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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听到一惊“那个凤曦？被赶出府去的那个二小姐？”
“嗯。”谭氏沉声道“不过小姐也不敢确定那个人，嬷嬷你觉着呢。”
嬷嬷唔声，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半响道“夫人，依老奴来看，这个事情应当要注意一些。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还是要派人到王氏那边瞧瞧才是，若不是便也就罢了。若真的是了”
嬷嬷眸里闪过一丝狠毒之色，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谭氏若有所思的又是将剩下的酸梅汤饮入口中，嬷嬷说的没错。若这两个凤曦不是一个人便罢了。反正她也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威胁。
可若，那个凤曦真的就是凤曦。那还是要趁早的斩草除根的好。那个侍卫就是他们不知道的，除开这一件是之外，究竟还有多少是他们不知道的，那就更是不知道了。
凡是会对她造成威胁的事情，她都要扼杀在摇篮之中才行。
在这府里，她是嫡妻，她为了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手上早就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了，在多增加两条人命，她根本不在意。
王氏一家在她的眼里就像是被她养着的几条狗，之所以不杀他们只不过是还没玩腻。
要是那天，狗要开始咬主人了。那她就会干脆利落的要了他们的性命。
第248章 毫无所获（）
“嬷嬷，你去把尚嬷嬷叫来，她去过东村很多次了，路线她要熟的多，让她去瞧一瞧。”
“好，老奴这就去请。”
嬷嬷的速度很快，也就是一刻钟的时候，就带着尚姐过来了。尚姐不知道谭氏找她做什么，不过既然叫了她，那肯定是有事情的。
还没入门，就看见一个青花瓷的茶盏从屋里飞出，摔在门栏上。触及门栏，瞬间瓷片四溅。
好在尚姐和嬷嬷躲的及时，不然身上非得被这瓷片给划出一两个口子出来不可。
“无能，让你们跟踪一个人都能给跟丢了，还养你们有什么用。”
屋里传出谭氏满是怒气的声音，尚姐远远听着，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道“嬷嬷，夫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您能不能给我先透露一点，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问那么多干什么，夫人找你来，你就老老实实的来就成了。夫人难道还会吃了你不成？”说着，白了尚姐一眼。
尚姐缩了缩脑袋，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出来。这个老妖婆真是一点风声都不肯吐露。屋里面谭氏正发着脾气，尚姐越发的觉得叫她过来铁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跟在谭氏身边这么久了，脏活累活做了不少。一些有油水的，轻松的就没落在她的身上。心中早已是对谭氏不满已久，奈何这相府的夫人已久是谭氏。
她即便跟着谭氏，不得谭氏的心，可是她做的一些子龌龊事，即便不是最贴心的人，也是有所耳闻的。
跟过谭氏的人，若是还想离开，那可不是要脱一层皮那么简单的，怕是要丢一条命了。
尚姐正在那里暗自猜测着，里面又是传出了谭氏的声音“嬷嬷，要是人带过来，就进来吧，外头天热，免得晒着了。”
得了令，嬷嬷是带着尚姐往里去了。尚姐即便心中不乐意，但是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低垂着头跟着嬷嬷进去了。
入了室内，发现屋里不止有谭氏，而且大小姐也在屋里。这样一下子，尚姐更是搞不清楚，叫她来的目的了。
不过也没望了行礼，福了一礼，道“老奴见过夫人，见过小姐。”
“行了，起来吧。”
尚姐听了令，便也站了起来，瞧着谭氏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便又向后退了些。
看到这一点，谭氏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人还算是机灵，不过机灵是机灵，终究不是自己带出来的。用着还算不得放心。
朝着嬷嬷挥了挥手，又是指了指地上那五个匍匐在地，浑身发抖的人，这颤抖，全然是爬极了。
“嬷嬷，你说说。我这是养了些什么没用的人了，一个小姑娘家的都能给我跟丢了。跟着半天，人影都不知道去那里。”说的气极，一拍桌子“亏着你们还有脸回来。”
跪着的一个人，连忙请罪道“夫人饶命，尔等已经很注意的跟着了。可是我们五个人都在同一个时间丢失了目标，不是我们不上心，而是那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好像有心避开了我们似的。”
啪——
嬷嬷上前，朝着那请罪的人就是一个耳光，怒斥道“要你们解释了吗？解释这么多，还是你们无能。不承认自己的错处就算了，竟然还敢满口胡言，实在是该打。”
