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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琴声渐渐若有若无,歇斯底里的不仅是哭喊,还带着来自内心深处仍然不能接受现实的诘问,似乎对上苍安排的毫不理解,似乎觉得恍然若同恶梦的过去将来,在语微的心里划下道道伤痕,每一下都撕心裂肺。
衣衫如同恶梦一样碎裂,划伤神经的敏感情绪,变成一个眼睛里无法接受的现实,语微变得彻底的疯狂,她拼命的挣扎着,和语灵四人拥在一起,身边是狞笑着似乎想用笑声掩盖天地间一切的人,而语微她们所能拥有的,仅仅是哭声,因为那身上已经不再有丝毫的遮盖,不再有一点寄托恐惧的位置。
那十几个忍者挥舞着手上的衣衫,笑得更加肆虐,语微被一个忍者一把抓了过来,她的手在另一个人的操纵下,如同她的思绪一样忙乱,飞舞的混乱里,撕下的是男人凌乱的衣衫,看到的是眼中壮实粗糙的男人身体,这是她从未见过,也是她从来憎恨和讨厌的。
她细腻的手慌乱的划过男人肌肉虬结的身体,划过沾满茸毛的胸膛,划向那宛如地狱的远远超出语微想象中能接受的轮廓。语微忽然感到一阵从内心涌起来的疯狂,她感到天地在那一刻忽然一转,当一切不能成为可能,思想在那一刻忽然颠倒的时候,理智便在那一刻退回到本该属于理智的位置——对现实无能为力的位置。
她近乎昏厥的眼神,看着男人凌乱衣衫下健壮的肉体,那代表魔鬼诱惑的身体,是一团烧灭理智的火,也是一团不见边际的草原,期待另一场烈火的洗礼。语微感到眼角的泪水渐渐流了出来,沾湿着火热的嘴唇。
而就是那颤动着的渴望获救的嘴唇,迎来的却是一阵宛如暴风雨一样的摧残,语微的世界在激烈的碰撞,灵魂在猛烈的坠落,思绪在强烈的呐喊,绝望在瞬间变成近乎狂乱的心思,她忽然一把撕开那脸上蒙着的面纱。
面纱下的面容已经不是平时眼中所能见到的轮廓,冲动的表情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诱惑,语微的双手像是拥抱快乐一样拥着那具硕大的肉体,那肩是如此的宽,那肌肉是如此的厚,以至于双手游弋的角落,仿佛在茫茫草原上狂奔的野马,无边无际,自由自在。
她感到自己在不断坠落,被一双粗壮的手缓缓的向下按去,她的唇触及到那人坚实的肌肉,胸前发达的肌肉,使她忘记了灵魂和人一样在同时坠落,唇边夹杂着汗水的味道,渐渐弥漫到内心深处。
忽然间如同触电一般她愣在半空中,看到眼前那似同魔鬼的东西,她抬起头来,从上到下的本能的看了一遍,男人特有的体征在那一刻显得清楚而可怕起来。
她的手再一次被拉向那令她生畏的躯体,那是带着激情温度,近乎燃烧的载体,那火红的颜色便是最强烈的火种,哪怕人间最滂沱的雨也无法将它熄灭。她的手仿佛在那一刻染上火种般的迅速炽热,整个身体迅速炽热,带动灵魂思绪连同世间万物一起炽热起来。
语微茫然的抬起头来,只见地上躺着一群赤裸裸的男人,一群几乎连动都不能动的男人。
她冷冷一笑,捡起地上的长刀,手起刀落,人在一刹那间迸出鲜血,血沾在语微身上,语微麻木的看着,缓缓向另一个人走去,她摸着那颤抖的无力抗拒的身躯,毛茸茸的大腿,在她娇小柔弱的手上激烈的颤抖着,忽然一阵尖叫传来,语微没有杀他,只是他的惊恐,他无法阻止的欲望念头,使他如同看到死亡一样害怕。
语微哈哈大笑起来,一甩手,刀在山间猛烈的起落,人在刀下激烈的惨叫,渐渐似乎血成了河,沾满她的视线,山林中忽然传来一阵哭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向山下冲去,看到一条小河,朝着小河跳了进去,用力的搓洗着身子,她的泪水和血水融入小河,小河染上了从来没有过的色彩。
