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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容一笑,问润容道:“你觉着她不明白规矩、轻重吗?”
“她若知道,她又多此一举做什么?”
清容没言语,只向着润容笑了笑。
润容后知后觉的掩唇,惊叹道:“那这个表姑娘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姐妹没说几句话,华堂郡主便已听完经,来寻两个人回府。
几人一边下山,华堂郡主一边道:“前儿个我买下这边的一处庄子,地下有温泉。”
润容听了,兴致勃勃道:“温泉?听过没见过,郡主可要带着我们两个见识见识去。”
华堂郡主笑呵呵道:“什么都没有,去见识什么?等开春儿,让人建起来再去也不迟。”
清容啧啧叹道:“您可真是财大气粗的!银子流水一样的出去。”
华堂郡主越发笑的开怀,道:“还不是要谢谢你,那大梁月报卖的好,十二月份涨了银子,还照样供不应求。”
“赔了、赔了!”润容连对清容摇头,道:“都没分你仨瓜俩枣儿!”
华堂郡主抬手点了点润容的额头,“小没良心的,我何时少了你们俩的好儿?”
三人边走边笑,迎面便碰上了五皇子、永平公主、六皇子三人。
清容一见永平公主,便格外头疼。
这三人,是个什么组合?
众人见面,各自问安。
永平公主一见清容,表情便极不自在,睨着她道:“你来龙泉寺做什么?”
华堂郡主自然的挡在永平公主身前,道:“自是陪我来听经的,怎么,不可以?”
永平公主表情奇怪的越过华堂郡主,只盯着清容看。
萧澈笑了笑,道:“我们也早来了,竟没遇见郡主。”
华堂郡主应付的笑了笑,“这龙泉寺这么大,碰不上也没什么。倒是同时能碰见你们三个,让我格外惊讶呢。”
六皇子道:“我们三个同来有什么可稀奇的,五哥帮着五嫂来求这一胎平安。我们两个出来逛逛。”
“得,我们也去了,不在这儿耽误你们三位的雅兴。”华堂郡主话罢,立时带着清容、润容走了。
“沈大姑娘,”萧澈突然开口。
惊得润容“啊”的应了一声,怪异的回头。
萧澈温温润润的一笑,问她道:“前次在怀远侯家听你姐夫说,你的女红很好?”
润容更懵了,愣愣道:“我的,女红好?”
华堂郡主和清容瞧见润容这模样,都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萧澈倒是没再多说什么,只丢下一句话,“改日有空去我府上”便走了。
润容格外惊诧,连着华堂郡主与清容也摸不着头脑。
“许是之前给你们大姐姐送那些肚兜、巾子,让五皇子瞧了去吧。他的皇子妃不是正怀着孩子?”
润容不过当萧澈这番是客套话,并没放在心上。
谁知到了正月十五这日,除了元珩、叶钦两个,五皇子萧澈同宋昭、叶钧等人竟也带着妻儿与她们同游。这一众人拖家带口,组合十分怪异。
清容但觉气氛尴尬,只杵在清容旁边,想找个机会单独同元珩说说话。
谁知遇见猜灯谜,买面具的摊子时,孩子们一时乱了,清容刚想去悄悄叫元珩,却被人拉着胳膊便走。等清容回头,已被叶钦拉出了一段距离。
清容心虚的怕元珩误会,也不好当众和叶钦拉扯,只得乖乖同他走了。
“之前的事儿是我思虑不周,我同你赔礼。”两人到了巷子里,叶钦便郑重其事的开口。
清容面露尴尬,道:“钦表哥,之前的事儿就不必说了。”
叶钦上前拉住清容的手,“你这些日子都不爱理我,我知道是因着在济南和龙舟时的事儿,你恼我气我。你每次不理我,我心里都不好受。什么都做不好,整日只想着怎么哄你高兴。清容,我往后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怄你,只求你别再同我置气了。”
“突然、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清容直接将手抽回来,深吸一口气,决定同叶钦摊牌。
“哟,我还以为是我看差了。”
这时间,永平公主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似笑非笑的喊了一声,“元君素,我瞧见沈清容了!”
清容一愣,忽然有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她,她不记得这一行人里有永平公主呀?
“你们两个人躲在巷子里,执手相看的是在做什么?”永平公主边走边说,元珩正走过来,自将这话听了进去。
叶钦大大方方的一笑,道:“我是要同清容一道去看走马灯的,公主今儿个也出宫来逛灯会?”
