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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你可能还有一条命走出这汀香斋，不然我可有的是法子对付你这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凤曦丝毫没有客气，医典上记载的除了救人的前半章，也有专门用来害人的后半章。凤曦通晓医理，怎么样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她可是清清楚楚的。
那人瞧着凤曦，浑身都忍不住的发抖，不是因为那被刺穿的琵琶骨，而是因为一种从心底开始蔓延至全身的恐惧。明明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出手竟然这般狠辣，穿琵琶骨，刺手指心。
且这些事情做的都是行云流水，丝毫都没有犹豫和生硬，瞧着像是习惯了一样。
黄鹂和霜儿瞧着凤曦的动作，心底也是硬气了一些，同时也是明白了一点。对于这种不积极配合的人，就是要给了苦头吃吃才会懂事一些。
这么一弄，黄鹂也不管是否会擦到他的伤口，拧干了抹布，便是在那人的脸上一阵乱抹，很快的便是见了效果。
原本污浊不堪的一张脸，也是擦得干净了些许。
“咦，竟然是威海。”
霜儿最先认出那么一张脸，凤曦见有了效果，便是问道“这人是那个院子送过来的。”
“回小姐的话，是墨兰送过来的。”
说这话时，霜儿面上也是有些不自在，自知道这个人所做的事情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谭氏送过来的人才是，只不过这个却不是。
“墨兰”凤曦似是喃喃的若有所思。
墨兰她可真的是在熟悉不过了，只怕这整个丞相府都是没什么人不知道了。那个里面只住着一个人，身份尊贵，且绝世无双。里头住的便是那夏国第一美人，她的嫡姐——柳含烟。
嫡小姐和庶小姐是不同的，看着只是一个字的差距。待遇却是翻天覆地了，自柳含烟出生，那墨兰便是一直为柳含烟打扫着，只要那天柳含烟想要住进去，任何人都不用通知，便是可以住了进去。
然而她们这些庶小姐，若是母亲位分稍高。则是子承母贵，和自己的母亲住在所在位分的院子之中。
若是母亲只是一个姨娘，便是没了抚养孩子的资格，生下来的小姐，便是和其她的庶小姐共同住在一个院子中，有单独的嬷嬷负责照料。
因着这个嫡小姐的身份，府中只要是分发下来的东西，任何好的都是先由了柳含烟先选了，才是能够轮到她们选柳含烟不用了的。
她已经是这个府中极为尊贵的存在，且有着天生就自带金手指的天仙模样，却还是容纳不下她和王氏？究竟柳含烟准备动的人是她还是王氏，或者是一锅端？
比起这个，凤曦则是更加好奇另一点。
第443章 咬死牙关（）
派来威海打听他这里消息的人，究竟是一副端庄嫡母模样的谭氏，还是那国色倾城的嫡姐——柳含烟。
“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凤曦坐在椅子上，向着威海瞥了一眼，这话问出来，其实也是有些多余。说什么，怎么说，她相信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一个是威海自己自愿说，或者是受了她的一番子折磨再是将知道的说出来。
过程如何，对凤曦来说都无所谓，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威海感受着琵琶骨处传来的森森痛楚，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响脸上做了一股子可怜的模样。
“小姐，奴才冤枉啊，奴才不知道小姐想要从奴才这里知道什么，因为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凤曦表现在人前的模样，也都是一个不爱言语的大家闺秀的模样，威海平日里，都是将凤曦给看低了几分，说的难听一些，他心里根本都没有将凤曦当作一个主子，若不是现在受制于人，他才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和凤曦说话呢。
哼，不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女吗？难不成还敢将他给杀了不成？只要他将嘴巴给闭严实了，凤曦从他这里套不出东西来，自然就会放了他的。
等着他脱了身，就会去了墨兰，告诉柳含烟，她听到的一切。
威海眼中那一片可怜底下的讥讽和不屑，凤曦自然是一点都没有错漏。
呵呵，竟然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也不知道是她运气好，还是威海运气差。既然他非要和着她硬碰硬，那就看谁先粉身碎骨好了。
“当真是不愿意说吗？”凤曦一笑，这样的笑带了一丝纯良和这个年纪凤曦该有的活泼。
威海见着那纯良无害的笑意，心底更是将凤曦又看轻了几分。
心中讥讽，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小姐，奴才真的不知道小姐想要从奴才这里知道什么，奴才平常都只是在外面负责一些粗重活计，从未偷过懒得。”
“哦，你也知道，你做的事粗重活计，既然是这样，你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内院之中的？”凤曦脸上的笑意，福煦如春，看的人心头一暖。
黄鹂和霜儿对于那笑意，却是没有那么的欢喜。当自家的小姐在处理一件事情的时候，笑容若是越发的和煦，越发的甜美。
