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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长恨来的第二天,关翊航在高烧了九天后,终于退下烧了。
大家都长输了一口气。
长恨的医术,果然不同凡响,连皇宫内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她却第一时间让关翊航退烧了。
可是,他的烧退了,人却还没有醒,他身上的伤口从正面刺入,很深,虽没有刺中致命的要害,却刺伤了他的胃。
“师姐,为什么少主还不醒?”陈权开始着急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那是她做的孽,为什么当时要把问情蛊给阿莱呢,现在他的儿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方府内,太尉夫妻俩再也没有执意让方忱入土为安,也许每天能看着仿佛睡着了的儿子,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风向云一直在做着方忱尸体地防腐工作,可是每次的实验只能维持两天时间,所以她就要不停地想办法。
“风姑娘,外面有人找你,她说她叫长恨。”方府内的人禀告。
钱莱的手一颤。
她快速跑出去,然后扑倒在长恨身上“恨姨,恨姨!”
“孩子,好孩子。快别哭了!”长恨如是说着,却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阿莱,带我去看看忱儿吧!”没想到与方忱刚刚相认,便人鬼殊途了。
她宁愿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恨姨,方大哥他死了,被关翊航杀死了!”钱莱哭着说,她是多么不想相信这个结果,可是事实如此!
“阿莱,他不会杀方忱,你误会了,他不会杀方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哪个儿子有事她都心疼可是,她绝对相信关翊航没有杀方忱。
第二百零六章该不该怨恨()
“阿莱,他不会杀方忱,你误会了,他不会杀方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哪个儿子有事她都心疼可是,她绝对相信关翊航没有杀方忱。
“恨姨,你怎么会……”钱莱不相信她的话,抬起眼来,这时才看到了一旁随长恨而来的陈权。
“他为什么会来!恨姨,你为什么要把仇人带回来,为什么!让他走,让他走!”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钱莱面对陈权的第一次失控。
“我是来拜祭方将军的,风姑娘,我家少主并没有杀方将军!”陈权脸上除了对死者的心痛外,面对钱莱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也许,在这个忠仆的心底,也是深深地恨着钱莱的吧。
灵堂内,方忱静静地躺在黑色的棺材内,他的皮肤白皙,表情平静,仿佛是睡着了一样。
长恨由陈权推着她走近棺材。
那是她的儿子,在最好的年岁竟然就这样走了……
二十多年来,她只来的及给他下过一碗生日面,她至今都无法接受方忱已死这个事实……
旁边,陈权对着棺材,双膝跪下,“小少主,这么多年来,我没有及时找到你,我该死!如果早知道你的身份,那么你们兄弟俩也不会因为……”
“兄弟俩……”钱莱不明白地喃喃问出口。
“阿莱,当年我诞下的双生子,关翊航出生的早一点,所以他是我的大儿子,他和方忱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双生子?钱莱被这个真相冲击到了。
他们长得并不像,这么说关翊航和方忱是异卵双胞胎!
“所以你也不会为方大哥报仇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让那人身边最信任的陈权来!”钱莱顿时全都懂了。
“阿莱,你不要这样,这里面是真的有误会!”
“会有什么误会,是我亲眼看到关翊航的青翼剑插进了方大哥的胸口,而那剑柄就在关翊航的手里!”
“当今的皇帝不管,方家不管,现在连你,方大哥的亲生母亲,你也不管了吗?!关翊航是你的儿子,那方大哥就不是了吗?”钱莱哭的更加厉害了。
“你不可以如此偏心,我们都不可以这么偏心,那时候,我竟然还当着方大哥的尸体说爱关翊航,我怎么会这样!我对不起方大哥!”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对方忱那深埋的愧疚,已经狠狠击垮了他。
若不是她也曾经历过死而复生,她深信方忱没有死,要不是有这个信念支撑一直支撑着她,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早就倒下了。
“阿莱,你要看开一点,忱儿已经走了,我们让她入土为安吧!”长恨说。
“为什么连你也要来和我说这些,他不会死,他会活过来的。我一定要把他的身体保护好,要不然他的灵魂回来后,找不到地方怎么办?”
钱莱就好像魔怔了一般。
“好,我同意。你要保护忱儿的失身,我们一起好好保护,但是现在,你必须和我走,因为只有你才能救我的另一个儿子!”