她茫然的走了上来,忽然看到柳思乡从对面走来,问道:“语微师太,你是语微师太吗?你怎么?”语微冲了过去,搂住他,说:“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的双唇凑到柳思乡的双唇上,柳思乡丝毫没有抗拒,带着笑容的说:“慢慢来,慢慢来……”语微迫不及待的脱下他的衣衫,他的身躯修长而魁伟,语微拥在他身上,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柳思乡缓缓将她放到草地上,得意的一笑,渐渐将她搂得更紧,语微闭上双眼,开始享受那似乎来自很久以前,又分明很清晰的快乐。
柳思乡喘着粗气,愉快的呻吟着,忽然听到有人说:“柳兄,你,叫你找语微师太一行,你怎么……”柳思乡一边大动不止,一边说:“风兄,我只找到了语微师太,你快去找,找别的师太。快,快,啊!……”柳思乡软软的趴在语微身上,风浩然蹲了下来,舔了舔嘴唇,说:“语微,你在银刀门这么冷若冰霜,像是天上的神仙,想不到,想不到啊!”说着一面淫笑着,脱下外衫,柳思乡爬了起来,滚到一侧,风浩然合身趴了下去,语微感到他身上的体毛尤其丰盛,那是种几乎扎入她每一个毛孔的感觉,她的双手极力的搂着他,只听他模糊的说着:“早知道你这样,我早就,早就和你春宵一度,你,你怎么这么,这么……”到底也没有说出来,就软软的趴在语微身上。
柳思乡看着蓝天,说:“风兄,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这么舒坦了!真是憋了很久,烈火谷那些女人,可以看不能用,咱们……”风浩然滚到柳思乡旁边,笑说:“别,我看她们哪一个有这佛门中人规矩?没有人能够抗拒这种诱惑,柳兄,我跟你打赌,一定没有人能不想。”
两人哈哈的笑了起来,语微觉得刺耳得很,她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她知道她现在彻底的混乱了,她不知自己该去向哪里,甚至不断问自己为何没有死?为何语灵她们那么坦荡的死去,那么让人羡慕的死去!
她艰难的爬了起来,柳思乡也坐了起来,说:“语微,别的几个师太呢?难道都是出来找,找——!”语微恨恨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胡说八道!贱人!”风浩然哈哈大笑起来,说:“贱人!师太,你这话也能说出口,我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刚才太快了,我们还有好多的力气呢,来来来,师太,便宜不过自己人,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别装了。”说完一把将语微拉了过来,语微木然的倒在地上,风浩然凑过来说:“真的好久,好久就想作这事,你真是观世音下凡!”
语微的心如同撕裂一样,她能告诉他是因为遭到强暴自己才如此失态的吗?他会相信其实我心里恨不能死去吗?我在牵挂什么,我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
风浩然狂热的激情再度燃起,语微的心却在不停坠落,是的,每个人都有欲望,难道因此每个人就害怕,就隐藏,就逃避吗?语微想:我是从心里就很讨厌它吗?
