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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更不会支持你。现在,我只要大哥相信我,我和他一样,是一个保护大明的义士,不会出卖朋友,更不会出卖自己的爱情。”
林初成哈哈笑了起来,说:“爱情?你在说爱情?我看过太多的爱情,他们脆弱而不堪一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人本来是贪婪的,他们绝不满足于对所拥有的东西倾注全部的眷念,他们希望尝试,尝试没有遇到过的激情,和没有经历过的各种际遇;他们在风里行走,如果不想抓到更多,就以为自己已经失去,所以,爱情对于人而言,短暂而又陌生,甚至相爱的人,都不敢说那是一生一世的事情。这并不是他们不愿意一生一世,而是他们不能,想要拥有爱情,就想要拥抱自己的影子一样,那随着光芒变换的样子,从来就摇曳不定若即若离,只有高明的人,像我一样,才能保证拥有爱情。”
梦君摇头说:“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谁爱上你了?那些喜欢你的人,难道会跟着你一辈子,就像清风山庄的庄主,当年他的夫人喜欢他,正如现在喜欢你一样。而我不一样,我要的,是一生一世,是身体和灵魂完全的信任。你是不会理解的。”
林初成说:“有人来了,这个人带着一群人赶来,一定是如新掌门,我可从来没有有恩于她,她可不那么好对付。”
梦君说:“我和她说清楚就是了!”
一个冷冷的疾喝传来,“不用说了,妖孽,我看你能横行到什么时候!”林初成手上亮出一支长剑,笑说:“师太,何必这么激动,我从来没有见到你笑过,哪怕是中了‘狂笑如雷散’的毒药。”
如新冷冷的说:“你又用了药?”
林初成笑说:“我知道你要来,当然要有所准备。”这时一群尼姑已经大笑起来,如新面色如铁的喝道:“不许笑!”只见她大袖一挥,只见劲风扑来,林子里一时叶落不止,如新这才说:“我让你用药!”林初成拉着梦君,趁着狂风逃去。
她回身看着一群尼姑,说:“现在还笑不笑?”一个尼姑说:“师傅,现在不笑了,但是刚才你吹散了‘狂啸如雷散’的药粉,却让‘玉箫公子’‘神仙醉’的药粉散开,我们现在没有力气了。”
如新恨恨的说:“我也没有力气了,又让这贱人离开。时间不多了,赶快去少林。”
梦君走了一段,说:“你是东瀛人的奸细吗?为什么你要和五大派的人作对?”林初成一笑,说:“何必把自己说得这么清高,五大派又不是正义的化身,凭什么就不能和他们作对?他们拿着天下百姓的钱财,执掌武林各派的命运,却作着与他们的身份根本不匹配的事情,他们嚷着要复兴大明,可是明朝的江山风雨飘摇,和明朝的皇帝一样行将就木,他们又要复兴武林,可是邪恶的力量从未停止过肆无忌惮的增长,内有平教外有长刀会,危害武林的江湖散客数不胜数,自身难保的人,有什么资格自命武林的门户,有什么能力保护需要保护的人?”
梦君说:“武林大会就是要商讨这个问题。我才到江湖,我知道江湖险恶,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希望帮助五大派,改变武林的现状,而不是你,带着游戏人生的态度,带着蔑视众生的心情,把所有的事情当成一个消遣,当你迷倒那些痴情女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些本来应当安分的人,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赔进去的,除了自己的幸福,还有整个一家人无法弥补的悲哀。我虽然没有看到悲哀的样子,可是我能感受,因为不管是再麻木的人,都有着对悲哀天生的排斥,因为所有的人,不管他面对怎样的世界,他都应该尽力让他面对的一切更加美好,而不是肆意玩弄。不管你是风神还是玉箫公子,你大可在我面前消失,我们走的,本就不是同一条路。”
说完往前大步走去,林初成笑说:“说得很好,一看就是一个看书看多了的痴情少女,你对古玉龙痴情,还不如对我……”梦君转身来,长剑在空中一划,说道:“你说什么?古玉龙?你怎么知道古玉龙?”
林初成一笑,说:“放下你的剑,听我慢慢说。”梦君恨恨的说:“快说,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林初成说:“我这个人最会编故事,说不定会说得你痛苦流涕,但是我不这样作,你清清楚楚的看看,你所谓的古大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你躲在黑暗的角落,你就能看清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他们各种丑恶的嘴脸。不信,我们可以打一个赌。”
梦君缓缓放下剑,说:“好,你这颗脑袋,我暂且记着。”
林初成依然堆着让梦君心里有些反感的似乎在勾引她的笑容,说:“姑娘还不算食古不化,是个可造之材,走吧,咱们走得快,还可以跟上空灵岛两个所谓的女侠。”梦君问:“什么所谓女侠,人家本来就是女侠。不过,她们本来就误会我……”林初成笑说:“说是在暗处,我们就是幽灵,让人毫不觉察的幽灵。跟着我,自然有办法。”
他们出了树林,来到一个小镇,林初成找了一个卖衣服的店铺,两人稍加打扮,梦君看林初成整个一个不起眼的小厮,心里想:这人倒像是会变戏法一样,刚才还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混混,看来我现在也是一样了,空灵岛的两位掌门一定不认识我。
正说着,冷不防撞着了一个人,她急忙说:“对不起!”只听一个温柔的声音说:“不要紧,小兄弟,走路小心点。”梦君一抬头,只见林羽依和林玉芙站在对面,林羽依正看着自己笑,她心里有些发毛,同林初成走了一段,才说:“你看,人家是彬彬有礼的大侠,怎么样?”
