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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曦抬手折了一束梅花下来，静静的捏在手中“这就是了，能够得到老爷的喜欢又怎么样，能够住进这长天居中又是怎么样？真正能够笑道最后的人才是赢家，一个得了男人一时宠爱的人，在这后宅之中，是不可能走的长远的。”
就凭着，现在相府的老夫人是孟氏，而不是当似乎那个极为得了老丞相喜欢的夫人就是可以看的出来了。
同时，凤曦也觉得这个夫人实在是没了些脑子。她有着府中其她女子渴求的老丞相的宠爱。却将这一手好牌，打成了一手的烂牌。不仅没能够最后做到相府当家主母的位子，更是早早的丧了命。
太愚蠢了。
只是不知道的是，这住进了长天居的祈芜颜会不会也落得一个和那个夫人一样的下场呢？风光先风光几天，最后落得一个丧命的下场呢？
这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真没人能够说的清楚了。且是一步一步走着瞧吧。
入了院子，很快就是有下人过来，带着凤曦往里面去。
第525章 唱戏的就是唱戏的（）
“哼，不就是一个戏班子里头出来的戏子吗？也就是一股子骚浪的狐媚劲儿勾住了老爷了，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家的女子。”
凤曦从两个姨娘的身边路过，恰好是听着两人在那里口里面不停的念叨。
虽然二人的声音压的已经极低，但凤曦依旧是听得清清楚楚了。寻了一个借口，将那带路的下人给支开了，凤曦不远不近的就是跟着那练个功姨娘。
另外一个听着那话，也是有些不大痛快。
“你就瞧着吧，就凭着她那个骚浪贱的模样，在那庶夫人的位子上可是呆的不会长久的，你可知道老夫人那边的态度？”
“老夫人那边怎么了？难不成不太待见这个贱妇？”
另一个笑得险些都要抽筋了，半响才是道“那岂止是不待见，我可告诉你，老夫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像祈芜颜这种出身不正的下三流的货色迷惑相爷。若不是当初老爷咬死了，一定要让祈芜颜入府，你以为现在府中还能够有这祈芜颜这一号人物，而且我说一个你不知道的事情。”
似乎是顿了顿“当初啊，老丞相还在的时候。住在这个长天居的那位夫人，就是一个戏子出身的低贱之人。那人当初得尽了老丞相的喜欢。而那夫人又是个心眼高的人，一心想着要挤掉当时的大夫人，自己成为府中的女主人。连孟老夫人当初都是受了那位夫人不少的气了，若不是后来病死了，这府里老夫人的姓只怕都得改个名了。”
“这么巧啊。”那个姨娘惊呼道“当初那位也是戏子出身？”
“那可不是？”另一个姨娘满脸得意“孟老夫人现在啊，只要瞧见了那个祈芜颜，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当初那个夫人的样子。孟老夫人又是对那位给恨毒了的，你觉着孟老夫人能够给祈芜颜什么好脸色看不成？”
“原来是这样。”其中一个松了一口气，狠狠道“那个贱妇就是活该，有老夫人在那里震着那个妖孽，看她以后还在那里作怪？你瞧瞧那一双眼睛珠子，简直就像是会勾人魂似的，我估计啊，老爷的魂儿啊，都是被那双眼睛给勾走了。”
另一个也是应和的点头“谁说不是啊，瞧着就是恶心。而且老夫人那边啊，你没瞧见，老夫人只是送了一对白玉镯子，金银耳铛个三对，锦缎六匹吗？这府里谁人晋个位分，老夫人给的不都是这种分量的两倍以上吗？老夫人这次只送这么点，就是成心要压一压那个骚浪贱。倒是那个贱货怀了孩子，老夫人送给孙子的那一份礼倒是没少着，如意圈，红肚兜，平安锁，一样都没少着，若不是祈芜颜怀了肚子里的那一坨肉，你指望孟老夫人会赏下这些个东西来？”
“哼，那一坨肉若是个男童就罢了，若是个女童，只怕孟老夫人又是要失望了。”
“失望了才好呢。”其中一个得意笑着“我要是得了这莫大的恩赐，偏偏肚子不争气生了一个女孩儿，我以后都把自己锁在屋里都是不出门了，真是要臊死了。”
“还是姐姐觉悟高，但只怕那骚浪贱生了一个女儿，却丝毫不觉得羞人，依然是出来浪荡，那可就真的没辄了。”
那接话的姨娘冷笑“哼，那不要脸的骚浪贱，你指望那个贱货能跟咱们比吗？不要脸的人就是会干出纳不要脸的事情，而且啊，别说她生下来了，我倒是希望她最好是生不出来才是极好的。”
这话说的极为自然，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太过恶毒。
另一个拍手称快“姐姐说的极是，最好那个小贱妇出门就摔一跤，把那孩子给摔没了才是最好的。”
两人嘴中不停的念叨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对话已经被不远处的凤曦给听得一干二净了。
凤曦勾唇，这一路，也算是没有白跟着，至少是有些收获。看来不希望祈芜颜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还不是少数，只怕府中的姨娘是没有一个希望她能够生下来的。
比起这个，凤曦更为在意的是，原来老夫人也对这个祈芜颜心中防备的紧，而且是极为的不待见她。
在这一点上，她和孟老夫人是站在一条战线上的。
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凤曦干脆寻了一出凉亭显示坐下等着一阵儿了。她可没那个心思去和一群女人在那里凑这个热闹，反正也不是真心的。被挤得半死，还要爆发出金马影后一般的演技去做出一副极为恭贺的模样，那真的是贱的慌了。