她问了很多自己从来就以为荒诞不经的问题,但是答案依然是那么模糊,她有些疲倦了,就闭上了双眼。
等她醒来的时候,月光下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伤感的看着自己,柳思乡他们是因为躲避追杀,整日惶恐,所以才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可是一当遇到语微,就忘记了一切,人在欲望爆发的那一刻,就像是火山崩裂一样无法阻止,语微想阻止,想改变,想让一切回忆消失。时间如何能够回去,她这时清楚的告诉自己,她需要回去,如果能给她一个机会,她宁可死。
她的哭声微小,如同她的抗拒无力一样,她的泪水纵然很多,却远远比不上心头的伤心,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滋味。
忽然间传来一阵扑簌的水珠滴在水上的声音,她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正在河上洗澡,男子赤裸的身体有一种近乎完美的色彩,语微微微的一笑,她对这一切或者已经再也不必躲闪。忽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钻到她的脑海里,她猛烈的向男子冲去,扑通一声,男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已经搂着那男子,热烈的吻了起来。
男子有些惊惶失措,用力的才把她推开,语微倒在水里,那人赶快来到岸上,穿好衣服,说:“你……你是何人!”
语微缓缓站了起来,水珠滑过她的身体,带着秋天特有的冰凉。
男子问:“你……你是出家人!”语微点点头,来到男子身边,凑过嘴去,顷刻间两人扭在一块,才刚穿上的衣服,又一次滑落水上,语微的嘴唇划过他结实的胸前,向下面渐渐蔓延,剥下衣衫后的男人,那里头大根削如同尤物一样鲜艳,语微的手轻轻划过,一股湿热的温度传来,尽管水温冰凉,两人的身体却是一团炽热,水在激烈的回旋着,语微的身躯和他迅速融合起来,然而忽然间那男子似乎想起什么,一把将语微推开,语微再次倒在水中,那人来到岸上,一面穿衣服,一面说:“师太一定中了毒药,在水里泡上一些时候,就好了。”
语微觉得那河水再多,也洗不走心里的苦,她知道自己没有中毒,如果记忆是一种毒药,那也一定没有解药。
男子一直在水边没有走,过了一阵,看语微躺在水中没有动静,问道:“你,师太你没事吧!”语微站了起来,男子转过身去,除下外衫,说:“你,你先穿上!”
语微默然的穿好衣服,问:“你不喜欢女人?”
男子啊了一声,说:“我,我,师太,你,你别说了。”语微一字一顿的说:“我在问你话。”男子说:“我,我就是因为有喜欢的人,所以才不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语微轻轻的重复着,“因为有了喜欢的女人,所以才不会喜欢别的女人,就算有了欲望,不知什么原因,也能克制。”
男子说:“是,也许是吧。师太,你穿好衣服了吗?”语微说:“谢谢你!”转身缓缓走去。男子转过身来,忽然问:“师太,你是西陵派的吧!”
语微转过身来,男子说:“我在山上看到了那些……那些尸体,我都埋葬了,师太,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佛门不是说回头是岸吗?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回头,都能找到回头的方法。”
语微摇摇头,轻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男子有点不放心,跟在后面,说:“师太是去英雄山庄吗?就在前面不远,我送师太一程。”
语微没有说话,她的心继续着那波澜激烈的争斗,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看到师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男子显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聊天,两人默默的走了半晌,忽然山中一阵琴声响起,语微觉得浑身一颤,抬头四处看去。男子说:“这声音有点来头,此人功力不弱。”语微心里更加害怕,连思绪都颤抖起来。男子继续走着,忽然停了下来,问:“你为何不走了?”语微回过神来,说:“我,我在走。”男子说:“到了英雄山庄,我先替你找件衣服,只可惜僧袍是没有的了。”
语微淡然一笑,两人已经来到庄外,夏玉早就等在那里,见了二人,急忙上前说:“牟大侠,你可来了。”夏玉见牟希只穿着里面的衣服,语微穿着件蓝色的外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牟希说:“这位师太掉到水里了,夏庄主代为安排一下。”
夏玉说:“好,好,前几日正好来了一个妇人,暂时住在这里,她身上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来人,快带师太到后院去。”
语微随着一个仆人来到后院,只见一个亭子里坐了一个弹琴的妇人,那妇人看起来甚为朴素,琴声原来便出自她的手,语微心想:那牟大侠说这琴声是一个高手所弹,难道这个打扮得如同农妇一样的人,就是高手?