那么与之相反的则是心底已经是寒透了天的，正在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来处理一个人。而如今凤曦笑得如此童真无害，这个威海的下场两人互相看了看，咽了咽口水，已经猜到了威海的下场了。
威海没有注意到黄鹂和霜儿眼中的异样，对于凤曦的问题，脑袋中的思路急转，很快的便是想出了说辞“奴才前几日提水擦拭的时候，一时大意了。在院子中落了一个水桶，这日清点的时候发现少了物件。这少了物件，可是要从奴才的月钱中扣的，奴才一个月就没有几两银子，这一扣就更是没钱了。所以奴才这才是到了内院中寻找。那知道小姐竟然出手这么”
说到最后，一个男人竟然是垂了几滴泪下来。瞧着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的模样。这话中之话的意思，就是说凤曦蛮横无理，不问缘由。
凤曦眼底的冷意又是多了几分，这话说的倒是圆满，不过凤曦则是更加的不相信了。
稍稍一笑“如果是这般，我倒是也能够理解了，这样说来，反倒是我这个做主子的不对了？”
“不敢。”威海以为凤曦听信，心里又是欢喜了几分，道“奴才只是实话实说，不想主子受了蒙蔽，奴才也不想遭了平白无故的冤枉。”
“好，很好。”
凤曦点头，瞧着威海道“你可告诉我，你一个月可以拿多少的月钱？”
威海一愣，没明白凤曦这突然话锋一转，问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不过很快也是道“回小姐的话，奴才一个月也就一两多一点的银子。”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说谎。低等下人的月钱都是一样的，即便在这里他骗了凤曦，只要凤曦稍微问问，便也是能够知道的。
“好一个只有一两多银子。”凤曦一挥手“霜儿，黄鹂，将他的衣服给我剥了。”
霜儿最先反应过来，一丝犹豫都没有就是上前去解了威海的腰带。心底有些害羞，却知道凤曦小姐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黄鹂缓过神来之后，很快的就是加入了霜儿的阵营之中，帮着解了威海的衣裳。
脱到他只有一条中裤的时候，两人停了手，被眼前的东西给惊住了。
凤曦上前，将威海腰间那两指宽的大金链子挑了挑“当真是好大的一条金链子，这重量，这色泽，怕是没有一些钱，可是拿不下来的吧。你倒是告诉我，你一个月只有一两多一些的银子，如何能够买得起这样的金链子？”
凤曦察觉到威海腰间鼓鼓的时候，便是发觉有异物。脱了衣服一瞧，这么大的一条金链子，便是跳脱而出。
心底更是坐实了她的想法，低等下人不如的黄鹂和霜儿这些，在她边照应着，时不时可以拿一些奖励。就凭着威海哪一个月一两多的银子，就是他攒一辈子，不吃不喝，都是买不起这链子的。
威海眼中已经没了那可怜的模样，眼底除了恨意，便是不屑，脸上的担心害怕，也是变成了满目狰狞。
“呵，如何，我还以为你还要继续装下去，想不到这么快你就是现了原形了。”凤曦讽刺道。
威海看着似乎是并不害怕，道“我可告诉你，我可是含烟小姐身边得力的下人，凤曦小姐若是识相的，最好是现在就赶紧把我给放了。我还能求着含烟小姐放了凤曦小姐一马，如若不然，大小姐发现奴才不见了，定然会追查奴才的下落，到时候二小姐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为了奴才一条贱命，二小姐把自己也给赔上，当真是值得吗？”
第444章 蓄势待发（）
“你果然是我那个大姐派过的人。”
这样不经思考，想到什么做什么的性子，到也是天真烂漫了，没有经过挫折的人自然是做什么都觉得信心十足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凤曦浅笑“你若是觉得你这样的威胁有用的话，那你可就是打错特错了。”
手一把抓住了那威海的头发，使劲儿的扯向了脑后，威海吃疼的将脑袋后仰。
那样一张笑颜如花的面容瞬间深深的印在威海的瞳孔之中，似乎是要将凤曦这张脸印到脑袋里了一样。
威海难受的想要挣扎，然而刚一动作，身上的伤口便是穿来了极为痛苦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
“你最好记住了，你最好现在把我这张脸给记住了，因为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来都不怕别人的威胁，更不会被一个下人威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现在还就等着柳含烟出手呢，我就怕她不准备动手，她若是作死的自己撞上来，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至于你”凤曦眸中的寒意渐深“你是觉得我不敢杀你是吗？那你就等着来生再向我复仇吧。”
说完，松了手，向着澜沧道“动手吧，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再灭口吧。”
澜沧一步步的向着威海走去，威海面上满是惧色，然而一张口却是发现自己竟然又发不出声音了，原来凤曦松手的同时，点了威海的哑穴，让他不能够发出声音。
澜沧浑身散发着一股地狱死神的气息，出手极为迅速，一记手刀砍在了威海的后颈之上。威海连一丝声音都没有能够发的出来，就晕了过去。
将两条还带着血的铁沟收了起来，背着已经半死不活的威海便是飞出了门去。
黄鹂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小姐，澜沧这是”
