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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的决心,武林正派的力量,才会无处不在。我当然是看到庄主的正气,庄主的壮志,所以才来的。”
胡衣说:“我没有什么壮志,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平静的生活,现在若说到壮志,那可当真惭愧得很。”罗经说:“什么壮志不壮志的,那都是屁话,咱们说干就干。古兄弟,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古玉龙说:“并非我不想加入,实在是,兹事体大,不能太轻率,我们面对的不是几个江湖游客,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这支军队,就连朝廷官兵都很难对付,更不必说咱们几个乌合之众。”
罗经怒说:“什么,你说我们是乌合之众,怎么说,我们也是十年辛苦练出来的,怎么说是乌合之众,虽然我大点的字认不了一箩筐,但是,我的武功一样是正宗功夫,怎么古大侠不相信,要不,我们比一比!”古玉龙见他跳出亭子,手上一根长鞭握着,说:“我就不信我的‘驱兽神鞭’对付不了你。”长鞭在风中一挥,劲风扫来,四面八方射来。
古玉龙当下手上长剑一挥,两股剑气飘然而出,驱兽神鞭的威力被剑气一击,立刻荡然无存。罗经急忙换招,风声大起,立刻两人斗在一处。罗经的鞭子虽然猛烈,可是古玉龙年纪虽轻,但大小比试,已经比了不下数十场,因此两人相对出招,罗经渐渐落了下风,被古玉龙一剑挑过,长鞭登时脱手而出。
罗经呆呆的看着天上飞舞的鞭子,怔怔的说:“英雄!”他走上前,说:“英雄,你的功夫原来这么高,我还以为我已经天下无敌了!”古玉龙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们现在应该明白,对付荷兰人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在中原像我这样的高手有不下数百,但是他们一样改变不了大清侵犯大明的命运。其实,其实赶走我们想赶走的人,只是我们的一个梦,一个理想而已,要成为现实,真的很难。”罗经急忙问:“那大侠之见,应当如何?”
胡衣等人也跟了出来,说:“应该怎样?”
古玉龙说:“长笛会你们应当听说过,那是台湾武林大派,这十来年,孙掌门一直在中原,行侠仗义,加入武林同盟,他深知要对付荷兰人,攘外必先安内,所以一定要保住大明的江山。本来我这次来,就是听孙掌门说到岛上新出现的一批武林高手,希望你们能够前往中原,加入武林同盟,共谋复兴大明之事,只要大明复兴了,区区荷兰人,赶走他们,只是迟早的事情,所谓欲速则不达,如果现在真是贸然而行,说不定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胡衣说:“出师未捷身先死,我听说过,说的是诸葛亮的事情。”莲花说:“没看出你读了几天书,还学问了。”古玉龙点头说:“所以我们要冷静,千万不能冲动,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你们对荷兰人的了解,实在太少,因为你们看到的,只是那些零散的不成规模的你们能够战胜的几个荷兰士兵。最多也不过就是王城上站着的几个士兵而已。你们不知道那里面有多么强大的力量,或者你可以问问那些看到轰轰烈烈起义和草草失败收场的人,这些人在许多地方都能找到,你们应该问问。”
罗经说:“我们一直都在山里住着,这几年才出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这是师傅的吩咐。”胡衣等人点点头,古玉龙说:“他的苦心就是要你们学好武功,不要浪费自己的生命,白白送命,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个人,已经不在人间了。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就此中断的,因为你们的武功识见,都没有达到安抚天下赶走荷兰人的地步。”莲花说:“不错,他还说会教我们学习天文地理,兵法星象,可是只教会武功,他就没有出现了。”
古玉龙叹说:“没人知道他怎么死去,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训练你们的。”莲花说:“他不让我们离开山里,说山外都动用了一些小小的阵法,寻常人是不能来的。他说我们习武的事情,一定不能说出去,要能够耐住寂寞,他三个月没有出现,我们才试着出来,他布的阵法其实很简单,因为是用山形地势而布,我们只知道进出,不知道布阵,所以现在这阵法也几乎没用了,根本拦不住人。我们都以为没有了师傅,我们会过得更加自在,看到外面那些人,经过了英雄大会,我们都以为赶走荷兰人,其实很简单。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么难。”
古玉龙见莲花坦诚说出,自己也多少有些了解,心想:这个高人一手安排了这么多高手,他到底是谁?他能够深谋远虑,实在是不简单,不过他又是怎么离开这些人,壮志未酬身先死,真的很可惜。
罗经说:“我们听古大侠的,师傅后来收了好几个师弟,算起来,我们也有十几个人,而且有人还会加入我们几个人的帮会,我们这就跟着大侠走。”古玉龙说:“说起来,我还比各位兄长年轻,以后大侠两个字,就不要说了,大家都是兄弟,为了大明江山,为了天下百姓,大家才共商大事罢了。”
罗经笑说:“好,好,我喜欢!古兄弟,你爽快,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自家人。”
