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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又走散了,如果不是一个神秘剑客相救,我们都死了,后来这个剑客将我们送到天医派,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师父去了哪里,我好想见到师父,你听过家师的消息吗?”说着便要哭了。
梦君安慰说:“令师在江湖上走动了几十年,也有一身的本领,这个你且别怕,我在江湖上有几个朋友,托人给你打听一下便是,你这样漫无边际的寻找,结果可能自己处处遇到险境。”
语微说:“可是我要找师父,就只能这样。”梦君说:“既然遇上了我,我就帮你一次,虽然我对如新师太印象不好,不过对你,可是喜欢得很。”语微脸上有些通红,说:“公子,你,你这话可别……”梦君说:“我把你当小妹妹看,你可别多想才是。”
次日醒来,梦君已经在外面练剑,语微也想练剑,可是又羞于在别人面前练功,只好站在一边看着。梦君在空中来回飞旋,长剑拍空,声音激烈,草木摇折,声势惊人。
语微正看到兴头,只见一只白鸽飞了过来,梦君转身飞到白鸽身边,抓住白鸽,取下脚上的字条,飞身来到语微旁边,说:“好了,已经找到令师的下落。”
语微急忙问:“什么地方?”梦君说:“蘅芜山庄。”语微问:“那是个什么地方?”梦君笑说:“现在台湾有好多新起的门派,我也拿不准,不如前去看看,便知道个中原因了。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正好有两匹马,咱们明天就可以到达蘅芜山庄。”
蘅芜山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庄园,古老的藤条在篱笆院墙上缠绕着,厚厚的一层似乎孤独的沉思者般遗世独立,庄内房舍浑重而朴实,像是经过风霜的侵袭后淡然处之的老人,就连地上青草茂密的色彩,也似乎苍劲中饱含沧桑。
梦君看着四周,她不知道岛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更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谁,院子里静悄悄的,两人缓缓走着。
忽然语微一声尖叫,梦君往后一看,只见语微已经不在身后,她立刻长剑一指,喝道:“什么人,出来!”院子中却寂然无声,梦君说:“装神弄鬼,是什么本事?既然你有本事带走四大派的掌门人,为何没胆量相见?出来!”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公子不必多说,咱们一把火烧了这里,不就得了吗?”梦君看见展玉箫飘然而来,便问道:“你来干什么?”展玉箫说:“我受语微师妹之托,前来搭救四大派的掌门人,不过到了这里一看,原来又是一个缩头乌龟。”
梦君一面注意着四周,一面问:“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展玉箫说:“脚是江湖嘴是路,难道我就不能打听吗?这里本来是以前台湾岛上凌波岛的所在,自从几十年前凌波岛被满门灭尽之后,一直空闲,因为地处偏僻,又是血光之地,无人前来。”
梦君说:“我说怎么没到过这里,就算凌波岛要寻仇,可这和四大派有什么关系?”展玉箫说:“凌波岛岛主的母亲,就是当年圣宝门的圣女,圣宝门被中原武林正派所灭,自然和武林正派不共戴天,我想这应该是凌波岛余孽所为。”梦君说:“过了这么多年,这天大的仇恨,也该泯灭,当年凌波岛的人,现在都应该成为老人,为何还不肯放过?”展玉箫说:“研究这个干什么,把人找回来不就行了吗?”
展玉箫身形一展,飞到一栋屋的屋顶,冷声说:“我就不信,把这园子烧掉,他就不心疼,公子,拿火把来。”忽然间一阵琴声悠悠响起,展玉箫冷冷的说:“我最讨厌用琴声装扮自己的人了,好啊,不就是显摆吗,我也来吹箫!”说完已经竖起箫来,箫声一出,立刻空气中一阵飞旋般的碰撞,音声穿透层层空气,扰乱了这古老山庄的平静。
琴声忽然也激昂起来,纷纷扰扰,环绕而至,梦君对音律也略通一二,知道两人已经在暗自较量内劲,当下急忙屏息静气,静观其变。
忽然间一个人影飞来,来到展玉箫身边,喝道:“庄姑娘,你还不住手!”梦君一见此人,正是牟希,心想难道庄中主人是庄小璞?
