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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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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疯狂的奔跑着,用尽所有的力气,来到一座破庙里,后面追赶的人已经远远的不能看见了,野田一郎说:“武林同盟也不过如此,和当年比来,高手少了不少。”白云说:“你的功夫更加精进了,听说你已经当上了掌门人,是不是这样可要斩断七情六欲,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野田一郎一呆,转头看着白云,忽然转身,颤声说:“孩子?……是的,我已经放下了一切,当我回到长刀会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错了,师傅要的不是那个女人,他同那个女人不会得到幸福,师傅要的是刀经,因为那事关长刀会百年命运的方向,因为我的自以为是,我又一次经历了师傅经历的内乱,等到那一切平定的时候,我已经不能回头。所以,我以为我忘记了你们,忘记了我曾经最珍视的感情。白云,你没有必要等我,因为这几年……”
    白云说:“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为什么会这样,我……”野田一郎说:“生活并不像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它总是让我无可奈何,无法作出抉择。六年前我已经选择了一次,现在,我还是同样的选择,你放手吧。”
    白云感到心中一阵莫名的痛传来,她说:“你现在让我放手,当初,你不是死也不愿离开我吗?”野田一郎说:“是的,那时的我,就算为你死去,也是无怨无悔的,可是那时是年轻幼稚的我,还以为爱情就是人间的一切,是人活着的所有,直到我回去,直到我面对那许多残破的现实,看到师傅苍老的双手,看到他渴望到了几乎疯狂的眼神,看到他无奈的死去。我不能让一个世上最亲的人就此离开我,更不能有负他的恩情,背叛他的理想。自从母亲离开人间,是师傅将一个快要死去的少年,变成一个武林高手,是他给了我生命,我不能不面对这一切。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找到刀经,和中原武林人说的一样。”
    白云说:“我也一样知道长刀会对于刀经的渴望,难道我不能帮助你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受了多少苦?难道只是为了见你,向我述说分手的原因,向我解释人生的残破和无奈!”野田一郎转身看着白云,轻轻撩起她的面纱,那模糊的伤痕忽然成为他心头清晰的裂痕,他放下面纱,轻轻的说:“你受了很多苦,我对不起你。”白云说:“以后不要离开我!”野田一郎闭上双眼,转身说:“你走吧,我对不起你!”白云说:“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野田一郎缓缓说:“不行,当初,我,我知道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挥刀自宫了。”
    白云浑身一颤,野田一郎继续说:“那才是阻止自己喜欢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白云,你走吧,我对不起你!”白云静静的站着,缓缓说:“你这算什么?赶我走?我不会离开你,不管怎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就算天地变成混沌,就算日月从此无光,那也不能分开我,因为我的心想着你,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已经注定了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野田一郎转过身来,使命抱着白云,哭泣着说:“心,你知道什么是心吗?每天都会痛的,白云,白云,你就像天空漂浮的白云,笼罩在我的上空,在我喜怒哀乐的影子里,甚至我无法控制的梦境里,原始懵懂的意识里,都被你包围。可是现在,我的确和清人有了联系,我的确是在利用他们寻找刀经,我需要刀经,就算是有一点希望,那也要坚持去找。白云……”白云轻轻伸手掩住他的嘴,说:“不要说了,话越说,心就越痛。我替你包扎伤口。”
    野田一郎感到那伤口在夜色里寂寞的奔跑,似乎要冲破夜的黑暗,恢复自由的意志,咆哮它所有的力量。而温柔的白云,纤手如凝,正仔细的包扎着眼前的伤口。看得到的伤口,看不到的伤口,在荒野的旷原中渐渐平静下来,像是带着满天星光的夜色,凉得如同秋天的清水,了无痕迹。
    野田一郎将白云拥在怀里,感到梦中的景致和夜色的深沉渐渐融合,他拼命的组织着幸福的碎片,那带着白云痕迹的轨迹,渐渐联成一丝久违的微笑。
    他看到天边一片曙光,看到黎明到来那一刹那天地的辉煌,似乎一场黑白的较量在缓缓而柔婉的转换中,变得分明起来。
    他曾经很坚定的选择,也很痛苦的分离,更试图努力的忘记,然而周围的一切似乎有着更强大的力量,在他所不能控制的范围里,一幕幕真实的上演。没有人能说出情感的味道,没有人能作出一直坚持的决定,就像挥刀自宫的野田一郎一样,斩去的是情丝,斩不去的,也还是情丝。
第二十回:白云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看着日出前美丽的景色,尽管那有些模糊,尽管那也许根本就没有形成脑中的印象,但这一切,毕竟那么真实的摆在面前,就算他看不到,别人也能看到。
    白云来到庙外,同他一起看着日出前美丽的景色,那山脚下似乎闻到一阵香味,在空中淡淡的,若有若无。白云没有在意这味道,她说:“清人都不讲信用,他们要替你找刀经,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刀经在哪里,我倒是从孙兄那里听过一些关于台湾武林的事情,好像仙琴派有人去了台湾。”
    野田一郎一惊,转身说:“那小岛是未经开化的蛮慌之地,仙琴派一个大派,怎么会到那里?”白云说:“也许谁也不能解释,但是的确在台湾有很多仙琴派后人的痕迹,尽管当时的高手都没有在台湾出现过,但是据说英雄山庄曾经接待过中原各派英雄。想来,若不是因为仙琴派的缘故,中原各派何必千里迢迢,前往台湾?”