柳含烟忽的记起，道“嬷嬷，他们可能没说谎。跟着那个‘凤曦’的还有一个会功夫的人，若是那个人带着凤曦的话，怕是想要甩开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
嬷嬷点了点头“小姐说的是，不过他们跟丢了人，没有完成小姐交代的事情，就是该罚。府里一向赏罚分明。”
谭氏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又是问道“你们是在那里跟丢了她？”
一人想了想道“回夫人的话，应当是在昌西街那一处。”
“好了，那就下去领罚吧。”谭氏挥了挥手“下去一人打十板子，再罚半个月的月前，小惩大诫，你们可有意见？”
五人连忙是谢了恩，退了下去，不敢再多言。
“真是没用的东西，尽说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谭氏忿忿。那昌西街，是长乐都城里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四通八达，几乎可以到达全城里任何一个地方，不管是谁家的府邸都要和昌西街沾上一些关系。
消失在那个地方，彻底是让谭氏失去了目标。就算是想怀疑一个人，都没有比较靠谱的方向。
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瞧着还在一旁战战兢兢的尚姐，冲着尚姐招了招手“尚嬷嬷，你过来。”
听着他们刚才的话，瞧着应该是大夫人在跟踪什么人。尚姐想不明白，便应了声，上前“老奴在。”
“你上次去东村时，瞧着王氏一家，过得可还过得去？”
尚姐想起凤曦的嘱咐，便是道“会夫人的话，王氏一家在东村之是勉强过活罢了。刚刚过得去。”
刚刚过得去？谭氏手斜斜的撑着额头，难不成这两个凤曦真的不是一个人。要是含烟能够忍得出来就好了，心里想着，又是道。
“尚嬷嬷，一会儿你收拾些东西去一趟东村王氏屋里，就说”谭氏想了想，终于想起了一个由头“你去把府里的贡米送一些到王氏那里去，就说是我念及曾经姐妹一场，想多帮拂一下他们家里。”
“夫人说的是皇上赐下来的那些贡米？”尚姐惊愕不已，那东西可金贵着呢，府里的一些夫人都不一定吃的到，这谭氏怎么又想起来，要送一些给王氏去了。
王氏已经被赶出了相府，说起来都算不得相府的人了，这样送去，合适吗？
“对，就是那些贡米，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全凭夫人吩咐。”笑话，能有什么问题。反正尽量两边讨好，两边都不吃亏就成。
谭氏点了点头“我顺便还要吩咐你一件事情，你把米送去之后，你要打听一下”
一语说罢，笑着道“如何？可有问题？”
尚姐表情有些复杂，然而想了想，还是点头道“老奴知道了，老奴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第249章 贡米寓意（）
谭氏欣慰的拍了拍尚姐的肩膀“很好，这事情办好了，你回来，我自然有赏。”
“老奴不敢求赏，夫人的事，就是奴才的事，为夫人办事，是奴才的本分。”
谭氏心中大悦“好了，该赏还得赏，赶紧的去了吧。”
尚姐福了身，便下去了。按着谭氏所说，取了一袋子贡米，便上了马车去。一路飞驰到东村的时候。澜沧恰巧的在村口就和尚姐碰上了。
尚姐和凤曦大眼瞪小眼的望了望，尚姐下了车，对着车夫道“你在村口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罢，提着一袋子米便和凤曦一道儿，向着王氏屋中去了。
“是谭氏让你过来的，还是为了钱过来的？”凤曦还记得答应过尚姐的事情。不过今日的事情，瞧着应该是大夫人的意思了。
尚姐揉了揉鼻子“你这小人精，你心里会不清楚。”又是道“果然你就是那个凤曦？”
“那个凤曦？”凤曦笑着和尚姐开着玩笑。
“您还和我逗什么乐啊，不知道这事情急人啊。”
“行了，现在是说那话的时候吗？等进了屋再说吧。”
尚姐见凤曦现在不愿多说，便闭上了嘴，跟着凤曦一起进了屋里。见着王氏，还问了声好，可把王氏给吓着了。愣了半天，才想着回礼。
一把将凤曦给抓到身边来，紧张道“曦儿，她怎么又多来了？”
“没事的，母亲，您去干您的事儿去。她来这儿没什么坏事，我和她说几句就成了。”
王氏心中忐忑，但也知道这个女儿极有主见，想了想便也点头，道“那有什么事，你就叫我一声，母亲一直在外头呢。”
“嗯。”
笑了笑，和尚姐一道进了里屋。待落了座，黄鹂瞧着有生人来，样子好凤曦还挺熟络。
便去厨房里泡了两碗茶出来。茶碗中碗底沉着茶叶，茶汤碧绿，瞧着就解了暑气。
凤曦喝了一口茶，便从荷包里掏出了那银子来放到尚姐面前“您老应该得的，拿着。”
“那就谢谢小姐了。”尚姐也没客气，一把将银子个拿到了手里面。
喝了一口茶，好家伙，竟然是二十两银子一斤的梨花香。入口甘甜，且带梨花的清雅芬芳，所以价格更是格外的贵些，城中的富贵人家会喝，想不到凤曦竟然也喝这样的茶，看来这王氏的女儿又是赚了不少钱了。
凤曦不知道尚姐喝个茶都能想那么多事情，端着温热的茶盏道“行了，我想你过来应当不是专门过来喝茶的，有话就说话，没什么好说的，你就可以先回去了。夫人那边怎么该怎么说，你心里应当清楚。”
听着，要赶她走，尚姐连忙道“别呀，我现在就回去了。夫人那边可得怀疑我了，说我办事不认真，回去又得怪罪我了。”
一顿，道“对了，二小姐。今日里你是不是去了镇上的大兴绸缎庄去了。”
