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他配合,说上一两句反驳的话,到时候,她即能给他出气,又能惩治了嚣张跋扈的易沐风。
"是。"月孤城漠然道,看也不看她,死死咬住下唇,耻辱感,每分每秒都在刺激着他,直到血块流出的愈来愈多,才松口,以至于回话不至于那么发抖。"臣君命人打坏了陛下赠给风贵君的琉璃盏,请陛下赎罪。"
第13章 惩治风贵君(下)()
"城贵君,话可不能乱说。你身边连个近身伺候的书童都没有,谁会听你的话去打如今盛宠正浓的凤贵君的主意?"听到他不知所谓的语气,吴殇当场急眼,这俩人,今个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哪一个都不能受到牵连,必要时,这份苦就先由风贵君受着。
"陛下,城贵君这个人奴才知根半点,绝对不是一个善妒的人,还望陛下明鉴。"打破三人的沉默,吴殇壮着胆子朝凤倾恭敬一作揖。
"吴公公的意思是风贵君有意污蔑他喽?"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凤倾坦然一笑,顺着他的话接道:"风贵君身为四贵君之一,不以自身作表率,勒令奴才殴打城贵君,实在不像一派贵君作风。"
"陛下!"易沐风瞬间惊呼,震惊的望着她,陛下是什么意思?不像一派贵君作风?难不成宠他爱他的陛下,要因为这一件小事废了他?!
"陛下,风贵君一向风风火火惯了,只是若是因此就废。""朕有说废了?"无情的戳穿他内心所想,冷冷一挑嘴角,"朕不过是发发牢骚,让风贵君长长记性,若日后他再敢这般没有风度欺辱男妃,朕废他,绝不容辞!"
"是是是,陛下说的是。"吴殇虚汗一背,连忙点头哈腰的恭维,亲娘勒,这下玩大发了,就连一向备受宠爱的风贵君都被陛下亮了红牌,看来皇贵君说的一点也不假,再好的美貌,随着时间飞逝,变丑容易,看腻更加容易。还是皇贵君有先见之明,所以就选择一直吊陛下胃口,让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时时刻刻想着他,念着他,却唯独吃不了他。
想通了这点,吴殇寻思着问了句,"陛下需不需将风贵君关进小黑屋一段时日?"即能讨好陛下,又能让陛下对几日不见的风贵君怀有念想,简直是一举两得,回来后,风贵君铁定的比平常更受宠爱。
"吴殇!你这个老太监,你给本我闭嘴?"易沐风愤恨的瞪着他,气的牙齿都想咬碎,该死的老太监,还想关他进小黑屋,他才不要去,那里面黑漆漆的,还有老鼠,他细皮嫩肉的,那些老鼠肯定都过来咬他。
"呜呜,陛下,臣君错了,臣君错了,你不要关臣君进小黑屋,臣君怕黑,臣君一害怕,就会变丑,一丑臣君就爱生病,一生病陛下就再也见不到臣君了,呜呜陛下。"画风突变,忽闪着大眼珠子,易沐风连滚带爬的攀上风倾的凤袍,哭得泣不成声,仿佛下一秒就要抽过去。
本来还对他的不知痛改大为恼火,当着她的面竟敢嚎她的奴才?不得不说,吴殇那句话深得她心,把他关进小黑屋,可以好几天不用见他,她的耳根也清静。只是,他的话让她特无语,这一连串的排比句,简直就是亮瞎她的眼,胡诌八扯的本事真不是盖的,黑着脸抽出被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的凤袍,忽地在他脏兮兮仍不显丑态的脸上一拂,"风贵君若不喜这个惩罚,就自个挨五十板子,二者你任选其一。"
"呜呜,挨板子p股会开花,一开花就不好看,一不好看陛下就不喜欢,陛下一不喜欢臣君就难过,臣君一难过,就吃不下饭,一吃不下饭臣君就会显憔悴,一憔悴。""风贵君觉得朕不该处置你?"额角隐约有青筋浮现,凤倾凤袍下的手掌一握再握,极力的忍耐,为什么那么想扁他呢?
