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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昊冷冷地瞥一眼水寒冰,语气极淡,“等他打过了肖剑再说吧。”
楚思九语噎,可怜兮兮地看一眼水寒冰,眸中俱是恳求。
水寒冰不在意,清隽如画的脸上无半分不适,“半招?”
楚思九使劲点头,“恩恩,不见血。”
“内伤可以么?”
“尽量不要。”
“好。”水寒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往楼梯口走去。
“喂,我辰时出王府,你要在王府门前等我。”楚思九怕他一去不复返,急吼吼地递出信息。
水寒冰没有回头,就这么冷冷地扬长而去了。
楚思九怒了,掉转回头,也不管东方昊那张脸已经黑成了锅盖。
她柳眉倒竖,不管不顾地吼起来,“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跟班,你要是把他气跑了,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李槐傻了眼,好想给楚思九提个醒,您现在已经不是王妃了,惹恼了王爷,杖毙了都是活该啊。
东方昊气息缓沉,黑眸幽深如古井,盯着她的气咻咻的小脸,沉思起来。
酒楼上一片寂静。
见识过武林高手的楚思九,心气儿明显不一般了。
她有钱,有开挂的大脑,现在还有了强大的跟班,没必要委屈自己做什么如夫人。
大不了就此惹恼了王爷,把她轰出府好了。
她已然做好了一拍二散,撒油那拉的准备。
半仰起头,她气势磅礴。
东方昊与她闹过三年的别扭,知道她的气性在哪里。
她这会儿的模样,属于来了劲头,见神杀神,见佛杀佛。
看样子,那个寒冰公子还真是一剂猛药哦。
浅眯起眼,东方昊的眸子里现出些危险的信号。
“李槐,把这二人剁烂了,扔去威武将军府的后门。”他的声音低沉,含了一抹狠戾。
楚思九身子一抖,没想到这货这么狠。
“你也不嫌恶心。”冷撇一下嘴,掩盖住微颤的心神。
“你不是说皇家没有好人么,本王阴险狠毒,还有好些手段可以让你见识。”他眸光阴沉,极其不善。
我勒个去,这货欺负我虎落平阳,与我来狠的了?!
楚思九拿出上一世的霸气,狠瞪他一眼,“最不济就是剁碎了喂狗,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东方昊阴恻恻地盯住她,停一瞬,他突地走上前,横起抱起她,“本王不介意让你看。”
他走得极快,没等楚思九回过神来,已然站于大街之上。
四下里张望一番,这些人的效率挺高,街面上的那些断手残臂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只有大摊的血迹依旧暴露在阳光之下,晃得人眼晕。
有侍卫牵来黑色大马。
东方昊将她放上马背,又翻身上马,便如之前有过的姿式一般,将其拢于怀中。
但是楚思九存着三分傲气,挺起了腰杆,不肯抱住他的腰。
东方昊冷冷地牵起马绳,这女人,不治一治,真是不得了了。
“肖剑去了哪里?”他看向身侧的侍卫。
“回王爷,肖侍卫去了后横巷。”侍卫立时回报。
“走。”紧拽一记缰绳,大马扬起前蹄,又长长地嘶鸣一声,“蹭”地往前冲去。
楚思九一时不察,差点摔下马去。
迫不得已,她抱住了东方昊的腰。
心噻。
上一世,她是骑马高手,这点颠簸算得了什么?
楚思九恨恨地咬住牙,心中暗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时候训练一下这具身体了,得把那些绝活都练回来。
她赌咒发誓的这点时间里,东方昊已然策马疾驰。
后横巷不远,一刻钟后,几匹马已然到达。
肖剑领了一众侍卫,面色严峻地围在一座宅院前。
宅院门前的石阶上,跌坐了一名貌美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丫鬟、家丁站于一侧,神情慌恐。
宅院内“噼啪”作响,正在发生着什么大事。
楚思九纳闷,侧过头看向东方昊,“这是在干嘛呢?”
东方昊眼眸冷凝,风姿绰约地横坐于马上,气度高华之极。
“本王九岁时,母妃去世,外公恐我年少被人暗算,将我带出皇宫教养一年。十七岁时,本王出宫立府,直至现年二十三岁。这十几年间,针对本王的暗杀一直未曾断过。若不是外公小心看护,本王早已随母妃而去。本王若不狠,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眼眸凌厉,唇角勾着一抹阴鸷。
楚思九诧极,眨巴着眼,讷讷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所言的那些暗杀中,有没有楚家的功劳?
“做皇子,尤其是你这种出类拔萃的,是会比较辛苦的。”
她对他生出了些同情。
东方昊冷冷地莞起唇,眼眸投向前方。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门口的那名貌美女子跟着哭嚎起来。
第63章 的,就想大哭一场(。com)
楚思九不明觉厉,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肖剑的面上现出喜色,蹬蹬地跑了过来,“王爷,主院已经塌了。”
“继续。”东方昊镇定自若,声音清冷。
“是。”肖剑精神抖擞,挥挥手,又一批人进了宅院。
院内干得热火朝天,各种古怪的声音传将出来。
想到之前东方昊对肖剑下得命令,楚思九秒懂,这伙人是在拆房子。
她随口问一句,“杀手是从这里出来的?”
