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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个来赌柳百盛对于她得信任，若是赌赢了便是赢了，可若是赌输了呢？
即便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柳百盛不会对她如何，可是最恐怖的东西是疑心一旦一颗怀疑的种子种下，那么便是很难再消除，特别是像柳百盛这种疑心颇重之人，则就更难了。
到时候，她可能仅仅只是一个空有侧夫人之位的人，就如同章氏一般。空有位分，却从此失了柳百盛的宠爱。
这是关心悦一辈子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你想要什么？”
这句话已经是妥协，她赌不起这一次，凤曦输了还有退路。她还有退路，只要王氏受宠，她身为王氏的女儿，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将来嫁入了夫家则更是和府中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可她却不行，没有完全的把握，她不能够冒这个险。
同时有一点她也是看的清楚明白，凤曦若是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柳百盛，早就说了。现在来找她说这个事情，那么必然是有等价交换的条件，凤曦究竟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
明明凤曦已经差不多把整件事情给知道的清清楚楚了，还有什么是她想知道的呢。
凤曦一凝眉“我的疑问便是，你为什么忽然间会对我母亲起了这样陷害的念头？”
这一点是凤曦所疑惑的，也是她想要搞清楚的。关氏没有随便对她母亲下手的原因，稍微分析一下，便是知道定然是有人在关氏耳边嚼舌根才是手动了关氏，让关氏起了这个念头。
明刀明枪的关氏并不可怕，真正要防范的是躲在背后的暗箭。
只有真正知道在背后挑拨之人是谁，她才能够更好的去防范这一切。
“是谭湘那个贱人。”
凤曦的问题，让关氏想起了这一切缘由的主使，如果不是谭氏在她耳边挑拨。她又怎么会被凤曦抓了把柄，又怎么会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关心悦心里头已经将谭氏给记恨上了，原本只是不在意，现在已经是一份恨占据了心里。
“原来是她”凤曦似是喃喃。
关氏见凤曦的表情似还有疑虑，将那天雪夜中谭氏对她所说的话，和凤曦说了一遍。
第430章 彼此（）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全数告诉你了，你猜的很对。如果不是谭氏在我耳边说了这些话，我也是不可能对王氏起了心思，所以”关氏眉眼间的戾气未散，似是下一秒就想要将凤曦给撕碎了一般的嫉恨。
“我告诉你了，你想知道的东西，那么我的事情”
“自然是会为夫人隐瞒的得当，定然不会再让其他人知道。”凤曦直接答道“不过还是希望关夫人以后准备干什么事情之前能够想想明白，别随便听了什么人的一些话，脑袋一热，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碧螺听得气愤不已“大胆，你有什么资格，这般教训我们夫人。”
“我有什么资格？”凤曦抬头的时候，眼中的寒意让碧螺置身于寒冬腊月一般的寒意刺骨“就凭你们意欲对我母亲不轨，就凭你们做事被我抓住了手脚。就凭我现在去我父亲那里说上一些话，你的主子就不一定能够在这个侧夫人的位子上做的安稳，这些可还有资格？”
凤曦的话说的极为不留情面，她知道碧螺和关氏是什么样的人，这种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自大落地身上就带着一丝贵气，有一种生来就觉得比着别人要高人一等的感觉，若是和这种人轻言细语的说着话，反倒是会被人看低了去。
关氏这种人，说来，一个字概括就是——贱。
欺软怕硬，就是当初让关氏觉得王氏和自己太好容易让她下手，才弄成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却平白无故招来了一场灾祸的原因。
若是她足够的强大，强大到让关氏为之忌惮，就不会有了今日的这一场闹剧了。
和这种人好好讲道理只是浪费时间，只有将她们的脸打的啪啪作响，才能够起到她想要的效果。
碧螺和关心悦听着凤曦这话，皆是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因着心中有颇多的顾及，却也是不敢说上一些什么。
关氏英眉一挑“凤曦小姐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以离开了吗？”
“自然可以，你不想见我，我也并不愿意多看见你。”
凤曦一撩了衣裙，站起身，由澜沧扶着便是出了关氏的院子。
“主子”
碧螺面有忧色的瞧了一眼自家夫人“主子还请莫要太过动气了，夫人现在的身子就不算大好，若是再动了大怒，只怕是更难养好了。”
关氏闻言，蹭蹭翻滚上涌的怒火一点点的压了下去，面色凌然“你说的不错，我若是现在反倒是被凤曦那个小贱人给气病了，只怕是更称了凤曦那个小贱人的心意了。”
一顿想了想，忽然面色有所释怀“说起来，这对我来说也不完全是一个坏事，说不准这还是一个转机也说不准。”