"只有陛下不处置臣君,臣君才不会难过,不会伤心,不会吃不下饭,不会变丑,不会憔悴。"易沐风十分呆萌单纯的开着贝齿,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的回她。
她凤倾自诩聪明,但她的聪明却不是对待胡搅蛮缠的人,怒气的火焰在她内心深处早已雄赳赳,气昂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向在那充当透明人的月孤城,眯眯眼,当下有了主意:"既然琉璃盏被打碎是风贵君的特意栽赃,那城贵君的挨打也不能白受,同样是朕的男妃,哪一个都不能平白受委屈,朕也不会偏袒。城贵君,他打了你多少下,你就一巴掌一巴掌的给朕打回来,由朕给你作主,他不敢将你怎样!"
"什么!?"易沐风呆若木鸡,两只葱白的玉手还在为先前的哭诉表演的摇摇欲坠,他一共打了城贱人三十八下,他若是回打回来,力气加重,他美貌如花的脸岂不是就要毁了?
"陛下,呜哇!臣君这几天正长脓疮,不能打啊!一打脸就残了!呜哇!"俩胳膊死死的抱住她的大腿,非常没有形象的嚎啕大哭。
吴殇在一旁瞅瞅天,看看地,要么就是偷偷瞅瞅城贵君的反应,反正这目光自打他骂自己老太监开始,就再没有放在他身上过。
凤倾勉强挂笑的脸一下子松垮下来,奇葩,迄今为止,还能找到比身为贵君之一更为奇葩的男妃吗?一脚踹开他,没站稳,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又死死抱住,掩着脸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
愁眉双锁,苦着一张黑脸,再次出声唤了唤在那跪着屹立不动,不发表态的月孤城,"城贵君是不满意朕的处置?"
"臣君没有委屈,陛下无需为臣君出气。"月孤城轻抿唇角,眼中一派清澈坚定,即使此刻被打的俊脸狼狈,衣衫不整,却丝毫没有动摇作报复的打算。
刚才的一出闹剧,仿若和他无关,他只安静的在那跪着,等挑事者离开,他再起身回去。
他的后背挺的很直,直到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程度,凤倾莫名的从他屹立的背上看出一股忧伤,一股不被人察觉的嘲讽与鄙夷,皆来自他。这种渺小的,细致入微不可忽略的淡淡仇恨,不屑,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怀疑是不是错觉。她看人很准,毋庸置疑,可现在是古代,他们一个个太会隐藏,连她自己都有些拿捏不准。
"你回去吧!风贵君的事,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目光复杂的瞥了他最后一眼,背过身,抬脚进了自个的凤撵。再这么僵持下去,她怕待会自己的凤袍全被抹上易沐风的鼻涕泪水,他在她愣神的空隙,偷偷用她的凤袍擦鼻涕擦眼泪,别以为她不知道。
"风贵君,朕要去书院,朕命你跟在朕的凤撵后面,距离不得朝过三步,不得搭乘其它车撵,否则,五十大板,义不容辞!"在他即将开口猛攻,蓄意待发的红艳双唇下,果断一松帘角,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多说一个字,现在就去领五十板子。"
第14章 皇宫书院()
易沐风在风中凌乱,火红的长袍随着他的起身被风刮起,别有一番韵味。其实他想说,"陛下,臣君的脚会痛,一痛就走不成路,一走不成路就见不到陛下,一见不到陛下他就会寝食难安,茶不思饭不想,一茶不思饭不想他就会。饿死。"陛下不让他说话,是烦了他,万一这板子真下来,他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也得大半个月不能侍奉,眼尖的感觉到陛下这次是真的生气,不由着他胡闹。易沐风欲哭无泪,到时候给了其他男妃机会,他可就完了。
狐媚的身段在风中翩翩起舞,眼瞅着陛下的车撵越走越远,咬紧下唇,真要跑吗?万一被其他奴才太监看见,好丢人的。可不跑就要挨板子,一挨板子,p股就会开花。
再者说了,书院离这好远,他跑到何年马月是个头,正在犹豫不决,捶头跺地,转眼间,车撵消失在他那双惊骇、胆战、如复释重的大眼睛中,眼底全是狡猾的算计。一转身,行至月孤城身边,狠狠给他来了俩巴掌,凑个吉利的正数,而后一掀长袍,脚底抹油的溜向自个的寝宫,楚太医说过,多吃人参可以使身体因补充过分的营养而导致生病,眼下之际,他还是赶紧回去把自个整垮,到时候陛下若是问起来,就说他本来是要追的,可是眼前一黑,就晕到了。然后再抓着她的手大哭,说害怕此生再也见不到陛下。
想好计策,心情大好,跑起来也倍外有劲,如同一阵风,搞得路过寥寥无几的宫女太监眼花的揉眼角,大白天见鬼了吗?红衣服的?
