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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只是出于不忍,和方忱的不同,”他强忍着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到:“只不过,我不习惯旁人碰触我的身体,如果真的要包扎,那么,你过来给我包吧。”
他看着她,眼里是灼灼火热。
钱莱觉得好笑,因为他前后矛盾的话既然不喜欢别人碰,那又为何让她碰?
罢了,早就知道关翊航的性情古怪难测,她也不想深究。看着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破败的气息终是忍不下心来。
钱莱拿着药走过去,掀开他的衣服,手轻颤颤的,但当她看到他胸前那狰狞的伤口时,她手里的金疮药瓶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
他的伤远比她想像的要严重多了。
他的胸前有一个深红的五指印,这应该是方忱留下来的。钱莱困惑,不知为什么他当时为什么不躲,以他的武功,躲开那一掌根本不是问题。
钱莱再次抬眼看,那鲜红色的掌印下面,是一个和她胸口上一模一样的伤口。
“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钱莱声音发颤地问他。
“这伤是”要怎么告诉她,说自己甘愿剖心,割下一半来给她,告诉她你胸膛里的那半颗心其实是他关翊航的吗?!
他望着那伤口,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碍事,一不小心就伤成那样了。”
钱莱抖着手,拾起地上的药瓶,为他上药。
可是,她手刚一碰到关翊航的皮肤,便让那热烫给惊到了。
“你怎么这么烫?是发烧了吗?”她什么都没想直接向他的额头探去。
老天,这简直是高热!
“可能是你的伤口发炎,引起了发烧,你等着,我去叫大夫!”
“不要走!我没事!”关翊航伸手拉住她的手。
那手同样仿佛火烧一般。
钱莱的视线停在他拉着她的手上,关翊航一顿,轻轻放开手。
“我没事,真的,我不需要大夫,只要你把伤口上撒点药,包扎起来就行了。”
“可是你的身体太烫了,你在发烧!”
“死不了的,放心!”
钱莱不听他的,站起来就要出去找大夫。
“阿莱,我没事!我只是中了媚药而已。”关翊航低声说,顿住了她即将出去的脚步。
“你说你”
“我中了媚药。”
然后钱莱听了有些不敢相信,她慢慢后退。
“什么时候?”她问。
“酒苑珠琅,没想到竟然着了她的道。”
“是万芳吗?难道你没有和她”
好久,对方没有在开口,关翊航眼中是受伤的神情。
“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又怎么会和她做这些”
“可是,那现在”钱莱上了一半的药就那样停了。
“如果你一直这样,会有生命危险吗?”
“不会,虽然有些难受,不过熬过今晚就好了。”
“要不然,我还是去别的房间了,已经过了子夜,再几个时辰天就该亮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钱莱想出去再订一间房。
“别出去,就在这里陪陪我不好吗?”关翊航有些焦急的想叫住她。
他看着钱莱:“我只不过不想一个人呆在一个没有你的地方,你不用怕,我知道你恐惧的是什么,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钱莱又重新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
关翊航仍然倚在床畔,他的领口大敞,胸口上的药才涂了一半。他苦笑,抬手轻轻扣上。
他的脸现在已经很红很红,身体里的冲动盖过了他所有的痛。
“唔唔”虽然是极力忍耐但还是发出些许呻吟。
钱来的脊背更僵了。
“关翊航你很难受吗?要不,你别硬撑了,我还是去找医生吧。”
“阿莱,你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就像以前一样。”
“我”她几次张口却不知道要讲什么,“对不起,现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关翊航毫无保留,毕竟真的无法回到以前了。
“如果你真的难受,要不然,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青楼,为你找个姑娘吧。”钱莱说。
一刹那时间静止。
接着一串痛苦而悲伤的笑声传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关翊航在钱莱说完后就是止不住的大笑,一遍又一遍。
他笑的红了眼眶,流出了眼泪。
钱莱被他的笑声吓到了,那句话她一说完自己就立刻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以前,只要灵玉靠他近些,她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可现在她竟然要主动给他找女人。
她想,她大概真的是疯了。
可是,她看着他的样子,比自己还更像疯子。
良久之后,他终于笑够了。
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映入眼底的是寂寞和苍凉,“外面冷,你不要出去了,就在这里放心睡吧,该出去的是我,女人,我自己去找好了。”
关翊航走出去,关上门,倚在门上,慢慢滑下身体。
她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他痛苦的抱着头,阿莱,为什么以前说过的话都不做数了。
打更的大叔围着城镇转,已是五更天了,天色渐亮,钱莱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而关翊航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她不知道,现在那个男人躺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已经空了。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从她随关翊航去望舒园之后,发生的一点一滴仿若隔世。
自从她知道真相后,的确没有好好听过关翊航的解释,她从来没有选择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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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误会再起()
自从她知道真相后,的确没有好好听过关翊航的解释,她从来没有选择相信他。
不是因为不爱而不在乎,恰恰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就恨得太深。
为了这份爱,生性淡薄的她是真的付出了全部的,所以,当那真相牵一发而动全身展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对他实在是有太多的怨气了。
自从她在玉侯峰死里逃生后,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反而让她清醒了许多,也许他真的是喜欢她的,真正的被自己的性格所吸引,那如果是真的
她急忙下床,打开门跑出去却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绊倒了。
“啊!”
