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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闻名却又神秘的珠琅,原来就是这样的打法吗?
一旁的人都想看看清楚,奈何因为是皇上御赐之物,哪怕只用眼神看也怕亵渎了这圣物。
更让一旁围观的众人不理解的是,既然这位关夫人,博学笃行,才艺惊天,竟真的懂得这珠琅,而且技艺明显在那万姑娘之上,偏又为何要喝那惩罚的酒呢?
万芳手里的球杆落地,身子有些虚浮,禁不住后退倚到墙边,直到现在,她都不相信自己输了这个事实。
她抬眼望着这个穿着老旧,一脸病容的女子,怎么也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的人赢过了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
犹记得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夜,她本来在房中研究棋谱,却不料那人闯入了她的闺房,用剑指着她的脖子说,他需要一个女人为他做一件事。
就这样,他随后递给她一幅墨画,而那画中画着的就是珠琅的样子,他告诉了她珠琅的玩法与技巧,并用全家人的性命威胁她去揭皇榜,而那时他就告诉过她,在这世上懂得这珠琅的只有她一个女人。
当时她问过那个男人,世上女人万千,为什么要选自己。
而男人却笑的邪恶,他却说,因为你够聪明,也够恶毒,最重要的是,这是你的命,千百年来你不一直都在重复着吗?
千百年来一直重复着
万芳一震,她至今都明这话是什么意思,当然这其中原委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后话了。
她的思绪回到御前胜过朝日国使者的那日,皇上竟将这他国进贡的国宝赐予她,那时她是何等的荣耀。自那次后,她便日日练这珠琅。
为何眼前这女子技艺如此高超!为何自己苦练三年,却仍敌不过她?
“阿莱,你怎会懂这个?”她不是已经失掉了所有的记忆吗?皱着眉头看她,关翊航眼里一片疑云。
依着记忆,风向云很小的时候,因为父母双亡,便被任冰接到了翠竹山庄,直到他十一岁,他们都是生活在一起的,那时,他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出众的才华。
虽然中间他离开了13年,可是凭着他对任冰的了解,她是不会培养风向云这个的,先不说这珠琅甚少人知,按照她的性子也绝不会的。
一是,她本好斗之人,不会存有那种闲云野鹤之心,来研究棋术;二来,她对风向云从开始就本着利用的目的,又怎会悉心教导她?
那么,为什么13年后的她竟会懂得这些?
再次见面,她性情大变,说稀奇古怪的话,做稀奇古怪的事,她的身体背负着秘密,更重要的是她还成为了方忱的青梅竹马
钱莱看着关翊航看她的眼神很复杂,里面什么情绪都有,却唯独没有欣赏。
她赢了,从他那里夺了那美丽女子的一个愿望,所以,他生气了吗?
既然如此多情,见一个爱一个,为何当她生气时,他却每每对她露出那种忧郁之情,是天生的作戏之人吗?
本就生了一副那样惹人目光的脸,就又加上一颗那样处处留情的心!
“阿莱,你为何会懂这珠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关翊航再问。
“为何会懂这珠琅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现在我赢了,按照赌约,万芳姑娘该再去拿一坛烧刀子,而你欠了我一个愿望不是吗?”手轻触伤口的位置,刚刚那场比赛,还是牵动了她的伤口,如此钱莱更不愿意理他了。
关翊航看着她,视线却停在她紧捂胸口的手上,眼中露出忧心之色。
“关夫人技艺高超,小女子自愧不如,理当该罚这酒。”使劲压下心中的羞愤,万芳及时答话:“楼上是我专门设的雅间,内有瑶琴箫瑟,借此机会,我请二位上楼,边听琴曲,便看我受罚,怎样?”如是说着,可她的眼睛却一直看着关翊航,那眼神热切至极,全然不顾对方已是有妇之夫。
“既然如此,就有劳万姑娘了。”这边关翊航看到钱莱手捂胸口,便知道一定是刚刚趴伏时又扯了伤口,虽然气她的倔强,可到底还是心疼,一听有安静的地方可以休息,哪里还有心思听万芳说的是什么,直接一口应下。
他上来扶过钱莱的身体,想让她到楼上休息一下。
钱莱侧过身体,躲过他的搀扶。因为这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关翊航舍不得眼前的美色罢了。
“阿莱!”她又拒绝他,这次关翊航冷了脸,似乎所有的耐心都已被钱莱一次次的拒绝所磨掉。
“怎么,我不是说了你还欠我一个愿望吗?”
“我们上去说好吗?”他真的很是担心她的身体。
“不好,上去做什么?你有兴趣的我未必有兴趣!”
“那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愿望?”只要不再这样和他赌气,她想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她看着在一旁妩媚妖娆的万芳,妒从心来。
“我的愿望就是,你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令人心寒的话语再次说出来,冰冻了的是关翊航千疮百孔的心。
这次关翊航真的生气了。
小三为何会养成,是因为她总很会挑时间说话。
“关公子,既然关夫人对琴瑟之音并没有兴趣,不若我们先上楼去看看,而夫人这边,我会派人好好款待,盯奉为上宾。
万芳笑着,手试探性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关翊航这次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腥红的眸子里怒意滔天。
他看着钱莱,“阿莱,你再说一遍,你的愿望是什么!”