仆人来到亭子外面,说:“吴夫人,这位师太掉倒水里,想找件换洗的衣裳。”吴夫人抬起头来,看了语微一眼,站起来说:“好,只是我的衣裳老气得很,年轻女孩怕是不习惯。”一面出来,牵着语微的手,说:“师太怎么落水了?真是落水了吗?”
语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到了房间,吴夫人给了一件衣服,便出了门,她换了衣服,来到外面,问:“英雄山庄从来没有女人吗?”吴夫人说:“不错,我是第一个,以前老总管在的时候,女子不能擅入一步,到了婚配年龄,夏庄主却又不愿意,就此搁了下来。”
语微说:“那夫人为何在这里?”吴夫人说:“我本来是到这里投奔亲戚,结果人没找到,走投无路,晕倒在庄外,被人救起,老总管归天后,这规矩也没人在意,所以我有幸留了下来。”语微问:“这几天,没有一个比我年长的尼姑前来吗?”
吴夫人说:“没有,这几天夏庄主忧心忡忡,银扇门的五剑前来要挟,要将英雄山庄纳为门下一个庄园,银扇门掌门是平教护法,夏庄主正在四处约集高手,对付五剑的挑衅。”
语微问:“夫人是高手吗?”吴夫人说:“我要是高手,怎么可能晕倒在外面,那是他们武林中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语微正要说什么,吴夫人笑说:“你是在找你师父的吗?”语微想:“她本来就是一个高手,此时又对武林中的事情说得那么清楚,来历一定不简单。可是英雄山庄现在毫无利用价值,她不可能是觊觎夏玉积攒下来的财富吧。”
吴夫人问:“你在想些什么?”语微回过神来,吴夫人说:“看起来你好像心事重重,一个女孩子忽然成为女人,是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的。”语微忽然全身一颤,盯着吴夫人,吴夫人轻描淡写的说:“我是过来人,我知道你现在长大了,应该独立的面对自己的事情,何必再找你的师父?你不必害羞,你是人,不是神仙。”
语微心里想:她怎么能够看出来,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夫人说:“看你一路风尘,也有些累了,况且你心里的困惑,也要你自己去解决,好好想想吧,你就住在我隔壁那房间,咱们平时也好作个伴。”
语微躺在床上,感到心中郁郁难解的情结才刚刚开始,一种悔恨的惆怅油然而生,让她无所适从,只能顺着混乱的思绪辗转反侧。耳边传来那妇人轻盈的琴声,吴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在英雄山庄干什么?
这一昏沉沉的睡下去,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夜色初上的时分,她是被一阵说话的声音吵醒的,只听着一个清脆干练的声音传来,“夏庄主不必劳神,我们都是多年的朋友,以后还也一样,何必在这当口,说起客气的话来。你们先去吧,我先休息一下,随后再和你们庄主详谈。”
语微开了门,只见贺青红容光焕发的站在院里和人说话,一见语微,便上来说:“这不是语微小师太吗?令师难道也来了?西陵派到底也是念着武林一脉,同舟共济的事情。”
语微说:“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家师,家师现在还不知在哪里呢。”贺青红一笑,说:“银扇门五剑客徒具虚名,不足为虑,师太不必放在心上。”语微心想:她武功平常,可是说话为何这么底气十足?
一面想着,贺青红已经进了房间,语微在院中散步,只见吴夫人走了过来,说:“师太闲着无聊吗?我带你到后山走走。”
两人到了后山,吴夫人说:“这一带没有人烟,都是英雄山庄的地界,这十几年来,英雄山庄方始在武林中有所作为,以前几十年,一直都是经营农猎的庄园。”
语微问:“夫人好像对这里甚为熟悉,还是夫人很喜欢这种生活,有家的生活。”吴夫人一笑,说:“安居乐业,的确是我心中所想,可惜我生来命苦,一直颠沛流离,疲于奔命,就算这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