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孤城宫的宫殿多,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唯有一处,从里面散发出篝篝烛光,这么晚了还不睡,里面肯定有蹊跷。
凤倾心存疑惑,扒拉开前面为她保驾护航的两暗卫,急不可耐的冲向那抹闪闪烛光的宫殿。
六名暗卫担心她的安危,一直身后对她紧追不舍,陛下跑得快,他们施展轻功也得与她保持一步之遥,这是皇贵君吩咐,培养他们的用途,就是用来保护陛下,万一哪天陛下被人伤及分毫,那他们就可以去下边排队给其他的暗卫占空了。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里面的人先是一怔,手中握着的玉佩没来得及反应,入目的,便是那张他最为嫌弃厌恶的脸。
“城贵君,朕是不是打搅了?”
众位暗卫汗颜,陛下要不要那么没有风度,踹门这种有失风范的事交给他们办就行了,结果他们还没有有所行动,陛下一记旋风腿飞出,陛下,好流弊!绝对的有前途。
“臣君参见陛下。”月孤城不情不愿的离开座位,却也没向她迈动一步,独自在自个的位置,给她屈了屈身行礼。打搅?何止是打搅?。
凤倾不予多加追究,不请自坐,“朕方才看你在看什么东西,看得入神,拿出来让朕瞧瞧?”
“陛下或许是眼花了,臣君没有在看什么东西。”
不承认?凤倾嗤笑,“城贵君那么小气?朕又不会要你的。”眼花?这算什么仓皇借口?“你们有没有看到?”说她眼花,那她就证实给他看,看是不是眼花。
第223章 月孤城(4)()
看到?看到什么?您老人家飞起一脚就把门踹开,他们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凶猛的脚上了,哪注意到其它的?可为了配合陛下,就算没有看到,他们也得睁着眼说瞎话,答:“回陛下,属下们都看到了。”东西被城贵君揣兜里了。
月孤城执拗不过,那么多双眼睛在这,他脸色生硬的将握在手心里的玉佩拿出来,“臣君只是想父皇母后,睹物思人,陛下难道连这东西都要收走,不留给臣君一个念想?。”
这话把她堵得哑口,怎么回都不是。
他是错的一方,还有理由给她纠错了?
眼神在他手心的玉佩上停留一瞬,错开,“开岁的时候你的父皇母后都会来。”
他们来能怎样?他一样是见不到,虽近在咫尺,可他不讨她的喜欢,每年的开岁,都是他一人在孤寂的守着孤城宫度过。没有人说请他,告诉他,他连偷偷的看望父皇母后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月孤城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脸色有所好转,反倒更加漠然疏离的看着她,意思表达,似是与他何干。
“难道你就不想见他们?”凤倾冷笑,睨着他,“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或许朕一时心软就让你见了呢?”
月孤城闻言,浑身一颤,深不见底的黑眸,陡然望向她,或许。或许她一时心软,就让他见了呢?她想表达什么?她真的想让他见他的父皇母后?
“开岁那天,不仅是你,所有的后宫男妃,朕都允许他们回家探亲几日,城贵君。”
犹然起身,步步向他逼近,“可你的表现,朕现在又想改变主意了。”
不!不!月孤独城急不可耐的望向她,里面充满着对她的恳请。
他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挺巧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凤倾的手,几乎是不带犹豫的就攀上了他的下巴。
他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如一具不会动弹的尸体,她想怎样?他惊觉后退,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与父皇母后已经好久没有相见,久到他几乎都快要忘记了他们的容颜,感受不到他们的体温,可如果用自己的身体拿来和他们相见的条件。
“怎么?怕成这样?”凤倾的冷笑越扩越大,突然,手上的力度骤然加大,那劲道,恨不得能将他的下巴捏碎,“可知道朕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一直以来都不曾改变?”她或许明白了,论美貌,他属于上等,但论心机,论手段,不仅是本尊,她自己看着都恶心。
第一次,他使尽手段,由着易沐风欺负,只为博取他人的同情心,第二次,他用蛇害自己,被易沐风察觉,他再栽赃陷害。第三次,他利用夏秋瀛对孩子的愧疚,对凤云的情谊,污hui易沐风,教唆夏秋瀛。每一桩,她回想下来,都为他不齿,他无害的外表下,总能让人那么轻易地相信他,信任他,莫名的想替他说话。
月孤城吃痛,咬紧牙关,不怯弱的直视着她,她的手段他见得多了,这些,不过是皮毛。她若真想对自己怎样,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反驳。
第224章 朕错了(1)()
“城贵君,还记的你父皇母后把你送来大西凤的用途是什么?”鄙夷的松开他,让他一人退后数步,在那喘着粗气。
“侍——君”月孤城头掩埋于下,良久,才从牙缝里冷硬的挤出这两个字,果然是来羞辱他的,任凭她后宫里的男人有多少,她都不会忘了来羞辱自己一番。
以前是,现在也是。她永远不会忘了自己,永远不会!
“侍君?”凤倾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你确定是侍君,不是弑君?”
