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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演戏,他十分清楚,嬉笑怒骂,一贯都是夏堇的强项。
可是,归根到底,她的一颦一笑,明知有毒,他也一直是欲罢不能,他这一生,除了从小立誓要将叶门打造成最大的黑色帝国,这个女人是他唯一上瘾了东西。
他一度以为自己得到了,其实从来没有。
她背叛他,阿静因她而死,哪怕如此,他心里最深处仍旧有个疯狂的冲动,只要她把当年的事情说出来,说出她在保护谁,那么,他可以一切既往不咎,疼她宠她爱她,一如三年前。
但是,他偶尔清醒冷静的时候也会想,这个女人,他该杀了,才是最正确的事,而不是看着她一点一点左右他的情绪,动摇他的判断。
“你是不是死也不打算说出你背后的人?”
夏堇的睫毛动了动,她忽然笑了,半开玩笑似的开口,“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的叔父,教你一切的师父,你会信吗?”
宫老大想也不想的冷笑,“夏堇,你觉得可能?”
“是,不可能。”夏堇微笑,点点头。
不可能是那个人,所以只能是她,这是他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
“老大,我要休息了,你走吧。”夏堇闭上眼,那表情颇有哀家要就寝,尔等退下的意思。
她这是……犯人该有的态度吗?一干人都无语了。
她好像太没有有当阶下囚的自觉了,但是,就挨折磨挨得那么干脆的点上,她又实在很有自觉。
不声不响,乖乖受着。
“夏堇,”宫深拓再度开口,表情非常之阴森,“你不怕死,是不是要整个慕容家都陪着你死?”
夏堇猛然睁开了眼睛,她很无奈,“宫深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这种刑责折磨不了你,我至少也该让你心里过不下去,”宫老大轻描淡写的开口,“你太配合了,我没有一点成就感。”
夏堇咬牙切齿,淡定的抛出一句话,“男人都是贱骨头。这真是天下至理。”
合着她这么轻易的上了他的床让他没有一点征服的成就感是吧,合着她一句话不说忍着挨打让他觉得没折磨到她是吧?
一股阴冷的杀气扑面而来,宫深拓眸光狠戾,“你再说一次?”
夏堇挑起唇角,几分挑衅溢了出来,她一字一顿,“您这不叫贱吗?有本事拿出证据出来,我马上收回。”
第二十章 老子就是耍脾气了()
夏堇一晚上都没有被扯下来,她就这么被迫维持着站立的姿势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眼睛缓缓睁开,她心有戚戚焉的低头看了眼自己伤的不成人形的身体,面无表情的咒骂了昨天下午所有参与刑罚的人,骂完后仍觉得不够解恨,遂连各家的十八代都伺候了。
她突然想不通了,好好的安乐死不好吗?要跑来受这个罪,她这是为了哪般?
就为了那个前一晚还跟她在床上缠绵转眼就眼睛都不眨不惜弄死她的男人?
她忧伤的望了望天花板,还是说,天下的男人真的都是一个德行,他原来所有的深情都是因为没有得到她的身体?现在得到了,所以弃之如敝屣?
那也不用这么快吧,就一晚,她做女人做的是有多逊?
脚步声响起,有人进来了。
夏堇撇撇嘴,又是难熬的一天。
“姐。”夏影的声音还带着惊愕,倒是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他,难道宫深拓那个死变态还要她弟弟来审她?
夏堇面无表情的开口,“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过在审讯堂被折磨的人吗?”
“你没事吧?”少年的眼里有一抹心疼,果然是关心则乱,这话问得实在多余,哪只眼睛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暂时死不了。”夏堇轻描淡写,“宫深拓叫你来问我?”
“不是,”夏影连忙摇头,他最怕看到夏堇这种清淡的表情了,“姐,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夏堇扬扬下巴,“你说。”
她都这样了,还能帮他什么忙?
夏影立刻正色道,“叶门的情报部昨晚被攻击了,老大虽然后来赢了对方的黑客,但他是叶门老大,不可能每次遇到这种事都都要他出手,姐,我听埃文说你是顶尖黑客,甚至跟老大不相上下,能不能……”
不等他说完,夏堇已经打断他了,“叫我给叶门的信息部当保安是吧?你们还真是胆够肥的啊,我还是个待罪的叛徒之身呢,你们也敢用我?”
夏影摸摸鼻子,迅速撇清关系,“姐,这事儿要不是老大答应,我们谁都没这胆子。”
“滚,叫他自己来求我。”
“哎,你有机会将功抵罪不好吗?耍什么脾气啊。”夏影十分不解,这不符合夏堇的风格啊,宁愿挨折磨也要堵气?
