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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只见那忍者大叫一声,重新扑了过来。邰风豪手上长剑在空中轻轻一荡,两股剑气一左一右的飞驰而去,渐渐盘旋成一阵罡风,顷刻间绕在那忍者周围,忍者急忙抽身拔起,但是他速度再快,也没能逃过劲气的包围,只听得一声惨叫,他已经给卷到山崖下面去了。
余下的几个忍者一咬牙,长刀一挥,向邰风豪斩去,邰风豪冷笑一声,衣袖一卷,剑气扑来,那几人也都给卷下山崖。司徒婉看得心惊胆战,她出入中原,同南少林、西陵派这些大派的高手切磋,从未落败,以为中原武功不过如此,自己也以为天下间罕有敌手,不料今日见到邰风豪弹指之间就能化解敌人凌厉的攻势,那身法手段,当真让人惊叹。只见月色之下,如玉树临风,白衣招展,似浮动在内心深处寂寞灵魂的依托,令司徒婉忍不住想紧紧抓住,永远抓住。
邰风豪转过头来,说:“各位,多谢刚才大家仗义执言,邰某日后必当相报!”
“不必日后,要报,今天就可以!”只见一个尼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知从何时来了一堆人,在了愿的带领下,看来都甚为年轻。邰风豪看着了愿,问道:“师太这话什么意思?”了愿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你们要报仇,现在就可以找这位邰少主。”邰风豪说:“师太,我和黄山真武各派可没有仇怨。”
了愿说:“谁说你有仇怨了,你也知道,前些日子,圣宝门的人复仇,几乎杀光了各大正派的高手,现在大家急于复仇,但是以现在的实力,根本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大家来请你帮忙。”
邰风豪说:“邰某何德何能,不敢担当重任!”了愿哼了一声,说:“什么德什么能,大家不过是知道了贵派曾经收藏了他们的绝学,希望能够赐予一览,各派被圣宝门陷害,都没有来得及学习,现在又找不到经书,只有劳烦少主了。”
邰风豪为难的说:“只怕难以为之,敝派根本没有黄山真武西陵各派的绝学。这个……”了愿身后一个年轻人说:“师太,我想也是,怎么咱们的绝学,会在他们身上?”
了愿说:“这是我听师父说起的,说是而是年前,邰掌门和各大派围剿圣宝门,大家都是慨然赴死,在圣门宝石崖一战,各大高手筋疲力尽,在最后关头,大家将各派绝学录了副本,交给邰掌门。后来大家都突破重围,那副本居然没有提及,因为大家相信仙琴派武功天下无双,不会做偷学武功的事情,事实也是如此,不过如今形式堪危,情非得已,所以今天还请归还。”
邰风豪说:“在下实在不知,容我仔细查清楚再说。”了愿说:“邰掌门高风亮节,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少主。但是,他也一定不会毁掉各派的心血,所以,请少主让我们进墓穴一观。”邰风豪说:“这,师太,人死为大,不应该受到骚扰啊。”
了愿说:“我说了是情非得已,相信邰掌门地下有知,也不会怪罪的。”她身后一个青年却说:“这只怕不好,咱们尽可找别的方法,师太……”了愿转身说:“唐菂,你到底想不想为你的师父报仇,算了,你不急,我急;你不要,我要!”
那被称为唐菂的青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虽然是在朦胧的月光下,仍然可以看到他脸上青涩的味道,了愿身后一个尼姑说道:“师妹,我们……”了愿喝道:“师姐,你可不要忘了师父是怎么死的,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希望,邰风豪,你要不交出来,我们就只有硬闯了。”胡风喝道:“硬闯,有本事你硬闯试试!”
了愿回身对后面的一群年轻人说:“你们最大的心愿就是为你们死去的师父同门报仇,现在一切由你们自己决定,别轻易放弃!”唐菂抬起头来,仓促的眼神看着邰风豪,邰风豪说:“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师太,你听错了。”
了愿说:“你是说家师生前在骗人?难道因为没有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就变成了讹诈不成?邰风豪,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这是对正派生死存亡的考验,知道吗?”
胡风怒说:“妖言惑众,别信她胡说!”了愿一跺脚,说:“我是在胡说!你才是胡说!”说完手上哗的抖出一支长剑,她身形一展,向着胡风飞去,胡风手上长刀晃动,顷刻间两人斗在一处。尽管了愿使出浑身解数,却不是胡风的对手。
司徒婉一皱眉头,飞身扑上,拉着了愿,飘然落下,说:“难道不能想个两全的法子!”铁冰笑说:“邰风豪,无风不起浪,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了愿喝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走狗爪牙说话了!”
铁冰愤愤的说:“臭尼姑,少说一句会死吗?”司徒婉转身对邰风豪说:“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邰风豪说:“我用人格担保,此事绝对是无中生有。”了愿气乎乎的说:“骗人,简直是骗人!”
司徒婉看着邰风豪,轻轻一笑,说:“我信,邰公子不是这种人。况且,今天有这么多人找上门来,我想一定是一个计划好了的阴谋,说不定,就是圣宝门要消灭正派的最后一个计划。咱们不要上当。”
了愿一把推开司徒婉,说:“你在想些什么,我听说圣宝门的妖孽已经将你的同门杀了个一干二净,你怎么还这样事不关己!算了,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来解决,不要别人插手!”