男女交缠的手臂刺痛了她的眼,更加刺痛了她的心,仿佛他被女子这样挽着手臂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
“你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一字一句狠狠的砸出来,仿佛一切都以不顾。
时间静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话中沉淀,悲伤无处不在。关翊航仰头,露出似有若无的苦笑:“我关翊航,真是错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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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悲伤成河2()
时间静止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这话中沉淀,悲伤无处不在。关翊航仰头,露出似有若无的苦笑:“罢了,罢了,我关翊航,真是错待了你!”
我关翊航真是错待了你
我关翊航真是错待了你
这句话有如针,扎进她的心脏,再拨出来,看不见血,却疼得要人命。
自尊是什么,自尊就是钱莱的一切,哪怕她失忆了,哪怕她忘了一切,却终究丢不开她的自尊。
这时的她,唯有强装镇定的听着,不让自己的脆弱一丝一毫显现在他的眼里。
冷冷转过身子不再看他,徒留给他一个残酷的背影。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等了又等,最终,她没有回头,哪怕看他一眼。
他果真等不到的
关翊航机械的转过头,嘴角亦是自嘲的笑容,伸手,拉住万芳的手臂,仿佛赌气一般,揽着万芳上了楼。
万芳回头看着钱莱那土气的模样,嘴角露出丝狠戾的笑,即便珠琅赢了她又怎样,她还不是输掉了自己的男人!
从在布店第一眼看到现在揽着她的这个男人,她的心就不能自拔了,这次的见面仿佛命中注定一样,她仿佛认识了他好久。
即便使君有妇,那又怎样!只要是她万芳想做的事,想要的人,不管如何,自己都会得到的。
想到此,她眼中的戾气更甚了,转过头,有意无意的看着身后的随从一眼,那人随即领悟,点头转身。
几步的光景便来到这三楼,这里不同于一楼的干净清俗,也不同于二楼的庄重典雅。三楼是一个个的小隔间,那走廊上已是粉纱幔帐,徐徐遮掩,仿若雾里看花,更令人心神向往。
整个楼层十分安然静谧,静谧中还带着丝丝扣人心弦的花的芬芳。
刚一上楼,关翊航便松开了握着万芳的手,她看着自己垂下的手臂,心中带着些许怅然若失。
不过她也不在意,即使心中再不愿,可人还不是来了么?只要上来了就好,她自会令他甘愿留下。男人走遍天下,也都是一个样的。
她轻笑,带她进入了左手边的房间。
“来人,准备酒菜,我要和关公子畅饮一番。”她吩咐着。
“关公子,你我虽是第二次见面,但我却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来,这杯酒小女子敬你。”
万芳举起酒盏,等待关翊航。
哪知这个男人压根就没有理她,拿起酒坛倒上酒就自顾自的喝起来。
万芳难免有些尴尬。
“这样喝酒可是伤身子的,吃点东西垫一下吧。”万芳夹起菜放在关翊航眼前的碗里。
“万姑娘,那酒也不必罚了,你出去吧,我只想静一静,不必理我。”他从衣服里掏出两锭金子,放在酒桌上,“多派几个人跟着我夫人,她身体不好,莫让她再受伤。”
他嘱咐着,声音却依旧淡淡的冷冷的。
万芳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没有想到,这人还真是君子,她自认自己的姿色绝不输那些皇帝的妃嫔,多少人想占了她的身子,可这人却碰也不碰她。
楼上香酒迷离,而楼下,却还是那哀伤的气氛。
万芳与关翊航上楼后,这群原本是来求万芳的人,都齐齐围住钱莱,“这位夫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夫人竟是深藏不露,低调处世之人,,还望夫人能不计前嫌,为我等解惑,我等必是感激不尽!”
而如今钱莱满脑子都是关翊航亲密的挽着那女子上楼的身影,心中已然悲痛万分,哪还有心情来应付这些人。
“我连自己的疑惑都解不了,又怎能为你们解惑呢?”思极此,心中又是一痛,她抬腿快步走到楼下。
她坐的还是先前那张桌子,汤碗还在那里,里面盛着的金玉良缘,更是看得她刺眼。
“小二哥,拿酒来!”
这小厮听见声音,赶忙过来,一看,还是先前的那位夫人,只是他的夫君不在。
“夫人想点什么酒?”
“就上你们店里那烧刀子吧,够辣,够烈!”
小二睁大眼睛,这烧刀子,即使是七尺大汉也绝然不敢喝多的,这小娘子这样较弱的身体,怎能喝那种酒!