“唔。”东方昊应了一声。
楚思九点点头,拆了房子也不算过份,只是这貌美女子又是哪一般呢?
“那女人?”她狐疑地问。
东方昊深深地看她一眼,淡声道,“她是梅允腾养的外室。”
“啊?哦。”楚思九认识梅允腾,这家伙气宇昂宇,精力旺盛,无奈家里有只母老虎,只准他养两个小妾,确有听说他在外面养了外室。
“眼光还行,这女人长得不错。”她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东方昊蹙了蹙眉,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宅院内,不时传出倒塌声,貌美女子已经哭不动了,整个人看上去傻愣愣的。
肖剑进去看了看,返身出来后汇报,“王爷,宅院基本都倒塌了。”
东方昊冷抿着唇,眉头微微皱起,“怡王府和威武将军府有动静么?”
“王爷稍等,属下问一下。”肖剑朝巷口的方向跑去。
楚思九轻眨了一下眼,不明白东方昊要闹哪般?难不成他要与那两府撕破脸不成?
只须臾的功夫,肖剑跑了回来,“王爷,没有动静。”
东方昊冷哼一声,“都是怂人,敢做不敢当。”
浅浅地挑起下巴,他的声音肃淡,“就地正法吧。”
“是,王爷。”肖剑拱手行礼。
回过头去,他朝边上的两个侍卫努了一下嘴。
那二人面色严峻,提着钢刀,朝那名貌美女子走去。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貌美女子吓得尖声厉叫起来。
二人闷声上前,一人按住肩膀,一人钢刀起。“噗呲”一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哭叫声戛然而止。
只几秒的功夫,貌美女子便无了声息。
楚思九愕然,手掌禁不住地捂住嘴,心脏更是止不住地怦怦直跳,象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丫鬟、家丁们吓得扑簌簌地发抖,腿脚软瘫地趴于地上。
“王爷饶命。”
昨晚那么多的刺客藏于宅院之中,他们自然知道所为何因。
东方昊冷淡地瞥一眼,牵起缰绳,策马而去。
楚思九面色惨白,胆战心惊地缩于马上。
有句话讲,杀鸡骇猴,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猴,被东方昊这只恶人吓到了。
自那晚遇到第一场刺杀开始,她其实见过不少的杀戮场面,她觉得血腥,心里害怕,却总是与她隔了点什么。
然而刚才,貌美女子被就地正法的场面,震撼到她了。
感同身受啊。
那白森森的钢刃,穿胸而过时的感受,应该是凉嗖嗖的吧。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东方昊知道她害怕了,一只手牵住缰绳,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大马奔至肃王府,汪兴候在门前。他耳聪目明,早已听说方才发生的事情。
“王爷,您回来了。”他上前接过缰绳。
“去陆道仁那里,拿一罐活血消淤的药膏过来。”东方昊翻身下马,又抱了楚思九下来。
“是,王爷。”汪爷将马牵去边上,交给马夫。
他心里头嘀咕着,如夫人的面色为何这般难看,是吓到了?还是受伤了?
楚思九深呼吸了好几下,勉强站稳脚跟,她回过头,“汪兴,春环与我走散了,你寻一下,陈六斤兄弟可能知道下落。”
“哎,好。”汪兴连忙应了下来。
转过头,楚思九往王府内走去。
她的脚底象是踩了棉花,步子发软。
东方昊淡淡地看她,缓步走在她的边上。
主院在前,梅花小院在右,分叉路口,楚思九刚想与他道别。身体莫名其妙地腾空而起了。
“哎?你干嘛?”窝于东方昊的怀里,她的声音听着没啥力度。
“我给你上药。”东方昊说得理直气壮。
“我院里有好几个丫鬟,这种粗活就不劳王爷费心了。”楚思九不想与他有多的纠葛。
“他们哪有本王的力气大。”东方昊冷剜着她,话里的意思却让楚思九听着极为惊悚。
力气大?想干嘛?
就这么一愣神,她已经被东方昊抱进了主院的卧房。
卧房还是原来的布置,床榻也还是原来的味道。
但是人物关系已然不同。
想到这地方有可能接待过别的女人,楚思九的心头就象扎了针。
眼中噙了泪,她tm的就想大哭一场。
东方昊愣了,心里头有些后悔,这女人平时看着胆子挺大的,怎么这么不经吓?