“唔唔”痛苦的抽气声响起。
她低头一看,肇事者竟然是关翊航,而她现在正倒在他的怀里。
这时她与他四目相对,她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看到的,“你难道从出去后就一直在门口?”
钱莱看着关翊航的样子,虽然是二楼的过道,但这里还是四处透风的。他的脸已经不向昨晚那样通红,反而惨白一片,嘴唇已经被冻的青紫,还有她刚刚摔倒时,碰到他的双手,哪里还似从前那般温热,冻的跟冰块似的。
“你为什么要在门口过夜!”钱莱有些生气。
关翊航看着钱莱的脸,“我不想去找女人所以没有地方去。”
“你!”一句话堵的她无法可说。
他是傻子吗?为什么不一样了,为什么他跟以前那个睿智果敢的关翊航不一样了,变得这么傻,这么让他她心疼。
她一把把他扯进屋里,推到在床上,用被子连头带脚的蒙起来。
“呆着不许动,我去找大夫。”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钱莱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油盐不进,女医手上的药已经那了半天,可是关翊航愣是不让人家碰他,那矫情模样,活像是个黄花大闺女。
钱莱不乐意了:难道你以前受伤昏迷不醒,难道不是别人给你治的,是鬼吗?!
关翊航顶回去:你也说我昏迷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是人是鬼都没关系,但醒着就是不行。
如此僵持了很久,终于,画面就是眼前这个样子的。
钱莱从女医的手里拿过金疮药,一点一点地涂上,然后用纱布包起来。
关翊航看着钱莱,此时的她很温柔,虽然知道她不爱他,但还是贪恋这片刻的温存。
“好了,伤口包扎好了。不管但是你现在愿不愿意,你都必须让这位大夫给你医治。”因为他的脸色实在是太苍白了。
接着她二话不说,直接抓起关翊航的胳膊,挽起袖子。
然后眼前的两个女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钱莱更甚。
他那手腕,是磨过菜刀吗?那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一道道疤痕,而且是一道叠加上另一道,目测应该是用刀子一刀一刀割出来的。
她迅速抬起他的另一只胳膊,要挽起他的袖子,却被关翊航制止。
“阿莱别看。”他眼中夹杂着些许紧张。
钱莱无视他的阻拦,果然,这手腕上也全都是同样的疤痕。
“怎么会有这些伤,你的武功我是了解的,没有人可以伤你,难道是你自己一刀刀割伤的不成!”
关翊航的沉默代表了回答。
那一瞬间钱莱不知道要怎样形容她的内心的感觉。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他这是在自虐,严重的自虐!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你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你不小心伤到的!”看着这些,钱莱有些失控。
“这是?”女医上前检查关翊航的伤口。
“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公子是为了救人吧?”
“救人?”钱莱惊讶的抬起头?
她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醒后她曾短暂忘了自己的记忆,可现在她的记忆回来了,自然知道,她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里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可是她现在居然又活了。
难道关翊航是为了救她?
“没错,我在太爷爷留下来的古医书里曾读过,上面有记载,虽然我不曾看到有人试用过,但我相信这是可行的。”女医说。
“根据书中记载,有人者毁之心脉,若想保其性命,必以血养之,反复饮,足月后,方可痊愈。”
有人者毁之心脉
钱莱反复念着她的话。
“大夫,有人者毁之心脉,是心脏有疾病的意思吗?是心疾对吗?”
女医点点头,这下钱莱的心凉了。
心疾
而有心疾的人只有那人——灵玉!
灵玉,灵玉,总是灵玉!
原来关翊航不惜舍命,自残,他要救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那灵玉。
而自己不过是仗着体内有秘密名单,所以才会被他送到玉侯峰医治罢了。
她转过头,眼睛看向关翊航。
“我问你,女医说的对吗?你这样子弄得回身是伤,是为了救人吗?”