    野田一郎点头说:“所以我们在中原寻找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以前师傅好像去过台湾,但是他也没有详细说过那里的情况,我们都以为只有中原才是九州武功的传承之地,因此遍寻不着。”白云说:“这只是我当时的一个猜测。仙琴派消失之谜,江湖上绝少有人知道,所以所有关于仙琴派的事情,都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野田一郎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说:“说什么也要去台湾看一看,看看台湾各派有没有留下和刀经类似的武功秘诀。云儿,多谢你一直留心。”白云说:“你不必谢我,这本是我应该作的。”
    忽然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传来,只见松云道长带着一群道士前来,松云喝道:“果然在此,我还以为你们能逃到天边去!”野田一郎说:“凭你们几个,能奈何得了我吗?”松云一挥手上长剑,说:“那就试试看!”只见长剑在空中一划,一招“疑是银河落九天”使了出来。野田一郎挥动手上长刀,将剑气挡住。
    松云的剑法更加纯熟,虽然力道尚不及野田一郎磅礴强大,但是融会贯通一气呵成,威力不可小视。加之很快真武派弟子各自出剑,“七结剑阵”联为一体,将野田一郎紧紧围在中间。野田一郎的身法在白天更见出矫捷来,忍术无物不可凭借,一时间风声大作,土遁铁舞,足见野田一郎这几年功夫长进了不少。
    松云出到三四十招,如新和林羽依等人已经前来,一行人将野田一郎二人困在中间,白云心里正在思量如何脱身,忽然听到孙采说:“各位住手!”
    松云等人回过身去,孙采缓缓走上前来,说:“云儿,你可不能一错再错。我知道长刀会要的是刀经,而清人要的是长刀会和中原武林的矛盾,这对长刀会而言,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吃亏的是野田掌门自己,大家都不是外人,云儿和我们,还沾亲带故,我相信你是被人陷害,但是别人不会相信。”
    林羽依喝道:“就是他杀死我师弟,我亲眼看见!唐夫人,你可不能偏袒恶人,武林是一个讲道义的地方,恩怨情仇,一向分明。”孙采说:“我们鹬蚌相争,正好喝了清廷的意思,这招借刀杀人用的真好。云儿,你们今日要离开这里,是万万之难,更何况杀了你们,对你是一种伤害;走了野田掌门,对我们是一种威胁。为什么不能将一切化干戈为玉帛,了结以前的恩仇,各自取各自之所缺,井水不用烦着河水,那才是长久之计。”
    林羽依说:“唐夫人,你口口声声井河不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孙采说:“孙采说话,从来都不骗人,林掌门,你也该为武林想想,难道现在武林同盟树敌还不够多吗?少一个朋友,多一个敌人,难道就是一件好事?你进日杀了他,那两派的恩怨,将继续延长。”
    林羽依看着其余的人,只见大家都看着白云,希望他们能给一个否定。
    白云看着野田一郎,野田一郎平静的说:“唐夫人说的有理,既然我要的是刀经,你们对付的是清人,咱们不犯着出手。”说着长刀已经合在鞘中,放于腰间。
    白云见松云等人缓缓走到一侧,林羽依一跺脚,说:“收拾了清人,我就找你算帐。”然后也只得退了回去。松云等人眼见大家都退后了,便都撤回剑,离开了。
    野田一郎看着一行人的背影,说:“孩子呢?”白云说:“在黄山,我们这就去黄山,其实能同中原武林化干戈为玉帛,那是最好的事情,大哥是长刀会的人,所作的事情只要对长刀会有利,那就是一件功德。”
    野田一郎点头不语,同白云缓缓走在一起。
    白云和野田一郎第一次一同来到黄山,站在天下大派的山门前,野田一郎心里暗暗慑服于黄山之中带着的威严。他们来到琴居的时候,冰儿正在练剑,见他们来了,便扑到白云怀里,白云笑说:“冰儿,你看,父亲回来了。”冰儿一抬头,看着野田一郎,说:“父亲下山去了那么久,终于回来了!娘,父亲给我带好多好东西回来了吗?”野田一郎蹲下身子,摸着冰儿的脸,说:“带来了,父亲以后就会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
    白云正要说话,只见华不讳进来说:“白姐姐,师母说,四大门派,要为你们主持婚礼。”白云一愣,说:“主持婚礼?”华不讳高兴的说:“四大派主持婚礼,一来武林同盟需要这样一件事情来冲一冲,而来,这样大家就是自己人,这就是真正的化干戈为玉帛了。以后江湖就知道,四大派和长刀会,不再是敌人。”
    白云沉默不语,野田一郎淡淡的说:“这,恐怕……”华不讳笑说:“这是一件好事,姐姐总要好好的嫁一次,况且这一切也不费事,只是大家聚着热闹而已。我走了,这几天会很忙的。”
    白云见他风一样的离开了,便说:“舅母真是苦心孤诣,一定要成全我们。”野田一郎说:“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就应当堂堂正正,本该是我们多谢舅母才对。”
    白云来到琴架前,轻轻打开盒子,说:“你听说过《大化神通》吗?”野田一郎说:“据说是一本武林秘笈,我知道的很少。”白云说:“这是母亲很珍爱的东西……”忽然心里一想:母亲一生所想,就是如何破解刀法的破绽,这大化神通偏偏是一本功参造化不可多得的书,难道母亲希望从此中得到刀经破绽的解决之道?
