾秋抬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向宋昭,犹疑道:“真的?”
宋昭真挚的点头,连声道:“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呢?”他说着,凑上前,将关禾秋拉到怀里,温柔的抚慰,“我这辈子,就只盼着你能舒舒坦坦,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关禾秋心里这才痛快一些,眼泪也止住了。
第二日一早,宋昭前脚离开风荷院,她后脚就让屋子里的人去瞧一瞧海棠院的婆子每晚都做的什么菜。
海棠院里每晚上吃什么不大好打听,梨落转了一上午,才回来,同关禾秋抱怨着说道:“不过是打听少夫人平日都吃的什么,比打听太后的膳单还费劲。我说您要做东,请姨娘们吃饭,也想让夫人来。才跟那洒扫的小丫头问出来,说是少夫人爱吃味道重的,辣的。这不是天冷了么,每晚大约都有锅子。东西吃的不算精细,瞧着就是用辣椒水煮的菜。锅子里也爱往里放辣椒。”
关禾秋不免检讨道:“这倒是怪我疏忽了,我成日吃的不是大补的,就是没什么味道的东西。只想着孩子好不好,也没注意阿昭爱不爱吃。赶明儿你让厨房照着世子爷的喜好来,我吃的同世子爷吃的分开就是了。”
梨落脆生生的应了,立时就去吩咐小厨房。
且说,关禾秋屋子里的丫鬟来正房打听了一下清容的饮食,立时就被通禀上去。
浮翠木愣愣道:“关姨娘要请吃饭,这可真是奇事儿。她这为了安胎,都恨不能成日躺在床上的。”
含翠道:“雅院那几位,见面就掐,因着夫人的内宅规范这才勉强收敛着。还要放到一个桌儿上吃饭,她可真能想。”
梅蕊一笑,道:“你们都是只看一,不看二的。”
含翠和浮翠几乎是齐声问道:“怎么说?”
饮翠倒是察觉出什么来,笑道:“世子爷可有好些日子没去风荷院吃晚膳了。依着她往日里的脾气,两边恨不能都不在一个府里,成日避开才好呢,怎么会好心请夫人吃饭。何况,事儿都没定下来,帖子也没送过来,就先准备吃啥了?”
浮翠等人这才后知后觉。
清容也是这样想,到底没白让饮翠管人事档案,如今饮翠就好像是府里的迷你人力资源部,把这些人的性子摸的极透彻。
袁妈妈听了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啐了一口道:“真是个不要脸的,怀着孕还往她屋里勾人。世子爷好不容易日日来我们这里用晚膳。”
清容倒是混不在意,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