林初成笑说:“黑夜是丑恶的屏障,只有善于在黑夜中看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具有明眸慧眼的人。”梦君冷冷的说:“我就跟你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是名门正派的大侠!”
渐渐到了深夜,林初成忽然来敲梦君的房间,梦君睡眼惺忪的起来,林初成拉着梦君,不由分说的往店外走去,梦君被夜风吹得清醒了,问道:“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林初成说:“到了就知道了!”
说着已经到了一个客栈外,两人飞身到了后院,只见后院一片寂静,林初成拉着她悄无声息的倒挂在窗户旁边的梁上,然后轻轻用手捅开了一层窗纸,轻声说:“别出声!”梦君恨了他一眼,也伸手轻轻捅破了一点窗纸。
只见林羽依懒洋洋的坐在躺椅上,三个年轻男子正在给她捶着脚捏着头,一个中年男子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林羽依。
林羽依懒懒的说:“就这点事情,既然他们五龙帮、青山会的人这么不听话,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中年人说:“可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像不管用!”林羽依哼了一声,说:“都是你们办事不力,什么不管用,说几句话当然不管用,五龙帮的五位掌门,老大和老三最会算计,他们会不清楚这笔帐?先杀了龙老四,让那些猴儿都看着,不听老娘的话,会有好日子吗?在南海,还没人这么大胆。”
那中年人说:“掌门人,上次天木门主被囚禁,闹得几乎不可收拾;黄沙帮的公子被刺,弄得黄沙帮……”林羽依说:“别提这些陈年旧事,天木门是反派,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黄沙帮的公子出卖武林人,也是事实。谁不听话,我就有鼻子有眼,让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楚!”
中年人点头说:“可是最近心存不满的帮会越来越多,他们上的贡越来越少,有的甚至在打听北方的平教,据说那是一个众生平等的地方……”
林羽依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说:“众生平等,这世上越好听的话,就越是荒唐,李老大,你居然相信这样的话?天上玉皇大帝那皇宫该是世间最完美的地方吧,那里也有个三六九等,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平等,这是谁也无法扭转的事实。他们要做梦,那是他们的事情。我就偏不要他做梦。现在武林同盟每年能从官府要到一大笔数目,不在乎这几个小门派,甚至岛上的生意往来都可以不要。好,既然要清理武林败类,我就给他们一个痛快,我倒巴不得他们都加入平教,因为那正是我们下面要对付的目标!把那些心存不满的门派都记下来,我要让他们得不偿失。”
梦君听得心里一热,就要想冲下去,林初成急忙拉住她,轻声说:“别出声!”梦君只觉心头一股气实在难以填平,看着林羽依来到那中年人身边,说:“李老大,你办事实在不怎么样,不过,我倒是离不开你了。”
李老大一把搂住林羽依,说:“我看到掌门人这么美丽的女人,哪里还有心情办事情。”说完当着那几个年轻男子的面,两人就搂在一团开始亲热起来,梦君只觉一愣,林初成一把抓住她,飞身离开客栈。
梦君落在一片林子里,出剑砍了一大片林子,说:“你是不是用了障眼法,我看到了什么?”林初成说:“其实,如果不是你已经沉不住气,我有本事下去戏弄她一下。”梦君问:“怎么戏弄?”
林初成说:“我装成一个送水的小厮,一个迷死她的男人,让你知道这个空灵岛主,有着多么强烈的对于男人的渴望。”梦君只觉心头越来越气,说:“空灵岛,武林一大门派,居然是这个样子!”
林初成说:“这只是开始,林羽依也不过是打些小算盘,赚点钱,满足自己的欲望,最多也就是杀几个人,我还见过更狠的。”梦君说:“更狠的是什么?”林初成说:“林羽依怎么说功夫也还可以,还是杀了一些坏人,作了一点事情。最狠的是平庸,一个平庸的人,本来不是什么过错,但是当他承担重任的时候,就铸造了最大的错误。”
梦君没有说话,只听林初成说:“咱们连夜赶路,我想可以追上松云道长一行人。”
两人连夜赶路,果然第二日在路上遇到真武派的人,两人一路尾随,住在同一个店里面,到了夜里,两人依然在窗户边上偷听,只见松云正同两个弟子说话,其中一个弟子说:“师傅,咱们一直没有抓到长刀会的妖孽,要是武林大会上有人捣乱,那可如何是好?”
