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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知错,知错有什么用。”
知县一甩衣袖,显然气的不亲。
比起知县这边的气愤,花东和花屠夫心里却是欣喜若狂。他们家中偶尔会买些家奴回来以供屋里的主子方便,但是屋中究竟有多少人他们也是不清楚,而且有些是家奴,有些则是没有卖身契,纯属是在花家务工讨口饭吃。
人数总共有二十来个,但准确的数目却是记不得了。
如今见着谢韵没有找到那个下人,他们心里能不开心吗。
谢韵瞥了一眼花家父子二人,心中冷笑,现在先让你们开心一下。过一会儿可有你们哭的了。
看向知县,谢韵忽的道“大人,虽然这些人中,没有我要找的那个人,但是我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找管事问问,或许能够知道那人在哪里了。”
“哦?那那人是谁?”
谢韵点头道“会大人的话,花家共有家奴二十九人左右。共有三名女婢,二十六个下人。皆是做些劳身劳力的差事。而这二十六个下人里,如今却到了二十四个,还有两个人没到。”
“若是民女记得没有错,应当是张二和李三没过来。”
知县疑道“你为何能够将那二人的名字记得那般清楚?”
谢韵面不改色,回到“民女嫁入花家虽然还不足一月,但是也知道。既然嫁入了花家,就是花家的人了。就应当恪守妇道,管理花家的内宅之事。花家中的大小事务,我皆是一清二楚,莫说是两个人的名字,就算是这所有人的名字,我皆是能够叫的出来。花家何时在外面买了多少斤糖,买了多少斤面,只要再账本上有记载的。我皆是一清二楚。”
“只不过”谢韵斜斜的晲了花东一眼“我没想过,我的夫君竟然会要我的性命,这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我没有”无论什么时候,谋害谢韵的事,花东都记得花屠夫的提醒,绝对不能承认。
“你闭嘴,即便你口上说没有,但是你做没做你心里清楚。”
谢韵掩在袖子中的手握的生紧,涂了丹蔻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手心。只有这样的疼痛才能让她保持理智,她本以为可以套出花东的话来,想不到这花东平时糊里糊涂,这个时候确实机灵的很,答的滴水不漏。
花屠夫没有去干预花东和谢韵的争执,而是将心思放在了张二和李三的身上。虽然府中下人较多,但是这两个他也是有些映象。张二是被自己用借口赶出了花家的那个下人,若是一会儿谢韵开口说是此人看见了他们谋害谢韵,那他就可以肯定谢韵百分之百在说谎。
至于那个李三,花屠夫沉眉想着,不语。
知县这边也是问道“谢氏,那张二和李三,那个是目睹了花家父子谋害你的人?”
“回大人的话,是李三。”
花屠夫心中一颤,难不成这个李三真的看到了?这样想着,冷汗不由自主的冒出,湿透中衣。
还未来的及让她多想,耳边已经传来了知县满是寒意的声音“花家大爷,那个李三现在人在那里,可否叫出来一下,本官问她一些话。是黑是白,是非曲折,问完之后便一清二楚了。”
花屠夫一愣,旋即明白了知县为何对自家会是这样的语气。
知县下令让所有下人出来一起让谢韵辨认,然而偏偏有两个没有过来,其中一个还偏偏是谢韵口中目睹了全过程的人。
那个人的不出现,会让知县如何去想。自然是觉得,是他心中有鬼,怕被谢韵认出来了,所以故意不让李三出来。
偏偏现在他也不能解释,越解释越混乱,干脆不说,躬身应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也不知道这个李三现在何处,若是可以,让管事过来一趟,问问便知。”
即便花屠夫回答的已经很自然,但是依旧没有消除知县的疑心,不看花屠夫一眼,一摆手道“那就赶紧把人叫过来。”
管事正在后院修理石磨,听到知县大人要传他,连手也没洗,跑了过来。
不等他有多余的动作,知县便是问道“你便是花家的管事?”
见管事点头,知县便道“好,那我问你,你们府上,一个叫做李三的下人现在人在何处?”
管事低头一想,连忙道“回大人的话,那个李三现在不在府上。”
“那李三现在人在哪里?”
“回大人的话,昨日夜里。李三说是家中母亲得了病,怕是熬不过去了,便向小人告了假连夜回了屋里去。这一去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不过想着他母亲既然是得了重病,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没法回来了。”
花屠夫上前一巴掌拍在管事的肩上,样子看起来气极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是怎么办事的。这般事情都不与我说。”
第213章 变数()
管事心中委屈的紧,一般这种事情只需要向他说上一句便成。因着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以前偶有禀告,反倒被花屠夫嫌啰嗦。
而就是那事之后,他遇到这种事情,便自己拿个本子记下。月钱从中扣去便成,省了去和花屠夫通禀。
平时都好好的,此时反倒是招来了花屠夫的一巴掌和谩骂。
但是他也看出来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是有些不对劲的,只得是默默受着,不敢多说。
花屠夫连着拍了三掌,看着似是对于管事没有将李三的事情告知与他而生气不已。
但是事实是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花屠夫用这种方式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惶恐。
昨日夜里,是真的这么巧吗?花屠夫心里没底,昨日夜里正是他和花东谋害谢韵的时候,恰巧也就是昨日夜里,这个李三的母亲就得了重病要离开?