“夫人,我看我看你还是换一种吧,本店有种特别好喝的果酒,是选用上好的石榴酿成,口感甘甜温淳,很适合女子。”这小二哥终究是个雏,竟是这样不会做事,但他心里只是单纯的怕钱莱醉酒伤身而已。
“又是要告诉我你店里没有么?”钱莱抬眼看他,小二脸色一红。
“这酒,的确是有,就是太烈,我怕夫人你不胜酒力,所以”
“不胜酒力!”钱莱自嘲的笑了笑,那人也是说她不胜酒力,“告诉你,我酒量好得很,今个儿,这烧刀子我喝定了,而且还要使大碗喝!”
这已经是第二碗了,小二看着钱莱,她的脸通红,有些意识不清,甚至有点稳不住坐在椅子上的身体。
而这些都清楚的表明,这个小娘子,千真万确的不胜酒力。
她再这样喝下去,真的会出事的,小二哥叹口气,真的应该给她拿石榴酒的。
只见她快要从椅子上歪下来了,小二哥刚想上前扶一把,便见有三个人先他一步扶住钱莱几乎要歪倒的身体。
他认出,这些人,其中一个就是老板身边的侍从。
他刚想上前询问一下,便叫那侍从狠狠一推,“你这小子,多管闲事的,第一天来就想丢饭碗吗?!”
小二哥身体一震,便没再有了动作。
虽然钱莱已经醉透,但这些陌生的气息一靠近她的身,她是立马觉察出来了,拂开身上的几只手,她挣扎着想起身,结果可想而知,她一女子,没有功夫,又如何抵挡得了三个壮汉。
这些手竟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这让钱莱随即绷紧神经,立刻想要出声求救,却迅速被堵住口鼻,她就这样被人架起身,强拖了出去,旁人只以为是喝醉了的缘故,所以并未诸多在意。
钱莱害怕的想要求助,最后,转头,对上的却是小二哥慌张却躲避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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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悲伤成河3()
钱莱害怕的想要求助,最后,转头,对上的却是小二哥慌张却躲避的目光。
这三个人强行把她搀扶出了酒楼。
因为天色渐晚,更因为天气的寒冷,路上人烟稀少,这三个人更加有恃无恐。
其中一人紧紧捂住她的嘴,使她发不出任何声响,她使劲的晃动身体,却无事于补,泪水流进嘴里,她胸前的伤口因为这几个人粗鲁的的拉扯,渗出了血丝。
因为钱莱的反抗,他们的姿势,从原先的搀扶,变成了拖拽,这更让原本就虚弱的她疼痛难忍。
他们拖着钱莱右拐,拐进一个漆黑狭窄的小巷子,大约走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停下了。
眼前是一个绿色油漆的木门宅院,门口是两棵年岁已久的柳树,柳枝千丝万缕,枝叶绦绦。
这房子虽显的有些破旧,但极其隐蔽。
临近门口,钱莱终于挣扎出双手,用尽力气环住那柳树干,其中一人发狠冷笑:“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在我们兄弟手中,还由得你耍脾气!”
男人对着她的手狠狠打下,那手破了皮,出了血,最后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撒开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干脆把钱莱抬起来,终是弄了进去,厚重的大门关上。
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那小娘子还不回来,莫不是,真的要出事?
这小二哥急的原地打转,想到钱莱最后那抹向他求助的眼神,他就愧疚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不是他胆小怕事,而是他真的是被生活所迫啊!
他出生在一个小渔湾,父母靠打渔为生,在他两岁时,父亲因为出海遇到海啸,就再也没有回来。
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抚养他,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从很小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和别人家的那些野孩子不同,因他好学,喜,在别家孩子都下河摸鱼,上树掏鸟蛋的时候,而他总是捧着本书。
母亲疼他,知道他的宏志,不愿看他碌碌无为一生,便想办法赚钱,凑钱让他博取功名。
奈何天意弄人,连续五年都是榜上无名,家里的钱都为了他一次次的上京赶考而消耗无几,并且还在亲戚那里借了外债,而他的母亲也因多年的劳碌,身染重病,命不久矣。
而她临走之前只想着他能成个家,传承香火,所以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理想。
可是当他真的尝试养家糊口,却真是一分钱也将他难倒,更不用说娶妻生子了,但凡是身份干净一点的姑娘家,哪个不是聘礼一堆一堆的,他没有钱,更没处挣钱。
俗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
辗转一个多月,四处托人,终于找到了在酒苑珠琅当小厮的活计。
听说这里的老板是位如花似玉,聪明过人还未出阁的姑娘,但极其有本事,竟然目睹圣颜。他自认为这万芳姑娘也是心系家国的人,所以他愿意在这里工作,更重要的是这里薪水很高。
而今天是他第一天跑堂,难道就要为了个素不相识的人断了母亲的期盼吗?
天不怜他也罢,如今为了钱,却要埋没他的良知吗?那么,他从小读的圣贤书便真的是读到狗的肚子里去了吗?!
他看的出来,那位公子虽面上冷硬,言语不多,但举手投足间,无不显示着他对妻