唐菂对另一个道士说:“落叶师兄,你……”那被称为落叶的人急忙说:“我,我不知道,唐兄,你,……”司徒婉想真武派和黄山派这两个后生小子倒也真够窝囊的!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哥,要报仇是不错,不过就算我们得到了武学典籍,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报仇,要报仇,还得从长计议!”
唐菂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绿衣女子缓缓从后面走来,他高兴的说:“妹妹,你来了!”绿衣女子正是唐菂的妹妹,唐萍。她微微一笑,说:“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唐菂问:“这话从何说起?”
唐萍说:“刚才我救了一个忍者,他说在半个月前,一个人前去通知他们,说邰剑书和他们前任掌门订立了互换刀谱的约定,他们带着刀谱来到中原,有人得了他们的刀谱,说是次日将刀谱带来,但一去音信全无,这一听就是一个计划好了的阴谋。”
了愿哼了一声,说:“唐萍,你凭什么这么相信那些倭寇,别忘了,他们都是虎视眈眈的敌人!”唐萍说:“所谓的敌人,只不过是争逐同一件东西罢了,没有利益冲突,谁会成为敌人?圣门这次来势汹汹,各大派根本没有时间准备,咱们如果不尽快联合起来,那么一切将会无法挽回。”
司徒婉点头说:“唐姑娘说的不错,大家仔细想想。”流云子说:“白云岛不管你们的恩怨,请交出我们的宝物,我们自当重谢。”唐萍说:“失去多年的宝物,难道凭对方的一句话,就能得到证实?也许已经在世间消失,流云兄,就算你强人所难,想想那么小一块令牌,别人真要藏起来,难道你还能找到不成?况且你认为是宝贝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兴许根本没有保存的必要。如果仙琴派想用来成为要挟你们的理由,那么早就和你们讨价还价了,何必在这里费尽心思的和你解释!”
了愿说:“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去对付圣宝门的人?”唐萍说:“现在不是正在商量对策吗?”胡风点头说:“不错,唐姑娘,你说得我心服口服。”了愿说:“为你说话,你当然心服口服。”
舞云缓缓上前,说:“唐姑娘说的在理,我想大家最想的就是报仇,而现在,只有邰公子才有对抗云舞的实力。我们不能听信他人的挑唆,……”她转头看着了愿,说:“我想师太自己也仅仅是想报仇而已,如果邰公子就能报仇,那么对大家而言,也是一大快事。”
了愿说:“他一个人的能力,怎么对抗整个圣宝门!”黑衣使者说:“我可不管你们的仇恨,我又不是正派中人。”舞云轻轻一笑,对黑衣使者说:“咱们现在要对付的又不是地狱魔宫,我想魔宫虽不是正派,但却没有恶劣行径,你不是挑明了要和正派决斗吧?”
黑衣使者嘿嘿一笑,说:“那是当然!”
舞云说:“流云兄,我想你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这里了。”流云子看着白云子,白云子点点头,流云子说:“既然如此,姑且放他一放,等你们解决了和圣宝门的仇恨,再作计较。”一群人衣袂飘举,已经向山下飞去,其意态之潇洒悠闲,令人折服。
了愿说:“邰少主,你打算如何对付云舞?”
邰风豪说:“在下才学疏浅,复仇一事,但凭大家安排。”
了愿说:“好,这可是你说的。”
司徒婉急忙说:“邰公子当然是言出必行,……”正在高兴的时候,忽然一阵惨叫传来,只见黑衣使者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已经倒了下去,贺青蓝在后面说:“别动手!”但是那群人已经冲了上前,黑衣使者身边几个黑衣人急忙拉着黑衣使者退了几步。
唐菂等人正在惊讶,那群人却已经扑了上来,刀剑无情,已经有几个师兄弟受了伤!司徒婉急忙挥剑对抗,只觉对方武功都是出神入化,正是自己在客栈中见过的那群由贺青蓝控制的高手,他们的表情还是那么的木然,但是手上的劲力却是那么的可怕。
一时间峰顶乱了起来,了愿大声说:“邰风豪,你好狠!”
司徒婉只觉身子一轻,被一个人拉着,那人大声说道:“大家快走,这些人控制不住!”一时人影翻飞,往山崖下飞去。
司徒婉抬头一看,只见邰风豪俊逸的面容在月光下依然是那么的诱人和逼真,她感到自己的心在猛烈的颤抖,一时间心神紊乱,不知该说什么。
邰风豪将她放在树林里,转身要走,司徒婉一把抓住他,他转身问道:“姑娘?”司徒婉恨恨的说:“为什么要设下埋伏?”
邰风豪说:“我警告过青蓝,但是……”司徒婉急切的说:“你怎么,你……”她心里感到很难过,她希望邰风豪矢口否认,她觉得无异于自己蒙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样,她说:“你为什么听任他,放任他,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会让你身败名裂!”