    我练的剑法,和刀法如出一辙,如果我能破解其中的破绽,那不就是找到了另一本《绝望刀经》?问题是解决刀法中的破绽而已,又不是一定要找刀经,况且刀经仅仅是一种可能的解决办法罢了。
    野田一郎问:“你在想什么?”白云说:“大化神通是一套妙绝古今的功法,说不定,它倒是一种化万物甚至化破绽于无形的功法。”野田一郎凑上前,白云说:“反正没事,咱们学学上面的功法,不当作一个办法也好。”
    野田一郎坐了下来,仔细端详着。白云说:“这套功法着眼于天地,我们习武之人虽然讲究御气之道,但是都不过是尽可能利用大自然神奇的力量,而这功法,俨然成为自然之气的主人。若当练成,则当真可以天地变鬼神惊。不过这功法悟的成分较多,必须要冲破束缚才能成功。否则,就不能贸然使用。”
    野田一郎看了一阵,说:“这玄乎其玄的法门,我实在不甚明白。”白云说:“我记得庄子中有这么一段话,‘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辨,以游无穷。’或者这法门的关键在于道家心法。你也许不甚明白,我看过一些道家典籍,大多偏重于炼丹之道,修身养性方面,根本谈之甚少,想来那丹药再灵,也不过是药丸罢了。而列子御风而行,旬有五日,这岂是一般武林高手能达到的境界!”
    野田一郎说:“道家心法,向来以真武派为最。难道这是真武派的绝技?为何从来没有听到说过?”白云说:“这是母亲找到的,母亲虽然不会武功,但是遍寻天下武学典籍,希望能找到破除刀法破绽的方法,这也许是她最后的希望,仅仅是一个希望而已。”
    野田一郎看着白云,说:“原来如此。”
    白云知道他心里想的已经不再是那一幅图像,她自己也不再将以前所谓清高远大的理想放在心上,她比任何时候都专注的看着这很难知晓深意的书,野田一郎一边走着,一边说:“看来我得看看道家的书,黄山藏书楼应该有很多道家的书籍。”
    白云起身说:“黄山的书倒是很多,我们不妨去看看。”白云进了藏书楼,看到满架子的书,忽然想到风不鸣所说的长刀会刀书令,在架子上自然是找不到的,可是在心里却始终是个疙瘩。她想问野田一郎,却又想此事牵涉黄山一条人命,说出来只怕不好,因而忍住。心里不免又想:夫妻不在一起时总是想念,可真在一起了,却要为着这些俗事而烦恼,比起那相思来,尤其更要难过。
    她同野田一郎谈到心法上的要诀,总是谈到夜阑人静之时,两人于此中之道也只是粗粗了解而已,因此所获不多。这日两人看得烦了,来到山上,白云看到孙宁站在高高的山崖上,孤独的看着天上流动的白云。
    白云和野田一郎走了过去,孙宁看着他们二人,笑了一笑,说:“恭喜二位,终于能够在一起。只要天下武林的人承认了你们,日后二位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了。这东瀛和中原绵延数十年的仇恨,也就很快化解。”
    白云苦笑一声,说:“是啊,有时仇恨倒是能化解,只是感觉,却挥抹不去。孙兄,你任重而道远,肩负着重任,以后武林之事,只怕更多得仰仗你了。”
    孙宁看着白云,缓缓将眼神移开,说:“但愿四海清平,连我自己都厌倦了这种漂泊无定的日子,很可怕,看不到希望,没有明天。有时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一样,没有了激情,因为再多的激情,都奈不住残酷现实的冲刷。”
    野田一郎说:“孙兄,不管前面是什么,只要认定了方向,就要带着激情,一直往前走,一直走到你不能再走。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能停止。”
    孙宁叹说:“不知道你们相信不,我始终相信天命,人不是天,不能决定命运的方向,天不是人,不能感受人的感情。我们各自用自己的方式共存于天地,看不见的天理和看不见的感觉支配着我们,如果人已经到了只有理想,只有激情,只能往前走,永远不停下来的地步,那么人,将是世上最无趣的动物。因为他永远都不能感觉,不能回味,因为直到最后一刻,他依然迷茫,因为那是一个永远无法终结的旅程。”
    野田一郎说:“为什么希望终结?终结仅仅是一个开始,它不应该成为最终的目标。”孙宁冷笑一声,缓缓说:“你绝不相信命运无情的判决,我也不相信人力能伟大到无视理想外一切事物的程度。”
    白云说:“孙兄,其实很多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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