坐着等了一阵，见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少了不少，凤曦才是带着霜儿和黄鹂进了长天居的主屋去了。
进到屋中的时候，祈芜颜正坐在桌前，似乎是正要用午饭的样子。菜品刚刚端上了桌，却还没有动。
祈芜颜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寻情假意前来恭贺的人，正是心力交瘁，想着歇歇吃口饭填填肚子。凤曦倒是上门来了。
人都到了门前来了，祈芜颜想要赶，都是赶不出去了。
“二小姐怎么过来了，可用过午饭了？若是没吃的话，不如我让翠竹给二小姐备一双碗筷，二小姐在我这里用上一些可好？”
凤曦心中不由得是感叹，唱戏的就是唱戏的，一秒钟进入角色什么的，真的不是盖的。
看到她进屋的时候，祈芜颜的眼中很明显有了一丝的厌恶，这种厌恶转瞬即逝。凤曦再看的时候，祈芜颜已经是满脸堆笑的上前来了。
“祈夫人不必多礼，我这趟过来是恭贺夫人晋了位分，同时又怀了子嗣。这一路上就急着给夫人恭贺，倒还真没用过饭，倒是希望祈夫人不要嫌弃才是了。”
你会演，我就不会演吗？矫情做作，虚情假意的戏码，凤曦可是见过了不少了，她现在自我发挥起来，也依旧是游刃有余，寻不出破绽。
祈芜颜接过那一份贺礼，瞧着是一尊净白无暇的送子观音，也是笑笑，让人就是收了起来，放入了库房。
第526章 检验祈芜颜（）
祈芜颜从接过白玉送子观音的时候，凤曦便是一直注意着祈芜颜的表情和身体上的细微动作。然而等到祈芜颜将送子观音收起来，都没有出现什么其它的动作。
凤曦瞧着，有些若有所思。
“怎么了？二小姐为什么这样的瞧着我，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说着祈芜颜装模作样的摸了一把脸，似乎极为认真的样子。
凤曦摆了摆手“祈夫人多虑了，刚才我只是瞧着夫人似乎极喜欢了那送子观音的模样，凤曦心中宽慰，至少是送对了东西，没让祈夫人不喜欢。”
祈芜颜面上一僵，这话听着，她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主要是这个话，就不该是从凤曦口中说出来的话。
这府里的人，可从来没人指望着她能够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凤曦，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面上的尴尬转瞬即逝“二小姐真是客气，这送东西无非就是一个礼兴而已。送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有那一个心就是足够的了。”
她虽然喜欢那送子观音，但是只要不是她亲自验过的东西，她都是不敢太长时间的接触和停留在手上的。
那些送来的额东西上，指不定那一样东西上就是抹了麝香，或者是红花那种容易让人流产的东西。这孩子即便是保不住，但她也没准备让这个孩子没得这么没有意义。
凤曦听着那话，只是笑笑，便没有再继续开口。
翠竹很快拿了一双新的碗筷给凤曦布置上，霜儿和黄鹂在凤曦身边，帮着给凤曦布菜。
凤曦吃了一口清炒竹笋，不由的赞叹道“这到了冬季，想吃上些这个新鲜的蔬菜，就是难上加难。几个月没吃上这么一口，这嘴里面就像是少了一点东西似的。本来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年的开春才能吃到这竹笋，想不到今儿个来祈夫人这里，倒是尝到了这个味道，这一次倒真的是沾了祈夫人的光了。”
“二小姐这话说的，谁人不知道老爷最是喜欢二小姐了，若是二小姐真的想吃，又怎么会用的着特地来我这里尝尝鲜呢？”
话说的极为的卑微，心里头却是趾高气昂。她怀孕之后，胃口便是一直挺刁钻，最近想着吃些新鲜的蔬菜，柳百盛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是让人去千里之外的地方，运过来了最为新鲜的蔬菜过来给她吃食。
而且，这蔬菜进了府，便是直接送到了她的长天居里头来，连谭氏那边都不曾过一下。光是凭着这么一份殊荣，她怎能不得以。
凤曦吃了一口八宝鸭子，道“祈夫人当真是客气了。”
这一顿饭，凤曦用的挺舒坦，祈芜颜一开始有些防备，后来倒也是收了警惕的心思。这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倒是来来去去的说了不少话来。
临着出门，凤曦笑着向祈芜颜问候“还希望祈夫人能够好好养胎，希望能够为我父亲诞下一个弟弟来，那就是最好了。”
“借二小姐吉言了。”祈芜颜笑着和凤曦对视。
本来因该是挺喜气的一句话，但是瞧着凤曦眼中的那一丝冷意和嘲讽的时候。祈芜颜觉得，凤曦应该说出口的话应该是——希望你早日能够流掉这个孩子。
出了长天居，凤曦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也是迅速的瓦解“奇怪，怎么这么奇怪，我真是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事情了。”
连着三个奇怪，霜儿和黄鹂也是猜到这里头有问题了。
“小姐可是刚才发现了什么？”
“我在想，祈芜颜究竟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这话出口，黄鹂和霜儿两人都是惊了一下。