邰风豪摇头说:“我并不热衷名利。”
司徒婉问:“已经到了讨厌名利甚至要亲手摧毁的地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激动和关心,她看着邰风豪,眼神中满是一种恨恨的,恨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内心所有想法的冲动。
邰风豪不解的说:“这,已经不是我能力以内的事情。青蓝要用这批人对抗东厂的人,我也知道会出事。”司徒婉说:“现在即便你有一万个理由,也没人相信你了。”
邰风豪问:“我需要别人相信吗?仙琴派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归隐,为了远离中原,现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仙琴派了,也就无所谓纷争和误会!”司徒婉长剑一指,抵在他胸前,说:“你还是个男人吗?你忍心让仇恨随风飘散,让百年基业蹉跎在你的手上?”邰风豪笑了一笑,说:“那是我的事情。”
司徒婉手上的剑“当”的一声掉到地上,她转过身,喃喃的说:“是的,那是你的事情。”邰风豪说:“司徒姑娘,我知道你带着英雄的自负,带着复仇的火焰,带着一腔的激情,你是把自己看成一个武林中人,而我不一样,我也许没有追求,没有目标,甚至活着,都只是为了一个简单的承诺。”
司徒婉转过身来,她觉得自己的眼神里充满着无言的沧桑,她轻轻的说:“一个简单的承诺,值得你付出所有吗?”邰风豪叹了口气,说:“那就是所有。”
司徒婉忽然扑到他怀里,激动的说:“不,那是你以前的所有,每天都有变化,每天都不一样,昨天,昨天你还不认识我,而今天,今天,……”邰风豪闭上双眼,轻轻搂着她,呵了口气,说:“你像个孩子一样。”
司徒婉感到泪水流了出来,邰风豪拍拍她的肩膀,说:“别哭了。”司徒婉趴在他怀里,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她缓缓的说:“已经开始了,你要我如何停下来,有时候,人一定走了第一步,后面的就顺理成章了。你不知道我心里的感觉,一切都太突然,突然到了我根本不能接受,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地步。你知道我心里的感觉吗?”
邰风豪缓缓的将她推到身前,低头看着她秀美而清纯的面孔,说:“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带着这种莫名的冲动过来的人。每一个这样的夜晚,我就在想,在这张美丽的面孔下,这个美丽的人,在想些什么,每次匆匆的离开,我总是在想着,如果我永远留在她的身边,那将是一种何等的际遇?”
司徒婉一笑,闭上双眼,说:“那现在你要告诉我,你到底作了什么,……”只听舞云说道:“师妹小心!”她被舞云一把拉开,舞云说:“邰公子,你的阴谋没有得逞,咱们大多离开了这里,这笔帐,咱们以后再算!”
她不由分说的拉着司徒婉离开,司徒婉还沉浸在对于表白后两情相悦的喜悦里,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回头看着邰风豪,感到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冲动的快乐,她们落在几里外的山脚下,司徒婉这才回过神来,说:“师姐,你怎么!”
舞云飞快的说:“他们还在附近,这批人武功高强,又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不能看着你被别人欺骗。”司徒婉一甩手,说:“什么欺骗,师姐,我觉得我们误会了他,他不是这种人?”舞云奇怪的说:“就凭他那张英俊的脸,师妹,你走南闯北见了这么多人,怎么会?”司徒婉急忙说:“是的,是那张英俊的脸,那平和的笑容,那谦卑的神色,那温和的感觉,那与众不同绝无仅有的意态,那让我心动的一切。师姐,你不懂。”
舞云说:“不是我不懂,一个人活在世上,责任比之感情更加重要,那才是人区别于野兽的根本所在。记住你是流光岛的人,而不是一个喜欢邰风豪的人!”
司徒婉一呆,说:“责任,感情。为什么一个承诺可以束缚他已经怦然而动的心,一句责任,就可以葬送我明明心有所属的感情!”舞云说:“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会这么告诉别人。别再执迷不悟了,邰风豪有他的打算,你不要为别人打算。”
司徒婉淡淡的说:“这不是为别人打算。”
第七回:落
舞云叹了口气,说:“总之师姐不能让你和他来往。”司徒婉心里想:我才不管你让不让。她倒没有说话反驳,已经想好了该做什么的人,从来不会为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在口头上作出努力的,因为他们往往已经即将付诸行动。
她们匆匆的离开了山头,到了天明时分,已经走得很远了,司徒婉说:“师姐,我想看看黄山各派的人是否安全?”舞云无奈的说:“记住我说的话,别太任性了。”
司徒婉点点头,第一次觉得师姐的话其实那么无聊,觉得她实在是一个一点都不懂得感情的女人,她不喜欢和她多说。她飞快的往回走着,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总之不能在师姐的身边,不能让她阻挠自己的想法,她希望心中所想的都成为现实。
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个山洞前,只见唐萍从洞里走了出来,她急忙问:“唐姑娘,你没事吧。”唐萍说:“我很好。”司徒婉笑说:“那我就放心了,令兄呢?了愿师太她们呢?”唐萍一愣,说:“我……我不知道。”司徒婉笑着往洞里走,说:“洞里还有什么人……”唐萍急忙拉住司徒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