琴声忽然停了下来,展玉箫也停了吹箫,说:“你是何人?为何阻碍我降妖除魔?”牟希看了展玉箫一眼,说:“姑娘,你的功夫不错,不过现在还是抓紧时间离开,不然……”展玉箫冷冷的说:“不然如何?”
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不然,你就会被我的流光扇毙命于此。”展玉箫说:“流光扇?圣门七宝?就是那个所有高手的力量都能聚集于此的流光扇?”
“不错,这也是我有恃无恐要让你们来的真正目的,圣门历代高手的内力,都积聚在这柄流光扇上,只要掌握了开启的法门,那就等于拥有历代圣门高手数以百计的内力,当世之中,没有几人能够与之抗衡。”
只见一个绿衣妇人,飘然而来,落在对面房顶。
梦君飞身上了屋顶,喝道:“庄姑娘,你何必一错再错?”庄小璞冷冷的说:“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绝不是错,今天,我就要为圣门死去的无辜灵魂复仇!出招吧,高手们!”展玉箫玉箫一抖,喝道:“本姑娘取你狗命!”
箫影重重,乍然扑去。
十六、风声鹤唳
庄小璞手上一动,流光扇七彩光芒一下子抖了过来,展玉箫只觉自己如同风中落叶一样,无法控制强大浩瀚的力量,身不由己的向地上跌去。
牟希打出一条长鞭,将展玉箫身子一卷,好不容易将她拉到身边。
梦君感到面上一阵生疼,风如同刀一样劲烈。
庄小璞冷笑一声,说:“先找你们中原正派报仇,再对付平教那帮护法,一统武林,便从你们开始!”展玉箫哼了一声,说:“我有心让你,你不识好歹,棋逢敌手,我倒有了兴致。”说完身子一闪,已经合身扑了过去,这次她倾入全身力道,重愈千钧,像是一团呼啸的狂风,迅即而至。
庄小璞手上折扇轻摇,天地似乎为之动容,风声扑处,屋顶的瓦片登时化为粉末,地上草木立折,顷刻化为黄土。展玉箫使出浑身解数,却难以近得分毫。
梦君说道:“流光扇积聚了圣门多个高手的功力,当今世上,几乎无可抵御。牟兄,咱们只有孤注一掷,合力和她一拼了。”牟希回过神来,说:“是吗?好!”梦君长剑抖动,已经向庄小璞扑去,牟希跟着追了上去,梦君说:“用剑法,咱们双剑合一。”
牟希急忙将长鞭在空中一绕,鞭头捏在手上,再一绕,便绕成三尺见长,形似长剑,和梦君联手而上,两人所练的剑法本是极为相近,但是此时却是左支右绌,几乎无法配合,双剑合和的威力,丝毫得不到发挥。
庄小璞一抖手上的扇子,一股巨大的力量轰然爆发,三人一起掉到地上,庄小璞站在屋顶,冷冷的说:“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倘若愿意俯首称臣,或许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展玉箫站起身来,说:“胡说八道,我们此来,本来就是救人,救不走人,我们自然不会离开,想我们认输,你做梦去吧!”