这句话长恨还是说了出来,不是她偏心,两个人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谁都是她这个当娘的心尖上的宝,可是她的忱儿已经死了,可是翊儿却还活着,她要救他,这个孩子的命太苦……
“跟你回去救关翊航?我去杀了他还差不多。”
“风姑娘,你对少主的误会太大,方将军绝对不是他杀的,你知不知道,那次你们最后一次见面后,他根本早就准备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甚至连遗书都准备好了!他怕自己只要活着就会忍不住去找你,打扰你和方将军的生活,最重要的就是没有你,他根本活不了!”陈权大声指控她。
“你那么残忍的在他面前拿出秘密名单,所有在场的人,包括你,都知道那份名单是怎么来的,知不知道,当时他问情蛊发作了,他怕自己疼痛的模样被你看到,就封了自己的七经八脉,就算他有再高的武功,也使不出来,又怎么杀的了武功无他不分上下的方将军!还有,那把青翼剑,自从你自杀过后,少主就交给了我,再也没碰过,可是最近那剑却失踪了,这确实是我的失误。”
“什么问情蛊?他为什么会痛?”钱莱越来越听不懂陈权在说什么了。
“阿莱,问情蛊就是当年我给你的染了你的血的药丸。当时你只当它是毒药,我当时也没有和你解释。其实它是毒蛊,测试是否可真心的毒蛊。”
钱莱回忆,她给关翊航吃下那药丸,是因为关翊航给方忱吃下了浮生醉,为了逼关翊航交出浮生醉的解药,她才在他们成亲那晚,给他关翊航喂了那毒药。
当时关翊航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而且也不和自己交换解药,她以为这毒他早已经自己解了。
原来那竟然不是毒药,而是毒蛊……
长恨这时才一一将问情蛊的药性与发作情况,和钱莱说了,而钱莱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关翊航会动不动就吐血,而且看着她时,那目光会那样的哀伤。
为什么她不知道的早一点?为什么她就是个白痴!
原来这才是真相,所有人早就知道的真相,她却一直利用着他的爱来折磨他。
当时,钱莱就随长恨走了。
至于方忱,陈权把钱莱已经死了好多天,然后又被玉侯就活的事情告诉了长恨,他也赞成钱莱保护失身的主意。
也许等找到四处云游的玉侯,方忱真的会复活也不一定。
他们并没有告诉太尉大人长恨与方忱的关系,只说长恨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医者。在陈权多次和太尉的交涉下,他们二老终于同意,将方忱的棺柩移致可以更好的保存的地方。
面对太尉夫人的嚎啕大哭,长恨知道,这个女人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儿子的,忱儿这么多年,有一个真正完美的家庭。
钱莱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看着床上的关翊航,她的手握住他的手,冰凉。
床上的男人,脸上苍白无血色,嘴里总是无意识的说出些让人心疼的话,钱莱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样。
第二百零七章该不该怨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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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莱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木椅上,看着床上的关翊航,她的手握住他的手,冰凉。
床上的男人,脸上苍白无血色,嘴里总是无意识的说出些让人心疼的话,钱莱的心就好像被刀割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如果,他们是不是就不用走这么多的迷茫的路了。
按照长恨说的,钱莱不停地在关翊航耳边说,我不恨你,我相信你之类的话。
也许是关翊航真的听到了钱莱的声音,在钱莱照顾他的第二日清晨,关翊航就醒了。
“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钱莱发誓不再为了这个男人哭泣,可是眼泪就像没有知觉一样滚落。
“阿莱,你瘦了……”一张口,关翊航的嗓子嘶哑的厉害。
“我们的孩子……咳咳……”关翊航没说完,又开始咳血。
“孩子没了,孩子是真的没了……”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灵玉会这样做,终究也是我欠他的……”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虽然恨她,但我不会杀她。她疯了,权叔把她送回了赿泽,虽然她不能跟随着部队了,但那里毕竟是她的家长,灵老将军长女这个身份,会让她一辈子活的舒服无忧。”
灵玉临走前,自己见了她一面。不知道她是真疯,还是装疯,总之,现在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是最好的了,痴傻的离开,没有了爱情,却解放了自己的心。
至于灵水,其实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在得不到关翊航的爱,又被姐姐出卖,遭人凌辱,毁去容貌,这一系列的遭遇才会让她选择憎恨。憎恨灵玉,同时也憎恨关翊航。
大家说她失踪了,钱莱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见过她,因为她猜测,灵水给她的那封关翊航的亲笔信,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足以说明,她的背后有个强大的人在支持她,否则她绝对做不到这些。
“我没有杀方忱。”关翊航看着钱莱坚定的说。
“我没有杀方忱,所以别因为这个而恨我……”
钱莱吸了吸鼻子,没有表示什么。
“饿了吧,你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滴水未进,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关翊航抬起沉重的手臂拉住她:“你始终不相信我对不对?”
