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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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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稍微平静了一点,叹说:“这都是我自找苦吃,你刚才说到仙琴派,现在江湖上还有这个门派吗?”
    红豆摇头说:“多年未曾听说,我也是偶尔得知,如今谈论仙琴派的人已经不多了。”老人叹说:“是啊,当年仙琴派多么浩大,我也曾经是一个门人,那时觉得如同得到整个江湖一样,意气风发,傲视天下。”
    红豆说:“可是仙琴派为何一夜之间消失江湖?”
    那人说:“我不知道,或许正是因为有了我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吧,当时我同龙师兄听到举派迁往台湾的命令,都极不愿意,我们偷了本派两大功法,离开了仙琴派,隐姓埋名,到了别的门派,准备各自修炼这两大功法,结果他被火烧围攻而死,我被折磨了几十年,可见天网恢恢,再也不会错的。”
    红豆问:“前辈并没有伤天害理,只是不想到这里来而已。或许这只是考验,而不是惩罚。”那人说:“现在我不就在台湾最偏僻的地方,最没有人迹的地方,一呆就是几十年了吗?这就是报应!当时我投到另一个大派门下,那一派的掌门人虽然厉害,可惜弟子们都不成器,掌门的千金又喜欢一个长刀会的东瀛忍者,所以将我委以重任,成为她的义弟。本来成了大派少掌门,住在繁华的中原,我是不用再奢望别的了,而且姐姐告诫我不能练别派的武功。我开始坚持了下来,将功法交与姐姐托管,从此过着我当年梦想的生活。”
    红豆说:“这原本很好啊,可是为何……”
    那人说:“可是后来一个鬼使神差的机会,我又一次看到了这本功法,当时正是本门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我想要是练成这套功法,就可以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再发愁了,可是当我练了半年,小有成就的时候,或许是和我当时体内的功力冲突,也不知什么时候,慢慢觉得不舒服,访遍了天下名医,却只是越来越痛苦,无奈之下,只好来到这里,寻找当年的名医会传人,来了这里,才发现原来仙琴派竟然是没有一个人了。我就留在了这里,作为对当初背叛的赎罪。”
    红豆说:“前辈年轻的时候,只是有一腔抱负,不想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练功的时候,只是想摆脱本派的危难,就算受到伤害,也想到了是自己的罪孽。可见前辈是难得的好人,不必为此自责,圣贤皆有过,况乎我们凡人。”
    老人的心绪似乎平静了许多,叹说:“一回头,都几十年了,很后悔,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所谓的抱负,离开仙琴派,或者就是因为我们这样的人太多了——只想从仙琴派得到好处,却从来不愿意为她牺牲,仙琴派这才消亡。可是多少个如果,都敌不过一个残酷的现实。对了,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红豆虽然不太清楚很详细的情况,但也隐隐觉得这老人的话中,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对,她自然并不能知道究竟,无法判断事情的原委。她说:“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
    一语未了,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是我请两位少侠前来的。”
    只见那老妇人缓缓走了进来,依然是蒙着面纱,双眼冷峻,看着红豆二人。红豆说:“前辈请人的方式,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老妇人平静的说:“我想了很久,再这样下去,我相公的性命就要不保,然而世态炎凉,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给我们医治,我无奈之下,只有重新恢复当年大派的声望,或许能够招揽名医,为我夫君治病。”
    红豆心想: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决不是你说的那样。红豆遂笑说:“前辈真是关心这位前辈,不过据我所知,这等走火入魔的事情,断然不会是因为练了仙琴派这等名门大派的武功造成,莫非其中另有原因?”老妇人冷冷的说:“丫头不知道就别乱说,你的朋友如今也被困在这山谷之中。要想救他们,就得跟我来!”
    那被铁链锁住的老人说:“娘子,别为难他们,他们只是孩子!”老妇人说:“我心里除了你,别的都不重要。他们已经不是孩子了,孩子可不会有他们这么深重的心机。我本是好意帮助他们,顺便找一个名医而已。岂料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离开吧,何必多说!”
    郑玉蛟见那妇人转过身去,便跟着走了过去,走了两步,回头说:“红豆姑娘,快点。”红豆回头看了一眼老人,说:“老人家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一个名医,解除你受真力冲击之苦。”老人家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了,我已经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红豆摇头叹了口气,同郑玉蛟往前走去,山洞里的路曲折得很,弯弯曲曲,时暗时明的走了很久,这才来到洞口,洞口在半山之中,被几株树挡住,在山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到的。此时但见谷底白云深深,随风舞回,宛然若同仙国。
    那老妇人身形一转,已经落到山谷之中。郑玉蛟和红豆也飞身落了下去,借了几次力,才到了谷底,红豆问道;“老人家,我的朋友在哪里?”老妇人冷冷一笑,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会放出你的朋友。”
    郑玉蛟大声说:“前辈怎么如此卑鄙!大家有话好说,为何你要屡次为难我们?”老妇人冷冷的说:“说不上为难,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人都喜欢和条件比自己好的人作交易,就像当初我能够在中原武林指挥大局一样,因为我出身大派。你们可以不信我,但是却一定会后悔。”
    郑玉蛟说:“你才会后悔,为老不尊,你以为你武功天下第一吗?刚才还不是被我们几个打得仓惶而逃,不过被人救了而已。”老妇人冷笑一声,说:“是吗?年轻人一事无成,就会耍嘴皮子,谁要是嫁给你这种人,那才是倒霉!”