“臣君听不懂陛下的意思。”
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很好。凤倾佩服他的演技,重新坐回原处,“瀛贵人临死前已经交代了你和他的所有勾当,你有什么可解释的?”
“臣君不认识什么瀛贵人,陛下怕是质疑错了人。”月孤城镇定的立在当场,俊美的五官波澜不惊。他虽然帮过夏秋瀛,但他也起过毒誓,至死不会出卖自己。他的人格,他暂时还信的过,若不然,也不会帮他。
只有一点可以证明,女皇帝在试探他!。只要他咬着牙,抵死不承认,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陛下深更半夜,来臣君这,为的只是质问臣君过错?”
“不然呢?”
“臣君身处孤城宫,遵循陛下的意思,从未曾这里出去过,敢问陛下如何得知臣君与瀛贵人有染?”
“城贵君,敢做不敢承认?”凤倾来气,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别以为朕真拿你没有办法。”穿越这些日子,她自认为人和善,每一个人,又或是她后宫里的男妃,她都想和睦相处。可她的和睦,不是被他再三的挑衅,她是不是对他表现的太平易近人?惹得他愈加的放肆。
“臣君没有做过的事,绝不会承认。”月孤城倔强的抬起头颅,冷冷的逼视着她。
“嘴硬。”气极深处,凤倾忽地一笑,“朕听说你那远在番邦的父皇母后开始不老实。你说这次的开岁,朕要不要将他们永远的留下?”“父皇年迈已高,不知道陛下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一听她提及父皇,月孤城强装淡定的神情再也不能保持,双眼愤恨的瞪着她,她怎么可以那么无耻,拿父皇和母后威胁他。
“番邦人与朕的大西凤截然不同,当然,你是个例外。”她养的香儿可不是吃白饭的,虽说没有她的吩咐,她也是一日三趟的往宫外跑,番邦人体型彪悍,说话粗俗,她稍加一打听,便可得知。
怎么说也是番邦皇帝最喜欢的小儿子,身在她国,他的人力也不会少,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欺辱,他就如同感同身受,一次两次还好,就这样日积月累下去,保不成他会联合别国,共同抵抗她。
局势凤倾看的清,只是这份清,她只弥留在自己心里做算盘,别人,她是一个都不打算告知。
后宫里的人,该给予同情的她会给,可若是蹬鼻子上脸,不识好歹,专门和她对着干的,那她也没必要留下。美貌?美貌是什么?她不是本尊,深知它不能当饭吃。
“你究竟想怎么样!”月孤城一脸警惕的瞪着她,冷冷问出声。
“城贵君,什么叫朕想怎样?这话应该是朕问你才对。”凤倾被他的颠倒黑白,忽地逗笑了。她惹过他?哪一次不是他先给她无端找事?亏他还有脸说。
“朕不喜欢背地里找事,尤其是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城贵君,今日朕就向你明说。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来招惹朕,朕也不会来打扰你,彼此眼不见为净。”
“还有,你若是再让朕知晓你利用某些男妃蓄意污蔑风贵君,就别怪朕心狠手辣,率军灭你番邦一族,绝不手软。”
“臣君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陛下来警醒臣君,倒还不如将此事说给风贵君听。”
她说给他听?易沐风是什么样的人她又不是不知道,死心眼着,她前脚刚说,他后脚就得带一堆的人马,浩浩荡荡的来找他的麻烦,美其名曰就是,说!你这贱人是不是又勾引了陛下,陛下凭什么替你说话。
第225章 朕错了(2)()
“不要给朕找你的借口,若不是引来开岁,怕不吉利,你觉得朕会舍得不让你见血?朕奉劝你,日后最好给朕老实些,你若能老实本分到开岁,不捅出什么篓子,朕若是高兴了,或许就特许你见你父皇母后一面也说不定。”
女皇帝的话有几分可信度,月孤城对她充满怀疑,说什么君无戏言,对于这好色残暴的女皇帝来说,全是笑话。
狗皇帝从未表现的像今晚一样,和他心平气和的说话,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他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她,里面充满对她的猜忌。
平心而论,月孤城的长相,也是个世间少有的绝色,与易沐风不分上下。只是他的周身,时刻给着人一种防备的心理,就像是那带壳的乌龟,看着无害,给人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实则,等他浑身敞开,就是一全身带刺的刺猬,给你无形中的击打。
本尊的后宫可真是人满为患,人世间所有的美男子,全被她搜集于此。
她欣然起身,伸手挥掉凤袍上沾染的少许灰尘,“瀛贵人畏罪自尽,你以为他不会出卖你,可朕若是拿他最喜爱的雍王爷性命做赌注,你觉得他还会护着你吗?”
不会!当然不会!月孤城现在心里也开始没谱,他真的供出了自己?在紧要关头,为了保护他的雍王爷?他不可置信的摇头。
“朕刚才说过,不想在开岁到来之际见血腥,城贵君若不想失去面见你父皇母后的机会,大可不必跪在殿外三天三夜。”
跪三天三夜?这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平日里没有什么,可现在的天气,尤其是黑夜,人站在外面可都要结成冰。他这单薄的身子,一日都受不了,更何况三天?