说完和身扑上,庄小璞手上又一抖,顷刻便将展玉箫击落地面,展玉箫只觉胸口一疼,险些便吐出一口鲜血。
忽然间一个人影闪动,只见空中一团紫色白雾霎时弥漫开来,三人只觉身子漂浮在空中,睁开双眼,已经离开了山庄,落在一个山头上。展玉箫起身看着四周的树木,说:“刚才有高手出现,此人会仙琴派的‘紫雨心法’。”
梦君问:“仙琴派‘紫雨心法’是什么武功?”展玉箫说:“据人记载,仙琴派有两大至宝,一是‘大化神通’,再就是‘紫雨心法’,‘紫雨心法’需要闭关十年,还要有一个高手肯不断倾注内力,方才可以练成,此人刚才能够对付流光扇,于须臾间将我们送到此地,一定用了这门武功。”
梦君说:“仙琴派有如此奇人,为何不出来惩戒这些余孽?”展玉箫说:“他既然急着把我们送走,功夫一定还没有到家,此种神通讲究天地一体,很难全部参透,一般都是仙琴派前任掌门退出之后,由仙琴派一名长老协助,闭关练习,十年后方可大成,等到他修行圆满的时候,自己的寿命也已经灯枯油尽。”梦君说:“那这功夫练起来有什么意思?”
展玉箫说:“这功夫和‘大化神通’一样,讲的就是天人合一,‘大化神通’强调御自然之气;‘紫雨心法’讲究造天地之气。武林中人杀戮无穷,到后来常常迷失方向不知所措,据说此两套功法,可以让人悟透天地人的奥妙,和佛家修行讲究的一样。”
梦君说:“野田一郎因缘巧合,也会了‘大化神通’,不过他残暴的心始终没改。”展玉箫说:“所以他永远也到不了最高境界,仙琴派高手退隐江湖,神通只是当作求道的方法,而不是练武的工具。借天地气以为己用,有干天和,自然会受到天谴。”
梦君冷冷的说:“天,什么是天?我才不信这贻误众生的鬼东西。既然今天救不走人,等我召集人马,一定还会来救人。”
展玉箫说:“公子对中原武林的人,倒是关心得很。”梦君说:“我只不过看到语微师太,想到我当年无助的时候,别人对我哪怕是一点帮助,都能令我起死回生。姑娘也是一样,侠义心肠,令人佩服。牟公子,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你们这一路,大家各自的目的都那么明确,为何你却偏偏要跟着她?这么多年,难道你们的纠葛,一直没有了断?”
牟希说:“有件事,你是不会明白的,看似斩断的,却始终无法了断,就算拼命要去了断,也只是适得其反。我来此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可是总想着把这个问题弄明白,再作别的打算。或者我是时候作自己的事情了。”
展玉箫说:“那倒不必,人活着,本来就为了自己过得舒服,为什么要顾忌别人?难道男人都想着建功立业,可是真正能建功的又有几人?黄帝以前,一样也有英雄,可是一个都没有留下,武林豪杰不为世人注目,世人在武林人眼中,也不过过眼云烟,大家彼此根本不会记住,何必要顾此失彼?牟公子,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告诉她,帮助她,和她在一起。”
牟希摇头说:“我越来越不懂,甚至不知她到底是谁?”
梦君说:“她是云舞的弟子,一心想要颠覆武林的魔头,这你也不明白?”牟希叹了口气,展玉箫说:“别管她是谁,像你这样拖拖拉拉,那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成的,何必要浪费时间?”
牟希大步离开,说:“多谢二位提醒,不过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梦君说:“如果你会处理,早就处理好了,感情的事情,若是牵绊一生,那这一生,便了无生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展玉箫说:“姑娘说得真好,如果我不是放下莫名其妙的眷念,现在还只是个江湖二三流的小混混。”梦君说:“我自认不是女人,已经很久了,连我自己都习惯,你又怎么看出来?”展玉箫说:“男人是不会为了感情的事情长吁短叹的,牟公子所求的,也不是感情,而是一个答案。”
梦君说:“我看着他们相识结缘,难道你比我更清楚?”
展玉箫说:“他的眼睛里没有爱,只有困惑。”
梦君问:“现在你要去哪里?”