    郑玉蛟说:“那也强过你将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娶你的人那才倒霉,什么是生不如死,我算是见到了。”
    红豆一笑,说:“我虽不知前辈到底所求为何,但是前辈想要得到心中所想,那就不能一味按照自己的方式。前辈也清楚,你已经不是那个名门大派的人,不管你过去有多么辉煌,此一时,彼一时,你都得忍耐。或许台湾的混乱让很多人认为英雄有了可乘之机,但是现在时机却尚未成熟,就算前辈心有所求,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浑水摸鱼,大家一荣俱荣,厉害得失,前辈自然清楚。”
    老妇人说:“红豆仙子果然是红豆仙子,不错,台湾十派能放下架子,我又何必这么心急?几十年前有个厉害的对手,不过我从来没有怕过对手,红豆仙子,看来你得多花点心思了,别到时候弄个一无所有。”
    红豆微微一笑,说:“多谢前辈提醒,前辈不说,我还真不会这么想呢。”郑玉蛟说:“只要你不再为难,我们自然会让你不能如愿。”老妇人说:“那你们认为你们能离开这里吗?”红豆说:“之前我不能肯定,但现在一定可以。前辈不想成为武林的敌人,现在我不再是魔女,而是台湾的神女,是红豆仙子,红豆不可以死,要让他们接受一个新的红豆,至少得需要很久,而这段时间,足以让长刀会和平教休养生息,最终成为胜利者。”
    老妇人哈哈大笑起来,说:“好,既然你已经算准了,我就不再和姑娘客套了。想不到和姑娘这么不欢而散,看来,我的确老了。”
    红豆抓起一条长藤,往上面岩石一套,已经借力飞了一段,站在岩石上,借着岩石之托,将长藤又往上打去,郑玉蛟也随着飞身而上,不多时便到了崖顶。郑玉蛟问道:“师兄他们呢?还在下面吗?”
    红豆说:“就算在下面,我们也不能救他,还是回去再从长计议吧。”郑玉蛟对红豆有一种亦步亦趋的敬畏,他随着红豆走了一段,问道:“这老太婆怎么会忽然这么轻易的放走咱们?”红豆说:“看起来是放过了我们,实际上,真正的对决才刚开始。高手会随时改变她的招数,让对手防不胜防,最终战胜对手。”郑玉蛟心想:原来女人的心思这么复杂,更多的都已经成了勾心斗角了。
    二人回到烈火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天上明月高挂,秋天的味道显得异常浓烈,山上似乎传来一股成熟的味道,不知是稻田的香味,还是玉米的收获。郑玉蛟想同红豆说几句话,却没有机会,他在半山的院子里想着什么,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身一看,只见语微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默然不出声音,郑玉蛟初一看吓了一跳,继而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语微平静的说:“师兄这两天没有受苦吗?担当大事,就得有这样的磨难。”郑玉蛟觉得有些好笑,点头说:“没事,你去休息吧。”语微支吾了一下,缓缓转身离去,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来到林子里,心中有一股郁闷缠绕不绝,她缓缓抽出几把小剑来,凝视着那剑,想着它在天空中飞舞缠绵的样子。她觉得这一切似乎太过难了,对她来说,这一切就是一个遥远不能到达的梦。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忽然冒出来一般,“你在想什么?”她猛然回头,只见那个黑衣蒙着面纱的妇人,黑漆漆的站在她身后。语微的心扑通直跳,颤声说:“你,你要干什么?”
    黑衣妇人说:“你不必害怕,我是来看你练功的。”语微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上的剑,她没有想过练功,她只不过心里很烦乱而已,这种烦乱在见到郑玉蛟的时候尤其强烈。她颤声说:“我,我功夫不好,前辈不必,不必……”黑衣妇人说:“没有人天生就是武林高手。你想成为武林高手吗?”