“小姐的意思是说，祈夫人可能没有怀孕？”
凤曦低头涩然“如果金辰在这里的话，或许还能过很肯定的判断出来。但是千金一科是我最为不拿手的一项，所以我也没办法将话给说的那么死。刚才送过去的那一尊白玉送子观音像上面，在送去之前，我在上面抹了一些东西。”
“东西？小姐在上面抹了什么？”
“那是一种较为低级的检测是否怀孕的药物，若是怀有身孕的人接触到那个送子观音，身上便会起一点点的红疹。只是一些，并不多。但如果没有怀孕，那么就不会出现那样的症状”
霜儿瞬间明白了，凤曦所说的奇怪“小姐是在想，祈夫人可能没有怀孕？”
“我不知道。”凤曦摇头“那药只是一种较为低级的药物，对于是否怀孕的症状表现不一定会显示的那么快，所以是不是真的怀孕，这一点都还有待考究。”
想着，又觉得应该是自己药的问题。如果祈芜颜真的没有怀孕，那么她为什么要和柳百盛说她怀了孩子呢？怀胎十月过后，若是生不出东西来，那个下场不用说，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而且祈芜颜的胎像经由了两个大夫的手诊断过的，其中一个更是柳百盛亲自请过来的，祈芜颜本事再通天，也最多是收买了一个，不可能未卜先知的将柳百盛请过来的那个也收买了。
祈芜颜这怀孕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凤曦这边回了汀香斋中，祈芜颜将所有前来道贺的人都打发走了之后，便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带着翠竹直接就是去了婉华居中。
谭氏侧躺在软榻上，见祈芜颜进来，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哟，你倒是过来了。今儿个你晋位分，而且又是怀了子嗣，说起来，怎么都该我去你那里瞧瞧才对。只不过我这腰扭着了，实在是没法动弹，所以今儿个也是没去成了。”
祈芜颜连忙拱手“大夫人这是那里的话，夫人有心，让林嬷嬷送去了一对安枕的玉如意已经是表了心意了，我知道夫人的心意便是足够了，而且夫人时身上有腰伤，我又怎么会那般的不识抬举？”
谭氏不冷不淡的点头“嗯，那你今儿个过来，又是有何事啊？”
祈芜颜定了定，像是做出了极为艰难的选择了似的开口“夫人，我已经想到了一个能够除掉王氏的法子了。”
第527章 自顾不暇（）
“哦？什么法子，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祈芜颜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谭氏听。
即便谭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却依旧被祈芜颜说的话给惊的不小。
“你当真肯这么做？”
说着，谭氏干脆是下了床，手慢慢的抚上了祈芜颜还算平坦的小腹。
“这里头，可是你的孩子啊，你当真愿意牺牲了她，来帮我做事吗？”
谭氏的手冰凉至极，即便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祈芜颜都有一种下一秒就要被谭氏直接剖腹的错觉，强忍着那种不适。
“夫人多虑了，如今芜颜的一切都是得了夫人的照顾得来的，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有一个机会帮助夫人除掉王氏，我又怎么会心疼。而且，这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我现在没了这一个，却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今日牺牲了这个孩子，帮助夫人完成了心事，也算是他有所终了。”
谭氏眼眸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这个不老实的小东西，在这个时候还在她的面前耍花样。
手握住了祈芜颜的手，慢慢道“你放心，只要你帮我除了王氏，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与你的。”
“以后还得希望大夫人多担待了。”
说完了事情，祈芜颜也是离开了婉华居，走出几步，脚下一软，险些就是一下给摔在了雪地里头。
“夫人小心。”
翠竹满是担忧的将祈芜颜扶住“真是委屈夫人了。”
祈芜颜抹了一把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咬咬牙道“委屈什么，我现在哪里有资格说委屈这两个字。现在这个孩子保不住，我已经没了后路，我现在勉强能够坐在庶夫人的位子上。原本这个孩子若是能够平安诞下来，能够帮助我稳稳的坐在这庶夫人的位子上。但是现在这个孩子保不住了，那么以后的路就得重新规划一番才行了。”
她不是府中的那些个姨娘，她能够如此快速的上位，靠的是容貌，和这个争气的肚子。
她缺少的是足够显赫的家世和可以支撑的力量。从一开始入府的时候，她就很敏锐的能够判断出自己的长处和自己的不足，加以利用。
若是没了这个孩子，她在庶夫人的位子上能够坐住，却不一定能够安稳。而能够坐的多久，则就是更加为难的一件事情。
所以她想到了谭氏，一开始她和谭氏是虚与委蛇，然而现在，她真的是生了几分投靠的意味了。
这个府里，即便谭氏不是柳百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