“偏许你们出宫来看灯会,便不许我来吗?”永平公主眼光不善的盯着清容。
清容心里一跳,下意识的觉着这是她的圈套。
“沈清容早晚要进你们忠义伯府的,叶状元也稍微收敛一些。怎么?一同逛灯会还不够,非要私底下单独见一面?”永平公主越说越过分。
清容心虚的看着元珩表情一点一点冷下来,急的想上前捂上永平公主的嘴才好。可越是这个时候,她越不能急。
“元公子寻我是要做什么。”清容急切的向着元珩眨了眨眼。
元珩面无表情道:“润容在寻你。”
清容忙抽身跟着元珩走,想寻个机会解释。结果永平公主一路搅和,清容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
第二日,清容便让浮翠去领侍卫府的门房给元珩送信儿。不过多是没空,没工夫,不想见这样的结果。
这一挨,直挨到了二月初二。天都暖了,清容才再见着元珩。
037。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二月初,龙泉寺的后山梅花开的正好。
清容披着堇色的棉缎斗篷,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一见着元珩的身影出现在梅花之中,她不禁看愣了。
元珩披着玄色的棉斗篷,领子上围着黑色的风毛。锦衣轻裘,格外贵气潇洒。原本清容心里还有几分怨念,可一看见元珩的脸,只剩愧疚了。
她紧紧低着头,小声道:“你这个人才真正心狠,前次还同我说,若有气着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我让浮翠递了那些日子的信,你却都不见我。”
元珩紧蹙的眉峰见着清容做小伏低的委屈样子,瞬间散开,上前紧握住清容的手,道:“手怎么这么凉?你在这儿站了多久!”
清容忐忑的心这才放下了大半,有些忸怩害羞的蹭进了元珩的怀里,道:“不知道你何时来,怕你又不理我,我一早就来等了。”
元珩将她拖进怀里,用自己的斗篷里的温度去暖清容有些发冷的身子,“真活该!”可狠话说完,元珩又不免有些怕自己话说重了,忙垂头去看清容的表情。
清容可怜状,解释道:“是我活该挨冻,只要你来了,我冻多久也是不碍,只要你肯听我解释。”
“我知道那日是永平公主故意的,今日听浮翠提起,你之前让她好几次送信儿给我,可我都没收到。大概,永平公主是知道咱们两个的事儿了。”元珩没等清容把话说出来,先对他说了自己的分析。
清容想起之前在这儿遇见永平公主那次,公主那饱含深意的眼神。
“永平公主想从中作梗,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看见你同叶钦站在一起,我就是没办法不生气。我当时,快气死了。”元珩声音很温和,尽管是一副吃醋受伤的表情,也不忍心对清容太多苛责。
清容极轻的在他胸前蹭了蹭,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是我的不对,那日我原是想同钦表哥说明白的,可是永平公主突然就来了,我便没同他说出来。”
元珩紧紧环着清容,道:“我预备同父亲、母亲正式说,再请人帮咱们做媒。我想,奉国夫人总不会不顾忌你的想法,该是会答应咱们两个的。”
清容很是迟疑、犹豫,她对早早就嫁人这件事儿,还是十分抵触,更何况江夏侯府关系复杂,又有江夏侯夫人那么个母老虎在头上压着。
元珩见清容表情复杂,刚刚缓和的脸色不觉又垮了下来,道:“你,不愿意?还是舍不得叶钦!”
清容一怔,对元珩的神情十分陌生,忙解释道:“不是,只不过我还要给林夫人守孝。”
元珩眉头紧锁,反驳道:“你已经被过继给奉国夫人了,你不必再守孝的。”
“林夫人养育我一场,我总当尽尽心意的。等过了五月,再说也不迟。”清容下意识的便提出拖延。
元珩魂不守舍的拉着清容,道:“我只怕再生出什么变数,若是忠义伯府下聘了怎么办?”
清容垂头,小声应允元珩道:“我会找机会同叶钦说明白的,你别担心。”
元珩若有所失,“清容,这些日子我总觉得很不安心,仿佛,你根本不属于我,随时都会从我身边消失一样。”
其实清容对她与元珩的这段感情也很没有什么自信,她也总恍惚的觉得,元珩能同他在一起有些不现实、太虚幻。她却没说出来,而是紧紧抱住元珩,道:“不会,我们两个要在一起,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这话似是说给元珩听,却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元珩勉强嗯了一声,“我仔细琢磨过,这些日子你还是不要再同华堂郡主搅和到一起,也不要在那大梁月报上露头儿了。”
清容不大愿意,没有答应元珩,只问他道:“为什么?”
元珩道:“我总怕太过露头再生出什么变数来,左右你听我的便是。为了咱们俩的以后,这些日子你在京中还是少露些脸,安安静静的才好。”
清容有些不大认同元珩的话,可想着她今日来是为了让元珩消气的,总不好在逆着吵起来,便勉强的点了点头。
元珩又到该当值的时间,只得万般不舍的匆匆离去。却应了清容,等到清明节一定好好休一天,带她去放风筝。
清容笑吟吟的目送元珩下山,梅蕊折了几只梅花,小声抱怨清容道:“姑娘这样,实在很不应当。每次跟您出来,总叫我担惊受怕。”
清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不稳重了。”
“何止不稳重,简直不要脸!”永平公主自另一边的山石处走出来。
清容一愣,无比心虚。她不知道永平公主为什么会在那儿,更不知她是几时在那儿的。清容忙匆匆向着永平公主请安,道:“臣女不耽误公主的雅兴,这就回了。”
永平公主冷冷一笑,道:“来人!把她给我拦下。”
永平公主带着四个嬷嬷、六个丫鬟一众侍卫出的门,自是人多势众。得了她的话,两个嬷嬷立时上前,压着清容跪在了永平公主的面前。
清容与梅蕊两个自挣扎不得,此刻只得服软告饶道:“我若是有什么得罪公主的地方,我在这里给公主赔礼,但请公主看在我祖母的面儿上,别同我一般见识!”