展玉箫说:“那些被困的人,总算也是我的师叔师伯,虽然懦弱无能,但并不是坏人,所有的一切仅仅是因为能力有限,就像贫贱的夫妻无可避免的悲哀一样,那是个可怕的深渊,里面的人尽管很想逃离,却只是深陷。”
梦君说:“我可以让我的朋友打听一下,说不定那个高人已经救出了四大派的高手。倘若果真救出,我也就对语微这丫头有个交代了。”展玉箫问:“语微是那种让人一见就很怜惜的女孩吗?”
梦君说:“语微太弱小了,又是个灵气逼人的孩子,让她学琴棋书画,兴许能有些造诣,但是说到学武,她必须得付出她难以承受的代价。像这样的女孩,就应该受到保护,生逢这个时代,就是她最大的不幸。”
展玉箫淡然一笑,一只白鸽飞了过来,梦君取出一张纸条,用丹青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绑在鸽腿上,将鸽子放到天上,这才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二人向回走着,走了一阵,展玉箫忽然说:“姐姐,你的功夫,明明就是仙琴派所传,为何你不寻根问祖,找回当年大派的辉煌?如果现在武林有仙琴派,那么别说荷兰人,就是大清,也要忌惮几分。如此泱泱大派,百年辉煌,居然从此销声匿迹,你心里就不想弄个明白?”
梦君说:“我难以担当重任,况且我无从谈起,唯一知情的人,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展玉箫说:“人心里其实常有难以逾越的障碍,或许事情过了,会觉得自己很傻,但是当时,却难以自拔。回头一切都是悟,执着现在便是魔。牟公子若是仍然如此,只怕总会将自己的一生葬送于此,他武功很高,感情,却如此脆弱。”
梦君一笑,不置可否,她觉得眼前这女孩过于成熟,和她曾经年少时的无知简直不可相提并论,那时的自己,甚至现在的自己,都未必如同她一样冷静。只不过这未免过于老成的话,到底是否出自她的内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走到月色初上的时候,梦君这才收到飞鸽传书,说四派之人已经给救出去了,蘅芜山庄也人去楼空,了无一人。
展玉箫问:“和你飞鸽传书的,是什么人?”
梦君说:“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这鸽子颇通人性,成日跟着我,有一日我就试着抓住它,见它腿上有一张纸条,我取下之后,发现那上面居然是我正想打听的一件事情,我心存感激,就回了一张纸条,以示感谢,没想到它的主人又谴它前来,说不必客气。你知道身在乱世,家书万金,要想能随时知道自己想了解的事情,实在太难,而这个人却知道很多。后来久了,我发现鸽子不时会有所改变,想来是鸽子也有在路上被人拦截,或是受到伤害的时候,而此人总能将消息及时送到,可见她随时控制着自己的飞鸽,一当没有回音,就会重新遣送一只,此人神通广大,看来本领不小,所以对他的好意,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展玉箫说:“天下之大,真是什么奇人都有。台湾岛上的人真是愚昧,以为除了一个红豆仙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其实,荷兰人横行一时,却终不能长久,如果中国人同心合力,对付他们本来不是难事。据我所知,当年他们就是一支败给大明朝廷的溃散之军,只不过钻了个空子,占了先机而已。现在笼络两派高手,坐拥王城之牢,以为稳坐江山,永无后患,那只不过痴人说梦而已。别说圣门,就是仙琴派、四大派隐匿武林的高手重现江湖,也足以闹个天翻地覆。就说那个飞鸽传书的人,如果不是有通天的本领,又怎能有如此手段?高人不屑于出手,可是一当出手,就会石破天惊。”
梦君说:“我很想见到此人,这个岛上,太需要优秀的人。”
展玉箫说:“与其期盼比人优秀,还不如自己努力。姐姐是明白人,怎么也盼着天上掉下月亮?”梦君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前面一片庄园,便说:“难道这就是英雄山庄?”展玉箫说:“那里明明写着英雄山庄,自然就是了,只不过,谁都知道,英雄山庄里面,并没有英雄。”
两人正说着,忽然几匹快马飞奔而来,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向英雄山庄飞奔而去。展玉箫喝道:“如此无礼,该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