“老子就是耍脾气了,”夏堇作无赖状,“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吧,别以为我不会玩宁死不屈,反正被你们利用够了也要被扔到一边,早点死早点投个好胎,我下辈子都不要再遇见那混蛋。”
夏影很无语,半响没有说话,要不是大家或多或少的了解她这性格,埃文也不会叫他来了,其实他们要是了解她的性子,就该料到叫他来也没用。
昨天才把她折磨个半死,今天又想来叫她办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夏堇却忽然皱了眉,身上的气焰瞬间收敛了,“小影,慕容家的人怎么样了?”
“还没死,”他顿了顿,还是不忍心的开了口,“只是,你再不想办法叫老大放人,他们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第二十一章 兼职陪睡()
书房。
夏影推开门,低声对跟在他后面的女子说,“姐,进来吧。”
夏堇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书房里有不少人,宫深拓坐在书桌前,然后就是埃文、唐简、城、以及牧野泽静。
宫老大看着她,不由皱起了眉,她身上的伤口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上身穿了一件特别宽松的白色针织衫,下面也是不贴身的长裤。
“我有一个条件。”她的视线直接对准了宫深拓,淡淡的说道。
牧野泽静讥讽开口,“夏堇,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夏堇斜睨了她一样,唇角一勾,转身就往后走。
“站住。”宫深拓含着怒意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夏堇倒是听话,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彬彬有礼的笑问,“宫老大还有什么事?”
“你要去哪里?”夏堇的表情相当无辜,“回审讯堂啊,我这不是识时务吗?免得要您叫人亲自押。”
夏影低着头,唇角抽搐,夏堇,你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话一说完,就继续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听到宫老大暴怒的声音,“你再敢往前走一步试试。”
夏堇依旧十分听话,停了下来。
“老大还有何吩咐?”夏堇弯起眉眼,笑得很乖巧。
“滚回来。”低冷的声音已经隐着暴风雨在里面。
夏堇微微扬眉,又走了回去,直接停在宫深拓的书桌前,那架势和目光,完全无视书房里的其他人,除了埃文和唐简已经见怪不怪,城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牧野泽静则是冷笑了一声。
“信息部主管,我暂时不动慕容家的人。”宫深拓沉着声音,一字一顿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人?”夏堇怒目圆睁。
“等你愿意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之后。”看到她怒,宫老大反而缓和了声音。
夏堇沉默了,就在众人以为她会很有骨气的拒绝后——毕竟她在审讯堂的表现显得是那么的宁死不屈,她再一次面无表情的开了口,“我昨晚没有睡好,作为叶门信息部主管,应该有套房子分吧?我现在要去睡觉。”
“夏堇,你别……”牧野泽静皱眉,开口将想训斥她,这个女人未免嚣张过了头,本来埃文提议让她担任这么重要的位置她就反对,睡觉,暗示她昨晚打了她吗?
“睡我的床上。”宫老大很淡定,手指开了电脑,这动作很明显,他准备工作了,你们可以退下。
牧野泽静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宫老大。心里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什么都想不起来。
夏堇似笑非笑,“老大,你这意思是,我除了要给叶门卖命,还要兼职陪睡是吗?”宫深拓冷笑,“怎么,你有意见?”
“我有资格吗?”
“没有。”
夏堇没什么反应,秀气的打了个呵欠,“那我去睡觉。”这姿态搁在不了解她的人——尤其是牧野泽静的眼里,那是百分之一百的示威,但事实上她就是真的困了,全身上下都是伤都是痛,还是被绑在十字架上,她休息好了才怪。
第二十二章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躺在柔软厚实的被褥上,她大大的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海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鼻尖缭绕的全都是她熟悉迷恋的气息,她以为她可以很快睡着,没想到身上的伤口处处都痛的那么清晰利落。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善待她,这一身的伤,那个传闻中会成为黑道第一夫人的女人,她全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甚至,她也准确的预料到,她还是会很难过,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其实她很委屈很伤心,有时候,甚至会很累。
因为不能动,她睁着眼睛胡思乱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进入了睡眠。
宫深拓进来的时候,正好是傍晚,柔和的橘色夕阳从窗外照了进来,落在她的脸蛋上,格外的恬静美好。
他站在床边,凝视良久,他俯下身,身体腾空覆了上去,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没有压在她的身上。
如果她能一直如她睡着时这般干净乖巧,那该多好,如果她不曾被背叛他,那该多好,如果她爱他,那又会有多好。
不管时间过去多久,这个女人都是他心尖上的一根刺。
宫深拓正看着出神,夏堇却在这时悠悠转醒,她一睁眼,便撞见男人正专注的盯着她看,她一张俏生生的脸染上了些许红晕。
宫深拓眸光一动,见她醒来了,只轻轻瞥了一眼,便从容的从她身上翻开,下了床。
夏堇瘪瘪嘴,想起了一些事情,委屈的嘟着嘴巴,她也不说话,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下忘了自己正一身的伤,不小心碰到伤口,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头顶凉漠的声音传来,“你在审讯堂不是逞强的很吗,现在这一点小伤小痛你装个什么劲。”
她鼓着腮帮,也不说话,从另一边就准备下床——她饿了,没力气跟他计较,也不敢跟他计较。
她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这落在宫深拓的眼里就成了轻蔑和不屑的表现,他脚步大跨,绕过床尾大手一把扣着她的胳膊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怀里,夏堇顿时觉得全身的伤口要裂开了,痛得她眼冒金星的。
她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里闪着泪花,“我又哪里得罪你了?”
