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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婉点点头,贺青蓝说:“与其慢慢学会,还不如现在就洞悉一切。”
两人正说着,海边忽然出现几艘大船,贺青蓝奇怪的说:“这好像不是渔船。”司徒婉抬头看去,点头说:“好像不是。”贺青蓝看了一看,说:“好像是红毛鬼子,我去把他们赶走!”司徒婉说:“为什么?”
贺青蓝说:“你不知道,他们在海上横行霸道,屠杀大明的子民,比倭寇还要残忍可怕。”司徒婉一惊,转头看着贺青蓝说:“你怎么知道?”贺青蓝说:“当然知道,哼,看他们能怎样!”司徒婉说:“什么地方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倭寇也不一定全都十恶不赦啊。”
正说着,船已经靠岸了,几个红头发的荷兰军官下了船,用有些生疏的话说:“请问这里可有饮水的地方?”司徒婉看了看他,贺青蓝说:“没有。”司徒婉觉得他们的衣服很奇怪,很难看,身上还配有佩刀,司徒婉心想他们也是武林中人。
因此司徒婉说:“往东走三里有一条小溪。”
那军官彬彬有礼的说:“多谢姑娘。在下宋克,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司徒婉心想:他的名字倒是和中国人一般无二。她笑着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那几个军官向小溪的方向走去,船上的人根本没动,司徒婉对贺青蓝说:“他们很规矩啊!”贺青蓝说:“一看就知道打了败仗,当然不敢猖狂了,哼,大明的皇帝虽然算不上明君,但是对付这些红毛鬼子,还是措措有余的。”
司徒婉一笑,贺青蓝说:“我们走吧,这里不是长留之地。”司徒婉点点头,她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找到自己的方向。
他们在一个高山人家里休息了一下,要了些饭菜,一面吃,贺青蓝一面说:“其实有时看事情就是要从好的一面来看,以前我也很生气,觉得他们都想要自立门户,简直是太让人感到气愤了。不过现在,我也习惯了,只要他们还团结,那就比什么都好。你呢,难道你不想振兴流光岛?”
司徒婉说:“那里有我最伤心的回忆,我当然不会回那个伤心之地。有时人有许多地方是不能去的,比如心里伤心的地方,连想都不要想。”贺青蓝点点头,说:“那就不要想。”
司徒婉来到浮云会,贺青蓝将浮云会改为浮云阁,整个大院里清幽而恬静,让人觉得很舒适,司徒婉觉得他的房间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香味,他的房间里挂满了书画,还有笛子。司徒婉在这一年知道了很多关于书画的知识,因而笑说:“你也喜欢书画吗?这画的手笔,好像模仿吴道子的。”
贺青蓝摇头说:“我可不知道谁是吴道子。一个人都无道了,其余不足观也。”司徒婉一笑,说:“那你简直是在卖弄!”贺青蓝笑说:“我只是喜欢而已,有没有拿出去炫耀?”司徒婉看着他调皮的眼神,说:“真是拿你没办法。”
贺青蓝说:“我知道你喜欢琴棋书画,在这里也不会觉得寂寞了。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罢。”司徒婉点头说:“我也没有别的去处了。”
两人正说着,门外一个弟子说道:“掌门,田庄主请您去看看百花会,说是百花开了。”贺青蓝点头说:“知道了。”说着对司徒婉说:“这个田平,一天到晚就知道种花,这几年也养了不少花种,说这里的气候更好,花草皆宜。咱们去看看。”司徒婉笑笑说:“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们到了百花山庄,果然偌大的园子,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看到许多许久未见的面孔,听到大家谈笑风生,司徒婉觉得心境好了很多,她知道她已经慢慢走出了困扰多日的阴影,她比任何人都喜欢这里的每一草,每一木。
贺青蓝寸步不移的陪着,一面说:“其实这些花草,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不过看起来的确不错,而且听说花粉能让人美丽,田平今天会送些出来,不要白不要,到时候我给你拿一份。”司徒婉笑说:“他可真有心思。”
贺青蓝说:“寄情花草,总比寄情于人的好啊。”
司徒婉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贺青蓝笑说:“和你一样,那个人已经死了。”
司徒婉一怔,贺青蓝调皮的说:“我不会伤心的,我比你早一年认命。生活总得这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要想着活下来。其实,有很多人,活着一点快乐都没有,他们都那么期望着生命的延续。好喜欢这花,一望无际满山遍野,只有让鲜花占据了心灵的每一个角落,才能得到最美丽的心情。”
司徒婉终于笑得那么忘情,大家一起把酒言欢的时候,她似乎感到那幽幽的风里,流畅着的全都是自然而和谐的心情。
