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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声音却忽然嘎然而止,让人觉得余韵尤自未歇。
只听展玉箫冷冷的说:“若是要比音律,谁又比得过当年‘神箫天女’独步武林的箫中绝技。”琴舞鹤的声音越来越远,“丫头,好功夫,老夫来日再来领教,后会有期。”白文心说道:“姑娘,多谢你现身解围,既然是同道中人,为何不现身相见?”
展玉箫飘然而下,犹如孤傲独立的仙子,来到院外,说:“我不在这里,能行吗?从今天开始,不知有多少人,会打这里的主意。”金异说:“姑娘所用的功夫,乃是失传已久的绝学,请问姑娘如何得到?”
展玉箫说:“说来奇怪,给我这些武林绝学的老人家,经常在我眼前出现,但是别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鬼神?那他就是守护我一生,最后帮我找到方向的幸运之神,尽管他每次出现都那么恐怖。”
金异捋着胡须,说:“缘分,那是姑娘的缘分。”一个蓝衣女子上前说:“姑娘真是好身手,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展玉箫说:“家师是南少林无言大师,我也就是少林弟子了,我姓展,名玉箫。”那蓝衣女子点头说:“在下傅君亭,展大侠武功超凡,还请多多指教。”
展玉箫说:“我倒想多多指教,可是你有学武的心情吗?你心里想的,只有仇恨,只有武功高强后寻仇的快乐,你的心思很浮躁,这不适合学习。”傅君亭尴尬的一笑,白文心说:“展女侠来了这里,这里自然万事无忧,大家快想法子救人才是。”
展玉箫问:“听说四派的弟子受伤,现在伤势如何,都是些什么人?”金异说:“已无大碍,一共有九个人,三个空灵派的姑娘,两个黄山派弟子,三个真武派的道长,还有一个,是西陵派的师太。”展玉箫问:“西陵派的师太,可是语微?”
金异说:“据她所说,好像正是。”展玉箫说:“怎么每次都是她,她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都是刀伤,还是中毒,还是内伤?”金异说:“看样子是给平教护法所伤,都是内伤。”
展玉箫说:“平教是不是欺负我们中原武林没人了,哼,我就给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看,这些不知长进的东西!”话音还没有落,林子外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金掌门,听说府上最近新收留了几个朋友,在下展狂,想要和阁下的朋友一会,不知可否?”
展玉箫冷冷的说:“展狂,没听说过。想要会友,可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展狂说:“在下既然打过招呼,那就只好叨扰了。”说着只见一道白光一晃,一个白衣老者,黑发长须,看起来文质彬彬,目光厉若刀剑,来到院外。
展玉箫手上玉箫一扬,说:“我就用家师所授剑法,斗你孤魔派的‘混沌剑气’。”展狂说:“你能知道我的来历,可见有些来头,中原武林能有你这样的人,实在不易,看来我倒舍不得杀你了。”
展玉箫说:“你没本事杀我!”说完玉箫一扬,但见箫影重叠,卷出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向展狂身上扑去,展狂长剑展动,剑气呼啸而至,顿时场上烟尘飞散,中人但觉扑面生疼,都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二人越斗越快,不觉间已经过了数十招,依然难分难解,程玉小声说:“师兄,你看他们两个人难分胜负,到底谁能赢,这剑客这么厉害,如果展女侠输了,我们怎么办?”只听展玉箫说:“我怎么会输,展狂,送你到阴曹地府狂妄去!”她奋力一击,本拟将展狂重重一击,却不料一股汹涌的力道涌来,她立刻知道这是混沌剑气中的“含沙射影”,当下急忙向后退去,但终究有些晚了,只觉胸口一阵气闷,险些便要吐出一口鲜血。
她拼命的压制住体内狂乱的气息,看展狂站在那里,也是原地不动,心里便想:他自号剑孤,别人称他为剑帝,功夫自然出众,他不出手,自然也是受了重伤。
白文心等人见二人忽然都不动手了,心里都在琢磨到底谁胜谁负。忽然一个声音传来,“老头,你不是剑中无敌吗?怎么连个丫头也斗不过?”只见一个青衣老妇人从天而降,目光凶狠,盯着展玉箫,说:“我最痛恨武林正派的人,也痛恨乱管闲事的人,你正好都中了,恭喜你!”