"风贵君没有跟过来?"掀开帘子,凤倾透出大半个脑袋去寻觅他的身影,车撵身后空空如也,别说是风贵君,光是只鸟都不敢从这飞过。"好大的胆子。"声音沉沉,夹杂着莫名的怒火。这个易沐风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好歹她也是一国皇帝,竟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他到底是胆肥,还是真傻?
"风贵君身子娇贵,受不了陛下这般折腾,兴许是回去了。"吴殇在一旁小心的察纳悦色,生怕她一个生气,再将不知死活的风贵君给就地正法了。
"回去后,你必须把风贵君给朕严惩!就让他在小黑屋里关上几天。"脸色微变,凤倾怒然道。若说刚才只是和他小小玩闹一把,这次,不得不说,她是认真的,铁了心准备将他关进小黑屋。他不是怕小黑屋吗?那就把他关进去半个月!怕死他!
"是是是。"等奴才回去就将风贵君关小黑屋,吴殇干笑着连连称是,陛下竟也耍起了小孩性子。只让他觉得新奇,但想到她是皇帝,顿时哭笑不得。
"对了,朕看城贵君算是个老实本分的主,身为四贵君之一,身上怎么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还是你们看他老实,都欺负于他?"俊逸冷艳的脸在眼前闪过,以及干净的白衣上破破烂烂垂着的几块补丁。凤倾皱起眉头,看向车撵外的人,似在等着一个解释。
"陛下不喜城贵君,所以才会把他迁到这个荒僻的院子来,所谓吃穿用度,奴才们大抵是揣摩透了陛下对城贵君的不喜程度,所以应该将那些吃穿的东西给扣下了。"吴殇挠着耳朵想了想,回道。这事一点也不稀奇,奴才私扣月孤城月银的事他早就知道,只要饿不死,他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不受宠的男妃,实在是没什么资本被人巴结的。
看他那淡漠的性子,估计也不喜这些繁华沉重的东西吧?"嗯。"淡哼一声,闭目养神,别人的事和她不沾边,眼下,还是先将皇位坐稳,他们想怎么闹随着他们闹去,只要别闹出人命就成!
就问这些?不问别的了?吴殇对她的沉默目瞪口呆,而他竟无言以对。本来还算计的好好的,特意路过城贵君的寝宫,好演一出"偶遇"的戏码,足以改变陛下对城贵君平日的不待见,毕竟美貌摆在那,纵使陛下再不喜,也不会和美貌过不去。只是谁知这风贵君又唱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吴殇有气无处撒,易沐风这家伙除了会捅篓子,简直是一无是处,看来他对他,实在是放纵的很!净会坏他好事!