贺青蓝开始让司徒婉教他吹笛子,每次看着司徒婉吹笛子,贺青蓝的眼神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温柔的眼神,有时司徒婉自己也觉得奇怪,急忙放下笛子,说:“你不是在学,而是在偷听,傻小子,要学就认真点。”
贺青蓝总是呵呵笑了起来,然后来到园子里,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一面说:“岛上酿酒的技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酒却很清香自然,喝起来啊,烦恼反而会减少。”司徒婉说:“你能有什么烦恼?简直是可笑。”
贺青蓝一笑,继续喝酒,司徒婉觉得他带着少年单纯的天真,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温婉动人,是个难得的君子。
时光飞逝,岁月流转。
这日又到了邰风豪的忌日,司徒婉心里正有些难过,贺青蓝提着一个篮子,说:“走啊,我知道今天是少主的忌日,我陪你去吧。”
司徒婉问:“你怎么知道?”贺青蓝说:“你以前告诉过我啊。”
两人到了小茅屋前,茅屋在风里已经残缺不堪,几年的风霜雨雪已经让它变得不堪重负,坟头已经长满了野草,司徒婉拿出剑来,将野草斩尽,看到贺青蓝脸上悲戚的神色,不由奇怪的说:“怎么,你在替我伤心?”贺青蓝一笑,没有说话。
司徒婉拜祭完了之后,尽力的压抑着烦乱而伤心的心境,两人缓缓走在回风谷,忽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司徒婉说:“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急忙翻过山头,只见下面一群村民正挥舞着镰刀锄头等工具,和一群红毛鬼子打在一块,司徒婉皱眉说:“这些红毛鬼太放肆了,让我去教训他们!”说完身形一展,向山下飞去,几个起落,长剑荡处,已经将几个人打翻在地。
那群红毛立刻往后便退,司徒婉旁边忽然一阵巨响传来,几个村民已经应声而倒,贺青蓝急忙抓住司徒婉,说:“小心,那是大炮!”司徒婉心里纳闷:这“大炮”是什么功夫,出手之间惊天动地骇人之极,这群红毛里面,还有高手!
正想时身边轰隆之声已经不绝于耳,村民们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司徒婉心里义愤填膺,贺青蓝说道:“从右边包抄,往前走,大炮不能近身伤人!不过要小心火枪。”说着两人几个起落,到了大炮跟前,司徒婉手上一扬,几把暗器飞出,炮前的几个红毛已经倒在地上。
司徒婉一笑,说:“让你知道飞花天女的厉害!”忽然贺青蓝啊的一声,胸口中了一枪,这时枪声已经不断,司徒婉一面挥剑来挡,一面大声说:“这人的暗器太快,力道太大,要小心!”
贺青蓝拉着她俯卧在一块大石后面,说:“这是火枪,力道大得很。”司徒婉问:“那怎么办,要练成这样的暗器手法,不知要练多久!”
司徒婉转头看见鲜血从贺青蓝胸口流了下来,急忙说:“我来替你止血。”贺青蓝急忙说:“不要……”司徒婉说:“都什么时候了,……”一面撕开他的胸口,不觉“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说:“你,你是个女孩子。”贺青蓝点头说:“快止血啊。”司徒婉初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现在变成了一个初长成的少年,她也一直认为眼前的还是一个男孩子,此时来不及想那么多,当下三下五除二的包扎了伤口。贺青蓝忍住痛,等伤口包扎完了,才说:“他们一会一定会往前来,那时我们用快剑的手法,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司徒婉一点头,感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猛地起身来,手上长剑狂舞,剑气迸裂,刹那间已经将那几个红毛鬼子毙于剑下。回头对贺青蓝说:“原来他们武功并不高,一点防御的力量都没有。”贺青蓝脸色很苍白,点头说:“他们的武器好。这次他们失利,一定会卷土重来,村民们一定没有办法应付。”
司徒婉问:“怎么办?”贺青蓝说:“以前的皇帝都能将倭寇红毛赶到海外,这次也只有仰仗皇帝了。不过中原有一个大奸臣,此人穷凶极恶无所不为,想起来,大明的皇帝真是昏庸无能,受到这么多骚扰,还不能认识到自己的失败之处。要这些村民对付手上有大炮火枪的红毛,那简直是太困难了。就是咱们这样的武林中人,也几乎不堪一击啊。”
司徒婉说:“妹妹懂的真多。”
贺青蓝说:“我喜欢看一些书,书上讲了好多东西,远比四书五经来得实际。”两人下了山,几个高山人走了过来,贺青蓝说:“我们听不懂你们的话,能说汉话吗?”那几人一愣,这时一个老头走了出来,说:“我是这里的长老,曾经去过中原,多谢你们今天出手相助。”
司徒婉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的本分。长老没有受惊吧。他们是怎么闯进来的!”长老说:“刚来的时候,还很和气,来换什么东西,总是恭恭敬敬,从来不发脾气,简直比朋友还要友好。我们也都以为,会如同前面到来的中原人一样,大家和和气气的处在一起。没想到这几个月,已经杀了不少人,硬说这里的土地是他们的,要我们缴纳地税。这是我们的土地啊!”