“转机？”
碧螺不明白关氏所言为何物，现在这件事情的把柄被凤曦捏在手上，应该是只有坏事，绝无好事才对。这个把柄一日被凤曦捏着，便是要一日过着那担惊受怕的日子，这又如何能够算得上是好事呢？
关氏点了点头，发间的鎏金牡丹坠红宝石流苏簪子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
“这件事情，虽然被凤曦小贱人拿了把柄在手，可是我也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她对我是嫉恨，可是真正的目标，并不是我”
“不是夫人？”碧螺思路急转，瞬间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脱口而出道“夫人的意思是，凤曦真正想要对付的人是谭氏？”
“至少我觉得是的。”
女人对于危险的敏锐度从来都是极为灵敏，只是稍微的改变，就可以从中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凤曦若是真的有意想要借这个机会将我扳倒，早早的直接去和老爷说便是了，何须再来我这里一趟，若说她只是心生了炫耀的意思，那我才是万般的不相信了。”
关氏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也是清楚，凤曦并不是一个会将自己心思外露的人，更不用说是炫耀这种极为浮浅的事情了。
“她应该是并没有能够动我的法子，或者，她更想要对付的就是谭氏。”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之所以会对付王氏，是因为王氏得到了柳百盛太多的恩宠，所以她才会选择对王氏下手。可是重要的一点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她真正的敌人一直就是谭氏。
谭氏一副虚伪做作的模样，却占尽了府中的所有东西，她谭氏凭什么能够坐上嫡夫人的位置。
刚刚凤曦的问题，并没有问太多，想要知道的无非是谭氏的事情。从这里，她可以瞧得出来，凤曦对谭氏已经嫉恨上了。她这一次虽然没有能够除掉王氏，却为谭氏树立了一个敌人。
并且是一个极为难缠，连她都觉得头痛的敌人。
和恩宠相比，府中女子更应该在意的便是位分。尽管去斗吧，最好斗的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才是最好，这样她就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最好凤曦不要辜负了她得厚望，将谭氏从那样的一个位子上拉下来最好，那样她才有机会能够往上迈一大步。
“夫人这般相信凤曦小姐？”
关氏笑着摇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少我和她共同的最终对手都是谭氏，先走着看看吧，不到最后一步，谁人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子。”
关氏自以为是的谋划着一切，却并不知道谭氏对她所做的事情，若是知道谭氏对她的饮食之中掺入了如兰豆蔻，只怕那恨意一点都不会比着凤曦要少一些了。
凤曦出了关氏的院子，面色如常的向着王氏的院子回去，路上遇到这一次因为祈福带来的下人，纷纷向着凤曦行礼。
凤曦微微颔首示意，入了冬日，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凤曦紧了紧身上的大氅，才是觉得身子暖和了一些。
“你就这样放过了关氏了？”
哎，就知道你要问这个问题。
凤曦一路上一言不发就是不想将事情又牵扯到关氏的身上，然而却是万万没想到，终究没能躲过去。
第431章 底牌（）
“并不是我想放过她。”凤曦的言语中尽是淡然。
“如果不是你想放过她？难不成还有人逼着你不成？”澜沧反问。
凤曦摇头“倒是没人逼我，只是关氏的这个事情，我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将她一次性给弄死，若是不能够有足够的把握，关氏轻易不可动。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这边只是知道关氏做了这个事情，然而证据呢？”
凤曦向着澜沧一摊手，满脸调笑。
澜沧正要说什么，然而想了想，却又是把嘴给闭上了。
“怎么样，想不到吧。”
凤曦直接将话给说的明白，如果她有证据能够将关氏弄死，岂会那样轻易的放过。凤曦从来没有忘记，关氏是要害的自己母亲被人侮辱的人，这一点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
若她是个冲动之人便也就罢了，情绪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和柳百盛捅穿一切，拼死拼活，也要让关氏脱一层皮。
可是凤曦并不是这种人，两辈子的经历已经让凤曦明白了遇到事情一定要学会冷静，血液开始不分时候向脑袋冲的时候，要学会让血液缓下去。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关心悦所做的事情，从头至尾，唯一缺的，而且至关重要的事情，便是证据了，没有证据，一切便都是空谈。
判一个人死罪，也还要拿出足够的证据呢！更何况是关氏这样身份的人，关氏背后的人是抚远大将军府，这样显赫的家世，是关氏可以嚣张跋扈的资本，也是她的一道保命符。