关翊航听话的点点头。
“而你舍命救的人,是个女子?”钱莱再问。
关翊航一颤,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既然被她猜到了他只得点头承认。
“是的。”他以为钱莱已经猜到是自己救的她,所以承认。
哪里知道钱莱以为关翊航要救的人是灵玉。
钱莱心酸,兜兜转转,不过又一次证明了她的笨,原来他爱的终究不过一个灵玉罢了,怎还能容下其它女人么呢!
这些日子对她做的一切,不过又是障眼法罢了,只为了得到名单而再次对她演戏。
什么中了媚药,现在想想,昨晚也是他计划好的苦肉计吧!
钱莱冷笑,他既然这样爱演戏,那她就配合他把这出戏演完。
不是有句话叫做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么?
这一次,钱莱绝对要高傲的告诉他关翊航,其实他在自己眼里不过是过客而已!
就是如此,好不容易,眼见两人就要冰释前嫌,反又阴错阳差,误会丛生中,钱莱这一次更加恨关翊航了,只因为他又一次的欺骗。
钱莱心寒的看着关翊航,眼中那些因为这几天里而留下的柔软全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冰冷。
这时,女医已上前给他把脉,突然年轻的脸上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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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英雄救美()
“饿了吧?本来呢,是想带你出来见识一下我的富有,却没想到来到襄阳城后,便没好好吃顿饭。”
刚刚难过的气息硬是被关翊航压下,他故作轻松的话让钱莱好容易鼓起的询问勇气,又顿时都咽了下去。
此时,他牵着她的手下楼,一前一后,他看着他背影。
这个男人的背很宽,无形中就会让她想依靠,原先的冰冷的手在他的温暖下,逐渐回暖。
“关翊航,你为什么会”钱莱不知道要怎样张口问他,一句话终是没有说全便停住了。
在那破屋子里,多亏了那三个变态,她的记忆就全都回来了,而自杀那一夜她做的一切至今都让自己不寒而栗。
那一夜,用方忱来要挟,关翊航得到了她的身子,而她也给他喂下了长恨所调制的剧毒。
那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在玉侯峰醒来,她却失忆了,所以自然无法给关翊航解药。
起初她想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关翊航还活着,说明他的毒已经解了,有神医玉侯为他保命,自然是什么毒也不怕了的。
记忆却是在那样不耻的情况下恢复的所,自然就没有心思再提,可是今天看他突然疼痛难忍的样子,她不禁往那方面去想。
不会是她下的毒还没有解吧?
“怎么了?”关翊航停下回头问她。
“那晚我给你下的毒,解药我还没给你。”钱莱小声说。
既然方忱已经自己拿到浮生醉的解药解了毒,那么她也没有理由看着他毒发,况且当日下毒也并非她本意,只不过想以此来要挟,换取方忱的解药罢了。
谁知这人偏偏一点威胁都不受,给自己扔下一把剑,就跑了。
想到这里,她内心多少还是会恨的。
毕竟她想他死,是假,而他想她死,是真。
那一剑,刺破皮肉插进心脏的感觉,绝对是这辈子经历过最可怕的事了。
听到解药,关翊航身体一颤:“阿莱,你要给我解毒吗?”
“既然方大哥已经没事了,解药我自然应该给你的,不过现在不在我这里,等我回萨府,自会给你解药的。”
解药
“除了用解药解毒,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给我别的?”关翊航突然问她。
玉王爷说过,这问情蛊的解毒方法有两种,想要永远摆脱蛊虫的痛苦,不是仅仅只能靠解药,还有她的爱,只要她肯爱自己,这毒蛊不就自然而然解开了吗?
彼此真心相爱,哪里还用得着解药。
“除了解药,那你还想要什么?”钱莱瞬间神经收紧,手也从他的大掌中抽出。
“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根本不是什么解药!”关翊航有些沙哑。
他最想要的是她,是她的心,没有她的爱,就算他可以活下去,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罢了!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可是那个我真的给不了你!”她以为他提的又是是秘密名单。
不知为什么,钱莱和关翊航在沟通方面,总是碰不到同一个频道。
楼梯上,气氛又开始变冷,两个人心中都有各自在意和解不开的心结,钱莱狠狠地瞪着他,完全忘了他和她现在还都是病人,暴风雨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里是一阵剧烈的争吵声,却不是他们俩。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两个文面书生模样的男人,起了激烈的争执,似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