“呵，谭氏动作倒是挺利索的。”凤曦冷笑，道“没错那人就是我，本以为将那些跟踪的人给甩了就行了，谭氏还是想的周到，不过她让你过来这边是干什么的？”
尚姐将那一袋子贡米给提了出来，说着“和小姐你猜的一样。她主要是让我来打探打探你是不是有什么异样，只是我没搞懂的就是，她让我送一袋子贡米过来，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贡米？凤曦眉头微微蹙起，将那一袋子米提了过来。解开封口的绳子，里面的确是上好的米粒，颗颗圆润晶莹，几乎接近透明，阳光下能透过光去。
看着就是稀罕的东西，然而这稀罕的东西竟然送了一袋子到她这里过来，这里面究竟表示了什么呢？
”里面是不是下了毒？”澜沧知道凤曦和柳府之间的事情。
突然送来一袋子米，这里面要说没什么问题，她可真的都是不相信了。
凤曦心中也是这样想，伸手手在米袋里面好好摸索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抓了一把米起来，摊开手掌，看着米粒一颗颗的落下，没有毒药的气味，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沾染。
这就是贡米，是极珍贵的食材。
“看来这米是没问题的。”
尚姐不说话，这米是她亲自去库房里取的，那么一缸米，她随便抓了一些。若说有问题，那府里的那些个夫人可是早就死了，这米自然是没问题。
来是来了，但是也不能那样快的回去，便又坐着，好好的喝着茶，反正时间还早。想想回去该说写什么，倒是正事。
尚姐一心喝着茶，凤曦却是和这米给杠上了。
待端在手上的茶碗已经没有那么滚烫，传到手心只是温热的温度时，凤曦忽的明了，笑了。只不过这笑中却看不到一丝温度，反倒是比最冰冷的寒霜还要再冰凉一些。
“原来是这个意思。”凤曦笑的更是开怀。
尚姐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我的二小姐诶，您能不能别突然发个声吗？差点被你给吓死了，话说，你是想到了啥？”
“这贡米一般是什么人吃？”凤曦问道。
尚姐想都不想道“这贡米之所以称之为贡米，当然是皇宫里皇上还有娘娘们吃的了。还有朝堂上的一些官员，有时候会得了皇上赏赐一些，但也就一些罢了，可没谁能够一日三餐的吃了。”
凤曦点了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那谭氏给我送这个东西过来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手指无意间伸进了茶碗的边上，算不的烫，只是温度有些高。
想了想道“她这是在提醒我呢，或者是在提醒我的母亲。别想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抓了一把米，看了看“这贡米是好啊。但是也就这么一些，吃完了也就没了。谭氏就是想用这些米来告诉我。老老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若是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她就会让我们像这米一样，米指不定那天就会吃完，然而我们指不定那天就会被她给杀了。”
尚姐听得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寒，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么一层意思呢。
第250章 回府的谋划（）
“如何，你应该也明白了吧。”
尚姐点了点头，说的这样清楚了，若是还听不懂，那不是傻吗？
“那这米你还收吗？”
“收，为什么不收，不收岂不是浪费了谭氏的一片苦心？”凤曦一笑，倒是记起来一个事情“对了，我记起来一个事情，我问问你。”
尚姐一仰头“有啥事你问，我知道的话就和你说就是了。
“我今日听着柳含烟说着，二小姐一直在府里，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府里又有了一个二小姐？”
即便她不在府里了，但是府中的位份依旧不会乱了。该是谁就是谁，三小姐不会成为二小姐，而四小姐也不会成为三小姐。
那既然二小姐在府里，难不成柳百盛为了掩人耳目，又收了一个养女，来补上了她的位置？
“又有一个二小姐？”尚姐摸了摸脑袋“我怎么不知道，自从您离了府之后，府中二小姐的位置便一直空着呢，也没说过有谁代替二小姐的位置啊。”
“是吗？”凤曦对于尚姐的话，有些不尽信。
尚姐想了想忽的一拍桌子，道“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事情了。可能和老夫人有关系。”
柳家老夫人凤曦有些印象，是个极为和蔼的老太太。对待每个孙子孙女都是极为公平，今日给了这家一个玉佩，明日里定然要送一个玉坠子到另一家的屋里去。
谁都不偏袒着，谁也不看清了，是真的把柳家的子孙都当成了亲人来看待。并没有因为嫡庶的关系，而区分对待。
十年前，老丞相因病死了。柳老夫人便去长乐都城中的金光寺中礼佛。每隔三个月的十五就会回丞相府一次，看看柳家的情况，另于的时间便都在金光寺中感受佛法，希望老丞相能够早日投胎，投到一个好人家去。
对于柳老夫人，凤曦还是有很好的印象。
“这和老夫人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