拿不出证据来，柳百盛即便是再宠爱王氏，也无法对关氏做出什么事情来。顶多是冷落罢了，这样的冷落，抚远大将军府是绝对不能够容忍的。
关氏的哥哥，关平，凤曦还是有些知道的。
关平是夏国的抚远大将军，身份显赫，威名远震。一生参与了十几场战役，皆是有所斩获。积累了一身的战功。战场上是时时刻刻都要见血的地方，同时也是最容易让人一步登天的地方。
关平从最开始的一个小兵，一步一步的做到了如今的抚远大将军，一共用了四十年的时间。按着历史书上所记载的情况，关平如今应该是五十左右的年纪，关平死的时候是六十一岁。
这样一个尽的恩宠的将军，是关氏的资本。只要抚远大将军府存在一日，依旧被皇帝所重用，就不能够轻易的动手。
不下手，便罢了，下手就不能再给关氏逃脱的机会。
凤曦正是知道，因为没有证据，做事情都觉得底气不足。她知道事情的始末又如何，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关氏是不可能受到实质性的威胁的。
“如果黄氏没有死就好了，说不准还能从她那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呢。”澜沧不无惋惜，总觉得错过了一个极好的铲除掉关氏的机会。
“没用的，即便黄氏没有死，她也是不可能将关氏给套出来的。”凤曦满是不在意。
澜沧皱眉“怎么可能？黄氏性子嚣张跋扈，怎么可能甘愿一个人把事情给担了下来。”
“她自然是不想的。”
凤曦摘过佛院中开的挺好的一株梅花，花朵片片晶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梅花的芳香在鼻尖萦绕“黄氏不愿意将这件事情给承担下来，但是她却不得不承担下来。”
“如果事情按照关氏的计划发展下去，黄氏自然有本钱和关氏商量这件事情。可惜事情并没有按照她们二人所预料的情况发展。黄氏那个时候已经被人所奸污，从根本上这件事情就已经失败了。黄氏不论再做什么事情都无法再改变她必死的命运。因为她无论牵扯出关氏与否，她得死已经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她只要开了口，便是承认这件事情是她所谓。柳百盛不会放过她，牵扯出关氏，最多只是找一个人来和她一起陪葬罢了。”
凤曦将梅花在手心捏碎，一股湿润的感觉在手心中蔓延“黄氏不傻，甚至有些聪明。她在临死之前都在想着如何将事情的效果给利用最大化。她死了，关氏死了。那么我的母亲在府中除了谭氏之外就没有任何对手了。这是黄氏不愿见到的情况。她之所以选择和关氏联手就是为了阻断了我母亲以后的路，若是顺了我们的意，将关氏给扯了出来，岂不是在为母亲铺路？你觉得黄氏会这么做吗？”
“应当是不会了。”澜沧有些不愿承认这个事实。
“不是应该，是肯定不会，只是”凤曦唇角一勾，笑得愈发的薄凉，想到黄氏那张脸，除了讽刺，便只剩下讽刺了。
“黄氏满心满意的没有将关氏扯出来，无非就是希望关氏能够为她报仇。可是你想想，关氏只不过将黄氏当作一颗随意利用的棋子罢了，黑棋被白棋吃了，便是吃了，执棋人会为了一些棋子而放弃整场局势吗？黄氏她得这个梦想啊，终究要带到下一辈子去了。”
澜沧听完凤曦这么一番分析，也是点头“你这话说的倒是极对，倒是可惜这么一个扳倒王氏的机会了。”
凤曦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模样“机会总是会有的，只要那关氏一日惦记着我母亲，那么我便一日有机会。这次抓不住她得把柄，下次就会抓住了。说起来，关氏若是聪明，最好不要再对我母亲动手，若是这样我还会送她一份大礼，如若不然就不好说了。”
“大礼？什么大礼？”澜沧疑惑“你这个大礼说的是反话吗？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跟在凤曦身边许久，以前不了解的一些宅院中的手段，也是见识一二了，然而凤曦那说的话，有时候澜沧那个却是搞不明白应该怎么听才是。
“既然是大礼，那么就是大礼了，那里来的正话反话之说？”凤曦神秘的笑了笑“关氏一直不是对于自己没有能够怀孕很是忧苦吗？那如兰豆蔻的事情，我可一直捏在手上呢。”
第432章 抓住机会（）
除掉关心悦自然是一个选择，却不是最好的选择。
只要她一日握着如兰豆蔻的秘密，那么关心悦的价值都还需要待为考量。
关心悦和她的共同点是，对于谭氏的同样是看不顺眼，情感上有些不同，她是恨。关心悦是瞧不起。虽然不同，却也不能说完全不通过。
如兰豆蔻的事情若是处理的得当，说不准可以将关心悦拉到她们这边的阵营里来了。
从香岚口中得知如兰豆蔻的事情之后，凤曦便一直让澜沧注意和调查如兰豆蔻的事情。那种如兰似麝的味道，澜沧闻一遍便是能够记住。
着手调查之后，澜沧发现，和如兰豆蔻有关的地方。或多或少的竟然都有谭氏的影子。一番彻查下来的结果就是，谭氏将如兰豆蔻下在了关氏的饮食之中。
关氏这些年怀不上孩子的原因，都是因为谭氏在背后作怪。
澜沧将这个消息告诉凤曦，凤曦表现的则没有那么吃惊，是谭氏则是正常，不是谭氏才是够吃惊的。
这件事情，让凤曦对于王氏入口的饮食也是起了一丝疑心。一番彻查下来，竟然在王氏的吃食之中，也是偶有发现如兰豆蔻粉末的影子。这种发现，凤曦已经是恨不得将谭氏给一下子给掐死了。
这个不要脸的老巫婆，除了自己生，竟然死活不愿意让别人生了。
心计重的简直无法直视，凤曦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