古玉龙心里想: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原本是和银刀会冯平联系,他断然拒绝,现在却联系上了百花山庄等五个门派,倘若通过他们再认识别人,此次来此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胡衣说:“大家说了这么久,也都乏了,今天有幸和古兄弟相会,大家一定要不醉不归。”于是六人到了厅上,喝酒聊天,一直吃到夜深人静。那五人喝得烂醉,古玉龙酒量很好,觉得很清醒,难以入睡,就到了院子里四处走走,只见这院子虽然旧,但是布置却很精细,当地的人是不可能设计这样的院子,而那个高人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那这些楼房,是何时建成?他建园子的目的是什么,又是为什么让园子荒废在这里,没有留下哪怕是一个人。
深夜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香味,在夜色里缓缓流动,古玉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飞身来到花丛中。夜色里依稀可见花开得正艳,等待黎明的花并没有沉睡,像是知道有人看着它们一样,用力将全身香味散发,顺着风幽幽的情思,渐渐飘远。
他们计议一定,当下带着五人各自回去安排,罗经四人随着古玉龙先回少林,胡衣留在这里和夏玉联系,商量各派前往中原之事。各派所余之人随后同胡衣前往中原。
古玉龙五人一行走了半日,莲花和罗经等人一路问了些武林人的情况,这才知道,天下之大,武林高手辈出,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少,而这几人本来又都是由福州逃难至此,因此对回到海的另一边还是很兴奋的。
五人正说着,忽然古玉龙停了下来,趴在地上听了一阵,说:“好多人!”罗经问:“有多少?”古玉龙转身来,示意大家飞身上树,只见数十个荷兰人,押着两架大炮,每个人肩上扛着长枪,齐整整的走了过来。
古玉龙见这群人走开了,这才飞身下来,说:“难道荷兰人已经知道消息?”罗经问:“什么消息?”古玉龙说:“这么多人前往一个地方,一定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听说长老或是族人犯了事情,一般都是几个荷兰兵前往执刑,从来没有带过大炮,现在居然连大炮也都用上,一定是最近武林中人杀了太多荷兰人。”
罗经说:“是,我们就杀了几个。”
古玉龙叹说:“看来,我们不能离开这里了。倘若我们离开这里,百姓就会受到屠戮,因为他们始终会相信,那些武林中人就藏在族人中间。”
罗经说:“我们,不回去了。”
古玉龙摇头说:“已经回不去了,上百条人命,岛上的安危,已经迫在眉睫。说到底,我还是来晚了,这横竖都不好走的残局,可真让人头疼。”莲花说:“这有什么头疼,我们上前杀了他们不就成了吗?”古玉龙说:“杀这几个人容易,但是荷兰人在王城之中,实力雄厚,几十年来囤积了不少武器弹药,近身搏斗,当然我们占上风,但是若说到攻城略地,我们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罗经说:“我们不会这么差吧。”
古玉龙说:“比这更差的是,我们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而总以为赶走他们就像杀几个荷兰士兵一样容易,兵者非江湖之道,运筹帷幄,也不是人人都能。尤其是自以为是的武林人,他们根本就不知用兵之道,贵乎调度,个人之勇,反而在其次。”
南宫玉说:“既然如此,我们赶快通知各派,小心为上。”
古玉龙说:“我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迫不及待的动手,现在只有先跟着这些士兵,若是动起手来,只怕他们对准的,是手无寸铁的村民。”
南宫玉说:“古兄的意思,我们还是要留下来。”
古玉龙说:“只能这样了,我不能让自私到让你们见死不救的地步,毕竟,我还没有运筹帷幄的能力,我也不知道,就算你们到了福州,能不能实现匡扶大明的理想。看来是天意如此,是天意让我不得不作出这决定。”莲花说:“古兄弟,不要拖拖拉拉,人命关天。”
古玉龙一行人飞身赶上,一路风驰电掣,只见那群荷兰士兵到了一个山头,将大炮对准下面的山谷,山谷里有数十家人,数百条性命,古玉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见人影闪烁,一大群人有如天降,长剑穿空,飞刀如电光闪过,莲花说:“他们原来早有准备。”
古玉龙心里暗暗叫苦,只见那群荷兰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四散逃窜开来。
莲花看得兴起,手上彩带抖动,片刻只见几个荷兰人已经中了暗器,罗经大叫一声,长鞭在手,挥洒自如。
古玉龙上前时,那群荷兰人已经四散而逃,古玉龙站在空空的草地上,看着四处的尸首,以及两架大炮和满地狼藉的长枪,心里觉得有些迷茫。
忽然听到罗经大笑说:“真过瘾,这些荷兰人,一点武功都不会,老子一鞭子一个人,比杀鸡还要容易。”莲花说:“罗兄的神鞭绝技,果然名不虚传。”古玉龙见到水若清也在其中,两人一见面,水若清说:“你也在这里。”
罗经笑说:“他就是我说的古大侠,武功很厉害的。”
水若清轻说:“原来你也是同道中人。”古玉龙说:“这个,算是吧。”莲花笑说:“我来介绍,这位是银针盟的掌门人水若清,这位是浮云门的掌门人木剑秋,这位就是飞骑门掌门长风,这位五行门掌门冷云,狂风岛主南山,铁剑门主林云。”
古玉龙说:“幸会幸会。”长风笑说:“不必多礼,这些荷兰人,早就应该被赶走了,咱们岛上还有好多同道中人,兄弟,既然来了,大家聚聚,咱们这就要赶去英雄山庄,商议大事呢。”
古玉龙想到夏玉,心里不由想:这些人怎么对夏玉这么在乎!夏玉到底作了什么事情,让他们以为夏玉就是他们事实上的盟主?