展玉箫说:“我痛恨老了还不知道收收脾气的人,看看你那副尊容,这么大年纪,孙子都有我这么大了吧。”那青衣妇人正是卿青,她冷冷的说:“学成这副样子,看谁敢要你,老头,今天我就让她尝尝我的厉害。”
展玉箫说:“你们天人派总以为轻功超群,不过在我看来,轻功只不过是唬人的玩意罢了,来吧,老妖婆。”卿青身形一动,青布环绕,刹那间人眼中一片青光,展玉箫身形飘摇,已经完全融入那青布袅绕的光泽中,旁边的人看得眼花袅乱,只见展玉箫如同断线的风筝从青光里飞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形。
卿青一收青布,说:“怎么样,输了吧,丫头,没这本事,就不要逞强,也不知道哪里学了点没用的学问,到处炫耀,你有这个资格吗?”展玉箫正要出言相抗,只听有人说:“两个武林前辈,用车轮战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别说胜之不武,你现在还没有胜呢!”
只见话音之中,更添着琴声,茅屋之顶,坐了一个弹琴的白衣女子,长发飘绕,玉面若花,纤手如云,音声柔美,令人见之忘俗。
卿青喝道:“你是什么人?想不到正派武林老的不济事了,年轻的倒是英雄辈出,痛快,我喜欢这种感觉,挑战的感觉。”展玉箫心想:唐冰的功夫是出自哪一派,想来她初出茅庐,《武经》上并无介绍,不过今日听来,这琴声中传出的功力,竟然不在我之下,以前我和她针锋相对,看来倒是她有心让我了。不过现在我也无意和她作对,为了一个二师兄,根本就不值得。
唐冰一面轻弹瑶琴,一面说:“前辈求武若渴,本来是件美事,但是前辈真厉害,居然能把没事做得这么卑劣无耻,既然人不能收你,我便制你的邪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妄自尊大。”琴弦震动,琴音飘散,卿青手上布带挥动,一阵狂攻猛打,但就是无法动唐冰分毫。院中各人站在那里,只觉面上一阵阵被割的生疼。
忽然间樱花飘落,只见一个绿衣女子飘然而来,翩然落在院中,说道:“青羽护法,值剑护法,你们擅闯大王划定的禁地,是何道理?”来者正是樱子,东方萦。卿青停了手,说:“圣女,你来得正好,除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东方萦看了看二人,说:“那也得离开阳明山再作计较,金掌门,你只管保护你想保护的人,直到有一天大王不念旧情,你就再也没有依靠了。”
金异说:“樱子姑娘,大王是西洋人,还知道念旧情,只是你却似乎忘了旧情。”东方萦说:“不错,大王多年疴疾,拜你所赐,能够痊愈,我也曾被飞花天女伤过一次,得你救治,不过,我说到做到,只不过一直在找寻最好的方式,达到我的目的而已,倘若这最好的方式是杀了我的恩人,我一样毫不犹豫。”
然后转身说:“不过今天,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我们不必计较,既然卖个人情这么容易,为何偏要弄得反目成仇。”展玉箫冷声说:“不用反目,已经成仇了,咱们曾经是朋友吗?历来倭寇侵犯我大明江山,伤我百姓,死有余辜,我华夏的后代,与你们不共戴天,哪来的朋友?今天把话说明,你们浑身解数,自然可以使出来,只不过要是怕了,离开此地,别说是顾念旧情。况且你们能不能离开这里,此时还是未知之数呢。”
东方萦依然平静的说:“伶牙俐齿,姑娘大概是书读多了,泱泱华夏之类的话也听多了,总以为华夏子孙有多了不起,其实不管再灿烂的过去,那也只是过去,项羽威风八面,最后不也一样烟消云散?在我们生活的地方,有多少强大的帝国,曾经兴旺的民族,可是既然面临没落,就不必妄自独尊,世上只有今日的英雄,只有懦夫,才怀念过去的伟大。”
说完身形一闪,已经离去,展玉箫飞身追去,一片樱花陡然射来,她伸手接了几枚,见是纯铁打造,气呼呼的说:“现在都学红豆仙子了,暗器就暗器,偏要弄个花样!”东方萦已经离开,展狂和卿青也已经走远,展玉箫落下地来,冷冷的说:“看你们能横行到什么时候!”