楚思九果然嚎啕起来,还给自己寻了借口,“阿娇我的阿娇就是这么死的吧。”
她没有猜错。
东方昊松一口气,他听汪兴说过这件事情。
侧身坐到床前,抚着她的肩头,声音低缓,象是在哄她,“方才就当是给阿娇报仇吧。”
楚思九涕泪齐下,哭得不能自抑,“一码归一码,阿娇又不是那个女人杀的,凭什么拿那个女人来试刀。”
东方昊看不下去,拿了巾帕出来给她擦泪,“丑死了。”
楚思九一把抓过巾帕,又是抹泪,又是擤鼻涕,“是啊,我丑死了,你轰我出府啊。”
之前她与东方昊闹架,都是冷嘲热讽,横眉冷对的。
哪里有过现在这般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东方昊搞得有点蒙圈,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只能冷沉了脸不搭理她。
楚思九却不肯放过他,哭声震天,“你杀那个女的来吓我,吓什么吓嘛,我现在只是个侍妾,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轰出府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她一边哭诉,一边在肚中唾弃自己。
东方昊的面色越来越黑,眸子也是冷沉。
气氛阴悚起来。
突地,他将她推翻在床,又压住她。
“你看上那个寒冰公子了?”东方昊的眸底闪着寒光,周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
楚思九晕了一记,眼眸眨了两下,竟然忘了哭。
猛抽了两下鼻子,她愣愣地看着他,“你脑子进水了吧。”
东方昊眯起了眼,“怎么不哭了?”
第64章 口供,无误,上下文对齐(。com)
啊。
楚思九愣一瞬,立时反应过来,咬着牙,冷森森地答一句,“哭够了。”
东方昊在她的额头弹了一记,“能干了,懂得示弱了。”
“示弱?”楚思九不乐意了,使劲地踢他一脚,“你堂堂王爷,一声端掉它,就可以拆了一座宅子。一声就地正法,就可以捅死一个女人。我在你面前,原本就是弱的。”
“我不杀她,别人就会来杀你。”东方昊面色黑沉,声音冷得象是掺了冰。
楚思九垂了眸子,心里头极其复杂。
“说,你是不是看上寒冰公子了。”东方昊压紧了她,眸光冷幽幽,闪着寒光。
楚思九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小手使劲地推他,“你脑子被门板夹过了?不知道雇主是不能宵想下属的?”
东方昊的眸子里画了个问号,狐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楚思九实在是推不动,手一松,翻出一个白眼,“我要断气了。”
东方昊眼眸冷森森,却松开了一些。
语调依旧严厉,“寒冰公子武功高绝,哪有可能给人做跟班。你是如何雇到他的?”
“他是个杀手,杀得人太多了,下辈子可能做不了人,有了危机感,被佛祖渡来我这里超生的。”楚思九说得极无形状,却依稀符合事实。
东方昊蹙起了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楚思九觉得自己说得有趣,唇角浮出了一道笑意,“顶级杀手改行做跟班,听着玄幻,却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万物生息,要有敬畏之心,杀得人多了,心里头便会浮躁”
“你看他气定神闲,杀人如切瓜,心里头是浮躁么?”东方昊冷冷地打断他。
呃。
楚思九语噻。
不过她反应快,得意洋洋地跟出一句,“他不浮躁,我佛浮躁啊,便将他渡来我这里了。”
东方昊剜她一眼,“你说是雇的,花了多少银子?”
对喽,这个是重点。
“他开价每月五百金,我还了价,三百金成交。”她不打算骗东方昊,这货鬼精明,骗他得不偿失。
东方昊的眼眸收紧了,眸光又是冷峭,“你有银子?”
“没有,所以跟你要嫁妆。”楚思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第一月的三百金是与九娘的掌柜夫人借的。”
口供无误,上下文对齐,绝对的天衣无缝。
东方昊盯了她一会儿,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你找得他,还是他找得你?”
楚思九还真得被他问住了,想到前世的名言,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饰。
她决定诚实回答,“他找得我。”
“嗯?”
“他想行善,需要找个正确的人选。以他顶级杀手的眼光,自然得找最倒霉的人,于是我便荣幸地入了他的眼。”事实如此,她答得极其坦然。
“什么时候找得你?”东方昊问了个萝卜不生根。
“那日在九娘珠饰店,肖剑和汪兴都见到他的。”真真假假方能显示出骗功深厚。
东方昊果然信了,迟疑片刻,他紧紧地盯住她,“他便是你之前与我讲过的那个冰山美男吧。”
“仔细辨认了一番,似乎是的。”楚思九又老实了。
“说明他之前就见过你。”东方昊的眉头拧得极紧。
“我与他在街面上擦肩而过,他长得美,我多看了一眼。但是他明显眼高于顶,我长得普通,他不见得会有印象。”楚思九满不在乎地说。
东方昊无语,这女人对自己的评价这么低?
“你敢说自己没看上他?”他冷哼着。
楚思九也是无奈,费劲地推了他一把,“你起开些,压扁我了。”
东方昊不搭理她,依旧一瞬不瞬地瞪住她。
楚思九也是醉了,这丫的都走在三妻四妾的康庄大道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