“我还没说话,你又想去哪里?”宫深拓毫不温柔的板过他的脸蛋,这双眼睛水水的,还是这么爱演。
“我身上都有伤呢,你轻点不行吗?”她这语调,委委屈屈得跟撒娇似的。
宫深拓心里一阵冷哼,这女人一贯睚眦必报,她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他所赐,指不定心里对这他亮了一把枪,面上还能在面前跟个小媳妇似的,就这演技这实力,他真的是望尘莫及。
想到这些,宫老大心里便起了一团火,怒意也升到了心头,他冷笑,伸手便将她带到床上,人也跟着压了过去,“你好像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夏堇看着他的脸,心里暗咒了一声混蛋,脸上却是淡淡的无辜的笑容,“叶门叛徒,新任信息部主管,还有……你的女人?”
第二十三章 你现在要享用我?()
“既然知道,”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的肌肤上,这样近在咫尺的暧昧距离,眸底的温度却是冰冷的,“你就应该明白你的作用是什么,我什么时候想要享用你的身体,你只能乖乖躺着,明白吗?”
夏堇心想,幸好她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挺能屈能伸,什么难听的话她都能左耳进右耳出。
于是她笑眯眯的问道,“老大,所以你现在想要享用我?”
她纳闷,没发现大boss现在很有“性致”啊。
宫深拓阴鸷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夏堇琢磨着这态度是什么意思啊?于是她继续甜甜的笑道,“老大你还是别这么禽兽了吧,我好歹受了这么重的伤,您这重量压着我已经痛得不行了,非要这么做对您而言也肯定不是件美丽的事情,今天就算了好不好?”
宫深拓看了她半响,冷笑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真想知道你这女人有没有心。”说完起身离了她的身体,转身走出卧室,“下楼吃晚饭。”
夏堇仍旧躺在床上,喃喃的笑道,她有没有心?她的心,早已双手奉上。
餐桌上。
“老大,”夏堇坐在他的对面,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试探性的开口,“能不能让我去看一看慕容家的人?”
宫深拓眼睛都没有抬,“别总是惹得我心情不好,否则我哪一天不想看到他们了也说不定。”夏堇挫败的低下头,怏怏不乐的继续吃东西,一下子没了声响。
有一下没一下的吃了几口饭,她轻轻放下筷子,小声的说了句,“我吃饱了。”
说完,便站起身准备转身上楼。
宫深拓一下子就暴怒,他手一松,筷子落到瓷碗上,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他阴沉的声音警告道,“你再敢在我面前耍脾气,他们以后都不用吃饭了。”
夏堇无措的看着他,欲哭无泪,她哪里耍脾气了啊?
“坐下来吃你的饭。”看他的表情,估计下一秒就会摔碗了。
她只好重新坐下,悄悄瞅了一眼他的脸色,然后十分贴心的替他重新拿了双筷子递到宫老大的手上,笑容谄媚的讨好着,“是我不对,打扰了您吃饭的兴致,我们继续吃吧。”
宫深拓看着她那一脸虚伪讨厌的笑容差一点就直接砸了碗,但是那身脆如银铃般的“我们”又让他忍住了怒火,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事实上夏堇只是担心慕容家的人在这里被折磨,叶门对待俘虏虽说算不上丧尽天良,但是有多好肯定是说不上的,慕容家的兄弟尤其是苏云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哭呢。
她是想着帮他们一把的,结果彻底把人家拖入苦海,夏小姐心里多多少少十分的过意不去,颇有点茶饭不思的意思。
可是现在再提,老大说不定会直接杀人,就算是三年前,他在她面前也一贯是吃软不吃硬。
所以她还是选择乖乖吃饭,这事儿,她自己想办法。
第二十四章 他快死了()
夏堇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灯关上了,天花板上有游泳池里漾起的水在月光的倒映下投下的波纹,煞是好看。
她侧脸瞥了一眼床边的灯,凌晨一点了,宫深拓还没有回来,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翻来覆去的没有睡意,夏堇可爱的嘟着嘴巴,她这么个温香软玉的美人在被窝里等他,也不会早点回来。
夏堇眼珠转来转去,突然一个鲤鱼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眯了眯眸,果断的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随手拎起一件面料轻薄的衣服换上,连灯都没有开,悄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座城堡还是三年前她来伦敦的时候看上的,宫老大当时想也没想就买下来了,而叶门如今的总部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