唐冰已经来到众人中间,说:“金前辈,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前来一看,幸好有这位展妹妹在此,不然……”展玉箫冷声说:“谁是你妹妹,你别装成一副博大精深无所不通温柔恬静楚楚动人的样子,只有妓女才会这么做。”
唐冰一笑,说:“妹妹说话从来都不假思索,久而久之,也便成了习惯。妹妹不是说东洋人浅薄无知,无根无源吗?不知妹妹的源头又在哪里?不知诸子百家,谁教了妹妹这个?”展玉箫说:“对付光明正大,胸怀坦荡的人,自然非礼不言,对付阴险小人,那就另当别论,你说我不假思索,说话无礼,那不就是说你自己阴险小人吗?”
程玉说:“展女侠,你这话可就强词夺理了。”展玉箫冷笑说:“既然已经夺了理,何必在乎是不是强词?在下从来不做无病呻吟的慨叹,更不会自甘弱者,你习惯了别人来管你的事情,习惯了软弱,可别加在别人头上!”
程玉一急,脸也胀得通红,唐冰轻声说:“好了,大家先休息,以后再作计较。”
展玉箫缓缓来到山上,看着山下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惆怅,她呆呆的想着什么,忽然听到后面有人说:“玉箫,你现在武功长进多了。”展玉箫回头一看,只见语微站在她身后,还是那么娇小玲珑,面带羞怯。
展玉箫说:“你这么弱不禁风,为何却还活得这么好?”语微淡淡的说:“玉箫,虽然今天你救了大家,可是你还是比不上唐姑娘,有时候,要别人喜欢你,不是靠武力取胜。”展玉箫说:“我从来不喜欢故作可怜,或是故作高深。唐冰会什么,她有什么本事,弹几曲,唱几段,说两句半文半白的酸词腐句便是风雅,就算叹口气也是阳春白雪。我看她城府很深,也很成功,我就是不喜欢她。”
语微说:“你能看懂很多人,说出他们的缺点,击败他们,可是唐姑娘你却看不透,你觉得她是在故作高深可偏偏整个世界没人这么想,所以,你是在嫉妒她,玉箫,嫉妒是人最大的敌人,它会让你难受,让你失去幸福。”
展玉箫说:“我不需要你来教导。”语微说:“我从小和你一起长大,……”展玉箫冷冷的说:“你根本就没长大,既然这里一样不喜欢我,我自然可以离开,天下之大,难道没我的容身之地?”语微看着她远去的影子,大声说:“你又要去哪里?玉箫,你能帮我找师父吗?”
展玉箫转过身来,说:“你求我?”语微点头说:“我没这个能力,我……”展玉箫哼了一声,说:“你还是找那个无所不能的唐姑娘吧,我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语微叹说:“既然你不帮我,我只好自己去找了。”
她缓缓朝谷外走去,路上碰到吴冷,吴冷问:“师太要去哪里?”语微说:“我要出去。”吴冷说:“出去?你现在在最安全的地方,为什么要离开?”语微轻声说:“最安全的地方,并不是适合我的地方,我自然要离去。”
吴冷问:“你不怕外面的杀手?”