“关翊航,我不知道,如果我说我相信你,那是在骗你!我真的希望你没有杀方大哥,若真是你做的……”钱莱停下话语。
“若真是我做的,你会怎么样?再刺我一剑?”关翊航自嘲地放开她的手。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但是在真相没有查出来之前,我会待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除非你不需要我。”
“你知道的,我需要。”
看吧,他们之间总会这样,每次交谈最后戳中的都是彼此的痛处。
关翊航醒来的第二天夜里,陈权陪着长恨来看关翊航,这是这个可怜的女人,在知道真相后,第一次敢在关翊航醒着的时候来见他。
关翊航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这几天,钱莱都会来陪她,但当她一离开,他就再无法入睡。
关翊航看到长恨时有些惊讶,随后便镇定下来了。
他捂住伤口,挣扎着坐起身,陈权连忙上去搀扶。
“你是来为方忱报仇的吗?”他记得,方忱是她地亲生儿子。
而长恨只是掩着嘴哭泣。
以前那些不善的话语,现在都充斥了她的脑海当中。
“少主,她就是你的娘亲!”陈权说。
关翊航缓缓直起身子,眼神有些空洞的慢慢转过头。
“娘亲?我的娘亲?”
“我为什么要对你说那些残忍的话,你该恨我的,我生了你,却养不了你,你该恨我的!这些年你受苦了……”
看着哭泣的长恨,关翊航的胸膛里热气腾腾的,以前在萨府的时候,他就非常羡慕长恨对方忱的母子之情。
那时他想,要是自己的娘亲也活着的话,也一定会这样维护自己。
“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杀方忱……”关翊航喃喃地,只对她说了这句。
“我信,我信,一个用生命去爱人的人,是不会布下阴谋,让你最爱的人痛苦。”长恨看着他说。
关翊航的眼泪直接掉下来了,为的是长恨的信任。
这个男人,真的是孤单太久了……
“娘亲,这些年,我不苦……”
“你叫我娘亲?你原谅我之前那么对你?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会中问情蛊。”
“这都是天意……”就像他爱上钱莱,就仿佛是命中注定的那样,他怎么逃都逃不开。
“我会把所有的真相,把你对他的付出都告诉她,她一定会明白的。”长恨一早就在想,一定不能让钱莱再恨他了,没有了解药,一定要钱莱真心爱上关翊航,才能解除那问情蛊的毒。
“我想吃面。”关翊航突兀的说了一句。
记得去年的生日,他站在萨府的门外,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
长恨为方忱亲手做了一晚长寿面。
两个时辰后,面来了,是长恨亲手做的。
关翊航手里端着那碗面,眼前凝起水雾,不知道是不是热气烫到了他的眼睛。
从小他就一直期盼,可以有机会能吃上娘亲亲手做的饭,而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所以老天还没有对他太残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已经过了七日,可是关翊航一直没有下床,就连在床上坐起身,都是一件痛苦的事。
这一次他真的病得很重,所谓病来如山倒,他就像一座被掏空了的大山一样。
长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知道真正的症结,一直都出在钱莱的身上。
这七天里钱莱每天都会来看关翊航,每次差不多都是午饭的时间,准备一碗稀粥,一杯热奶。
关翊航静静的吃着,七天里,他最期盼的就是这一刻。
关翊航的胃口极差,最近经常呕吐。
长恨说,是那一剑,刺中了他的胃。
钱莱的睫毛轻颤,那一剑,他似乎没有告诉别人是她刺得。
他换药时,颈间的葫芦露了出来,钱莱看到了。
“这个……”钱莱指指他的脖子,“我记得我踩碎了。”
第二百零八章朋友的再次离逝()
“这个……”钱莱指指他的脖子,“我记得我踩碎了。”
关翊航赶忙用手握着放进了衣服里,像是怕她又要弄碎一样。
“我又粘好了。”
“你一直带着?”钱莱不禁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好多次,他都会不自觉的摸摸颈间,难道每次都是在摸这个小葫芦?
“你现在身子好点了吗?”小产可不能轻视,如果不细心调理,很容易弄坏身子。
“我没事,恨姨给我开着药,我一直吃着调理。”
“如果太辛苦,每天就不要来了。”虽然他真的很想见到她,即使一天只有一两个时辰,但他不想看她太辛苦。
他觉得自己种她的毒真的是越来越深了,一天到晚,好像只有中午的时间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出现了睡眠障碍,失眠特别严重。好几个晚上,他就这样睁着眼睛想她到天亮。
“我的身体没事,我说过,真相大白以前,我会每天都来照顾你的。”
“如果方忱真是我杀的,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是么?”关翊航略带鼻音的问,这句话他上次就问过她。
而这次,钱莱顿了一下,是同样的回答:“我不知道。”
“既然你不会像那天一样,那是不是我可以理解成,你现在知道了我对你做的一切,你的心也在渴望我对不对?如果方忱不是我杀的,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