“机会朕已经给过你,照不照办全在于你。”索性易沐风最后没事,看他那没有狡辩的模样,是自认为他的计谋成功了?要是真的成功,他可不就是跪三天三夜那么简单的事了。
“管好你自己的嘴,朕要是听到半点对易沐风不利的消息,朕就拿你的父皇母后给他当出气筒使。”
“你们两个留下看着他,其余的跟朕回去!”
视线在六名面无表情的暗卫脸上转一圈,喊出俩机灵的,话落,看都不看月孤城一眼,身形愤愤的离开。
被点出列的俩暗卫,那张不情愿的脸上别说有多不情愿,刚毅的五官都能狰狞的扭到一块。
留下来的好处是什么?可以偷懒几日。
坏处是什么?tm的冻三日。
****
“陛下,您这是去哪?”眼瞅着回去的路不对,四名暗卫蹙眉,陛下的车撵被那名赶马的太监越赶越快,他们小跑,显然已经跟的吃力。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轻,暗卫的声音中夹杂着喘气。凤倾懒懒的闭上黑眸,“风宫。”
“今晚上朕留宿风宫,你们不必再跟来。”和易沐风怄了这么久的闷气,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不知道他又会哭成什么样。她再冷落他,不搭理他,忽视他,他再突发神经,感觉到对未来没有什么希望,来一个上吊自尽。依他的抽风性子,她绝对的相信他能做的出来。
只是苦了身后一直尾随跟着她的那群暗卫,个个耸拉着脸,一脸的哀怨,既然是去风宫找风贵君玩耍,干嘛不早说?他们都在路飞奔了一大半的路程,累死了个狗。
恨恨的一擦脸上不服气的汗珠,扭头便走,“属下告退。”
****
车撵在黑夜的皇宫里飞奔,呼啸的狂风,使她整个坐在马车里的身躯都能感到丝丝凉意。
“陛下,到了。”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整个身体都被冻的麻木,车帘被掀开,冷冽的阴风借着缝隙直窜她体内。再看那名小太监,冻的整个人都在哆嗦,呼出的气息,几乎能在空气中结冰。
“今夜比平常冷了些,是要下雪了?”
何止是平常啊,明明一样的好吧?陛下您大晚上的出过门没有?成天抱个暖炉在里面暖呀暖的,冷是何物,估计您老早就忘了。
瞥着他这冻的可怜样,“跟朕一起进去,明日与朕一同回去。”反正易沐风的宫殿多,随便给他找一个地方都能安置的下。
和…和陛下一起进去?那是何等的殊遇!小太监狂点着头颅,冻到能结冰的鼻涕被他抽抽几声回去,赶在前面给她领路,“陛下,您里面请。”
****
早上还经历过一场杀戮的风宫,在夜晚一片祥和,路径里面,三三俩俩的还有几名宫女走过。
“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安。”与她打对面,几名宫女先是一吓,后知后觉,异口同声的跪地行礼。
伸手,在空气中虚扶一把,“风贵君可睡下了?”
“回陛下,风贵君还在沐浴。”风贵君都洗了一天了,从他火急火燎的跑进择奴阁,选了他们这些下人过来,到一遍遍的给他打水,换水,她们这些人可是累了一天了。
这个易沐风,真是!…
凤倾无话可说了,越过几名宫女,当先走了进去。
走几步,看到宫殿里面熟悉的景象和布置,再听着某一处的啪啪水声,以及那恶毒仇恨的咒骂,外加几声细微的抽搐,哭泣。
顺着声音来源,凤倾悄悄的向那抹声音寻过去。
结果,不该看的,该看的,她是全看到了。“易沐风!”她大斥,几抹难得一见的粉色,溢上她的脸颊。m的,是洗澡还是在水桶里站着玩水!。
第226章 朕错了(3)()
她惊讶,他更惊讶。易沐风只是嫌在桶里不能仔细的查看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站起来。浴桶不过他的腰身,意思也就是他腿跟以上的身体,全被她给看的光光的。
“陛下!你这个臭流氓!又开始偷看人家洗澡!”易沐风羞涩的“嘭”的一声,一头扎进浴桶里,白里透红的脸蛋红的仿佛能滴出血。虽然身体被她看了无数次,碰了无数次,偷看了无数次,可怎么说陛下也是好久没有动过他了,他对她有些生疏,对她的突然到来,很是不知所措。
他的泪,因为她的到来,一声尖叫,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倾嘴角抽搐,瞅着光不溜秋的他,脑海里他的美妙身形,她是一遍一遍的回想,怎么挥,都挥不出去。
暗骂自己是正经的女人,怎么能对他起了肖想,感受到两鼻间热乎乎的,像是有不明物体想往下流,急的她大骂,只想骂娘,tm的不会还想流鼻血吧?要不要这样玩她?!
侧仰头,飞快的把身子背转过去,使劲的揉捏着她那双被搓红的鼻头。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