语微说:“可是我要找师父,你不也一样为你的师父愿意付出一切吗?”吴冷说:“可是你出去,只能见她一面而已,你帮不了她。”语微说:“如果非要到能帮忙的时候才去找,只怕那只是后悔的时候。”
她离开了天医派,一路往前走了一阵,忽然间眼前人影晃动,几个白衣人围了上来,长剑指着语微。语微手上窄窄的长剑出手,向那几人刺去,那几人使的是展狂所用的混沌剑气,几把剑连在一起,威力无比,语微才不过几招,就给迫得险象环生。
忽然间一道黑光闪来,只见一柄长刀一晃,将那几个人迫到一边,语微只觉眼前一片迷雾,再一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一条幽静的小道上。
她看着身边拉着自己的黑衣忍者,有些惊讶,那黑衣忍者对着她一点头,便一闪身离开,如同幻影一样消失。
语微呆呆的看着那忍者,她自然不知她为何会救自己,她也来不及想为什么,便听到一阵嘈嘈切切的琴声传来,如同响自内心,全身一阵难受,她急忙捂住耳朵,可还是觉得浑身疼痛难忍。
忽然间眼前又是一团迷雾,她感到自己被一个人牵引着,飞快的奔跑在林子里,她的意识渐渐清晰,见到一个忍者拉着自己,她有心害怕的问道:“你……你是谁?”那人并没有说话,两个人在一条瀑布前停了下来,瀑布的声音巨大而浩瀚,将琴声遥远的震响完全淹没,水珠清新的空气湿润了语微恐惧的心,她闭上双眼,感到一阵清甜的感觉渐渐充实了内心。
等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眼前只有瀑布,忍者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她不知道为何这个忍者会来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而去。
在瀑布边上坐了好久,她想自己太过无用了,连找师父都找不到,现在师父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很着急,可是又能怎样,只能在这里干着急,她从小遇到再大的事情,也始终无忧无虑,这次离开师父之后,才开始忧愁起来,她觉得和师父在一起,不管遇到再大的事情,也都可以随遇而安。
她动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天很快就黑了,附近没有村落,她的肚子饿得慌,但荒山野岭之中,也实在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她很后悔自己有了这么多年赶路的经验,居然不知道准备点什么,以前跟着师父,总是不用为这些事情为难。
山路是了无尽头的,直到看到山谷里简易的茅屋,她来到门前,敲响了门。开门的是个白衣青年,语微记得自己似乎见过,那青年正是女扮男装梦君,她看到语微,有些惊讶的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语微见是一青年男子,低头说:“施主,贫尼赶路至此,天色已晚,想借个地方住宿一宿,不知是否方便?”梦君点头说:“师太尽管放心,这里虽然偏僻,却很安全,看小师太一路劳顿,想来必是饿了,我这里还有些馒头,师太将就着用些。”
语微心里感激不尽,到了屋里,一边吃,一边问:“施主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的亲人呢?”梦君淡淡的说:“我没有亲人。”语微说:“是不是因为荷兰人?”梦君摇头说:“不是,师太是西陵派的弟子吗?”语微惊讶的说:“你是武林中人?”
梦君一笑,说:“我记得见过你一次,有一次我杀一个忍者,你正好赶到。”语微想了起来,说:“是啊,施主武功高强,——对了施主这么高的武功,一定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怎么会没有亲人呢?”梦君起身来,说:“师父只是收留我,我们之间没有别的关系,其实我很讨厌这种收留,不是为了给别人带来幸福。”
语微说:“师父收留我,我就很感激师父!”梦君一笑,说:“你这么懂事,令师一定很喜欢你。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走动呢?”语微说:“平教追杀我们四派的人,我和师父又走散了,如果不是一个神秘剑客相救,我们都死了,后来这个剑客将我们送到天医派,就不见了,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