还是说,这个李三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怕被人追究,所寻了个借口,连夜逃了?
若是前者,那就罢了,若是后者
知县心里则没有花屠夫心里那么多的心思,想了想问着那个管事道“那个李三住在何处?”
“这个小人不大清楚,容小人去看看再来回禀大人。”
得了允许,下去翻阅了一下记录之后,才连忙回来道“回大人的话,那李三住在东村前头的一个村,是西村的。”
知县点头,正欲说话,却是被一旁的王捕头给扯了一下官袍。知县回头,神色不悦道“你可是有何事情要禀告?”
那王捕头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干咳了两声道“大人,我知道,您现在想让人去属下等人去将那李三带回来。可是现在天色已经不早,而且西村离着东村相距甚远,若是现在去了,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待回来时,天色已经渐深,大家都疲乏了,怕是不好。”
说着,在大家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将一枚东西悄悄的塞到了知县的手中。
知县眉头一皱,低头看了看王捕头递上来的东西,表情微微一变,然而只是一瞬间,很快面上的表情又恢复了自然。
抬头望了望天色“嗯,王捕头说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那这日的事情就先搁着吧。待等到了明日里,再继续审这个案子。”
谢韵不甘道“大人,虽然现在时辰有些晚了。但若是走的快些,还是能够在入夜之前将那李三带回来的。民女怕,这个事情拖着,会有所变故。”
“哦,你是质疑本官的决定?”
语气算是温和,但是言语间已然是带上了一丝怒气了,谢韵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宜多说。知县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她即便说再多也是没有办法了。
只得福身道“民女不敢。民女全听大人的。”
知县点了点头,带着一众捕快离开了。神婆也暂时先被放走了。
谢韵整了衣裳,准备离开,却是被花东一把拉住。
“你要做什么?”谢韵恨恨的瞪了花东一眼。
若是可以,她现在就想将花东给生吞活剥了。
“我干什么?应该是我问你,你要做什么才是吧。”花东一双牛眼因为生气瞪得老大,布满血丝,看着分外吓人“你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一定要将我们花家给整垮才甘心吗?”
谢韵用力的收回了被花东抓住的手,嫌恶的看了花东一眼“你这个样子可真让我觉得恶心。我谢韵从来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情,是你们花家对我不仁在先,你就别怪我不义。你们做初一我就做十五。反正你们花家对我做的,我一定会全数奉还了。”
一挥艳红的衣袍,抬脚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花东紧张道。
“我去那里,都不用你管。”
花东恨声“你以为你做了这种事情,还能离得开花家吗?来人——”
一声令下,花府的下人已经将谢韵团团围住。但是大多多想着,一个死了的人,现在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皆是觉得诡异异样。虽然将谢韵围住了,却皆不敢上的太前。
“还请夫人不要让我们难做。”
“你这是要将我强行留下来?”
谢韵眼角微挑,对于花东这样的作为,他并不在意。若是花东真的要这样做,她的确没有办法离开,只能留下。面前这二十几个下人就不是她能应付的。
花东看着谢韵被自己困住,甚是满意“这可不算强留,你是我花家的少夫人,是我花东的嫡妻。你就应该留在花家,这是天经地义的。”
粗糙的手指已经勾上了谢韵的下颌,手指上常年握刀所产生的老茧,从谢韵细嫩的皮肤上划过,花东指尖用力,谢韵产生一丝疼痛的感觉。
眉头因着这痛意一皱,冷笑着回道“你真的要把我留在花家吗?”
花东没有明白谢韵这话背后的意思,花屠夫的声音已经是传了过来。
“让她走。”
花东一愣,旋即不解道“爹,她对我们花家这般,怎么可以这样让她轻轻松松的离开。”
“我说让她走。这个话不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花东即便心有不甘,也不能违背花屠夫的意思。那些拦着谢韵的下人见家主发话。也是纷纷退至两旁,给谢韵留出了一个道来。
“你很聪明。”对于花屠夫,谢韵本应该恭恭敬敬,无论是在辈分上,还是在关系上。
说起来,她现在还应该叫花屠夫一声公公。
但是这一切,都在花屠夫和花东合谋要她性命的时候碎裂了。她现在对着和花家有关的人,都没有一点点好脸色。
向着花屠夫和花东看了一眼,大步踏出了花家。
戏已经演完,看戏的人也自然该散场了。李氏,王氏,曲氏还有村中没来的及离开的众人。见着花屠夫面色不善,简单说了几句,也是离开了花家。
下人送着吊唁的人出去,花东狠狠的推翻了谢韵的灵位,心中气恼“爹,你刚才为什么要让谢韵离开?你能够咽的下这个口气吗?活这么大,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唉”
第214章 变数【二】()
“你以为我愿意放她走?”