车撵在小道上行驶了一段路程,凤倾在撵内昏昏欲睡,几欲头撞帘柱,疼的她呲牙咧嘴。
皇宫太大,大到她坐着马车,速度飞快,仍是磨蹭了三个时辰,才到书院。
"陛下,到了,天黑,当心脚下。"吴殇勒好缰绳,慌忙从驾马的副位上跳下去,双脚沾地,伸出厚茧的大手去牵她。
凤倾略一犹豫,把手放进他的掌心,撩起凤袍跟着跳了下来。
黑黑的月色将她们笼盖,不过一眨眼的瞬间,四周黑压压一片,若不是书院内部大火通明,伸手都不足以见五指。
"走,进去。"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书院大门,此刻还没有完全关闭,凤倾冷声提醒一句,率先走在了前面。
第15章 陛下想识字()
朱色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凤倾走两步停顿,眉头拧成死结,灯火通明的皇宫书院,正前方是一堵筑在水上的白墙,约两米高,上覆黑瓦,墙头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状,四周郁郁葱葱,是一些她没见过的杂乱植物。偌大的皇宫书院零零散散的只有几株花草,几栋房屋,诧异的同时,不免觉得奇怪。书院不比她的寝宫,华丽、张扬。它倒平添一股清新,优雅,寂静的韵味。
“陛下,奴才去叫几位学士出来接驾。”吴殇从她身后冒出一张老脸,笑得可亲。
“不必!你随朕进去。”制止他欲出声的举动,凤倾淡淡道,仅此一眼,她便喜欢上了这里,低调,不张扬。紧绷的冷脸得以舒缓,轻轻一笑,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是是。”吴殇不敢怠慢,一个大步跨到她的前面,替她摆平大理石路上的障碍,小心搀扶着,“来书院识字的名人家小姐很多,陛下若想学习,万不可和她们坐在一起,免得降了身份。”陛下眼底流露出的欢喜,让跟了她身边十几年的吴殇第一时间就揣摩出她的意思,为了陛下的权威不受到影响,他不得不开口提醒。
“朕知道,若不然也不会选择在晚上来。”缓慢的行走,凤倾紧了紧领口的凤袍,不咸不淡的回他,她对这里的情形还未完全掌握透彻,又怎会傻到往枪口上撞。不作死就不会死,低调本分几日对她来说,未尝不是好事。
“陛下英明,是奴才愚笨。”吴殇笑着恭维,转眼间扶着她的手已经来到了书院的正门,亭台楼阁,一共三百六十九个房殿,他走的,偏偏是书院的正殿。透过纸纱窗折射出来的光亮,隐隐约约的看到里面有人影在来回走动。嘴里念的、读的,无疑不是些噪杂,文绉绉的诗经绝句。
“萧学士深夜不睡,还在苦心钻研文学,实在让咱家佩服。”得了凤倾的应允,吴殇直接踹门闯入,说出的话都带了些讥讽,哪还有刚才的半点和蔼可言。
“古公公?”萧宣放下手中筏书,对吴殇的到来大感惊异,无事不登三宝殿,她记得离上次见他还是在四年前。他这是在宫里玩了一圈腻歪了,所以想来他这找找乐子?注意力全放在了吴殇的身上,至于他身后隐藏着的金黄风袍女人,他压根是看都没看。
女子一袭明黄绿雅长袍,墨发侧披如瀑,面庞素颜清雅,容貌丰美,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梨涡微现,直是秀美绝伦。凤倾细细打量了一番,后一品味,直接揣出他是男儿身的事实,精明睿智的头脑,善于观察的细致,有哪个女子胸部会平里不一,脸庞白皙中透着一股男子身上的气息。踢了踢前面碍着他眼的古安,向前迈出一步,“萧学士这是看得什么书?”既然他有意扮女装,凤倾也不打算脑残的点破,宫里头太多有心机有城府的人,不管他出于什么心理,只要不来招惹她,她都不会给予一般见识。
“你!——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刹住身形,忍下心底的震惊,萧宣一见到这张熟悉刚毅的脸,急忙疾扬俯身双膝跪在地上叩首请安。若说古安来他是震惊,那陛下来,就是惊悚!一向不喜文绉绉书字的陛下,怎会深夜到访他小小的书院?
“陛下,微臣有罪,招待不周,还望陛下见谅!”
“起来吧,朕只是来看看。”越过他,在他放下的书筏上扫了一眼,凤倾迟疑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看的是什么书?”
萧宣顺从的起身,轻弹了弹膝盖上少有的灰尘,双手一拱,恭敬道:“一些名人家的诗词,臣明日要教诸位小姐诵诗,便提前温习。”震撼得以平复,说出的话也不如先前那般结巴。
看她不再搭话,萧宣按耐不住,不知陛下深夜到访是何目的,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