贺青蓝说:“对这些红毛鬼,一开始就不能客气。现在他们在这岛上已经有了立足之地,海上又有援军,而我们孤掌难鸣啊。”司徒婉说:“为什么我们不去找援军?”长老说:“是啊,我们也是大明的子民,为什么大明的军队不在这里。”
贺青蓝说:“大明的江山,如今也只是指望一个年轻有为的皇帝了。他自己都不知能不能保护自己,现在国家一波一波的叛乱,民心所向,早就埋下了诸多隐患,要先除去那些危害百姓的祸害才是,他们没有能力和机会来管这边的事情。只看能不能召集武林同道,咱们夜袭红毛鬼,偷回几个大炮,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司徒婉说:“事不宜迟,咱们早点找人。”贺青蓝点头说:“长老,红毛再来侵犯,你们要先自保,他们有大炮火枪,你们斗不过的。”长老点点头。
两人闷闷不乐的上了马,司徒婉说:“不知大家能不能对付这群红毛鬼子,我觉得它们简直比圣门七宝还要可怕。”贺青蓝说:“可怕的不是别人的武器,而是自己的武器。让村民和武林中人对付红毛鬼子的军队,这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说着两人已经离开许远,司徒婉心里却久久不能放下,在她的回忆里,那个叫宋克的人依然是那么和气,那群红毛官兵依然是那么温顺,可是他们居然能够如此残暴的屠杀村民,难道他们是在伪装吗?像是师姐一样,平时根本看不出来,那简直太可怕了。
贺青蓝回到浮云阁,即刻命人到各派请人,前来商议大事,司徒婉也帮着处理。两人忙了一天,到了夜里,贺青蓝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司徒婉走过去问:“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一个男人的模样?”贺青蓝淡淡的一笑,看着天上的月亮,说:“因为除此以外,没有别的方法,让我忘记对一个人深深的爱慕,我时刻告诉自己,我是一个男人,这样我就不会喜欢他了。”
司徒婉问:“为什么不能喜欢他?”贺青蓝说:“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是一见钟情,从此愿意为她死去,我当时还小,他对我说他有多么爱她的时候,他不知道我多么爱他。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了,谁让我从小喜欢穿男人的衣服,从来都不服输,可是在天意面前,无论我怎么挣扎,我还是输了。人的力量简直是太小太弱,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所以我告诉我自己,生死由着命,但是我一定要笑着活下去。”
司徒婉问:“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贺青蓝一笑,说:“他有一对很浓的眉毛,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那么深沉,那么忧郁,像是大海,像是平静的海面上最迷人的风景;他的鼻子,就像是岩石一样的坚挺,一看就知道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的嘴薄薄的,但是却那么动人,那么完美,称上那张人间绝无的脸,……”她闭上双眼,说:“简直是人间天上绝无仅有的英俊潇洒,见他的第一次,我就怦然心动。尽管还小,但他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不可自拔的爱。可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谈话,却是关于他心中所爱的人。没有想到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居然还会爱上一个男人,爱得那么深,以至于每次见到那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他躲在女人看不到的角落里,觉得那女人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完美的,他像我对他的沉醉和迷恋一样,对那个女人简直是全心全意。我知道,这就是爱情,虽然第一次是因为容貌,但是后来,却是深深被对方的气质、举动、修养和思想所打动。他是那么的深谋远虑,那么的隐忍而坚强,每一次和他的交流,都让我深深的折服,永远都难以忘记。直到现在,我还保存着他的每一个记忆。”
司徒婉说:“可是你也应该有新的生活,应该重新选择,也许天下有更好的男人在等着你啊。”贺青蓝一笑,说:“曾经沧海难为水。”司徒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只能淡淡的看着满天的月光,朦胧而美丽,它带着远离人间的清高,带着一种与世隔绝后的快乐和平静,安详的遗世独立的看着世间万物。
到了聚会的那天,浮云阁里人头拥挤,司徒婉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贺青蓝大宴群雄,说道红毛的事情,罗名说道:“不止是这边,北边和西边也有海外的入侵者,和这边好像还不是一道的。咱们应该分成三批人,对付他们。”
何游起身说:“咱们怎么斗得过手上有重兵利器的红毛鬼子,我看,还是请大明的兵马前来。”贺青蓝说:“如果要等大明的兵马,恐怕到了明年也不能来。皇上最近忙着除去国内的几个大太监,看来一时只有咱们同心一气,方可成事。大家有什么好的对策尽管说出,若是没有,那也不能临时打退堂鼓。”
李媚兰笑说:“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没用的事情,咱们何必费心?依我看,大家处得好好的,不就行了吗?”林衡冷冷的说:“是不是红毛收买了你!”李媚兰怒说:“你说什么!”
司徒婉说道:“大家不要再吵了,可能你们没有见到他们对村民的摧残。处得很好,我们和村民是处得很好,但是绝不是他们。他们是我们必须赶走的人。如果大家还要做一个正派中人,还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那么现在是最紧要的时候。不许谁有异心,否则,整个岛屿就将成为别人股掌间的玩物。”
林衡说:“只有这样了,时逢乱世,万事不由我们作主。”韩紫云说道:“行侠仗义是我们的责任,谁让我们是武林中人,好,今天贺掌门叫我们来,原来是为了对付红毛,多谢贺掌门的成全,咱们以后可又在一起了。只不过,这花开两处,单表一枝。咱们到底听谁的?”
贺掌门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