松云摇头说:“为师也不知道。老实说,自从黄山派孙女侠死于乱军之中后,我们武林同盟的力量越来越弱,我也无能为力。为师的功夫没有学到家,不能像当年创派祖师一样,名震江湖,徒有一个大派的名头,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清风,清修,你们两个是可造之材,一定要潜心武学,争取能够将本派武功发扬光大,为武林出力。”
清风点头说:“师傅,可是如今的形势……”
松云坐了下来,点点头,说:“如今的形势是不好,各派都在争取自己的利益,黄山派华掌门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西陵派如新师太是一个冷若冰霜,武功不好,心机不少的人;空灵岛的女侠已经声名高过才学;只有南北少林,还有些高手,他们毕竟是同根同源,当然是互相扶持,执掌武林。咱们真武派虽是顶着大派的名头,但是在武林中的地位是越来越难以自保了。”
清修说:“师傅,您的意思是?”
松云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师要你们记着,别太逞英雄,大会上大家热血沸腾,说不定你们就会义愤填膺的加入北上击杀清廷高手的行动。那是万万不可的。”
清修说:“那是维护武林正义的事情,为何不可?师傅,您不是常说?”
松云说:“身在乱世,你要有一双慧眼,保护自己才能击败敌人。清人比明人聪明,他们杀的都是明朝的要员,这样才能一击而中有所收获,武林同盟的人叫得越响,作的事情就越少,你们跟着我东奔西走,最是明白,咱们这么多年忙乎的事情,想起来还不是一事无成。”
清修说:“弟子明白了,原来,这复兴大明,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咱们大可不必把所有的都搭进去。”清风说:“不但如此,既然是叫一下,咱们索性叫得有声有色,叫得比别人响亮。反正,清廷的高手也不会动咱们五大派,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五大派就像是五个……五个脓包一样,根本没有必要激起五大派的仇恨。”
松云冷笑一声,说:“清风,话不能这么说,我看你们是一帮师兄弟中天资聪颖的两个,所以才对你们说个明白,真武派要名震天下,重新获得大派的地位,就需要真正的武林高手。得过且过瞒天过海的日子,那是官场中人过惯的生活,对武林中人,还是武功高强来得实际。你们要加紧练习。”
清风说:“师傅,既然如此,咱们武林中呆不下去,还有官场可呆,现在咱们私自攒下的银两……”松云说:“好了,别沉不住气,明天就要到少林,召开武林大会了,你们要见机行事,多说话少做事,别揽下一大摊事情,就让少林派来处理吧。”
清修说:“弟子明白了,师傅,听说江南钱庄最近不景气,眼见清人已经南下,咱们的银子,应该早点取出来,以免……”松云说:“那些是小事,你们且先回房休息,咱们从长计议。”
梦君看着松云,心中又是一团火一样的气愤,林初成拉着她,二人回到梦君房中,林初成这才问道:“怎样,相信了吧?一个平庸的人,和许多人一样只想从中渔利,把武林当成和官场一样鱼肉百姓的工具,用冠冕堂皇的语言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和丑恶,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那武林大会上义正词严的呼喊有什么意思?如果你喜欢听那样的声音,就注定被他们欺骗。”
梦君说:“我想去少林,看举办这次大会的少林高僧,他们是怎么想的!”林初成说:“好啊,你要想打听,咱们立刻赶路,凌晨就可以到达少林,我就让你看看你从未看过的东西。”
两人一路赶到少林,来到无言大师所住的房间,梦君见到古玉龙和无言大师盘腿坐在榻上,觉得有些想走到他跟前的冲动。林初成急忙拉着她,轻声说:“别作声!”
屋子里静的出奇,梦君感到有些难以忍受,比之相忘谷的寂寞还要冷清的气氛,加上内心各种交集的感觉,使她感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不能停留。
古玉龙终于睁开双眼,吐了口气。
梦君看着古玉龙舒展的眉头,心情忽然觉得好了一点。
无言闭着眼睛,低声说:“才三个时辰,你就沉不住气了。”古玉龙说:“师傅,我实在沉不住气,我觉得,我不适合打坐。”
无言说:“为师希望你能够冷静,冷静是处理问题最好的方式,可以化解冰山的力量,可以消退洪水的侵扰,只有冷清,带着无上智慧的冷静,才能帮助你克服人生中一个又一个的困难。”
古玉龙说:“我认为,我们需要的是激情。”
无言说:“冷静不是软弱,激情不是胜利。冷静将力量用在应该用的地方,激情则肆意浪费着你所拥有的力量。玉龙,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激情智慧给你带来伤害,不但会损伤你的五脏六腑,甚至会毁掉一个人。”
古玉龙说:“可是,现在武林需要激情,需要勇敢的人,来承担不容推卸的责任!”
无言轻声说:“不,武林需要真正智慧的人,无私、正直、勇敢而沉着,玉龙,你所说的激情,就是集合武林所有的力量,和所谓的邪派来一个正面的交锋,以决定最后的胜利。可是为师要告诉你,邪派的脸上没有刻字,邪派的人也不只一个平教,他们隐藏在正派中人的周围,等待的就是正派力量的衰弱,所以对付这些邪人,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