他低声问南宫玉,“夏庄主在武林中很得人心,这是为何?”南宫玉说:“师傅曾经说过,在岛上有两大门派,一是长笛会,一是英雄山庄,英雄山庄隐退江湖多年,但是当年也曾风云一时,而且和我们有颇多渊源。别的,我们也不知道,见过夏庄主后,觉得他为人很好,豪爽大方,对各派的事情,就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出钱出力,就像咱们的朋友一样。”
古玉龙心想:这个师傅知道长笛会,为何偏偏要告诉自己的弟子英雄山庄才是众望所归,按理说,长笛会才是中原唯一知道的台湾岛上的大派,孙宁这几年名头很响,而这个人却以为夏玉比之更强,这当中一定有缘故,他从此消失,是因为自己遭逢不测,还是真的放开手来?看来我得会一会这个夏玉。
他们一路说着,走了一段,到了一个村庄,庄上都是以汉人为主,只见冯平和另外一女二男从一个院子走了出来,罗经上前打招呼,水若清忽然来到古玉龙身边,说:“那是玉笔盟掌门秋水姐姐,背着弓箭的是神箭手封聚龙,那书生博弈门掌门君龙。”古玉龙点头说:“多谢!”
水若清说:“他们都是平易近人的人,你不必拘礼,我看你年纪太小,出来走江湖,要小心点。”古玉龙感到自己快哭出来了,他觉得水若清看起来倒是纯朴天真,理当是他劝她小心才对。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要劝这些人,已经晚了,他们有着任何力量都无法挽回的决心,他们也有着无法预料的命运,和不知何时了断的激情。
人越来越多,到了英雄山庄,他发现胡衣也赫然在其中,胡衣见了古玉龙,笑说:“古兄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现在好了,难得大家能聚在一起,咱们这十六派可是遍布岛上各地,荷兰士兵根本不足以惧,还有,好多人都想来学武,前来英雄山庄的人,就有不少。”
夏玉上前来,说:“古大侠,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古玉龙轻轻一笑,说:“夏庄主,原来你才是台湾武林名副其实的盟主,今后武林中多少人的前途命运,台湾岛上百姓的平安,就全靠你了。在你背后,有千万双眼睛盯着你,可是任重道远啊。”
夏玉一笑说:“是啊,是啊。”古玉龙没有说什么,因为一片大吵大闹的声音已经淹没了他和夏玉之间的话,他觉得这些人都带着一种出生的激情,带着似乎能够改变天地的迫不及待想去完成的使命,带着一种极强的哪怕是在自己眼前实现的表现欲望,哪怕是在英雄山庄这样的地方,也恨不能作出惊天动地的事情。
古玉龙心里想:我应该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师傅派我来,是有要事,倘若迟迟不归,只怕师傅会担心,况且这场仗输赢未定,我毕竟识见浅薄,若当真赢了,赶走了荷兰人,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之现在他们心意已定,他们相信的人就是夏玉,而不是我,我也丝毫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他这样想着,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他打量着这些新鲜的面孔,他自己也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在看到别人似乎功成名就的时刻,心里也会有一点不甘心的想法,他甚至也想成为一件大事的缔造者,以满足自己作为少年对荣誉的追求。
但是他又是孤傲不群的,吃饭的时候,整张桌子上只有他很少说话,饭毕大家都在打听谈论起大事来,他又来到一个角落里静静的听着。水若清来到他身边,笑说:“怎么,和他们说不上几句话?”
古玉龙看着水若清,一笑,说:“那也不是,我想一个若静一静。毕竟,你们和我一样,都是对岛上情况知道得不详细的人,我不想对不知道的事情作出评价,更不会对明天发生的事情作出总结。你看他们,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难道对他们而言,压在台湾人头上几十年难以驱除的强盗,就那么不堪一击。他们所鄙视的只是狗熊,是不值一提不足以惧的胆小鬼,二不是荷兰人。他们的错,就在于他们把一个强大的敌人仅仅看成一个懦弱的强盗,卑劣的投机者。他们以为他们面对的,只是一层别人不屑于捅破的白纸。”
水若清一呆,看着古玉龙,说:“荷兰人,你对荷兰人了解多少?”古玉龙说:“长笛会当然试过对付荷兰人,可是他发现,要对付荷兰人,只有用大明的军队,攻城略地,夺回我们失去的地方。几十年来,台湾岛上为了反抗荷兰人,不知前后死了多少人,你们的实力,其实并不比那些死去的人强多少,我怕最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因为这是一条不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