永平公主气的目眦欲裂,上前猛地给了清容一巴掌,就这样还不能解气。直接同押着清容的嬷嬷道:“把她给我揪到崖边。”
两个嬷嬷道了句是,立时押着清容到了悬崖边儿上。
清容一脚踢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上,那石头立时滚下了山,连撞在几颗粗粗的树干上,竟是碎了。
清容看的头皮发麻,永平公主上前,摁着清容的头贴在悬崖边儿上,冷笑道:“沈清容,你不是能说会道,招人喜欢吗?你现在便哄一哄我,看看能不能把我哄高兴了,让我放你一马!”
“哄公主高兴?”清容心里极怕,天气乍暖还寒,后山上来的人本就少。如今她一条小命全都交代在永平公主的手里,怕是凶多吉少。
永平公主推着清容的头又往前去了几分,“怎么?你觉着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吗?”
清容闭着眼睛,不看那陡峭的山坡,强镇定着道:“不,公主得天独厚,是被皇上宝贝着长大的,还有什么不敢的。是我不敢!怎么才能令公主高兴,无非是我离元珩远远的,公主是想从我这听到这句话吧。”
永平公主冷然一笑,道:“算你聪明!”
“我自能答应公主,可若是元珩来找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又或者,我离元珩远了,元珩偏不喜欢公主,又心仪她人,公主一个儿一个儿,还杀的过来吗?”
清容颤颤巍巍的开口,想用话语刺激,尽量把永平公主带跑偏了。
永平公主被她说的大怒,“沈清容,你别以为我不敢推你下去。我今日便是真杀了你,谁也不能拿我如何!”
“是、是,公主说的是。可我若就这么死了,公主自能除去一个情敌、一个眼中钉。可对于元珩来说,只怕得不到的永远美好,他便永世不能忘了我。公主这般,也是成全了我能永远留在元珩哥哥的心里。”
清容说着,不免一叹,道:“元珩哥哥是大梁第一公子,这般风流人物。我也深知我同他的姻缘不过弹指一瞬,我这般普通,只怕早晚会被他抛之脑后。若是公主今日杀了我,能让他记我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听得这话,永平公主的手上便有了几分迟疑。
清容趁势继续感叹,“若能活成元珩哥哥心中的朱砂痣,我也是不枉此生了。这样想来,还请公主您动手吧!”
永平公主猛地收了手,道:“沈清容,我碾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让你同元珩在一起,我也有千万种方法!我却偏不成全你做他的朱砂痣。”
永平公主说着,拂袖同几个嬷嬷、丫头道:“咱们走!”
梅蕊吓得魂不守舍,立时来扶清容,“冤孽!冤孽!姑娘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之前同宋世子绞在一起,如今又同元公子、叶状元纠缠不清的。”
清容被她扶着坐起身,余悸未平的笑了笑,叹道:“大约我今年红鸾星动,桃花盛开,我这样美艳绝尘,气质非凡之人也在所难免。当真是红颜祸水。”
“奴婢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般夸耀自己的!”梅蕊听得她煞有介事的感叹,忍不住嗤的一笑,主仆二人这才勉强把那死亡阴影抛掉。
回了厢房,润容自然发现了清容身上有异。清容怕吓着她,也不细说。只道是下山的时候没走好,摔了一跤。
润容也没再深问,约摸半个时辰,华堂郡主便来寻两人回府。
等马车到了奉国夫人府门口,三人刚结伴下了车,便瞧见门口停着一乘小轿。
门房在一旁恭声道:“有位吏部员外郎家的李姑娘请见郡主。”
华堂郡主重复了一遍,摸不清头脑的说道:“吏部员外郎家的李姑娘?咱们同吏部员外郎可没什么来往。”
华堂郡主混的是大梁第一阶级的贵妇名媛圈,一听那吏部员外郎家的李姑娘,便知道不是一个交际圈儿的人。
门房瞧见华堂郡主表情淡淡的,陪着笑问道:“眼下就在门房儿里等着,郡主是见还是不见?若是不见,咱们用不用绕到角门去?”
华堂郡主正犹豫的功夫,却听润容道:“吏部员外郎家的李姑娘?那不是魏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
038。没答应嫁给你就对了()
清容倏然想起之前在龙泉寺后院的厢房里,同润容听过的壁脚。印象里,这位李姑娘很有个性呢。
华堂郡主疑惑道:“魏国公府未来的世子夫人来见我做什么?”
润容感觉到了一个即将扑面而来的大八卦,忙扯了扯华堂郡主道:“来的正好,月报上的闺中八卦不是没什么可写得了么?见了这位李姑娘,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