    语微抬起头,黑衣妇人一伸手,一道罡风击出,只见草木皆被吹得狂乱舞动,黑衣妇人收回手,说:“你也一样可以。”
    语微心里有些忐忑,问道:“那要练多久?我功夫这么差。”黑衣妇人说:“只要你能静下心来,我年轻的时候和你几乎一模一样,功夫很差,差到自己都不想练功了。后来遇到了危险,若不是别人相救,我断难活到现在。我的武功后来突飞猛进,也不过半年的功夫。只要你能心静如水,自然能够一日千里。”
    语微点头说:“可是我,我还是不相信。你懂西陵派的武功吗?师父说至少要练十年才小有成就。”黑衣妇人淡淡的一笑,说:“你很相信你师父,对不对?她从你很小的时候,就对你很好,是吗?”语微说:“是的,因为师父对我很好,师姐师妹们都很恨我,不同我在一起。我学功夫也是最差的,总是不争气,这次若不是我,师父也不会身处这个险境。”
    黑衣妇人说:“她觉得这是一个险境吗?看来令师这么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幸福。”语微黯然说:“是,师父每日忧心忡忡,从未笑过,作弟子的不能为师父分忧,真是罪过。”
    黑衣妇人说:“或者各自有各自的命吧,……”她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想学功夫,我虽不懂西陵派的武功,但你根本没有多少底子,就跟着我练这自然剑气的功法,采自然天地之气以为己用,只要你有心学习,进展一定很快。不过你可不能告诉令师,她若是知道,一定不会高兴的。”
    语微摇头说:“我既然是西陵派的弟子,那就一定得学西陵派的武功。前辈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黑衣妇人说:“可是令师需要的不是一个听话的弟子,她需要有人能保护她。你觉得这是孝顺吗?”
    语微说:“我断然不能学习你的功法,不管你是出于好意还是别的原因。西陵派的事情,自然有西陵派自己去解决。”
    黑衣妇人正要说话,语微已经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那黑衣妇人身形一转,飘然而去。
    语微来到房间里,语灵冷笑说:“师妹,刚从师父那里回来吗?”语微在床上打坐,一言不发。语灵哼了一声,说:“西陵派就是给你这种人弄坏了,一个门派不是以习武成才,发扬武学为荣,而是靠着可怜兮兮的巴结装可怜讨得欢心,和那些青楼卖笑的女子有何区别?现在寄人篱下,你仍然想在别人面前装可怜,你希罕这样的日子,我还不想呢。西陵派多年的规矩,百年的基业,都给你弄坏了。”
    别的人都不敢说一个字,语微霍然起身来,语灵站到窗前,头一抬,说:“怎么,想打架不成!”语微大叫一声,扑了过去,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尖叫连连,几个尼姑在一旁围着,想要上前却又插不进手。
    忽然有人大声喝道:“住手!”如新有些愤怒的走了进来,几个尼姑才上前将两人拉开,只见语微和语灵的脸上都有道道血痕。如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语灵气乎乎的,一句话不说,如新冷冷的说:“好,你们在为师面前尚且如此,可见同门的情分,却是丝毫未有,我就成全你们,谁要离开西陵派,大可以现在就走,为师绝不拦她。”
    语微忽然哭了起来,一面向外面冲去,如新站在那里,呆呆的站着,似乎根本没有想过要去追回语微。
    语灵呆呆的看着如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如新摇头说:“快休息吧。”缓缓走了出去。如新走在院里满处的月光里,想到师父曾经的托付,自己如今所管理的西陵派,却已经成了一个如此不堪一顾的门派,实在愧对先师在天之灵。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对语微的照顾和关爱,已经超出了师徒的情分,足以让别的弟子嫉妒,她也知道语微的性格,语微不会说出自己的委屈,但是语微有了委屈却比别人要难过上百倍。或者自己不该这么护着她,这其实是在害她,使她不但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愈合伤口的能力。
    她觉得无论对师父还是对弟子,自己都太过失败。她走在山间的月光里,没有传来语微的哭声,只有她忐忑的心事,在夜的寂静里带着风一般的嚎叫,狂猛的冲击着她破碎的记忆,往事一幕幕,如同恍然见到的画卷,在这异乡朦胧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凉难耐。
二十四、明镜秋霜
    夜渐渐深沉,语微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会在何时停下来,她就这样孤寂的走着,直到一阵剑击相撞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清脆而有力,将她从残破的思绪中唤回现实。
    她茫然的看去,只见两个年轻男子正在林子里练剑,她认得这正是五行门的白文心和程玉二人,这两人的剑法并不高深,但是练得很卖力。程玉回头见到语微,遂停了下来,问道:“语微师太,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有事吗?”语微极力的控制自己,勉力笑了一笑,说:“没事,你们怎么在这里练剑?”
    白文心也停了下来,说:“这里偏僻点,不会吵到别人。”语微点点头,抬头看着天,叹说:“好美的夜晚。”白文心长叹一口气,说:“现在还没有心思来欣赏它,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语微有些伤感的说:“我却不一样,似乎刚刚明白过来,还是几个月之前,我也一直为着风物的景色而悲欢忧伤,像是活在与世无关的梦里,每一个感觉,都那么虚幻;每一个行为,都那么可笑。如果时间能够回到从前,我一定不会这么过。”
    白文心一笑,说:“时间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亡羊补牢,尤为未晚。师太何必自责,人都是慢慢长大的,没有人在一件事情都没有经历的时候得到许多道理,获得许多感悟。正因为我们有了自己的感悟,所以才会更加努力。我们只能更加努力,至于用什么样的心情去体会从前的行为,那已经更是与世无关的事情了。这个时代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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