花屠夫心里已经是火冒三丈。
“既然爹也觉得恼火,那刚才就应该将她留下,反正她是我们花家的媳妇,是我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嫡妻,将她留下来,也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你是杀猪杀多了,所以你现在也是猪脑子了吗?”
花屠夫狠狠的戳了一下花东的脑袋“你要是想将她留下,方法多的是。不用那些下人动手,你爹我就有方法,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我们花家,那里都去不了。”
花东揉了揉被花屠夫戳痛的脑门,抱怨道“那。爹,你刚才还让她走。”
“那我问你,你把她留下来以后呢?”
花屠夫一句话将花东给问住了,的确。要想将谢韵留下,自然有的是方法。可是留下之后又该怎么办。
然而花东面上却是不认输“即便不能怎么样,也是要好好教训与喜爱才是,免得让她以为我们花家时好惹的了。而且她将我们花家弄成现在这个地步,她一点代价都没付出,您老就不觉得心里窝火吗?”
“你呀,你呀。我就怎么生了你这个傻儿子啊。你是杀猪杀多了。被猪的亡魂给附体了吗?你脑袋里装的都是屎啊?”花屠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以为这个事情就这样完了?”
花屠夫狠狠的看着花东。
被花屠夫这样盯着,花东迷糊的脑袋,也渐渐转动了起来。一想,更是觉得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打湿了。
“如何,你也是想出来了吧。”花屠夫一摆袖子“这个事情还没解决呢,谢韵一口咬死了,是我们俩谋害了她,若是此时谢韵留在我们花家出了什么事情。待等到明日里知县再多来审查的时候,你怎么办。”
花家那么多人照看着,能出什么事情。这个想法花东也是在心里想一想,他也不好干在花屠夫面前表露出来。
花屠夫扫了一眼花东,冷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东西。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们花家这个多人,难不成还看不住一个谢韵?”
被看穿心思的花东干脆也是承认,道“没错,我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就算那个谢韵真是阎王爷给放回来的,但那阎王爷也是只长官阴间的事情,难不成法力还能通到阳间了不成。我们花家二十几个下人,将她谢韵看的老实,我倒是看她嗯呢该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胡闹。”花屠夫冷喝“如果谢韵真的有心闹出些什么事情来。你觉得是我们能够拦的住的吗?她要是想在陷害咱花家,在屋里上个吊,撞个墙。轻轻松松的就能将咱们花家至于一个危险的境地。”
花东没有想到这一层,如今听了花屠夫这么一说,连忙道“所以,父亲干脆就让谢韵离开花家?”
“没错。”花屠夫抚了抚胡须“与其让谢韵这个不稳定的人,待在咱们屋里,让咱们心惊肉跳的,还不如就顺了谢韵的意思,让她走了算了。只要她谢韵不是在我们花家出的事情,那就怪不到我们身上来了。”
两人的话还未说完,里屋里匆忙的走出两个奴婢,看着是花老夫人平时一直带在身边用着的贴身丫头。
临着花东和花屠夫进了,赶紧的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老爷,见过少爷。”
花屠夫眉目一皱,花老夫人的贴身侍婢忽然过来,他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老夫人有什么事情?”
奴婢点了点头道“回老爷的话。老夫人已经醒了,不过不肯吃药,说一定要见到老爷和少爷才肯服药。”
花东和花屠夫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花屠夫道“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花老夫人指名要见,花屠夫和花东也不敢不去。一刻钟的功夫,两人换了一身衣裳便向着老夫人的院子去了。
既然谢韵没死,那身上服丧的素衣也就没必要穿了。唤了下人将屋中的丧事布局全数拆了去,便到了花老夫人的院里。
景院,是花府中最为僻静的院子。
老夫人睡得浅,稍微有一点杂声,花老夫人都没有法子入睡。花屠夫心疼自己的老娘,便将花老夫人安置在了景院之中。
平常的每个初一十五皆会过来看望花老夫人,有事没事也会过来坐坐。花老夫人平常没事也不出景院,如今这一出来,却遇到谢韵这个事情,花屠夫面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推开实木的雕花门,一股药味便铺面而来。屋里的帘幔全数拉了下来,遮挡了屋外的光线,使得屋中的光线有些昏黄。但依稀能够看得见屋里的情况。
花屠夫正欲伸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