“要见血了。”凤曦面色如常，瞧着受了极大惊吓的霜儿和黄鹂“这丞相府就是一个修罗场，要不杀别人，要不被别人杀，我对他人总是留了一丝善心，可是换回来的是什么呢？不断的得寸进尺和以德报怨，若不是我护着，只怕现在就没有这个汀香斋了。我凤曦，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既然这是一条充满了血腥的路，那我也得走下去，因为我要活，我母亲要活。你们，也都要活。”
说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种残忍的观念对黄鹂和霜儿来说，始终是太难以接受了，想了想道“将这地上的血污，都给清一下吧。处理好了，便是可以歇着了，顺便想想我说的那些话，能接受是最好，不能接受”凤曦顿了顿，接着道“不能接受，你们也要接受了。”
走出房门，外面的带着冬日寒意的空气，将血的腥气给冲散，她以后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了。
这一日，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各自怀了心思。
几日过后，墨兰。
柳含烟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各种钗子在发间比了又比。然而心中烦闷，怎么比，都觉得不是最好看。
她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却没有最为顶尖的配饰能够衬得上她这张脸，瞧着那一盒子的各种首饰，最后只是在花瓶之中选了一朵还带着水汽的牡丹花别在了头上。
柳含烟的大丫头红豆瞧着柳含烟的模样和那一盒子的首饰，眼里除了艳羡还有深深的敬佩。
那一盒子闪着宝光的首饰都是夫人和老爷四处给小姐收集过来的，其中的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更是当朝皇后赐下来的御赐之物，当初大小姐随着夫人进宫朝拜之时，皇后娘娘喜欢极了柳含烟的模样，才是送了这东西给予柳含烟。
若不是因为御赐之物的原因，光是这么一根步摇就是可以卖上几千两黄金的价格了。这满盒子的东西若是都拿出去换成了银两，只怕都可以买下三个丞相府了。
柳含烟头上那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花，则是老爷对于大小姐宠爱的证明。
柳百盛知道柳含烟素来喜欢新鲜的花卉，便是在城外的一处庄子，专门是开辟了一间供养鲜花的花室。冬天里升起炭火只为了能够将花给催开。一年四季墨兰里面都是各色鲜花不断的。
入了这冬天，还能看见艳红的牡丹，足已经说明柳百盛对于这个大小姐是有多么的宠爱了。
“小姐这个模样，真是好看极了，奴婢觉得小姐已经不是夏国第一美人了。而是天下第一大美人。”红豆看了一眼柳含烟，面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红豆觉得自家小姐真的是太漂亮了，即便是她身为女子，都被柳含烟的美貌所吸引。
柳含烟从小到大各种赞美之词，她听的不少，即便如此，听到赞美她容貌的话，依旧是喜上眉梢。
手扶了扶发鬓间的艳红牡丹，道“那是，我这样的容貌，我若是称了天下第二美，便是无人敢称天下第一美的。”
说着又是对着镜子瞧了半天，觉得甚是满意才是罢休。
“对了，威海这几日可有过来报信？”
柳含烟正色，懒懒的撑着头靠在梳妆台前，拿起那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在发间比了比，这虽然好看，柳含烟却觉得贵气有余，让她这样一个天仙般的人，戴着这凡间的俗物，实在是俗不可耐。
红豆，闻言摇头“回小姐的话，已经是三日了，威海依旧没有过来墨兰这边。奴才让人去汀香斋找过几次，可始终是没有见着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哼，能有什么事情。”柳含烟黛眉一挑，樱桃小嘴不满的撅起，整个人又是另一种风姿“他从我这里拿了不少的好处过去，却连办个事情都办不好，当真是白给了他这么些银子了。明日里，你再派人去汀香斋找找，记住得暗地里找，别让王氏和凤曦那个小贱人发现了。告诉他，若是再搜集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让他死在汀香斋，别回来了。”
第445章 下套等你钻（）
柳含烟这一头话音刚落，墨兰外头的下人便是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脸上赫然写着‘吓死宝宝了’的表情。口中结结巴巴的似是在念叨些什么。
红豆眉头一皱，这模样实在是不美。柳含烟除了对自己是追求完美之外，对于底下的下人也是要求极严，无论任何事情都要做到尽善尽美，如何行礼漂亮，如何回话好看，柳含烟都是有自己的那一套。
面前这个一脸惊慌的丫头，显然是犯了柳含烟的大忌了。
“小姐，小姐。奴婢有事情要禀告。”跑进来的下人神色惶恐的跪在柳含烟的脚下，道。
柳含烟眼睛都没抬一下“一会儿去找专司礼教规矩的嬷嬷领三十板子责罚，这似乎对你失了典雅的处罚，你可有异议？”
“不敢。”
“好。”柳含烟点点头，换了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坐下“说吧，你这样进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那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